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及至进了坤宁宫,院子里的景象倒让容与怔了怔。秦若臻让人搬出了软塌,放在廊下,自己歪在榻上,身边放着几个炭盆,整个人脸色蜡黄,看上去的确一脸病容。
待请完脉,容与不过叮嘱几句便欲告退,秦若臻忽然扬声叫住他,那声音犹自发喘,却有着一抹戏谑玩味,“请厂臣留步,今儿好不容易才请到你,话还没说上两句呢,怎么就要走?你就真的这般不给本宫面子么?”
容与道声不敢,垂目静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秦若臻扯着嘴角,清浅淡笑,伸手指着一旁那面色冷峻的内侍,“难得今儿天气好,本宫正想着你还欠我一场比试,不如就在今天,你们二人真真正正的一较高下,如何?”
容与看了她一眼,难为病透了的人还有这份心思,嘴上只谦拒道,“臣说过,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娘娘何苦这般执着?”
秦若臻忽然坐起身,缓步朝他走过来,面对着面,阴渗渗的笑说,“你究竟技艺如何,却是要比过才知道。你百般搪塞,果真是看不起我?还是你连输的勇气都没有?”她一步一步靠近,贴在他耳边轻声一笑,“你既敢和我抢男人,这男人还是皇帝,天下间,可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容与按捺住一把推开她的冲动,自向后退了一步,“臣不明白娘娘的意思。臣今日休沐,已向皇上告了假。娘娘若没其他事,臣便告退了。”
说完微一欠身,却被她一把拽住。随即扬手,有宫人立刻上前,将坤宁宫的殿门关闭,另有一队人抬出了弓箭,装有鹁鸽的葫芦等物。
秦若臻傲然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主子,你此刻的行为就是违逆,非要我下道懿旨给你不成?”
容与不胜其烦,知道她今天不会那么容易放自己走,只得忍耐着点头,“好,娘娘要怎么比,臣奉陪就是了。”
秦若臻眼里闪过一抹恶毒笑意,连连颔首,“这话说的好,这么着,才像是个谈笑间就办了封疆大吏,敢公开卖官给你主子赚钱,能以一个阉人的身份扳倒当朝首辅的内相大人!”她话锋一转,冷笑着说,“今儿的比试,咱们换个新玩法,你敢不敢应战?”
知道她一定会有更刻毒的话,容与淡笑着应道,“娘娘请说。”
秦若臻再度扬起嘴角,脸上浮起刻薄阴鸷的笑,一字一顿的说道,“葫芦坠地,看谁的鸟儿飞的高。愿赌服输,谁输了,就脱一件衣裳,脱到没的可脱了,这场比试才算结束,怎么样?”
虽猜到她会令自己难堪,但无论如何没想到会是这般……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容与两世为人,头一次有破口大骂的冲动。
显然他愤怒的表情令秦若臻既满足又兴奋,她扬起脸轻蔑的说,“怎么?不敢么?你不是什么都敢做?难道你最怕的竟是,脱下你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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