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02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十八)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神婆怕是还不太相信。《+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断断续续地说:“那......那我就先不去。”
“你去干啥?人家不是说了,俺妹妹人家不要。”梦清站立一旁倒为神婆做起了翻译。
童升和周老师起身要走。两人回头看了看,神婆还赫立于炕上。‘老白毛’和‘聋老婆子’却急忙凑了过来。安慰着说:“姐——”神婆却好像还仍停留在神味中。
童升和周老师这一来,倒是惊动了不少人。居然竟赢得了‘黄脸婆子’起身相送。童升走在前面,而‘黄脸婆子’却一直跟在后面,拉着童升的手,对着周老师一直说童升是个好孩子,童升是个好孩子。周老师也就只得随着点头。
出了门口,梦清却一直还怀疑着周老师和童升所说的话。但两人都这么说了,梦清也就不好意思再追问。但想想还就是有些不放心,又对着童升来了一句:“你说老的又不是反对,这是......是上天理!”
童升一听也来气了。说:“谁要是再去砸俺娘,你看着。”
说完童升愤愤地离开,周老师也跟着走上来。
225、向着有流水的河滩走去
到了岔道口,童升和周老师兵分两路。童升去了学校,周老师也赶了回去,怕是在这个时候秋萍心中也十分的惦念。
果真这样,秋萍早已在学校的大门口等着周老师。“咋样?老周。”
“按你的办法说了。”
“先这样,你说要不俺那该死的婆婆到校闹,真是丢人。”
“谁说不是,你说人家童升是挺老实的一个孩子,你说你婆婆,要是早知这样,你说我还去的人家。”
“老周,到了这时候,你也别自责了。俺家她小姑不是乐意吗。”
“不但梦茹乐意,我看童升也是。”周老师说完,倒是长叹了一口气。秋萍不解,问:“老周,你这是咋了,俺婆婆还说啥?”
“说啥?你说你婆婆还会说啥?”周老师顿了顿,秋萍的胃口却被调了起来。“老周,你说俺婆婆还说啥?”
“说啥?你婆婆那么大年纪了,竟会说些不要脸的话。”
秋萍还是不解,沉思。
周老师看了出来,补充道:“你婆婆说梦茹在外租房子,卖孩子。”
秋萍一听,火冒三丈。“啥玩意。老不害臊。”
“我可听得清清楚楚,还守着童升。”
“童升没反映?”
“人家反映啥?人家童升可是一个老实忠厚的孩子。我在边上听着,都感到脸上不好意思。”
“俺婆婆真不是东西,要是叫梦茹知道了,非把她的嘴扯开。”
“我也是头一回见自己的亲娘这样说自己的亲闺女的。”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来俺那婆婆你别以为她是那好东西。”
“果然这样,今回我可是见了。”停了停,周老师又搭上了一句,“那还整天当神行好呢。”
秋萍听后,说:“行好?”把嘴撇了撇。
童升走进学校后,一切倒都是比较安静。也没有一个来问童升的,其实大家也都知道童升这事。神婆大街小巷吆喝了个遍,你说谁还不知?可学校里愣是没有一个问的,足见此校老师素质着高。其实到了这事,不问最好。问啥?又不是好事。提起叫人伤心掉眼泪,你说当老师的谁会?童升这几天也是好好感激,自己独守一份宁静,惯了,无所谓。
到了放学的时候,老师都陆陆续续离开。童升倒在办公室里坐下来。门响,一位同事走进来,童升抬头,正好四目相望。同事对着童升笑笑,“童升,还不走?”
童升站起来,勉强陪笑,“你先走,我再待一会儿。”
同事走了,童升把门关了。坐在办公桌旁,趴着发呆。望着雪白的墙壁,他的脑中也是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童升摇了摇头,他心中也搞不清楚摇头所代表的含义。然后,又仰起了脸,望着天花板,颇感有些悬晕。童升闭了闭目,养了养神。再次睁开眼睛,还是老样子,一切都在变的天悬地转。童升感到自己有了毛病,干脆站起身,起来清醒清醒空白的脑子。站在办公室门口,望着外面,又感觉一切黑暗向屋里涌来。童升连连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声音巨响,按说也该感到生硬的疼痛,可童升却浑然没有知觉。身子坐下来,倒是看看一切又都跟着舞起来。
童升拍拍自己的大脑再次站起来,走近门口,外面已是黑乎乎的一片。童升把门打开,走了出去,没有看到一个人。空荡荡的校园里竟然只游荡着自己这孤魂野鬼,伴着冷飕飕的凉风。
走出校门口,童升没有回家,而是来了个反向,向着有流水的河滩走去......
