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唐家地震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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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星星一听,冲江水满一挑大拇哥,抛了个媚眼过来,笑着说:“爽快!姐就要你这个态度,还真欺负你啊?”

说完她又拍拍唐雪莉的肩膀:“雪莉,看见了吗?弟弟不错,不贪财,够意思。:”

唐雪莉傲慢地晃晃脑袋说:“那当然了,我领来的人,能错吗?”

谭星星笑而不语,用湿纸巾擦擦手,从包里摸出本票,掏出笔要写,唐雪莉拦着她说:“转账吧。小满,你有银联卡吗?”

江水满摇摇头,谭星星又笑起来,说:“得了,甭费劲了,我给你现金吧。”

她一推桌子站起来走出去,不一会儿拎了个提兜进来,往江水满眼前一放,说:“你过过数,六十万,一分不少,姐没欺负你吧?”

江水满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把提兜拿到腿上,一摞一摞地往外掏钱,掏出来十摞,他往谭星星面一推,说:“星星姐,说好了五十万,你带我回趟家就成。”

谭星星眼里掠过一丝惊诧,玩味地看着江水满,忽然一下说:“走,姐这就送你回家。莉莉,你自己吃吧。”

她不由分说,转身就往外走,唐雪莉冲江水满努努嘴:“钱都给了,还不交货?”

江水满慌忙拎着提兜跟出来。谭星星领着他走到后门处,看见刚才被谭三叔训斥的养殖工用小推车推着个泡沫箱子,站在那里等人。

谭星星打开箱子盖看了一眼,问那小工子:“几条?”

“十一条。”小工子心疼地说。

“下回检查好了再给三叔送去。”谭星星扣上箱子盖,走到后门旁边的小巷子里,这里停着一辆卡车,谭雪莉拉开车门跳了上去,挥手让江水满上来。

江水满以为谭星星搞错了有多少肉,才出了那么多钱,连忙说:“星星姐,开卡车啊?你准听岔了,没多少肉,轿车就放得下。”

“没看见这是冷冻车吗?小江,你们那地方依山傍水,野味多,以后再发现好东西,第一时间通知我。”谭星星发动车子,一哄油门,车子嗖地蹿了出去。

江水满猝不及防,在座位上被甩了个趔趄。谭星星笑起来,说:“系上安全带坐稳了,我可是中环十三娘,十三分钟绕全城,一会儿飚起来别吓着你。”

谭星星开车可比王东来猛多了,她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在渌水市的闹市区横冲直撞,比小轿车还能钻。小车不敢跟大块头的卡车碰,纷纷避让,不一会儿,谭星星和江水满就上了高速。

江水满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只用了八分钟。他佩服地说:“星星姐,你在哪儿学的开车啊?真牛。”

“开车还用学?这不就是个大玩具吗?只要胆足够大心足够细,一年就成老司机!哎,你带驾照了吗?替我会儿。”谭星星边说边摘挡减速。

江水满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没到十八岁呢,没驾照。我四叔说等到了年龄就送我去学开车。”

“你还不到十八岁啊?还真是小弟弟,个子长得够猛的,我大你十岁呢。”谭星星瞟他一眼,笑着说。

“星星姐你别逗了,你能有二十八岁?我看你就跟雪莉姐的同学一样。”江水满一半拍马屁,一半说真心话。唐雪莉身边的人都保养得十分好,个个显得年轻。

女人果然爱听别人说年轻,谭星星也不例外,尤其江水满是个不满十八岁的小孩子,听上去就是在说真心话,不像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的阿谀奉承,谭星星更是心花怒放,说:“江弟弟,你什么时候过生日?等你过生日,姐送你份大礼。”

“真的?那星星姐得赶紧准备礼物了,阳历还十一天。”江水满笑着说。乡下一般都是过阴历生日,这次进村委会牵扯到年龄的事,江水满才对自己的生日格外上心。

谭星星一愣,说:“那你得赶紧学开车。来,姐教你怎么开,非常简单,学会了掐量就行。”

谭星星给江水满讲解了一通,拍拍方向盘问江水满:“会了吗?敢不敢来试试?”

