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第二天上午有产检,就住在医院里,所以很方便,直接乘电梯就到了,34周了,现在是每周一检。
魏医生给她做了常规检查,说一切都还好,子心就说脚有些肿,魏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很多孕妇都会脚肿,晚上用热水多泡泡。
10月底的北京已经冷了,这一年因为呆在医院的缘故,她觉得夏天还没有怎么到来,冬天就来临了。
检查完毕,魏医生说她到孩子位置好像有些不正,让子心按照产检本后面的体做一下,应该可以正过来。
子心就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上周魏医生都没有说位置不正,今天怎么又说位置不正了?
问魏医生,她就说估计是孩子在里卖弄翻身打横了,没事的,那能做就做吧,实在不能做,下次检查还是不正的话,她在帮她端一下。
子心谢了魏医生,她估计自己做不了那,因为她看过产检本后面的体姿势,有次体检下来早了在外边等了几分钟,听一个孕妇说做那太辛苦了,本就做不了。
后来她回去说给陆振东听,陆振东还笑着说,幸亏咱们天天胎位是正的,要不你就得更加的辛苦了。
子心一边想一边摇摇头,然后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肚子:“天天,你翻身可不能再打横了,否则妈妈就辛苦了,据说医生用手给正胎位也是很痛的。”
也不知道是肚子里的天天听见了还是怎么的,她的话刚说完,天天就在肚子里踢了她一脚,明显的表示听到了。
她稍微一愣,然后本能的笑了起来,这小子的确调皮得厉害,估计生下来是个混世魔王,不知道到时会有多捣蛋呢?
她走进电梯时还用手着肚子说:“天天啊,以后你可不能太调皮了哦,你爸爸可是说了要打你屁股的哦,你可得当心点自己的小屁屁哦。”
肚子里的天天不知道这次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想搭理她,没有任何反应了,她微笑着按下了自己要到的楼层,然后不再跟孩子交流了。
陆振西说了,今天那个叫john的人要来,好像要做全面的检查,肖萍说要中午要请他吃顿饭,当然她就不能去了。
她想不管怎么样,至少要见一见他,当面跟他说谢谢,这是最起码的礼貌,人家千里迢迢来北京捐骨髓给自己的老公,如果谢谢都不说就太不像样了。
她以为那人这时应该在宁教授的诊室,可她到宁教授的一看,门紧闭着,里面连灯都没有开,什么都看不见。
宁教授没有上班吗?她心里疑惑着。
不过猛地又想起,是不是又在会诊了?一般陆振东手术前都会会诊的,而这一次是大手术,会诊是肯定少不了的,估计还不止一次。
她又转身走向平时的会诊室,可大门也是紧闭着,里面没有开灯,明显的没有人在里面。
她有些奇怪了?这宁教授怎么回事?陆振东马上就要手术了,他人却不来医院了?
子心心里虽然疑惑,不过找不到宁教授,她也只能再乘电梯回到属于陆振东的病房,心里想着也许宁教授下午才会来吧。
刚到病房,就看见肖萍和云川来了,而且陆振西和陆云杉也在,子心略微有些吃惊,今天不是做手术的日子,平时探访在下午,他们上午怎么就来了?
“子心,”肖萍喊了一声子心,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下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啦?”
“妈,你怎么了?”子心觉得有些奇怪,这陆振东的手术都定下来了,肖萍这怎么又哭开了?
“嫂子,骨髓……”陆振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才万分艰难的说:“那个john突然又不愿意捐骨髓了,他今天连医院都不肯来了。”
什么?
秦子心只觉得天旋地转,陆云川赶紧扶住她的手臂,云杉在她身后用手撑住她的背,这才没有让她倒下去。
子心整个脸色苍白,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响才望着陆云杉和陆云川,只见她们都难过的低下了头。
她这才相信这是真的,看着已经哭得眼眶红肿的肖萍,她心里酸涩得跟什么似的,原本已经板上订钉的事情,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谁会料想得到?
“那个人在哪里?”子心望着陆振西,声音颤抖着的说:“我们去求他好不好?”
