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义能够这么丝毫不被成绩影响,确实很令人吃惊了。郝萌自己是因为从小跟毛一胡上蹿下跳,揣着冥币就敢去搞大局,见识过大风大浪,比赛不放在心上也是自然。而陆义是接受的职业圈的一套,对于比赛成绩看的很重,居然也能这么淡定,极光赛队确实有底子,不错。
陆义这样的对手,极光赛队这样的对手,总是令人尊重的。
想到这里,他就随手打了一张牌。
陆义:“……”
“真是看不明白郝萌。”林青笑着道:“总觉得他对待比赛有一种玩乐的心态,就算是水平高,但就表现的模样来看,好像一点儿也不重视,跟玩似的。”
“或许,职业圈里需要他这种状态。”周平沉默了一下,才跟着道。
陆义上手摸牌,又开始做花色。他决定花色总是决定的很快,但是大家都明白,决定的很快,因为他随时准备变化花色,现在的花色做成一小部分,也许稍微改动两张牌,就能形成完全不同的牌面。所以做多做少都无所谓。
那么郝萌呢?第一局他是前半局都在发呆走神,能领先陆义赢牌也许是走了狗屎运,这一局是要故技重施,还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在观众席万众期待的目光中,郝萌慢悠悠的打了一张七筒。
“郝萌打出的这一张牌,还真是……”林青憋了憋,吐出一句,“让人不知道他的想法呢。”
“他本来就在胡打,随便打,凑时间而已。”周平面无表情的脸似乎出现了一丝笑意,仿佛很欣赏郝萌似的,“看来他打算沿用第一局的手法,看陆义做花色,挡胡,抢牌赢。”
“还是第一局那样的打法吗?”林青迷惑,“难度太高了,第一局可以这样,但是浪费前半局的时间,分析对方的牌,短时间里扭转牌局,对计算力的消耗很大,而且也需要一点运气。郝萌这样做很冒险啊。”
“也许他就是要冒险。”周平看着屏幕上的两人:“竞技麻雀发展到现在,大家都忘了最初,麻雀是具有不稳定性,从某种方面来说,是有赌性的。胜负完全确定的比赛,有什么意思?风险令人快乐,刺激令人愉悦,反过来说,这其实也许才是雀手应该有的态度。”
这一番话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林青也不知道怎么接话的好。观众席上的人纷纷看向极光赛队,因为极光赛队,比赛场上大概最不会出现“刺激”“兴奋”一类的情绪。
陆义果然如同第一场开始一样的,很快就开始变化他的花色。
然而郝萌却像是丝毫不在意,任他开始变化花色,郝萌还是随心所欲的打牌,天马行空的乱整。仿佛他可以一眼看穿,陆义做的这些花色,都是过眼云烟,都是障眼法,不用放在心上,等到最后陆义开始真正确定下来他要做的花色的时候,郝萌才会出手。
真是有够狂妄的。
这样的打法普通职业选手谁敢玩,不是要保证得胜率吗?而且这也确实需要消耗一些精力,观察、计算、判断都需要无比的专注。人的专注力不会时刻集中,前面越是集中对大脑的符合越重,消耗到极限的时候,就会懈怠。
一次两次可以这样,郝萌难道是要整场比赛都要用这种消耗脑力的打法吗?
有职业选手就冷笑着等着看郝萌笑话。
“他不会耗尽体力的。”徐碧娥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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