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用了吧?”
许平温和的笑了笑,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他手里的布包,点着头说:“让它出来透一下气吧!毕竟是你的心爱之物,别荒废了这件宝贝!”
“是!”
欧阳泰有些动容的点了点头,解开了层层包裹,小心翼翼的动作似乎是在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在两人好奇的眼神中,慢慢的拿出号称疆场杀器的双头枪,金属枪身一亮出来,寒光四射,立刻让人感觉有股寒意。
许平不由得赞许这件杀器倒真是寒光逼人。冷月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传说中的兵器,眼睛不由得一亮。
修长的枪身布满了战斗的痕迹,银光不再亮泽如新。两头的枪尖看起来尖锐无比,枪头旁还各带了一个镰刀似的弯钩向前刺着,看起来杀敌的手段绝对不少。
握着熟悉的兵器,熟悉的宝贝,欧阳泰的眼里闪过一丝尊敬和哀痛,似乎是在缅怀传授他一身武艺的鬼夜叉,但他马上又把这丝光芒隐藏起来,毕竟造反在这年代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懂,自然不敢让许平看出这一点波动。
“冷月!”
许平拍了拍冷月的肩膀,说:“你领教一下这疆场杀器吧!正好你也挺久没动过手,就和欧阳泰过几招,免得生疏了!”
冷月明显也被这疆场杀器激起了兴趣,点了点头后拿起长剑,握住剑柄,将心爱的软剑慢慢的拔出鞘来。“奴才不敢!”
欧阳泰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冷月早已经是女主子的身分了,动起手来万一有所不慎伤到了她,那简直是罪无可恕。
“不敢?”
许平皱了皱眉,有些不快的说:“这是命令,你难道要抗命?”
“这……”
欧阳泰一下就左右为难了,看了看冷月又小心翼翼看了看许平,这才咬着牙站了起来:“欧阳泰遵命!”
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站到一边准备看他们这场地品间的切磋。冷月的剑法精妙无比,长剑像有生命的毒蛇一样灵活,舞动间看似轻巧,却凌厉得让人胆颤心惊。
而双头枪又号称疆场杀器,能有如此高的赞誉想必也不是浪得虚名。从这双钩双刺上来看绝对是变化莫测、攻守兼备的类型,只是不知道欧阳泰从鬼夜叉那学了几成,能不能发挥出双头枪的威力。
“主子!”
欧阳泰看着冷月先行了一礼,咬着牙说:“恕欧阳泰无礼了!”
“来吧!”
冷月写意的舞出了一朵剑花,面沉如水的看着欧阳泰,明显是对于双头枪的威力非常好奇,也充满了尊敬和谨慎,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小心了!”
欧阳泰不敢再推脱,身形一动,快如闪电的朝她冲了过去。手腕一翻,双头枪如同盘龙入天一样,带着无比的寒气和呼啸的破空之音朝冷月刺了过去!
冷月不敢有丝毫怠慢,面色一沉,迅速的舞起剑花,避开这杀器凌厉的锋芒。
玉手一挥,数朵剑花不客气的刺出,像精准的毒蛇一般擒向欧阳泰身上的要点。
只不过是第一次试探性的出手如意就让许平看得目瞪口呆。双头枪的一刺像盘蛇出洞一样凌厉,而冷月的剑法并不是自己在天房山上所看过的那一种,变得更加浑利灵巧,只见一阵阵寒光闪过,甚至快得几乎不见剑身的所在,真正发挥地品之威的冷月也是不容小觑的。
双方简单的一个短兵相接后各退了好几步,握着兵器,面色凝重的看着对方。
一试探,明显两人都是刚突破的地品上阶,修为上几乎是同样的水平,难以区分高下。看来也只能看谁的武功更胜一筹了。“主子小心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欧阳泰率先发难。猛喝一声后,地品的强势蓬勃而出,双手握住长枪,猛地舞了几个圆朝冷月杀了过去,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许多。
冷月也不敢大意,哼了一声后浑身的真气也爆发开来,吹得落叶哗哗作响。
纤细的手指紧握,手里的软剑发出了蔌簌之音,舞得像是数十条毒蛇一样凌厉骇人,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好!”
