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遥和刘铮几乎同时被车夫那一声“不好”给惊醒,睁开惺忪的眼睛,正要问怎么回事,却被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得抱住了脑袋。
惊马和马车相撞之后,都不得不停了下来。
沈梦遥和刘铮以为自己肯定要被撞得粉身碎骨,可是还好,他们坐在后面的草垛上,只是被震进了柔软的草垛里面,只是手里的那一坛梨花白,没有来得及抱紧,咕噜咕噜滚下马车,立刻摔了个粉碎。沈梦遥来不及心疼那四两银子,就和刘铮一起被埋在了那高高的草垛里面。
车夫的那匹老马倒是经验丰富,眼见危险来临,主动侧开自己的身体,所以它并未与那惊马正面冲突。那匹惊马,撞在了马车的右侧边车辕上,将那木头撞成了两段,由于惯作用,还将右半边的麦草撞得四处乱飞。
车夫运气最差,慌张之中,翻了一个跟头,鼻子撞在了后面的车厢板壁上,登时鲜血直流。他翻滚下马车,抱住脑袋,心想,这下完了。
过了好一会儿,沈梦遥和刘铮才胆战心惊地从草垛里面冒出了半拉脑袋,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惊马的主人已经气喘吁吁不知从哪儿跑了出来,一把拉住马缰绳,将马拴在路旁的一棵树上,又转身将已经倒在地上的车夫抱起来,猛掐其人中。
刘铮和沈梦遥顶着一脑袋的麦草,紧张地跑过来问道:“人没事吧?”
车夫做了非凡的努力,才从那个五大三的惊马的主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喘着气说:“你再掐,我的嘴就要豁豁啦!”
惊马的主人喜出望外:“太好了,你没事!”
车夫一股碌爬起来,找到马鞭子,一面擦着鼻血,一面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是怎么看你的马的?怎么叫它乱冲乱撞?”
惊马的主人看上去一脸凶相,态度却十分谦逊,这会儿弓着腰,不停地给车夫作揖:“对不住啊大叔,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这匹马我也是才买来没两天,还没透它的脾哩!你看看,把你们摔成了这样,我真是过意不去啊。这样吧,我们村子里有个郎中,治跌打损伤拿手得很,不如我带你们去郎中那里看看,要是你们伤到了哪里,也好及早诊治。”
车夫顾不上理他,赶紧寻找自己的马和车。一看,老马虽然受了些惊吓,可并未受伤,这会儿,正忙里偷闲,低头嚼着一些不知什么时候散落在地上的黄豆。
可是车就比较惨了。一车辕被撞折了不说,整个架子也都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很不成样子。
惊马的主人内疚地说:“要不,我回村里去给你找一架马车来吧,就当赔你的了。”
车夫看了看车,的确没办法再用,只能点头道:“好吧,你赶紧去拿。对了,我只是鼻子撞破了,其余的还好。只是不知道这小两口有没有摔到那里。”一边看着刘铮和沈梦遥,一边拿了袖子继续擦着鼻血。
沈梦遥说:“我们两个倒是人没有摔坏,只是一坛好酒就这么没了。”
惊马的主人和车夫同时看见了地上已经摔得粉碎的酒坛子,同时往空气中嗅了两下,同声赞道:“真是好酒啊!可惜了,可惜了!”
沈梦遥沮丧地说:“是很可惜啊,我们用全部的银子,就买了这一坛酒,本来是有求于人才这么破费,可这下全完了。”
惊马的主人急忙道歉:“你看看,都怨我,都怨我。这样吧,你这酒多少银子,我照数赔你,绝不抵赖。”
沈梦遥心想,这汉子倒是个爽快人。于是说:“是双鹤镇的梨花白,花了四两银子买的。”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可是眼看这就快到家了,却摔掉了。
惊马的主人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从怀里出两锭银子:“喏,这是四两银子,要不,你们拿着再去买一坛吧。”
沈梦遥抬头看了看已经昏黄的天色,叹气道:“算了吧,天都快黑了,稻香村恐怕也快要打烊了。改天再说吧,只是又要跑一趟,我们住在河湾村,来一趟县城很不容易的。”
惊马的主人一听更加不好意思,将手里的银子收回去,又换了一锭大一些的:“这是五两银子,你们拿着,就当赔偿你们这坛梨花白和路费吧。”
刘铮十分过意不去:“那怎么行啊?路费也用不了一两银子啊。”
汉子不高兴了,一把抓起刘铮的手,将银子硬塞在他的手心里,还将他的手紧紧包住银子:“不要推辞啦,你们受了惊吓,多赔一点也是应该的。”
声音洪亮,如同洪钟,而且那双铜铃般的大眼诚挚而热切地瞪着刘铮,吓得刘铮没敢再做声,只得收了银子。
惊马的主人叮嘱他们在原地等着,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回村里去拿来马车,还将自己那匹已经平静下来的马解开缰绳。
沈梦遥一把拽住他:“怎么,你想跑啊!”
汉子十分诧异:“我没有想跑啊,只是要回村里去拿马车。我用我的马套上车,回来后再换上你们的马。”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