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要乖乖的（2 / 2）

他淡淡微笑，目光清幽，沉默不语。她偷偷地瞄了他一眼。

他的手非常有力，她鼻子一酸，也乐得跟他装傻：“是呀，傻人有傻福，那些爷爷都喜欢我，不喜欢调皮捣蛋的孩子。”

他的眉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反问：“你小时候都做什么？”

他的这样的眼神，让她一怔，只是交易而已，没有结果，完全没必要这样温柔，她心里有苦涩慢慢泛上来，翻江倒海，又被她咽了回去。

他转头看她。“怎么不说了？”

停了一会，耳边又是他戏谑的声音：“燕寒，你小时候不是很乖吗？我给你画个圈，你以后都不许出来，怎样？”

傍晚燕寒蒸螃蟹的时候，裴傲阳接了个电话。他没有避开她，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接电话。“不去了，下雪了，出去浪什么？我要睡觉！”

她一下子悠悠讲了这么多，担心他烦，突然住口了。

她呆在那儿，没有回答。

她愣了有一秒钟的时间，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明天要走，要她乖，她一下子呆住了，那样抽离的一瞬间，她只觉得不安，原来他已经开始介入她的生活。

她懊恼的皱眉，转身进了屋子。他爱冻着，关她什么事？

她笑，不语。

燕寒也望着窗外，突然想起了妈妈以前教学时候的学校宿舍。“小时候妈妈带着我很辛苦，白天要上课，晚上要兼职给人家糊火柴盒，没人照顾我，就把我用一个苹果筐扣起来，不过那个底是空的。我先是在苹果框里被圈着，居然很听话，不哭不闹，后来大了点，我跟妈妈说，把框拿了吧，我保证不会出院子。然后妈妈拿了苹果筐，可是却画了个圈子，不许我出圈子。妈妈五十分钟回来一次，看看我，然后再回教室上课，那时候我们就住在学校的一间小宿舍里。隔壁的邻居都是文化馆退休的文艺工作者还有一部分是剧团的。”

燕寒怔了下，小声道：“小时候很傻啊，就是听妈妈话！”

燕寒转头看他，了下联，不禁问：“怎么了？我的脸很脏吗？”

童年，没有玩具，没有什么玩伴儿，只有隔壁爷爷们每天聚在一起，唱戏，那时候，她就在旁边听着，听他们几个老头老太在学校宿舍里唱戏，京剧，豫剧，越剧，黄梅戏，常常是比赛，看谁唱的好，她听得多了，声气的在旁边学着，渐渐的竟学会了！那时候她大概只有3岁不到。

结果，她就成了那些爷爷***玩具，每个人都要把自己会的教给她，童年，她的玩伴是一群老头老太，想来也是别有一番经历，长得有很甜美，人也乖巧，懂事，所以他们都很喜欢她。

裴傲阳看着她，眸中溢出什么东西来。

过了一会儿，他忽而问她：“你的戏跟谁学的？”

那样的关系，让她觉得很不安，她深吸了口气：“会！但我的生活不想被打乱，我也有交朋友的权利，这个你不能剥夺。”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似乎要他出去吃饭。

螃蟹蒸好了，她盛在盘子里，开始收拾鱼。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铃声一响，裴傲阳皱皱眉。

燕寒洗了手出来接电话，一看到号码有点意外，是周启航，她很少接到他电话，没想到居然他居然打来了，她立刻接了电话，“周医生，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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