“星星姐,你就这么放心把命交我手里啊?”江水满笑起来。

“放心,你星星姐命硬,阎王不敢收。”谭星星哈哈大笑,靠边停好车,跟江水满换了位置。

江水满坐在驾驶座上,兴奋地摸着方向盘,正要发动车子,谭星星又笑起来:“喂!你不嫌挤啊,左边有把手,你往上抬,往后调调座位,你看看你腿都顶着仪表盘了。”

江水满依言调整好,想着谭星星刚才的示范,点着车子,慢慢松开了离合。其实王东来早就教会了他怎么开,就是没让他摸过车,他乍一开车,美女在侧,又想给谭星星留下好印象,一紧张油门离合就配合不好,连熄了两次火。

“笨,出去别说我认识你。”谭星星嘿嘿地开着玩笑。

“那我就说我开车是师娘教的。”江水满笑着说。

这句话其实是指跟师娘滚床单,他并没有深刻理解这话的含义,只是总听王东来说别人,他也就随口说了出来。谭星星听了坏笑起来,冲江水满妩媚地一眨大眼睛,说:“想师娘了?等出了高速,到无人之处,我就脱你衣扒你裤,看是师娘好还是我好。”她边说边伸手在江水满的腿根掐了一把。

谭星星丢下女汉子做派,嗲着声线表情迷人,手再这么一摸,十个男的得有九个骨头酥了,江水满却不为所动。他一点也没接收到来自异性身上求偶的讯号,知道谭星星是故意再逗他,他可不能露了怯。

他集中精神,专心致志地松离合踩油门挂挡,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车子平稳地驶了出去。

“哟,不错嘛!师傅奖励奖励你!”谭星星伸过头,在江水满脸上飞快地印下一个吻。

江水满笑了,他现在已经没那么紧张了。高速上没什么车子,他不知不觉开得飞快,很快开上了一百八十迈。

谭星星弄车载CD,随着激烈的乐曲扭着身子,兴高采烈地高声唱着。

江水满觉得还没怎么过瘾,路标就指示到了东坞乡的出口,他减慢了速度,问谭星星:“星星姐,要不要换过来?”

“怎么?不会掐量?慢点开,瞄着一边走,你肯定没问题。”谭星星鼓励他。

其实江水满并不担心自己的驾驶技术,他是因为没有驾驶执照心虚。他见谭星星并不在意,就放心大胆地开过去交费。

栏杆迟迟不抬上去,谭星星正要发作,走过来一个警察,冲江水满行了个礼,说:“同志,靠道边停一下,你超速了。”

江水满担心的事发生了,他有些心虚,看着谭星星。

“草!拦我的车。”谭星星怒了,冲江水满说:“开过去,看他们能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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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姐,我可没驾照。”江水满小声提醒着。

“过来,换我开。”谭星星也不下车,在车里和江水满换座位。车里空间狭小,她几乎是从江水满身上滚过去的,江水满趁机吃了好几口豆腐。

后面开过来一辆车,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那个警察敲敲车窗,问:“喂,你们干什么呢?还不赶紧停道边去。”

“我们这就开过去。”谭星星冲警察笑笑,慢慢发动车子,驶出收费区,往边上靠。

边上停着一辆警车,有两个警察,冲谭星星挥着手,脸上笑逐颜开,看上去就跟卖东西的等来了买卖一样。

谭星星装作听指挥的样子,打着方向盘,突然一脚油门轰到底,车子飞一样冲了出去。江水满从后视镜里看见警察们乱作一团,那两个路警大惊失色地跳上车,冲收费处那里的警察挥手,不一会儿,就有警笛声传出来。

谭星星抿起嘴角,不屑地说:“草,我就不信你能追上我!在德州那会儿,八个缸的警车都干不过我!”

“德州?”江水满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不会开车,他也不是对车一无所知,平时也爱看汽车节目,八个缸的警车,那是什么样的?

“德克萨斯。”谭星星简洁地答道,挑着大灯,在路上飞奔。

“姐,咱不值当的躲着他们,不就超速吗?罚款从我这儿出就是了,现在搞的动静有点大。”江水满听见后面犀利的警笛声,劝谭星星。

“这多有趣!打回来还没碰上几回刺激的呢,你看姐怎么玩儿他们。草,这卡车真不给力。江弟弟,你路熟吗?帮姐看着点,拐弯提前说,我可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油,咱甩掉他们直接开回去。”谭星星盯着前方的路,一点服软的意思都没有。

江水满叹口气,他算领教这些大小姐的脾气了。他打起精神给谭星星指路,只是乡里的路他也不是十分熟悉,好几次错过了路口。谭星星反应极快,江水满迟疑的时候,她绝不傻等着,见路口就钻,到最后搞得江水满都迷糊了。

好在谭星星车技真不是盖的,总在电光火石间拐进岔道,警察就是凭着道熟,不停地包抄堵截,较量了几个回合之后,谭星星擦着警车的鼻子嗖地开了过去。江水满听见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和拉带的声音,伴随着嘭的一声响,警笛声渐渐被甩在了身后。

谭星星左手比了个V字,降匾簧欢呼,得意地说:“看,这就是跟我玩儿的下场!”

