指不远处的一张病床。我把小姐放好后,那大夫才缓缓走过来把脉:病了多久了?我挠挠头:不知。女大夫又看了我一眼:那你与她什么关系?那女大夫见小姐穿着中衣被我抱着过来,以为我是什么人吧,随即解释:夫妻。
女大夫去桌子上拿了一布包,里面放着很多银针,准备施针,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执了些药给我:你要是没事做就到后面那个院子里煲药吧,洗干净三碗水煎成一碗。我看了看大夫又看了看小姐,有些担忧:大夫,很严重吗?女大夫却开始施针了:现在不好说,来迟一点就更难说。快去煎药吧,别打扰我施针。
我来到后院,找了个药煲,按照女大夫的指示,生炉煎药了。坐在石阶上,看着那药煲静静发呆。如果小姐因为这样便离开了,我会怎么办?不想看到了那个系在腰上的荷包,那棵小草不知何时被药煲外的煲灰沾上了,黑了些。我连忙擦着,却越擦越脏。
小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想起小姐的话,八年,芋头开花。如果芋头不开花呢?你的等待是否就没有意义?我们是否就蹉跎了岁月?看着那煲盖被煲得“咯咯”地响着,拿布掀开看了看水,继续煲着。直到差不多了,我倒好药汁后小心地端了出去。
小姐还是昏着,大夫还在施针,见我煎好了药,问道:你与彩云是什么关系?我想了想说道:朋友。那女大夫又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看她逐渐收针,急切问道:大夫,怎么样?大夫舒了一口气,把了把脉:你等会,她就应该能醒来。
我听了,悬着的心才放下来。那大夫一边收好银针一边说道:夫妻之间的事,贵在沟通。银两随意就好,放去桌子上吧。我要去吃饭了。说罢也不理我独自走去后院了。这时,小姐悠悠转醒。
我把她扶起来,端起那碗药汁到她嘴边:喝了吧。小姐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不作声。我看着药汁快要凉了,哎,还是喂吧。随即喝了一口,与中午一般嘴对嘴喂她。她却很听话,都喝了,却像中午那般纠缠着我的唇,而我又忘了反抗。难道我真的已经习惯了,不去反抗她?
直到我们真的要分开了,我看到小姐的脸有一些红。我把外套套在她身上。在荷包里掏出了些银两放去桌子的银针布包上,走到小姐床边蹲下:回去吧。小姐却笑得极甜,扑到我的背上,我背着她,慢慢地走回华府。
路上小姐把头搁在我的左肩上,问道:阿荣,你能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样的东西?还有你不喜欢的东西,你可不可以通通告诉我?让我知道,我真的很想知道。而不是每天跟着你去了解,不如,你告诉我?
我听了小姐的话后答道:小姐,如果我说我对那一晚的事很耿耿于怀,你会怎么想?小姐没有哭了,语气有些平淡:那件事我是做的不对,但,谁叫你勾三搭四,我没办法啊,所以先把你变成了我的人,阿荣,其实,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我吗?我知错了,你说不喜欢的,我都改。所以,我们再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已经习惯了你在身边,要是哪一天,你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
☆、迷雾
不想活了。是吗?你要一辈子把我囚,禁在这个华府么?反正我不是还有八年吗?那就让那颗芋头决定吧:如果这八年里,那棵芋头能开花,我就考虑是否继续呆在华府,要是八年之期一到,那棵芋头还是没有开花,那请小姐遵守约定,放我离开吧。这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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