许平不禁拍手叫好,如此精妙的对决实在难得一见,尤其两人的修为在伯仲之间,武功却又是走精巧的路线,宛如蝴蝶穿花一样的灵动,看起来自然是赏心悦目。
缠斗间,银光闪过之处无不让人怵目惊心,为什么鬼夜叉的双头枪会被尊称为疆场杀器,许平总算明白了。这种兵器实在太诡异了,双枪头凌厉无比的交替近攻,密集的攻击比起单头长枪多了不只一倍,几乎是融合了棍的特点舞成圆圈,但却伴随了枪最为可怕的刺击!
而那类似镰刀的钩刀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在枪刺过的时候,对方躲得不远的话就会被划伤。不仅能在出人意料的情况下攻击,更有抵御对方兵器的绝佳功能,双枪头与双镰钩混合起来的杀伤力,绝对让人防不胜防,而在防守上也是一点都不逊色!
不过冷月的剑法也不是一般的精妙,翻舞之间有守有攻。一开始被双头枪打得有些慌乱,但定下神来还是倚仗着她极快的身法周旋开来,与欧阳泰斗了个旗鼓相当,只是却找不到半点进攻的机会。
一白一黑的身影快如无形,身影与步法急速的转换着。银光闪烁之问根本看不淸是剑还是枪在挥舞,每一招都力道十足但却灵巧无比,纠缠在一起简直像是两条蛟龙的缠斗一样,快得让人目不暇给。
“妈的……”
许平张着嘴,目瞪口呆的骂了一句。
双头枪果然可怕,看起来似乎是不相上下,但冷月似乎连一点出手的机会都找不到,偶尔的攻击也是被双镰给轻松化解,明显就是落了下风。
两人似乎都被激起了战意,欧阳泰的双头枪舞动起来越发诡异,双镰双抬的攻击已经如入化境般的没了破绽。他也彻底放弃了防守,饶源源不断的攻击,密不透风,不给冷月半点反击的机会。
而冷月这时候才拿出了最强的状态,在连连后退一会儿后咬起了牙,剑花的挥舞变得像是闪点般快速,密集的剑影根本就无处渗透,层出不穷的防守更是没半点遗漏。两人苦练多年的武功自然不是许平所能相比的,这种精妙的攻击得多少年的功底才能铸就,没有扎实的刻苦练习根本就练不起来。
欧阳泰彷佛被激起了斗志,对冷月的身手赞叹不已,现在也不像是一开始一样的畏首畏尾。手里的双头枪越舞越灵活,这时候才真正的发挥了疆场杀器可怕的地方。
“小心了,这次我不会留手!”
欧阳泰的一声怒喝让人无比心颤,随之而来的是双头枪的彻底爆发,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有所顾及和畏惧,双枪双镰这时候在挥舞中真正的融为一体,源源不断的攻击宛如洪水泛滥,密集得让人几乎不能呼吸。
冷月感觉突然就有些窒息了,眼前这番水银泻地般的攻币实在太过精妙,刚才的抵抗几乎已经是全力而出。这会儿欧阳泰的爆发她才明曲对方竟然有所保留,一下就被打得有些手足无措。
灵巧的剑花变得笨拙,原本写意的步法也是有些慌乱起来。冷月即使匆忙的挡着,但也看得出欧阳泰还是冷静得很,这些杀招都去除了一击致命的凶悍,小心翼翼的不敢伤害到自己,但饶是如此,她也被打得节节败退,在密集的攻击下几乎没了还手的可能。
“四方枪吟!”
欧阳泰一路高歌猛进,突然大喝了一声,手里的双头枪瞬间又换了套路,镰割抢刺的猛劲一时之间强得让冷月根本没了招架之力。
在旁边看了那么久,许平已经看出冷月可以再继续抵抗一会儿,但实际上她已经落败了。双头枪的诡异确实是让人震惊无比,一对一的打斗也是很凶悍,但这种密集的攻击下在战场上更是屠敌强招,柔中有刚的招式根本不是软剑所能抗衡的。“冷月,退下!”
眼看冷月就要支撑不住了,这时候许平轻哼一声。冷月浑身一颤,本能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样无休止的攻击让她第一次感觉有些胆寒,她也明白许平这是要给她留个面子,所以不敢有半点意见。“主子……”
欧阳泰见好就收,赶紧握着枪行了一礼。这样战战兢兢的出招其实他更累,不能敷衍许平更不能伤到冷月,但他还是嬴了,可见在招数上的把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欧阳泰,看好了!”
