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的眉心一跳,“算是,他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话依然十分简短,语气很不好,“怎么了?你来了不就知道了!”
渺渺有点不好的预感,“你把我的学生怎么了?他在你那里吧,叫他听电话!”
那头似乎也不担心他们搞什么鬼,一阵窸窸窣窣声之后,电话交到了文革手里,“旗老师……”
渺渺一听文革这叫“旗老师”的声音语气,就觉得有点不妙,文革什么人呐,他什么时候用过这种语气叫她,那样平静,平静里面透着一股柔软,像某种小动物似的。
“文革,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我都能解决。”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好像在安慰渺渺不要担心。
“你能解决他们电话还打到我这里来?”渺渺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
文革不说话了。
要是文革这会儿哭着求着她过去,或者像以往一样用骄傲不屑的语气逞强逞能,渺渺都会撒手不管——反正她也不是他的老师,两个人也没多大交情,他堂堂省秘书长的儿子有的是人争前恐后地鞍前马后,更何况,文革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王八羔子,他不去害人就不错了,别人要想害他,渺渺想都不要想。
可偏偏文革什么都没说,这反而一下子击中了渺渺的软肋——这小兔崽子肯定出事儿了,也不知道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电话很快又回到先前那个人手里。
各种纷乱的思绪齐集渺渺的脑袋,她又很快镇定下来,“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这种私自扣留未成年少年的行为,我可以报警。”
电话里似乎轻笑了一下,“无所谓啊,如果你不将那小子当回事儿的话!”然后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前面的司机似乎也从渺渺的只言片语中察觉到事情不多,很好心地问了句:“小姐,要报警吗?”
渺渺摇了摇头,“师傅,不去‘盛唐’了,去‘雅歌’。”
这时候车子已经快到“盛唐”了,司机师傅虽然狐疑,但还是转了弯,转弯的瞬间,渺渺看见等在“盛唐”门口的裴越,想了想,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也是个不好搞的祖宗,只好发了条短信,短信干脆简单至极——“有事,不过来了。”
短信发出去很久,裴越也没有任何反应,几乎让渺渺怀疑这条短信是不是真的发出去了。不然,怎么着,裴越也不该这么平静啊?
裴越确实不“平静”,他那是伤心了。
再说“雅歌”这边,梁辰刚挂了电话,就y"/>阳怪气地学渺渺说话,“‘你们这种私自扣留未成年少年的行为,我可以报警’,啧啧,文革,你这个老师蛮有意思的啊!”
文革没说话,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嘴角勾着一抹笑,挺高深莫测的。
“哎,你啥时又成‘未成年少年’啦,我记得你上个月就过十八岁生日了吧!”莫小小也笑嘻嘻地挤兑文革。
文革、梁辰、莫小小,还有在一边玩转盘的博工,算是从小玩在一起的发小儿,关系最瓷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梁辰他们三个在“风扬”上学,本来文革也要上“风扬”的,谁知道临到关键,他爸爸文东来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出乎意料地将他送去了“瑞德”,四个人鬼混的时间才大大减少了。
这不,周末,两个学校刚好都放假,就约出来一起玩。可没过多久,都有点无聊了,梁辰就说玩点新鲜的,问文革有什么好建议——文革一向都是他们四个中的智囊,而且他的点子基本上都挺y"/>毒。
文革想了想,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不上来,他要是再往深里想想,拿出他那种算计人时的缜密心思,他就会发现,他期待的——或许,也许,她会来也说不定,她在电话里好像还是挺关心他的。
可,当旗渺渺真的出现在“雅歌”的时候,他却是真真切切地蒙了,然后,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唇角不可遏止地往上扬,只有一个念头——她来了,她真的来了,她是为他来的,她在乎他——
“哎呀,真的来了啊!”梁辰好像很不可思议似的,看看文革,“你这个老师还真的挺关心你啊?”
“哎哎哎,愿赌服输啊,给钱给钱!”莫小小笑嘻嘻地站起来,跑到博工面前伸手要钱,博工笑笑,很爽快地从皮夹里抽出三张红票子,拍到莫小小手里。
莫小小又屁颠屁颠地跑到梁辰面前,“你的别想赖,你上次还欠我十块钱呢,一并给了!”
