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承昊眉头微皱问道:“即是圣旨为何没有传旨之人?却由驿马送来?”
那侍卫忙回道:“圣上还在翠屏山宝国寺内调养,此圣旨乃是圣上口谕,由桓亲王写成书信转呈至王爷军前。”说罢将一封书信递进车内。
澹台羽辰见姬承昊身边一个侍卫言语举止竟如此细密,片刻间便将事情原委说清,可见姬承昊平日对身边之人定是严加训练。
姬承昊将书信拆开,略看了看,神情似极沉重,嘴角处却多了一分嘲笑,看罢将信递与澹台羽辰。
澹台羽辰忙推辞道:“此信虽是桓亲王转呈圣意,却与圣旨无二,王爷怎可让我观看。”
姬承昊见澹台羽辰心细如发微微一笑,“虽是传旨于我,但信中之事与殿下也大有关系,请殿下观看也无不可。”
澹台羽辰见信中所言竟与已有关,便不再推辞,伸手接过书信,仔细看了一遍,却多有疑惑,便问道:“此信中所言,竟是催促我等加快行进,在春日祭祖之前,赶回圣京。不知春日祭祖大典是何种祭祀,又定在何日?”
“春日祭祖大典是我东华国极重要的祭祀之礼,历代皇帝每年五月初五日便要亲祭祖先,以示不忘祖先功绩之意。历代皇帝立后、立储、升迁罢黜亲宗等事,都要禀告祖先才能进行;国中战伐征讨之事也要禀明祖先。”见澹台羽辰相问,姬承昊便耐心解答。
澹台羽辰听罢却疑惑更重,蹙眉问道:“此大典即如此重要,为何皇帝不亲祭?为何又命桓亲王主祭,靖亲王爷你回朝辅祭?”
姬承昊闻听便接着道:“朝中惯例,若皇帝不能亲祭,便由太子主祭。若无太子储君,便由太常卿主持祭祀,从未有过亲王主祭之先例。此次大典,圣上龙体不适不能亲祭,太子又因过禁足东,本应由太常卿主持祭祀,不知圣上为何竟打破常例命桓亲王主祭,想来是极器重赏识于他。至于为何让我回朝辅祭……”姬承昊说到此处,看了澹台羽辰一眼,却并未将话说下去。
澹台羽辰见姬承昊竟只说一半,便不再说下去,想到刚才他所说“国中战伐征讨之事也要禀明祖先”之言,心中猛然醒悟。便向姬承昊点头微笑道:“多谢王爷一力维护之意,我感激不尽。”
姬承昊见澹台羽辰眼中满是感激之意,便知他已然了解自已的一片苦心,却不想他因此再生悲苦,便假意不解地道:“我并未做何事,殿下谢从何来。”
澹台羽辰见姬承昊如此为自已着想,心中大为感动,轻声道:“春日祭祖大典上‘国中战伐征讨之事也要禀明祖先’,东华与燕丹二国交战,此事必要禀明祖先。此时燕丹兵败,我堂堂王子以身为质,于燕丹来讲是奇耻大辱,于东华来讲却是不世功绩。”
澹台羽辰说罢抬起头看着姬承昊,见其似未闻听一般,便接着道:“如此一来,春日祭祖大典上,我必定是众人嘲笑的对象;靖亲王凯旋回朝,定是众人称颂的对象。且王爷奉旨回京,理当昼夜疾行,为何每日只行不过百里。皆因靖王爷意在拖延时日,想错过春日祭祖大典,使我免受众人嘲弄。王爷此番心意,我竟不知要如何报答。”澹台羽辰说罢,眼中竟有泪光闪动。
姬承昊见澹台羽辰已洞穿自已心意,且如此动容,便微笑着安慰道:“殿下也不必如此,我所为皆是为自已打算而已,我不过是不想见那些小人趋炎附势的嘴脸,所以才刻意慢行罢了。”
澹台羽辰见姬承昊如此,也不好再说感激之言,想了片刻便轻声道:“只是此番圣上命王爷辅祭,王爷便不能任意慢行,若误了时日,便是抗旨不遵之罪。还请王爷勿为我颜面考虑,疾行才好。”
姬承昊轻叹一声道:“你可知即使别人放过你,萧忠顺也定会寻机羞辱于你。你……”
见一向冷漠果断的姬承昊此时为自已着想,竟如此温和犹豫,澹台羽辰心中感激之情更盛,便接口道:“王爷放心,我定会百般隐忍,不会意气用事。”说罢又看着姬承昊的脸笑道:“便是有人唾我于面,我也只令其自干,只是王爷莫嫌我腌臜才好。”
姬承昊见澹台羽辰片刻前尚心智深沉,思虑周密,此刻竟展颜嬉笑,大有稚子之态,一时也笑道:“若如此,只好用本王的巾帕为殿下擦拭。”
澹台羽辰闻听突地想起,上次在馆驿后园借用的巾帕尚未归还,便神情窘迫地道:“上次借用王爷的巾帕尚未归还,哪里还敢再用。”
见澹台羽辰言语间竟有一种女儿的羞怯,姬承昊心中暗笑,又知其颇多疑心,也不好将此声色放在面上,淡淡地道:“不过一方巾帕而已,殿下不必放在心上。若殿下日后还需巾帕,本王这里倒还有许多。”
澹台羽辰见姬承昊语带双关,大有暗相扶助之意,心中触动叹道:“若有人借巾帕一用,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说罢又看着姬承昊,想了想才道:“当日我在燕丹国中,父王私下无人时,常唤我为辰儿。王爷极力维护于我,私下里大可不必称我为殿下……”
澹台羽辰本是感激亲近之意,话未说完,姬承昊已面色大变,口中喃喃念着“辰儿、辰儿”,半晌才对澹台羽辰道:“你可以我那弱弟是何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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