许平暴喝一声,早就准备好了的宝刀握在手里,猛地一跃而起,跳到了两人的上方,话音一落,猛烈的一刀直取欧阳泰的脑门而去。
“主子……”
欧阳泰明显愣了一下,慌忙的举枪一挡,立刻被这强悍的力道击得连退了好几步,回过神来赶紧跪了下去,惶恐的说:“属下不敢……”
许平缓缓的落地,握住手里的宝刀横刀而立,冷声的说:“打败我,不然的话,你千万个不敢也没用……”
“我……”
欧阳泰顿时纠结了,犹豫了好一会儿后再次握紧了双头抢,一咬牙点着头说:“是……”
“好!”
许平目露凶光的冲了过去,刀锋挥舞着没半点停留的朝他杀去,大刀虎虎生风的挥砍,一看就知道有着千钧之力。
“呀……”
许平的突然发难让欧阳泰有些措手不及,猛地举起枪来挡了许平凶猛无比的一刀,一碰之下感觉自己的手骨都住隠隐做疼,虎口似乎都有点撕裂的痛楚。
“不许躲!”
许平见他要退立刻不满的吼了一声,整个人凌空一个华丽的转身。第一刀被挡下后手腕一翻,杀气横生的第二刀再次凶猛地砍出。
欧阳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挥枪迎击,再次被许平强悍的力道砸得连退两步后,才领教到了战龙诀强人一等的霸道内力,赶紧收起轻视之心,手里的双头枪再次翻转起来,大喝一声,迎了上去。“好枪法!”
许平赶紧抵挡开来,但只是粗略的几招过后,立刻暗暗叫苦。这双头抢的厉害真是被自己低估了,原本以为冷月的修为在自己之下都能抵挡一阵,自己与欧阳泰一战应该不是问题。哪知道真碰上的时候,才知道估计错误。
欧阳泰只是微微一回神,双头枪的可怕威力一发挥,再加上他精湛的技法,立刻把许平打得无力还手。双镰双钩的杀器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密集的攻击让人无法招架,根本不需要任何防守。
枪光镰影宛如大网一样四面八方的把许平围了起来,虽然欧阳泰留了一手,不敢用真正一击毙命的杀招,但饶是如此许平也是有些措手不及,一个照面立刻被打得连连败退。
“主子!”
冷月一看也知道许平落了下风,慌乱中赶紧提醒道:“双头枪的变数就在转枪身的时候,收枪翻转时是唯一的破绽!”
简单的一句话,确实道出了双头枪唯一的破绽,但欧阳泰却一点都不在意,这破绽简单易懂,谁都知道,可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以冷月的速度都无法抵抗,许平在这密集的攻势下,又怎么抓得住这一闪即逝的机会?
许平暗骂一声,有些狼狈的抵挡起了欧阳泰般的攻击。好一会儿后,才趁着他翻枪的一个空挡,猛地一刀砍去,将他逼退了一步。但欧阳泰依旧强悍,稍稍的停顿后枪雨依旧密集的刺了过来,几乎没受到任何影响。“好!”
许平赞叹一声,但也激起了澎湃的斗志。暴喝一声,手里早就被刺得卷刃的大刀突然变换了套路,朝他挥砍而去。
张家的百斩刀法也不是普通的邪魅,每一刀的挥砍之间都蕴涵着许多变数。
许平看过张丛甲的写意从容,也看过张虎使用时的凶悍威猛,这会儿虽然不算精通,但也算是通晓。猛地一挥起来,虎虎生风,带起一阵破空之音,突然间的变化把欧阳泰打得是措手不及。
许平将百斩刀法的精辟之处发挥得淋漓尽致,写意的挥砍间尽是数不清的刀影,一招接一招,即使不像双头枪那般诡异,但也是凌厉得让人不敢轻视。
欧阳泰赶紧反手握枪,回转着枪花抵抗着这势重力沉的一轮攻击。即使有些吃力,但也是将许平的杀招接得毫无遗漏,双镰的防守威力这时候才体现得淋漓尽致。
刀光透露着无比的凶狠,每一斩都那么的凌厉凶悍,饶是如此却也攻不破双头抢的诡异防守。冷月在旁注视了许久,有些惊讶许平竟然懂得张丛甲的看家本领,但也感叹这双头枪实在太强了,攻守兼备,实在是找不出破绽。
缠斗良久,周边的树木全被强悍的刀气和枪刺所损,四周狼藉一片,简直惨不忍睹,遍地都是落枝断树,两人的战圈周围被扫灭得如同大灾过后一样。
欧阳泰的双头枪越舞越快,也看出了许平的刀法还不纯熟,立刻精准的攻击着毎一个破绽。
许平本就不怎么熟练的刀法一下就被他破了,而且破得千疮百孔,只能一味的防守,再也没有了攻击的机会。
纠缠了一小会儿,欧阳泰眼里精光一闪,看准机会虚晃一枪刺去。许平慌忙用刀一挡,在这短暂的空隙下,欧阳泰枪身一转,枪头和镰刀中间的空位立刻将大刀牢牢夹住。
“破!”
