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着永璜的唇,乾隆分神看着永璜的神色,伸手捏着永璜的下巴问:“想什么呢?”
挪着头尝试着避开乾隆的手,却被用更大的指力固定着。对上乾隆的黑色眸子,永璜清了清喉咙开口:“秋猎之事,儿臣还未布置完全。请皇阿玛放儿臣下床,去处理事宜。”
乾隆低笑,啄吻了下永璜的唇:“秋猎的事,我已让其他人去处理了。至于你,就陪着朕好好休息一下。”说着,乾隆脱了鞋子,翻身上床,侧躺在永璜的身旁,一手抚着永璜的腹部低语,“朕有些担心你的旧伤。”
全身紧绷的感受着腹部旧伤处的抚慰,心思急转,他有些不明白乾隆的打算。心底的那个宠妃论,更是不断冒头。
“陪朕睡会儿。”乾隆一手将永璜揽到怀里道,就枕着枕头睡下。
嗅着乾隆怀里的檀香气息,看着入眼的金黄色龙袍,永璜只觉得脑门疼的厉害,有种自己处于虚幻中的感觉。他皇阿玛,竟然将他一个阿哥当成了宠妃对待?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乾隆帐外,领着两个娃娃的永璋和几个与永璜交好的阿哥与高无庸对立。
被众位阿哥看的额间冒汗的高无庸忍着擦拭的**朝着几位阿哥拱了拱手道:“几位王爷贝勒,就别为难奴才了。皇上说大将军王要静养,不允许奴才放人进去打扰。奴才若是放了几位王爷进去,那皇上定是要惩治奴才的!”
永璋浅笑,将两个小娃娃推上前一步:“高公公,本阿哥不是想为难你,只是两个孩子想要见他们的阿玛。如此父子情深之事,本王实在是不忍不帮啊。”
绵恩绵德配合永璋的话点头,眼睛滚圆的含着泪珠:“高公公,我们要见阿玛。我们想阿玛了。”
瞅着两人的泪目,高无庸只觉得背后也沁出汗,强自挑起嘴角,露出一个和蔼又不失尊敬的笑:“两位小王爷,这皇命难为,奴才也无力啊。要不一会儿,大将军王醒了,奴才就将两位小王爷的话传给大将军王。”
听着高无庸的话,几人对视一眼,再次由永璋开口:“那就麻烦高公公了,等大皇兄醒了,就转告他,绵恩绵德在我这儿。”
“知道了,怡亲王,奴才等大将军王醒了,就告知他。”高无庸点头应道,在几人转身离开后,抬手擦了擦汗。瞄了眼身后的帐篷,开始庆幸秋猎的时候,皇上一向不带妃子出来。否则他这次就不是如此的好挡了。联想到刚才皇上之前突然命他守在门外,不管谁来都不许放进帐内的皇命,高无庸的脸变成苦瓜状,认命的呆在原地当门神,顺便祈祷皇上会快点出来,解除这个让他苦命的任务。
另一边,带着绵恩绵德,告别了几个年龄较小的阿哥和永瑢永珹回自己营帐的永璋坐定后,让侍女带着绵恩绵德在帐外玩耍,就拉上了帐帘。
“三皇兄。”作为永璋的同母弟弟,永瑢一见帘子放下就道,“皇阿玛这是什么意思?大皇兄好不容易和我们一起出来一趟,就独占在身旁!到现在甚至连见个面都不行!”
正喝着茶水的永珹喷出一口水,呛咳了几声道:“六皇弟!你这话说的怎么像深闺怨妇一样?”
