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这个…..我不能要。”
“为什么?你不会是嫌它太旧吧?”
银质的十字架正在半空中晃来晃去,散发出一种悠长温润的光泽。
“这条项链不是骆神父送给你的吗?你从小就一直戴着,从来没拿下来过。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送给我?”
“我说你怎么这么啰嗦?”骆零干脆走到东野静弦的身边,直接把项链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我说给你就是你的了!“
“可是….“东野静弦还想摘下项链。
“呐,千万别摘下来啊!戴上就不能再拿下来了,否则天主会生气的。”
“那你怎么不怕他生气?”
“我干的坏事太多,他老人家早就已经习惯了。”骆零指了指天,玩世不恭地说道。
东野静弦不禁被他的话逗笑了,心里却涌上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总之那绝不是仅仅用开心就能形容的。
“你怎么不早说今天是你生日?我们也好给你好好庆祝一下嘛。“骆零坐下说道。
“今晚庆祝得还不够吗?“想到自己今晚的失态,东野静弦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最起码也该有个蛋糕吧?”
“无所谓,开心就好。“
“这一定是你这辈子过的最差劲的一个生日了吧?”
东野静弦忽然露出一丝苦笑,“其实我已经快要不记得上次过生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怎么?你很久没过过生日了吗?”像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情绪,骆零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爸差不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工作,我妈妈嘛….自从她出国之后我就很少见到她了。”
“那你没有朋友吗?”
东野静弦摇了摇头,“从上小学开始我们就经常搬家,刚有玩得来的朋友就分开了。而且我的所有课余时间都用来弹琴了,哪有机会交朋友啊。”一番话被他说得云淡风轻,可是在那看似轻松的笑容中竟透出一种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寂寞,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这一刻骆零很想安慰他几句,可是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时间竟沉默无语了。
“好了,别只顾着说我,也说说你吧。“见气氛渐渐变得有些沉重,东野静弦连忙岔开了话题。
“我?我没什么特别的。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去牙套仔家偷过芒果了。小学毕业那年我考上了音乐附中,也就是在那一年骆神父因为身体不好回国去了。记得那天他走的时候我没敢去送他,只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哭。呵呵,是不是很糗啊?“想起那时的自己,骆零自嘲地笑了笑。
“你真得哭了?“东野静弦不由自主地脑补了一下骆零哭鼻子的样子,越想越觉得好笑。
“想笑就笑吧,我不介意。“骆零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所谓。
“那当年我走的时候你哭了没有?“
“不记得了。“骆零心里一怔,不置可否地答道。
“是不记得了还是不好意思说?你就承认吧,我保证不会笑你。“
“你还好意思说我?以前你还不是经常哭鼻子吗?“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再说我可没有半夜不敢去厕所!“
“我什么时候半夜不敢去厕所了?“
“那为什么每次都要我在外面唱歌你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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