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脚,单脚跳起来,一连串儿地咒骂。
“妈的,混蛋,傻逼垃圾破鞋——”
他习惯总是穿着步行靴,以至于忘了沙地鞋是多没用。妈的——他的脚趾断了没?
他本打算好好检查一下,但一阵车灯缓慢扫过,预示着其他人的到来,不是别人,而是警察。
警车停在沃尔沃后面,两位警察走了下来,一个他不认识的男警,和一个卡姆在镇上见过的女警,不过俩人只是点头之交。
“晚上好,”女警点头致意,向他走来,男警则打开警车后备箱翻东西。
“晚上好,”卡姆回答说。“我猜你们是来封路的?”
她点点头。“我估计除夕这时候,得花上几天才能清理干净,更别提预报里还说了要下雪。你去格拉斯哥?”
“是这么打算的。”
“哎呀,你要想今晚到就得从奥本绕路了。”
“军用车道呢?”卡姆满怀希望地问道。“会开放吗?”
“明早之前不会。”她耸耸肩。“我要是你,我会忘掉格拉斯哥,转头回牡鹿酒吧。走奥本那条路太费时,而且就像我说的,天气不作美。”
卡姆咽掉嗓眼儿里突然出现的哽咽感。“谢了,”他努力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我会记住的。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你也是。还有记住,等你到路口的时候会需要挪路障——我们已经在路尾封上路了。确保你把它们再放回去,好吗?”
他短促地点了下头。“会的。”
沃尔沃在他插钥匙点火的时候吭吭哧哧地响,他心一紧,女警也再次瞥了过来,但是第二下的时候,它启动了,他能掉头一路畅通地开走了。
下坡的时候他分外小心,很注意平稳缓慢地换着档,但接近路口的时候,他知道沃尔沃撑不下去了。离合器呻吟声和刮擦声一点好起来的迹象都没有——可能更糟——他担心一旦熄火就再也发动不起来了。
但是开到路尾要挪路障,他没办法只能停车,但因为是下坡,所以他根本没有费事儿发动引擎来通过中间的通道,只是空档推着车通过,再重新停车,放回路障。
等他回到车上,躲不掉了——他闭上眼转动钥匙,当吭吭哧哧的声音再次响起时他瑟缩了一下,这比之前还糟。而且启动了不止一次,一次又一次。第四次的时候,沃尔沃终于启动了,但是还没等卡姆松口气,他立刻被现实笼罩,今晚无论如何到不了格拉斯哥了——起码不能用这辆车去了。强烈的失望感让他想要呕吐。
他迫切地需要今晚,现在一切都泡汤了。
现在啥都干不了,只能回家。又一次独自一人坐在小屋的电视前。只有他和那瓶温热的香槟酒。
等有什么可庆祝的时候再打开。
老天啊。
他挪到路口的时候,卡姆思考了一会要不要走去因弗比奇的那条主路,而不是回家。他可以去牡鹿酒吧,要双份儿威士忌。一仰而尽,然后再点一杯。这个想法太诱人了,他打着左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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