226、明月雾潮潮
童升的步子始终带着忧伤,即使是凉飕飕的冷风也没有飘走他的体重。反而,风的加入,使他愈显沉稳。童升清楚,空白如纸的心虽是轻飘没有着落。但却无形之中凝聚着一团滚滚而来的压力。童升迎着凉风,任凭抚面。凉飕飕的冷风灌进衣角,心却感觉出奇的好受。
渐渐走近来,童升隐隐约约听到了潺潺流水之声......
加快了步子,匆匆行,童升为了迎接这水声。流动的风可以赶走窒闷,漂流的水可以捎走一份心情。不知不觉他就来到了河滩边,伫立于风口,一切感觉都是凉飕飕。
伫立许久,童升就沿着河滩走,跟水逆流。好像这一反向而行,就能使心和水相互摩擦,增加心的纯净。走了好长一段路,累了。童升停下来,蹲在水边。捧起一捧水,洗了洗面。这一举动,倒使童升霎时清醒了许多。一阵凉风飘过来,从脸上捎走一份哀伤。层层凉意从脸上接连不断地涌起,让心都感觉舒服。待了一会儿,童升退出水边,向后靠了靠。然后捡了一块石头坐下,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把鞋和袜子脱了下来,挽了挽裤腿,踩着冰凉的石头向冷冷的水中走去......站立在水中,童升也是咬着牙,却换来心的一份快感,油然而生的股股凉意从脚底向心中层层涌来......
待到很晚,童升才慢慢地向家走。到了家中,他发现屋里还泛着昏黄的灯光。轻轻推门,拖着疲惫身躯走进来。见其父亲还恋着那酒,独自守着那桌,就着几根咸菜。每喝完一口,就叹一口气。看见童升走进来,童升的父亲就扯起了嗓子,“童升他娘,吃饭了,孩子回来了。”
“我娘还没吃饭?”童升问。
“没有。”童升的父亲呶了呶了嘴。示意老伴还躺在炕上。
听到童升的父亲的话语,童升的母亲从被窝里慢慢露出了瑟瑟的头。“孩子,回来了。”
“娘——”童升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眼泪咋来的就是这样的易。
“还没吃饭吧?快吃吧。”童升的母亲还是挂念着童升。
“娘,你不是也没有,咱一块?”
“我......我不饿......”说着童升的母亲就把身子侧了过去,头朝里。童升看到母亲正在悄悄地抹眼泪。看到此景,童升哪还有胃口,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来。
“童升,你吃饭呀!”童升的父亲喊。
屋里传来哽咽的声音,“爹,我不饿。”
童升的父亲长叹了一声,随后又端起了那酒杯。酒杯端起来,眼泪跟着流出来。童升的父亲脖子一仰,那酒一干二净。
“哎——”童升的父亲又是一声长叹。
童升的母亲挪动了挪动身子。童升的父亲喊:“老伴,你就起来吃点?”
“我不饿。”说完童升的母亲拽了拽被子又瑟缩成一团。
童升的父亲也就作罢,只是很无力地摇了摇头。
童升卧在床上,两肩一耸一耸的,好像大海中一起一伏的波浪。此时的童升心中也是一片浑浊。一切似雾,像梦。童升置身于此,一切都是模模糊糊。
过了少许,童升感觉有些窒闷。坐了起来,去拉开窗帘,打开窗子。紧接着一轮弯弯的明月带着浑身的潮气走了过来。童升静静坐立于窗前的书桌旁,双手托腮,慢慢欣赏。
夜已很深了,屋外也没有了动静。童升的父亲喝了几盅酒,也已囫囵着身子酣酣入睡。倒是童升的母亲悄悄走下床,轻轻来到童升的房门前,敲了敲,喊了喊,“孩子,天不早了,你快睡吧。”
“嗯。”童升答应着,把灯熄了。童升的母亲才又转身挪动着步子向床前靠近。
黑暗中的童升,依旧眨着含泪的眼睛。开着两扇窗,静静地沐浴着那刺骨的寒风,慢慢地欣赏着窗前雾潮潮的明月......