“你才怨妇!”瞪了眼永珹,“我这是想和大皇兄一起玩儿!之前大皇兄总是说为了防止皇阿玛觉得我们几个阿哥来往过于密切,所以只是偶尔才聚一聚。上次,我出建府,大皇兄也只是匆匆的给我送了份礼就走。所以这次一起出来,我可是期盼了很久!”永瑢说着,发现自己的口吻越发怨妇,便总结道。
不过因此撩起了永珹的不悦:“啧,你提起出建府的礼物,我就不高兴。凭什么大皇兄送你的礼物要比我好。我出建府的时候,大皇兄在塞外,回来以后也只是带了一树枝给我。”
“那是因为你说,想看看塞外的树长什么样,又不想要大皇兄因此兴师动众的将一棵树搬回来,所以就折中要了树枝做纪念。”永瑢嘲笑道,说起这件事情,他就想起当初永珹看到树枝时纠结的表情,让他笑了好久。
永珹一脸挫败,低声嘟囔:“我哪知道大皇兄会连我的一句戏言也会如此用心啊。”
看着永瑢单方面的拆永珹的后台,永璋笑道:“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嬉笑的两人闻言坐正,刚才他们原本想和其他阿哥一样告辞的。但是因为永璋的似乎有话要跟他们商量,所以才跟了过来。
“你们说皇上突然将大皇兄办的事情交给五阿哥去办是什么意思?”永璋将两人拉来,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情。
“不知道。”永瑢耸肩道,作为一心向玩的他对于这些事情实在是能避则避,“说不定皇阿玛突然觉得大皇兄太累了,所以交给别人去办,让大皇兄休息一下。”
“你觉得可能么?”永珹在永瑢提出这个想法后,反问。
没有思考,永瑢直接了当的回答,“不可能,但是至少我想到了这个几乎为零的可能。”
永珹想要继续挑错,却发现挑不出,只能沉默。
哭笑不得的看着总是早机会斗嘴的两人,永璋沉默,他也想不出什么除此以外的可能。如果说皇阿玛是想要借此贬低大皇兄,那么就不会让大皇兄在他的帐内静养了。联想到此刻不知是睡是醒的大皇兄,永璋只觉得皇阿玛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看来只能静观其变了。”永璋叹气,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个得了任命就骄傲的翘高尾巴,带着两个跟屁虫到处炫耀的永琪,便忍不住在脑门上绷起一个十字。他有预感,这次的秋猎会多灾多难,而且非常。
秋猎的第一天通常是用来休整的,真题要等到第二或者第三天才开始。所以当永璜再次出现在人前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坐在乾隆右手边,武将的第一个位置上。
周围早早来到这里的文武官员们注意到永璜仍旧苍白的脸色,肯定了昨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已经传遍整个营地的传言——大将军王,大阿哥这次回来是负着重伤。所以这几日劳秋猎的事情,导致旧伤复发。得知了这一谣言的众臣们自认对于永璜昨天来时,坐龙辇,晚上又宿与龙帐内有所解释。
随后在两个娃娃看到永璋的样,马上端茶倒水,同时揉按永璋,并且问伤疼不疼之类的话后,更加肯定了自己心底的那个解释。然后感叹,自己小娃儿要是有这两个小王爷一样贴心就好了。
哭笑不得看着绵恩绵德一看到自己就在身前身后不停转悠,昨日尽管满腹疑惑,但是仍旧一夜好眠的永璜拉扯着两人坐到自己的身旁,在肯定自己身体无恙后,终于让两个担心的孩子安静的坐在身旁抱着杯茶喝。
“这就是本阿哥的大皇兄?”站在不远处,领着两个富家跟班的永琪道。尽管在外人眼里是一派温和君子的样,但是语气里仍难掩骄纵的习。
“对,听说就是大阿哥!”跟班一福尔康仰着大鼻孔肯定道,眼睛除了看永琪外,就是天了。
“看起来也不过如此。”永琪道,语气不屑,“真是娇弱的不堪一击!真难以想象他是怎么打赢那些仗的。”
跟班儿伏尔泰低低的说:“听说是因为大阿哥受伤了,所以才会变得现在样的。”语气像是在辩解。
“啧,区区一个蛮族,就受伤成这样。看来更是不堪一击了!”永琪的语调更加不屑,打量的眼神也收了回来。然后带着人朝自己的位置走去,同时满意的看着周围的人朝一旁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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