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惠英,听说城南这几天又重新热闹起来了?”我坐在书房里,用笔头轻轻的敲打着笔架。
“大哥前几天传了口信过来,说是城南突然来了几个滕州的商客,重金买下了好几所已经废弃的宅子,开了一间酒楼,一间当铺,一间绸缎庄。三家店都是以前城南还兴盛时最气派的宅子改建的,装饰的很不错,价格也公道,就是地方偏了点。一段时间下来也留住不少客人,再加上城南人少,平都里爱清静的贵客们也都还比较喜欢,去的人也就渐渐多了。”
“可有什么异常?”
“大哥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所以请少主定夺。”
“不是没有问题么?”
“大哥去查探过,滕州确有这样几个富商,形容举止都没有什么差错,可以肯定,这些人没有问题。但是……”
“但是什么?”
“城南破败了好些年了,就算因为这些商人有所改善,也是朽木不可雕。”
“有话直说。”
“大哥总觉的这些人不简单,就去查了他们商号的经营情况,发现……这些人本无法盈利,从开始就是在赔钱。”
“赔钱?”我也有点惊讶,“英宏调查清楚了吗?是不是他们的经营手段,先把名声做大,再图谋利?”
“不是,”惠英很确定,“这几家商号的利润连房子的租金的十分之一都不够,这样的经营本就是在败家,而且,他们已经这样大半年了,按照大哥掌握的情况,赔进去的钱相当于整个**一个季度的费用了,真实情况只能更多。这绝对不是什么经营手段,本就是居心叵测!”
“这些人最近可有什么异动?比如,准备一些贵重的物品?”
“公主,你是怀疑……”
“我不知道。但是三皇兄的信……”
自从三皇兄被封为神威大将军,就一直呆在沅州。父皇死前,曾经留下遗诏,命皇三子元彬安心练,军队一日不成一日不准进入平都。所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三皇兄。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中断了联系。沅州分舵曾经被慕容涵琚捣毁,庄诚借着修水坝的机会在沅州重建了分舵,还发现了一个颇有领导才能的年轻人,也就是现在的沅州分舵舵主贾伦。三皇兄到了沅州之后,和贾伦相互扶持,很快使灵教在沅州站稳了脚跟,也让神威大将军成为了沅州百姓心中的领袖。借助灵教的关系网,三皇兄每半月都会和我通信一次,有时候是关心一下我的生活,有时候是让灵教帮他做一些事情。
在这个月的信中,三皇兄告诉我一件很不平常的事情。慕容涵琚病了。
说起来,慕容涵琚也是位少年将军,熟读兵法,武艺高强,治军也颇为严格。滕州不同于大株的其他州郡,拥有很多自主权,可以训练自己的军队用于防范北面的大朔,但是在军队数目上有一定的限制。慕容涵琚是慕容家主唯一的儿子,从很小的时候就进了军营历练,十七岁时正式在军中任职,从郎官一直到现在成为掌管整个滕州军防的元帅,除了他确实有些天赋,和他的辛苦付出是分不开的。在我看来,慕容涵琚格狠戾,残忍无耻,但是不可否认,他治军还是颇有一套,滕州地处南北交界,交融各方文化,但是在源上,滕州人却是找不到一点归属感,无论南北,都不认为滕州是真正和自己是同宗同源。滕州人也从来不遵从南方或者北方的风俗习惯,按照三皇兄的话说,就是顽劣不开化,毫无道德礼仪可言。在这种氛围中成长起来的滕州人,自然不守规矩不按常理出牌,从来没有道德底线,只要有利可图,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而慕容涵琚恰恰把滕州这种无耻的格发挥到了极致,反而控制了很多和他一样无耻又凶狠暴戾的将领。于是滕州军队在慕容涵琚的掌管之下,俨然已经成为大株的心腹大患。
不过慕容涵琚在道德上不怎么自律,在治军上却是很严明的,与士兵同吃同住,同进共退,以身作则,自十七岁做了郎官开始,每年算上过年休息的日用手指也数的出来,伤风之类的小病更是从未耽误过公事。
可是三皇兄不久前受到探子的消息,说是慕容涵琚因伤寒卧病不出,十日有余。
三皇兄不放心,就和贾伦夜探慕容堡,但是慕容涵琚本就不在卧房里!
贾伦立即着手查探,发现慕容涵琚卧病之前的几天,慕容堡确实有不少异动,从种种迹象来看,慕容涵琚本就是有预谋的出走,而方向,很可能就是平都。
现在,平都城里又出现了这样一群行踪可疑的滕州商人,让我不得不心中提防。
“这些商号经营的本来就都是贵重的物品,就算是慕容涵琚真的要来,咱们的人从外围也看不出什么的。”惠英摇头,“大哥一直没有放松对他们的监视,但一直都没有任何异常。”
“这几家商号在城南的什么位置?”
“恩……”惠英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大概是在如意巷附近吧!”
如意巷?我又是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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