227、倍加喜欢孤独
到了第二天的天亮,童升的父亲自己起床后,简单吃了点,也就干活去了。待在家里的感受当然没有干活好。自己闲在家中只是独自生闷,出去干活活动活动心里松缓松缓。等童升的父亲走后,童升的母亲也起来了。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省了好几顿饭,折腾的自己面黄肌瘦,她摇摇晃晃走到童升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童升的母亲就轻轻推开了门,一看,童升还趴在书桌上,睡的正香。屋里也是充满了寒气,敞着的窗户倒是叫缕缕寒风灌进来。
童升的母亲走近童升身旁,摇了摇。童升才慢慢地苏醒过来,揉着惺忪的睡眼,仰着脸叫:“谁?”
“还上班吗?”
“上。”
“你看几点了?”
童升动作利索立马站起来,看了看挂钟,话也没说,转身就跑。
童升的母亲急的在后吆喝,“孩子,你不吃饭了?”
“不了。”童升是跑的比说的还快。
童升的母亲听听也是叹气摇头。
童升待在学校里,这几天也是身在此心在外。跑来也是点个名,混点公家的钱。那课童升还哪能上得下?也只是当个南郭先生在里面充个数。假如这几天,叫童升拍一部略带伤感的电视剧倒是很适合童升的口味。那种情绪怕是不用酝酿,只要一拍,导演肯定会说很到位。
这几天,童升也是真情实感的上演着自己的角色。到了中午放学时间,童升最怕的还是跟其余的老师和同学走在一起。到了这时候,童升总会找好各种备用的借口。说是备用,其实童升所走的这一段路大家都有些略知其一,不知其二。童升来了学校也没有问的,但童升还是总是想好备用的借口,大家不问正好,怕的就是万一来一个好问的,你说童升怎样解决?没法解决。所以这时候的童升最怕别人戳穿自己。童升也不清楚这是为了什么。
等老师和学生都已走后,童升才慢慢走,走时捡一条偏僻生疏的路。只要路上能够存留寂寞就是好路。童升自己会慢慢地走,边走边欣赏。不是为了欣赏路旁美丽的风景,这时候怕是最漂亮的风景也难以挤进他的眼中。而是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和陌生的人,只要有,童升就会掌握节奏,一定会及时躲开。
有了这样的经历,童升就更加喜欢孤独。童升和周老师到梦翔家去的事童升也没有来得及跟父母说。说啥?看看童升的母亲这几天愁眉紧锁的样,童升实在是不忍心再让她老人家感到悲伤。那苦的眼泪只有童升一人流到肚子里自己默默品尝。等到童升中午放学回了家,童升的母亲也早已把饭做下,看到孩子早上没吃饭,当老的也是心疼,身上掉下来的块肉,哪能不呢?看看童升皱皱的眉头,做母亲的心中也是聚成一团疙瘩。
在饭桌上凑在一起,童升的母亲就问起来,“孩子,昨晚往哪了?”
童升支支吾吾没有作答。
“孩子,娘知道你心中有话瞒着娘?”
童升抬头看了看,还是没有吭声。童升猜测八成母亲也是敲诈,受了父亲的委托。
其实不然,童升的母亲是这样想:神婆来闹腾,那万事该有个了结。而如今倒好,人家愿意的闺女经梦茹这样一搀和,辞了。而梦茹这又这样的不利索。童升一家人则处于被动,处处挨打的位置。挨打也行,那是为了梦茹,可如今万事都在悬着,一切都是这样的难办。童升的母亲守着童升的时候也没有好办法,不是唉声就是叹气。等童升去学校走了,她就卧在床上睡觉,哪敢打敢出门,竟是问的。
到了这时候,等母亲问急了,童升总是搪塞几句,快快吃下几口饭,就向学校走去。
228、人家就不要你?你还?
经过童升和周老师去梦翔家走了一趟。神婆心里多少松缓了许多。等他俩走后没有多久,神婆就爬了起来,往外直冲。‘聋老婆子’跟在后面,急着问道:“姐,你要到哪?”
“找梦茹去。”
一家人劝也没有劝住。而是又麻烦‘聋老婆子’和‘老白毛’在两旁护驾。神婆一路是风驰电掣,把老姊妹俩远远地甩在后面。
跟童升定住之后,梦茹在梦真家居留了几天。惠敏也知道此时梦茹心中的难处,梦茹没有来,她也挂念着。梦茹在家也没有待很久,越是待久了,越是让人看来心虚。想了想,梦茹干脆面对,任母亲嚣张。所以就来了店中。
神婆赶进来。满脸是那横肉。看看,梦茹心中也是胆寒。既然这样,梦茹稳了稳心,抬头看了看母亲,啥话也没说。而是又做着自己的事情。惠敏认识神婆,神婆本来名声就响,而如今更是了不得,怕是现在没有不认识的了。刚才神婆进店的时候,门口还有人悄悄地指着她说:“这不就是那回撵着闺女满街跑的老太太。”
“大娘,你来了。”惠敏走上来前来搭讪。
“来了。”神婆说。
“那你坐坐?”
