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
坐在车窗前,于清瑶望着窗外远远近近的灯火,嘴角不由流露出一丝苦笑。
连她自己,回想起适才在醉月楼时,就那样脱口而出那三个字,都觉得惊讶。为什么,她会用那样肯定的语气?虽是数面之缘,可认真说起来,她和林华清真的并不是多么熟悉……
不过,不论前世今生,她如此与之谈话的男人,却还只有林华清一个人。她想,可能就是因为这,她才会下意识地说出那句“你不会”吧?
低头浅笑,眼角瞥见一直盯着她,难掩不安之色的雪儿,于清瑶安抚地回了个微笑,才柔声道:“你不用怕,不会有事的。”
雪儿低低应了声,眨巴着眼,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小姐,那个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有些奇怪地看她,于清瑶笑问:“我还当你要问林公子是不是识破了我们呢?”
“林公子识破了我们吗?”雪儿低问,可是听声音却好像并没有过多的担忧。
“是啊,他识破了我们。”听到雪儿“呀”的一声,可惊慌了下就又放松下来。于清瑶不由掀起眉毛:“怎么?你不怕他出去浑说,传到老夫人那儿去?”
歪了下脑袋,雪儿有些迟疑地道:“林公子不会吧?”
她的回答,让于清瑶抿唇浅笑。
是啊,那个人不会。虽然平日里总是那样轻浮,满嘴油腔滑调的,可是骨子里却有着极其骄傲的子。而且,对于他来说,她的这些事都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吧?事不关己,他何必去多嘴呢?
而且,今夜,林华清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原本,她以为她说出异能的事之后,林华清一定会刨问底。可是,没想到她答完那一句之后,林华清就笑起来。
望了她好一会儿,竟是直接站起身来:“陆老板他们应该等得急了,我先送你出去。”
“你——不再问我?”那时候她的表情一定很好笑,以致于林华清看着她的眼眸中尽是深深的笑意。
“有什么好问的呢?我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至于其他,我又不是那些爱嚼舌的老婆子。你如果闷在心里无处说了,我听听倒无所谓,如果你不想说,我又何必勉强自己浪费时间呢?”
好好的话,也会被那人说得让人憋了一肚子气。可是,从醉月楼出来,坐上了车,她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有些感激,有些失落,到底,她的秘密还只是藏在她的心底,无人知晓……
过了两日,外面的陆初五就托人带话过来。说是那杜东元被许磊好打了一顿,却连报官都不敢。想要看病,偏偏许磊早就叫人去各大药铺知会过,出了名的大夫怕惹上麻烦,没一个敢去瞧病。只好先胡乱着请了个铃医瞧病。也不知那铃医开的什么药,杜东元上了药后,脸上竟烂成一块块的。
杜家人一面揪了那铃医报官,一面又去往郊县请大夫。总算是保住了一张脸。可是,有那小道消息说,那天许磊可不单只是打了杜东元的一张脸。连着好几脚,好像是踢着了什么地方,八成那是治不好了的……
消息说得含含糊糊的,尤其是最后杜东元的伤势,有太多的不确定。不过,总算是让于清瑶知道杜东元现在是真的过得很不好。别说还想着提亲说媒的事,就连原本上京来探路,开分号的事儿也被耽误了。
这样的消息,自然是让于清瑶心情大好。而雪儿更是拉着没有见识到那场热闹的柳絮,比比画画地吹嘘:
“你是没见着啊也不知道那姓杜的是发了什么失心疯,居然一下子就扑过去抱住许公子……恶,两个大男人,他就那么着……”
抬眼瞥着合不拢嘴的柳絮,于清瑶只淡淡笑道:“兴许,是他在表达谢意呢”
那个人,前世里就总是拿着自己的亲近,当成是后宅女子的奖赏。殊不知,那些女人,想要的、想争的,也不过是这亲近背后所带来的利益罢了。
虽然于清瑶说得轻描淡写,好似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巧合。可柳絮这两日却更加倍的恭敬。
“小姐,奴婢听说表少爷一早上就出去探病了。而且,才刚回来,立刻就去见了侯爷……”柳絮的声音一顿,缓了一缓,才道:“您看,要不要奴婢再去打听打听?”
“不用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姓杜的有脸重提旧事,咱们府里头可没那个脸面答应。”于清瑶抿唇低笑,一点都不再担心这桩事。
别说是刚出了这样的事儿,就是没出这样的事,田氏那样爱面子的人,如果侯府不曾败落,她绝不会就那样把她嫁给一个商贾。现在,要担忧的反倒是那个陈国邦。
前世里,这个陈国邦虽说中了进士、做了官,可暗地里还是依附着杜东元,靠他的银子去打通官路,日后更是杜东元的一把保护伞,二人狼狈为奸。这种人,她怎么能嫁?
心里还在盘算着要如何去除这个祸。外面的小丫头忽然跑进来,“小姐、小姐,大夫人那头,叫人传话过来,说是三爷已经入了朱雀门。问您是不是也要到二门上迎一迎三太太。”
“三哥三嫂这么快就回来了吗?”有些惊讶,于清瑶暗在心里怀疑:难道于重山是在洛阳那边听到杜东元的事?
也不对,且不说从京城到洛阳也要一天路程,就是真知道杜东元的事,于重山也断然不可能为了他的事赶回来。说到底,杜东元还未与安乐侯府搭上线。虽然杜家有些钱,可于重山这边还倚仗着岳家,锦上添花的人,他也未必就那么看重了。
心中疑惑未解,可到底还是前往二门接人。一路缓行,待她到二门上时,二门外已经站了许多人。除了三房的两个妾,几个子女,一众丫头外,还有孟慧娘和叶如霜。
看到于清瑶,叶如霜便笑着眨了眨眼,虽然没有说话,可单只那笑,就说尽了所有的意思。
论理说,三房的夫妻俩也不过出门散心数日,而且又非长辈,委实不用这样的排场,可不知怎么的,孟慧娘偏偏召了侯府众人跑到二门上来接沈盈盈。也不知,这俏眼是做给谁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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