“星星姐,你不怕摄录吗?”江水满担心地问。

“摄录了更好办!闹得越大越好办!强龙难压地头蛇,在小地方犯了事,要不就认怂,要不就惹大了,不然你还得从上面层层托关系,等托下来,黄花菜都凉了。真闹大了,上面直接接手了,反倒一个电话就解决。”谭星星说。

江水满听着直咋舌,还有嫌事儿小的,这都什么世道。

车子开了一会儿,就到了进山的岔路,谭星星忽然说:“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

江水满从后视镜里看看说:“这车好像看见过。”

“你们村儿的?”谭星星问。

“不是,我们村儿里人哪儿买得起这么好的车。我想起来了,这是刚才在收费站按喇叭那辆。”江水满刚才那辆车按喇叭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记住了车牌照号。

不是他记性好,是这车牌照号比较牛,渌F8888。

谭星星奇怪的说:“这车牌号不是没放出去吗?谁用了?这人来头不小啊,老跟着咱们车干嘛?”

“也不一定是跟着咱们的,这条路往西开,就是莱河县,出省了。”江水满说。

谭星星一打轮,拐上通往王姑娘村的山路,那辆车也如影随形,不远不近地在后面跟着。

江水满也感到奇怪了,一边往后看一边说:“星星姐,他好像就是跟着咱的。这条路尽头就我们一个村子,公交车站设在这儿,都不往里开。”

“看得清车里几个人吗?”谭星星若有所思地问。

“好像就一个,副驾驶没人,后排座看不清。”江水满说。

江水满刚说完,谭星星一脚急刹踩了下去,车子吱地托了几米带才停下。那辆车子行能极好,前车急刹,居然还能悄无声息地贴着卡车的屁股停了下来。

谭星星也不下车,坐车里拿出包烟,点上,慢慢地吸着。

过了好一会儿,那辆车车门开了,一个年轻男人走了下来。他走过来站在卡车门外,看着谭星星优雅地吐着烟圈,笑了。

谭星星红唇圈成一个圆圆的圈,连喷几口烟圈,跟着一道烟箭将烟圈串起来,打量着这个男人问:“先生,我认识你吗?”

年轻男人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看上去非常阳光降,英气逼人。他笑着说:“原来开车的是位小姐。刚才警察为什么追你们?”

谭星星眯起眼睛色迷迷地斜看着他,说:“先生操的心有点多啊!素不相识的,这么关心别人的事。”

年轻男人始终好脾气地笑着说:“小姐,你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看看要不要放过你,不然,我电话就打到高速稽查那儿去。”

谭星星瞪起了眼睛:“嗬,口气不小。我杀人了,逃跑。”

“谭大小姐,有录像的,你闹腾个啥劲儿!”年轻男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冲着车玻璃伸出手:“闹来闹去还不是让我爸出面!我姓江,江越凯。”

谭星星愣了一秒,哈哈笑起来,摇下车窗,伸出手去,使劲儿握了握江越凯的手:“正牌江家老二?”

“对,星星这么说,还有冒牌的?”江越凯笑着问。

“有,这个就是!”谭星星指着江水满笑着说:“你俩长得还真像。我一开始看他一本正经地装蒜,我还说你把我忘了呢,我想你也不敢这么玩儿我。”

“本家,你好!”江越凯乐呵呵地冲江水满打着招呼,说:“我说谁能冒充我呢,果然是帅哥,难怪!”

江水满礼貌地点点头,暗自好奇这江越凯的家世背景。

“我说,江老二,你怎么认出我的?你自报家门我才觉得你和江叔叔长得特别像。你可跟小时候不一样了,一点不像你大哥。”谭星星问。

“我回来那天就见着你了,你也开着这辆车,给清水日买送鱼鲜去。我还琢磨,哪家雇得起这么漂亮高贵的小姐当送货司机呢!日买的老板说你是客串,我才知道姐变成这模样了。咱有十五年没见了吧?”江越凯滔滔不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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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到十五年呢。你走时还是个小屁孩,我记得那会儿你成天挨数落,七岁了还尿炕!”谭星星揭着江越凯的老底。