“你丫就这点出息!”
渺渺要还看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也算白混那几年了,心里面那个恨啊——好啊,都算计到她头上来了。上次文革算计她,她不生气,因为那时候她没觉得受伤,文革也好,裴越也好,都跟她没关系。可这回,渺渺是真的担心了一路,一边担心一边还在不停地想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该怎么解决,或许她还得吃点亏,不过也不要紧,人没事儿就行。大不了人带出来之后再向这小子讨回来,反正他一个“太子爷”也不缺点什么。
可一打开门,看见的是什么情景,是文革休闲地坐在沙发上吃提子,脸上还是那种淡淡的玩世不恭的笑,另外三个年轻漂亮的男孩儿看见她还一副稀奇的表情,居然还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地收赌资——好啊,很好!她旗渺渺很久没被人这么不当回事儿了。
文革见到渺渺就站起来了,上前一步,好像要去迎接她似的,“渺渺——”这一声渺渺叫得不知道多温柔,连一边的梁辰都忍不住瞧他。
渺渺的心快气炸了,可面上却越来越淡,淡到看不到任何情绪,她似乎没看到文革向她跨出来的那一步一样,“没事儿啊?没事儿就好,那我走了。”然后转身就出了门。
“渺渺!”文革忽然慌了,想也没想地就追出去了。
剩下的梁辰、莫小小、博工都面面相觑,有点儿不可思议——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文革?
18.请假公告
虽然繁素一直很想更新,但是最近因为春节忙着走亲戚,实在没有时间,春节过后又要忙着准备教育局考试,实在没有那个j"/>力同时写两篇文。
其实真不应该一时心血来潮同时开了两篇文,脑子实在吃不开了,所以只好先将这篇放放,现在j"/>力都集中到《小艳阳》上去,对于一直在追《渺渺》的亲,实在感到很抱歉,若是不能等,对我有所不满而弃文,素也不勉强。对于一直在支持我的亲们,素在这里衷心地说一声谢谢。我只能说,《渺渺》不会是坑,写完《小艳阳》我就会将她填满的!
最后还是祝大家春节快乐,虎年大吉!
19.阮东庭
文革追出“雅歌”,就看见渺渺站在路口正在拦出租,出租车在她旁边停下,她打开门就要坐进去。
文革急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她的手臂——
渺渺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平淡、漠然,甚至有点儿不耐烦,文革的一颗心忽然就说不出的凉,说不出的难受。
渺渺甩开他的手坐进出租车,“嘭”一下将门关瓷实,一直等出租车开走,文革还是站在原地没动,脸上愣愣的。
其实这会儿,文革是有点儿诧异自己的举动了——他不是明明是想整旗渺渺这个女人的吗?不是明明想把旗渺渺弄不好过的吗?怎么到头来,更不好过的却是自己呢?
呵,其实也怪不得文革这会儿像个稚子般无措,他确实是聪明确实样样玩转得开,可,唯一不懂的却是情——这就是他们这些出身显贵的话,裴越面前的冰激凌一点一点地开始融化,像是在哭一样。
渺渺的目光久久地投在窗外,脸上的表情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她似乎叹息了一下,再开口,声音里已不见了先前的柔软——
“裴越,今着,一边却忍不住拿眼睛瞄旗渺渺,其实,他这离开位子,虽然确实已经伤到了心,可却还是存着那么点期待,希望渺渺能够追出来。
阮东庭什么人,心思滴溜一转就能将人心玩弄在掌心,他会没有看到裴越那种既愤怒又期待的眼神,他看到了,于是眼神也跟着不动声色地往那里一转,惊了下,心里面一个模糊的念头产生,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他的肩——
“我那里有人送了一幅波洛克的小品,什么时候过去看看,你要喜欢就拿去。”
裴越点点头,不多言,和阮东庭淡淡地告别,最后临出门,还是回头望了旗渺渺一眼,她背对着他,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右耳白皙如玉j"/>致的耳廓,还有一截羊脂般细腻的颈项,她端着杯子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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