欧阳泰大喝一声,手里的枪急速的在掌心一个翻转。大刀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刀尖远远的插到了一棵树上。
许平有些狼狈的后退几步,待到站稳时,着着手里的半截残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双头枪的铸造也不错,造办处打出来的精刀也能硬生生的折断。
欧阳泰顿时松了一口气,既不能伤人又不能示弱,打起来确实有点难。不过一看刀断了他也有些不安,赶紧鞠身自责的说:“属下鲁莽了……”
“没事!”
许平无所谓似的把断刀一丢,笑呵呵的说:“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的宝刀,断就断了吧!”
“谢主子……”
欧阳泰顿时松了一口气,毁坏御用之物可是死罪一条,甚至丫鬟打破一个御杯都可能被处死,可想而知他对自己刚才的一时冲动有多惶恐了。
“没事吧!”
冷月缓缓的走到了许平身旁,轻柔的一句话看似轻描淡写,但却难掩她心里的关切,俏美的容颜上布满浓情。
许平赶紧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说:“毫发无伤,这小子枪法还是可以的。不伤人对他来说似乎比杀人还难,嘿嘿!”
这时有个下人跑了过来,跪地秉告府衙里上堂的时候到了。欧阳泰有些为难的看着许平,难得主子有兴致他当然不敢跑,但也不想荒废了正事。“去办正事吧!”
许平理解的点了点头,伸手牵住了冷月,严肃的表情再怎么掩饰,但冷月仍警戒的闻到了色狼的味道。
“属下告退!”
欧阳泰视而不见的低下头去,赶紧转身跑了。
“记得赔钱呀!那把刀可值一万两银子。”
许平一看他跑得和兔子一样快,心里不爽,立刻喊了一声。冷月满头的冷汗呀!有缺钱到这地步吗?连自己的手下都要剥削,造办处的东西你拿又不花钱,还非得巧立名目的敲诈人家。
许平自然看到了她眼里深深的鄙视,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府里走,一边无耻的解释道:“这小子家里有钱,不敲白不敲。再说,一万两而已,对欧阳寻来说也不多。这钱到了我手里可以做善事,留这爷俩手上说不定会用来祸害谁家闺女。”
“下流……”
冷月脸上除了鄙视再没别的表情,对许平的厚脸皮感到无力。“再说了,没准这小子身上的银两不只这些。我拿来做善事不好吗?不然难免他会用去喝花酒,我也是为他着想,要是成了败家子的话那多不好呀!许平说神话似的搬出了无耻的道理,天花乱坠的说法把冷月搞得都有些头昏眼花了。稍微一回神却是发现身在自己的闺房,而且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你要干嘛?这是大白天!“冷月立刻警戒的后退了一步,许平眼里的色意强烈得让她都有些心惊了。”
要……“许平笑了一声,狼吼一声后,抱起她朝那柔软的大床上走去。“别,我……”
冷月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弊病,脸色一红时已经被压到了床上,话也被亲得堵回了嘴里。
抗议、矜持的抵抗,在许平的手口并用下变成了急促的喘息和若有若无的呻吟。两人的衣物渐渐的散落一地,冰美人也成了一只美味的羔羊,完美的曲线在辰光中美得让人口乾舌燥。“慢点……”
娇滴滴的一声呻吟,两人顿时结合到了一起。许平迫不及待的抱紧她的身体,一边把玩着饱满的,一边挺着腰,做起了做美妙的活塞运动。
屋内顿时满是春意,女人娇嗲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奏成了最美的乐章。
有规律的抽动和肉与肉的相撞声,让空气变得无比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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