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悲了。
小榆又问了许多,卢千山一一比划了让她测量,写着写着她忽然摔了纸笔道:“你们两个也真是够了,花式虐狗。阿桑你也学着点人家啊,木头脑袋!一点都不浪漫!”嘟囔着记录完了数据,小榆道:“接下来就该做衣服了。”
“这么快?”卢千山楞了一下,“大概需要多少天?我准时来取。”
小榆摆摆手:“不必不必,很快就能做好。请吧!”
“请?请什么?”卢千山不知怎地已经站在一扇门前,才想发问,后背被人猛地一推,人已从高空坠下,身边疾风呼吼,眼前的土地房舍快速变大,吓得卢千山大叫一声,却忽地坐了起来。身上的薄被随着动作滑下,院子里的榆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除此之外悄无声息。
干净整洁的小小院落,养了些花花草草。卢千山躺在一张贵妃榻上,似乎是刚刚眯了一下。这是一个春天的上午,阳光暖洋洋地撒下,让人直想再睡过去。
“怎么还在睡呀!不是你说要打榆钱吃的吗?”她吃力地拖着一根长竹竿走过来,面上似是薄嗔,眼中却满是笑意。她穿着一件嫩绿色的绫衫,下摆露出一截白色绉裙,俏生生站在那里,像日出前荷叶上一颗圆润的露珠。
他一跃而起,抢过竹竿,炫耀地挥舞:“看我的!今天叫你吃到撑!”说着像戏台上的武生一样挥挥手中兵器直往天上捅。那竹竿插入叶间,左右摆动,榆钱像鹅毛大雪一样飞扬下落,撒了她满头满身。
“讨厌,你干什么呀,不许这么用力!……越说你还越起劲儿了!走开,我自己来!……好了好了别玩了,你看看我的头发!……啊!毛毛虫!!!”
嫩绿的榆钱铺了满地,她涨红了脸追着他打,他笑嘻嘻地把她抱了满怀。
卢千山包好榆钱饼,拉着她出门。她走了两刻钟便耍赖要他背,他背着她,唱着跑调的山歌,她趴在他肩头吃榆钱饼,碎屑掉到他脖子里,痒得他不停耸肩,把她颠来颠去。
他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山谷。这里少有人来,也没多少树木,只有一片大大的草地。如今春意正浓,草地上开满了白色的小花,仿佛铺着一整片白貂绒地毯。
“怎么样?这地方好吧!”卢千山拉着她往后一倒,两人在草地上滚了几圈,她被压在白花中,脸蛋粉粉嫩嫩。他把她压在草地上亲吻,扒掉她的衣服疯狂地肏她,她整个身体都红彤彤的,好像一只虾米一样蜷缩着。他们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但卢千山只觉得不够,还不够。如果没有这层恼人的皮肤就好了,如果他们连血肉都能完全融合就好了,那样才能合为一体,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真是场好梦呀。”
卢千山绝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小榆笑眯眯的脸。
“拿去吧!你的衣服做好了!”小榆说着把一个四方的盒子放在卢千山手上,“记得我们的约定,死后来取衣服哦。”
卢千山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个字,忽然肩膀被阿桑猛力一推,倒退着跌到了门外。站起来却见四下里一片空旷,一间店铺也不见。远远的透过薄雾能看见黄汴河上艳红的灯笼,而自己身边杂草丛生,荒无人烟。
第十七章
难不成是做了个梦?大小姐读给他听的小说里倒有这种狐鬼传闻。自己不会是遇到妖精了吧!疑虑间看到和他一同摔在地上的盒子,卢千山忙捡起来看看倒是没有摔坏。那只是个很普通的木头盒子,卖相不怎么好,若说里面真有什么配得上大小姐的衣服,他可不怎么相信。
卢千山打开盒子,忽一阵狂风大作,两件衣裳飞了出来来,落在他手上。白色的百褶裙就像那草地上开满的白色的小花,浅绿色的长袄就像落满她发间的嫩榆钱。那绸缎波光潋滟,好似清澈的水浪,又似星辰坠落湖泊。其上的暗纹是争相盛开的四季花卉,吐息着明亮的月光。这套衣服不似凡尘之物,卢千山不敢触碰,唯恐碰坏了一丝一毫。他捧着盒子求爹告娘了半天,那套衣裳才乖乖钻了回去。
卢千山激动地盖好盒子,装在包裹里。是了,这就是我要的衣裳!配得上她的衣裳!不管是狐仙还是鬼神,总之感谢你们的帮忙!
卢千山把那包裹在背上系好,大步流星往喻府去了。
卢千山深知喻府不比家庙,虽是夜里也有上夜打更守屋子的各色人等醒着,须得比平时小心十倍。他并不知道大小姐现在住哪里,但猜想必定被太太拘着,应该也不会离太太太远,多半在太太院子的抱厦或者暖阁里,因此便先查找那几个大院子。卢千山这个推断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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