“那个人我没有见过,”陆振西实话实说,然后轻叹一声:“这列骨髓是彭少卿联系的,我刚打电话给彭少卿,彭少卿说没有办法,因为他也不是和那个叫john的本人联系的,而是和john的一个外国朋友联系的,现在john的外国朋友说没有办法,john已经不愿意捐赠了,所以……”
“你不是陪宁教授去了南方,你们去的哪里?难道连这个叫john的人都没有见到吗?”子心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我们去的是g市,当时去的时候因为飞机晚点,那个人等不到我们,就把他的血留在了哪里,我们去的红十字医院做的分辨率配对,配对成功后,打电话给留下的联系电话,是一个叫jan的美国人接的,他说john已经去国外了,三天后回来,所以,我们就没有见过他。”陆振西简单的把自己在南方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那个john现在住哪家酒店?”子心用手揉捏着额头,她觉得自己有些供不上血了一样,整个人头晕目眩得厉害。
“不知道,据说昨晚就来北京了,当时和那个jan住的北京饭店,今天一早我们查到北京饭店那边叫jan的美国人已经退房了,现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振西摇摇头,继续解释着。
“那即使退房了,我们也可以调查视频啊,看看那个john长什么样子,然后全北京城的收索他,我还不相信找不到他?”云川气得呱呱大叫起来。
“已经问过了,昨晚jan定的房没有人住,是空的,今天退房的是一个美国女人,她是jan的朋友,可她不认识john只认识jan。”
“那现在怎么办?”子心抬头望着肖萍和陆振西,想了想又问:“宁教授和王教授怎么说?”
“宁教授上午在做手术,王教授说现在第一是不能让无菌舱里的陆振东知道这个消息了,只是告诉他那个john因为有事耽误了要延迟几天才到,第二,是赶紧想办法捞骨髓,看在几天内能不能创造奇迹,再找到一列合适的骨髓,第三是赶紧派人去云南把柴光德接到北京来,实在不行,只能冒险用柴光德那列骨髓了,总比没有的好。”肖萍用纸巾抱住鼻子深吸了一下,把目前的情况给子心说了一遍。
“我觉得,这三项不分先后顺序了,现在必须同时进行,”陆振西把话接过来,然后看着秦子心说:“这个跟我哥说这件事情还是只有麻烦嫂子去说了,我怕我们去说他会起疑心的。”
“好,我下午去跟他说,”子心点点头,她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现在无菌舱里的陆振东,本就不能受一点点刺激了。
“捞骨髓的工作必须全面启动,我已经告诉王君御和佟震宇他们了,震宙甚至在部队里众多官兵中寻找骨髓,”陆振西继续说:“而这去云南把柴光德接过来,我们就不必去人了,我等下打电话给我表哥蔡月明,让他开车去接柴光德,然后让他亲自送到北京来,这样可以节约一天多的时间。”
大家听了振西的安排都点点头,现在的情况如此紧急,陆振东已经住在无菌舱了,所以手术势在必行,不能再耽误了,只是希望能多拖延几天,看能不能再找到一列比柴光德那列骨髓配型多一点的。
振西安排好了就匆匆忙忙的走了,他说在停止捞骨髓前曾经听说武汉有一列骨髓,他现在就要跟那边的医院联系,下午马上飞武汉去。
肖萍看着子心,只是流泪,她说今天不敢去看陆振东,因为怕忍不住哭,怕陆振东起疑心。
陆云川和陆云杉也都眼眶红红的,都不敢去看陆振东,子心让她们赶紧回去,她一个人也要想一想该怎么去和陆振东说。
肖萍叮嘱了她几句,让她说话不要说漏了嘴什么的,然后就带着陆云川和陆云杉走了,她们也急着去联系骨髓,毕竟现在等不起了。
子心等她们走了才哭出来的,一个人坐在沙发里,整个身体陷进去,双手捂着脸,泪水无声的从指缝里溢出来。
她不知道上天是对她刻薄还对陆振东刻薄,好不容易寻到了骨髓,连手术的日期都敲定了,可事到临头,人家却变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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