“姐!现在不尿炕了!”江越凯坏笑起来。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谭星星又问。

“我是来串亲戚的。我二叔家在东坞乡,我打算上他家住几天,在高速口看见你这辆车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开的车,按喇叭你们也没理我,等我交了费出去一看,你就跟警察玩儿上了。我还以为有人偷了你的车呢,就一路追下来了。”江越凯解释说。

“你不怕偷车贼把你领到偏僻的地方,抢了你的车?”谭星星好笑地说。

“怕啥?我身上有枪。”江越凯撩起衣襟,露出穿在里面的枪套。

“哈哈,也是,我忘了你是谁儿子了。走吧,去江弟弟家里说话。”谭星星挥挥手说。

没等江水满问,谭星星就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江越凯的事全抖落了出来,原来江越凯是渌水市公安局局长的二儿子,他母亲还是渌水市松江地产的老总,家里钱权俱全。

江水满对这些不感兴趣,踢着脚底下的六十万现金,心早飞到柳叶身边了。

江越凯见谭星星大老远来了就是为了那一冰柜的肉,好奇的问:“星星,这是什么肉?值得你连夜赶过来?”

“你不懂了吧?这肉可是美容圣品。鱼皮是提炼胶原蛋白的好材料,这种肉比鱼胶原蛋白肽含量还高。算了,再细的你也不懂,回头我得找几艘捕鱼船,看看能不能再捕到这种鱼。”

谭星星随口一说,江水满又陷入了沉思。他没想到在谭星星眼里,这肉还有这样的功用。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他也不知道河里小黄胡子鱼的生长有没有收到影响,真如谭星星所说,这种鱼价值连城,他岂不是又要发笔大财。

葛琳和那两个女生帮着他们一起装好鱼肉,杨月不无遗憾地说:“以后没有好吃的了。”

葛琳笑笑说:“只要不捞绝了,想吃多少有多少。”

江水满把葛琳拽到一边问:“琳哥,何大壮回来了吗?”

“没有,王村长给附近几个村都打了电话,让他们留意着,也没消息。这事儿不好明着说,只能请人留意,不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了。”葛琳蹙着眉头说。

“举报他呢?没人管这个闲事,我告他,不能让他这么逍遥法外。”江水满忿忿不平地说。

“等等看吧,看何婶子是什么态度。”葛琳不像以前那么嫉恶如仇了。

江水满郁闷地闭上嘴,何大壮和柳叶的结婚证横在眼前,他什么都做不了。

冰柜里搬空了,江水满捎上几罐鱼皮酒,并没有放下装钱的提袋,又坐上了谭星星的车。葛琳在后面说:“我帮你们关好车厢!”

谭星星凑到江水满这边的车窗说:“谢谢你啊!”

葛琳笑笑,冲他们挥挥手。等车开走了,她才转身回去,把手里捏着的一块肉又扔回冰柜。

谭星星并不知道葛琳偷拿了一块属于她的肉,兴高采烈地开着车,对江水满说:“傻小子,你以为占了便宜,知道这一趟,我赚了你多少钱么?站在产业链最高端,你才能赚到大钱!怎么样,跟姐混吧?不出两年,我保证你在渌水市有一号。”

江水满心思都在柳叶身上,随口答应着:“成,回头我跟星星姐好好学学。”

江越凯找他爸爸跟高速管理局的人通了电话,疏通了关系,送谭星星上了高速,才开车回去。这次,谭星星再让江水满开车,他摆着手说:“我可不能再给姐惹事了。”

谭星星又咯咯笑起来:“你哪儿是给我惹事,你是给市里这帮老头子惹事。话又说回来,你这么折腾着,才能显出他们有能力。就得时不时惹点事儿出来。”

江水满觉得这些富家子弟的脑子真不是人脑子,咧着嘴干笑了两声。

谭星星把他直接送回了渌水市第一中心医院。江水满推开那间总统套房,见姨妈和何彩蝶在外屋坐着,杨光和王东来在里屋睡觉。

江水满问姨妈:“何婶子怎么样?”

“醒了一次,但是不认人,谁喊也不应。我们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看着。”王翠翠说。

“怎么不让进呢?”江水满有点着急,不让进,他怎么有机会给柳叶上药呢?

“怕感染啊,只有护士大夫能进。”何彩蝶说。

江水满趴在玻璃上往里看了好久。柳叶没昨晚那么吓人了,输了血,脸上并不是惨白惨白的,脸依然肿着,比昨夜小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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