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坚城难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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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羽辰见澹台纳泽双手被缚,跪在大堂门口,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快步走上前去,伸手去扶纳泽,口中急道:“这是为何?你兵不血刃夺了夷洲城,让我大军有休养之地,这是头等大功,为何竟跪在这里?”

见澹台羽辰来扶,澹台纳泽并不肯起身,双目垂泪道:“殿下,我一时不察,犯下大错,还请殿下降罪。”

澹台羽辰更加狐疑,转头问达鲁巴道:“这是何故,出了何等事情?纳泽将军竟这般自责!”

达鲁巴气哼哼地道:“澹台纳泽领命夺取夷洲城。明知粮草事关重大,夺取夷洲城内的粮草才是这次夺城最重要的目地。他竟疏忽大意,虽夺了夷洲,却不马上派重兵去把守粮仓,被东华贼子趁乱放火,烧了粮草,他自已愧疚,跪在这里向殿下请罪。”

澹台羽辰听达鲁巴说夷洲城内的粮仓被烧,直如万里睛空中,突然在头顶响一声霹雳,顿时只觉得头晕目眩,几欲摔倒。

达鲁巴见状,忙抢上前一步将他扶住。看见澹台羽辰神色大变,心中竟如他自己利箭入骨般疼痛,眼中满是关切的道:“殿下,不可过于焦急,该小心保重身体才是。”说罢又狠狠的看向纳泽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不应该将这等大事交付于你,实在是可恨,我燕丹大军都快要被你害死。”

粮草被焚,澹台纳泽心中早如万箭穿心般难过,又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如今见达鲁巴不念袍泽之意,不但不从旁宽慰,反倒恶语相向。一时气极,竟说不出话来,只拿眼睛直瞪着达鲁巴,心口中一股真气乱窜,气血倒流,强忍再三,实在撑不住,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身子却像棉絮一样再无半点力气,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达鲁巴本是心磊落的人,虽然向来不太喜欢澹台纳泽冷冰冰的样子,但一直也敬佩他武功高强,且又对燕丹国忠心耿耿,尤其是护卫王子从未出错,心中也一直拿他当是贴心贴肝的人。只是知道他身份不同,所以平日里并不显现出来,对他也一直是淡淡的。今日见他疏忽大意闯下这样的大祸,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又见澹台羽辰受惊难过,一时之间更加情急,也不加思忖随口责骂了纳泽几句。却没想到澹台纳泽心如此高傲,竟被气的吐血,倒地昏死过去。

达鲁巴一时慌了手脚,忙将澹台羽辰松开,奔上前去扶起澹台纳泽,大声惊呼:“纳泽你醒醒,你莫要吓我,纳泽。”

澹台羽辰见澹台纳泽吐血倒地,达鲁巴慌了手脚,反倒镇定下来,沉声吩咐自已的护卫道:“快去把随军我的医官传来。并叫人请晋夫子速带兵回夷洲城。”转身又向达鲁巴道:“达鲁巴此地风寒,快把纳泽抱进屋内。”

达鲁巴一听,忙回过心神,将澹台纳泽手上的绳索解开,轻轻的将他抱起来。谁知澹台纳泽虽然颀长,但却甚轻,削肩瘦骨,身上竟至嶙峋,此刻面色苍白,发丝散乱,模样极是憔悴,嘴角的一抹血丝更是红的触目惊心。达鲁巴见此情景不由得也伤心起来,想起自已与纳泽身世飘零,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都是澹台明收养的孤儿,自小便在一处,一同长大,如今自已犯糊涂出言相伤,竟把他险些气死,念及至此竟黯然神伤,目中便泪光闪现。又怕别人看到自已做此妇人态,便狠心强忍住。

足有二三盏茶的功夫,澹台纳泽,才缓缓吐了一口气,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见自已不知何时躺在一张锦铺绣盖的楠木雕花床上,豆青绿纱的帐子上满绣着梅兰竹菊花草图案,环眼望去屋内更是金碧辉煌,古玩字画、盆景摆件无一不致异常,床前楠木官椅上坐着二人,仔细瞧了一眼,原来是澹台羽辰与达鲁巴,便挣扎着坐起来问道:“这是谁的屋子,我怎么会在这里?”

澹台羽辰知道他一向心高气傲更有洁净之癖,便笑道:“你放心这不是萧忠顺的屋子,是刺史府内专为他们朝廷使臣准备房间。刚才我们差点被你吓死,医官给你诊了脉,说你是连是劳顿,又肝气凝郁,所以血不归经,静心调养,吃几剂药就好了。”

澹台纳泽方想起是自已吐血倒地,又想到粮草被焚,痛心至极,语声哽咽道:“我一时不察,让那贼子趁乱放火烧了粮仓,罪不可赦,还请殿下降罪”

澹台心辰见他伤心若此便轻笑道:“你何罪之有,达鲁巴已经将事情经过原由都跟我回明了,你刚取夷洲,萧忠顺便败军回城,你又非三头六臂哪里有闲暇顾得过来。况且你又带人将放火之人尽数擒获,这又是大功一件。不要多想,养息身体,我还指望你快些好起来,在我身边左右照应呢。”

正说着,待卫进来禀报,晋鹏轩带大军进城了。澹台羽辰忙道:“让他速到刺史府正堂见我。”正要出门,忽又转脸对跟在身后的达鲁巴道:“你不必去了,就在此好好守候纳泽吧。让他好生吃药。”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澹台纳泽,才转身出了门。

达鲁巴见澹台羽辰让自已在此陪伴纳泽,无奈只得返回床边。见澹台纳泽闭起眼不理自已,知道他仍在生气自已出言辱骂,当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不知所措间,医官将药捧了来,达鲁巴接过药,亲尝了凉热,才端到纳泽嘴边。见他仍紧闭着眼不理自已,便低声叹道:“是我错了,你只管生气。但是药还是得喝的,若不然受苦的只是你自已。”

澹台纳泽闻听他竟向自已认错,便也不好再计较,勉强把药喝了。见达鲁巴此时就在眼前小心伺候自已,千百句话在心头打转却一句也说不出来。达鲁巴本来便是沉默之人,心中又惦记军中的事,见他不说话,也不作声。俩人各想心事,也互不理睬,烟霞彩焕的房间竟如荒冢枯墓一般……

澹台羽辰来至正堂,见先前阶下跪着的东华兵士还跪在那里,堂中不知何时又摆放了很多黑漆木箱,地中间乌鸦鸦跪了一群金戴银,披罗裹缎的女子,不觉微微蹙起眉头。晋鹏轩正坐在堂上,见澹台羽辰来了,忙起身迎了出来。

澹台羽辰走进殿内,指着地上那群惊慌失措女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晋鹏轩忙道:“这都是萧忠顺的姬妾,臣恐怕她们四处乱跑生出事端,所以将她们都押在此处,等候殿下发落。”

当下那些女子一听,来的这位英俊少年便是燕丹国王子,都故做骄媚的哭叫起来:“我们都是萧忠顺或买或抢来的,我们从没做过恶事,求王子开恩,饶了我们吧。”内中更有心计深沉的更攀附道:“我等被萧忠顺凌辱,今被王子解救,我等愿意伺候王子殿下,为奴为婢,当牛做马,决不心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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