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良虽然知道兄妹俩跟人打架的事,可并不知道这事还牵扯到了赵弘仁,故而杨氏忽然出屋这么没头没尾地一通骂,却是惹恼了赵信良。
“你没事就回屋里呆着去,别在我跟前瞎嚷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见天没事的就喜欢挑拨是非!”赵信良自今早杨氏与赵老三说了吕氏的事情开始,就一直厌弃着这夫妻俩。
“诶诶大哥你怎么这样!”赵老三见自家娘们给自己使眼色,便轻推了推赵信良,又是半带着抱怨道,“这事情还没弄清楚呢,你怎么就胡乱骂人呢,早上那事吧……”
“你给我闭嘴!谁事情还没弄清楚就胡乱骂人?你怎么不看看自家娘们都说了些什么!”赵信良浑身不可遏制地抖着,唬得赵老三吓了一大跳。
“哎哟喂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杨氏一拍大腿忽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双手不停地捶着口哭喊道,“弘仁的头被砸了这么大一窟窿哩,血流不止的,以后落下什么病的可怎么是好!都是你那两个不懂事的惹的祸,我不怪他们我还怪谁去!”
“行了老三媳妇。”方氏一面安慰着两个孩子,一面冲着杨氏皱眉道,“你这像什么样子哩,赶快起来吧,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弄清楚了再商议也不迟,你这么嚷嚷着让人看见笑话!”方氏虽然是个地道的农家村妇,可她却从不会像杨氏那般,坐在地上拍拍大腿扯着嗓子一行哭一行唱的,跟唱大戏似的,让人瞧见了少不得要说几句的,丢人。
杨氏却是充耳不闻,只坐在地上一个劲地哭着喊着,将赵弘仁刚在屋里断断续续告诉自己的实情给慢慢地哭嚷了出来。
赵老三一听自个宝贝儿子的头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一张黄脸立刻被吓得惨白惨白的!快步上前去摇着杨氏询问道:“你,你说什么,咱儿子怎么了!”
“我不活了不活了!”杨氏一瞧自己男人也跟着站在自己这边了,更是哭得震天响,嗓子都喊得接近嘶哑,“你自个进去看看,咱们儿子可是流了好多血啊!”
赵老三一听,心下一沉,立马放开了杨氏,拔腿进了屋。屋里,赵弘仁正歪在方氏的床上哼哼唧唧的,见自己的爹进来了,更是心里委屈,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整张脸就花了。
屋外,赵信良头皮发麻,看看自己的两个孩子,又看看哭天抢地撒泼的杨氏,太阳突突地跳,拳头握得紧紧的。
老赵头也是从杨氏的嘴里大致了解了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直拿眼睛不可思议地去看赵弘林和赵相宜兄妹俩。这两个小的,一个懂事早熟,有礼貌的很,一个乖巧可爱,讨人喜欢的紧,平日里他虽疼孩子一视同仁,可总忍不住更欢喜这两个小的,也不是他偏心,只他们惹人疼罢了。
现突然得知这兄妹俩合着伙给赵弘仁的头砸出了个血窟窿来,老赵头这心里还真不敢相信!
“等等,等等。”老赵头忽然站出来拿出一家之主的仗势主持大局,“这事兴许是个误会哩,我觉得吧,听老三媳妇胡咧咧倒不如听听孩子们怎么说,大家先别慌。”又侧过头去看看自家老伴,“出这么大事你怎么不知道找个人去地里说一声哩,弘仁现在怎么样了,咱们现在先别计较旁的什么,得赶紧把孩子送老温那瞧瞧去啊!”老温是村里唯一的郎中,原名赵孝温,大家都习惯叫他老温来着。
“我给他洗了洗伤口包扎了一下哩,这不正打算马上送他去老温那么,赶巧老大就要打孩子,你们又从地里回来了,没来得及。不过你们放心,那伤口我瞧了,不深,不会伤到内里的。”方氏的话让众人的一颗心都给安了安,遂又听见赵信良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吧,先给弘仁治好了再说。”
此时此刻,他的情绪已渐渐平稳下来,回到了平日里那个老实又讲理的赵家老大。
赵老三刚好抱了赵弘仁出来,天已渐渐沉了,时至傍晚,空气里处处遍布着寒气与湿气。
赵相宜偎在方氏的怀里瑟瑟的,方才被赵信良这么误打了几下,脖子手臂处开始经不住辣辣的疼,加之到了傍晚天气渐渐转冷,她的小身板便是偎得更紧了些。
再看自家大哥,脸上脖子手上,到处遍布着骇人的红痕,也不知背上脚上的多不多……看来这次赵信良是真的下狠手了。
他们以前的日子赵相宜不清楚,可重生在这三个月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瞧见赵信良红了眼骂人动。
等几个大人把赵弘仁抱到老温那瞧了之后,回来说是头上的伤是皮外伤,并无大碍,调养些时日就会转好的,杨氏却又是不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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