“我来有事?”说话之时狠狠瞅瞅梦茹。
梦茹是头不抬,眼不睁。
神婆倒是更来气了。指着梦茹就嚷:“人家就不肯要你,你还?”
“不要拉倒。”
“你不是偷着吃了肉蛋吗?”
“你听谁说?”
“还用谁说?人家都这样说。”
“人家爱说啥说啥?”
“你这不要脸的......”
“咱不知谁不要脸的?”
“你敢说我?”
“我可没有?”
“你还说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
“那你?”
“我可没有说你。”
“你——?”
“我咋了?”
“你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呢?”
“你偷着吃肉蛋?”
“没跟你说?”
“没有,就是没有。”
“装呆卖傻。”
“你说我?”
“我可没说。”神婆气得肺都要炸了。跳着又嚷了起来,“你这不要脸的,你这不要脸的!”
说的梦茹脸上红晕一漾一漾的。“咱也不知谁不要脸?往人家闹?”
一提起这事。神婆就像触电般霎时满面通红。嚷:“不要脸的,咱知道是谁?人家就不要你?你还?”
“不要拉倒。”说完梦茹不语了。
神婆气得是砰砰地跳。
神婆和梦茹僵持了好久,‘聋老婆子’和‘老白毛’才赶了进来。两人轻轻走近神婆身边,劝道:“姐,孩子的事你就别管了?”
“别管?门都没有。”
“姐——?”两人异口同声。
“不用你们管,你们说我也不听。”
见劝神婆不见神效,‘聋老婆子’和‘老白毛’又凑到了梦茹身边。梦茹是看也不看,理也不理。两人已经伤透了梦茹的心,见了她们,梦茹心中也没有好的反应,倒是有些倒人胃口。
而两人却不,不像梦茹这样记仇,而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一颗心能收能放。两人又慢慢凑到梦茹身边,轻声叫道:“梦茹?”
梦茹仍低头不语。
两人倒来了段对口词。‘老白毛’:“梦茹,俺姐姐也是为你好?”
“谁说不是?”‘聋老婆子’答道。
“你听听晚上去你家的人说的?”还是‘老白毛’之声。
‘聋老婆子’急着嚷:“没有一个说好的。”
“你说俺姐还只有你一个未出嫁,这样的人家......”话到半截‘老白毛’装作语塞。
而‘聋老婆子’却听得清楚接地快,“不够丢人的。”
这时神婆来了一句:“你外甥闺女她不嫌丢人?”那嘴还一撇一撇的。
“你嫌丢人,我不嫌就中。”梦茹说。
“你不嫌?你不嫌人家还不要呢?”神婆倒是又威风起来。
“不要拉倒。”
梦茹一屁股坐下,姊妹三人却得意离开。
229、怕见阳光
神婆本以为这样一折腾就会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没想到反而使一切又都变得扑朔迷离。
童升听了秋萍的话。周老师跟童升去走了趟,算是暂时安稳住神婆,神婆听听怕是事情不太着靠,又去打探梦茹。梦茹也是给她没有个想头。
走到这一步,童升感觉自己仿佛是在梦中度过的。到现在,一切还是很难清醒。童升摇了摇头,晃荡晃荡自己沉重的脑袋,孤独地走在校园的路上。
这几天,童升失魂落魄的样子在校园中确实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因为涉及个人私事,同事中也没有好问的。至少说是当面问童升自己。但这并不代表所有。虽然问童升的寥寥无几,但是问翔宇的大有人在。
翔宇和童升是最要好的朋友,在童升的心目中。
望着游荡在校园中这只魂飞魄散的影,翔宇的心中也是说不出的难受。到了中午将近放学的时候,翔宇来到童升的身边,“童升,今中午别回去了,我请客。”
童升点了点头。他心中清楚,他已经厌倦了来回上学的路上。踏在路上,童升感觉自己就是怪物。不这样想也很难,因为他从前面刚刚走过,后面就有指手画脚的。外界的压抑在浓缩着童升那颗沉闷已久的心。
童升坐在翔宇的宿舍中,干得竟是一些不出门的活。刷刷碗,洗洗筷。像是到伙房中打饭这样的事,童升说啥也不肯。因为童升怕见阳光。
饭也是匆匆吃罢,童升也没有尝出饭的口味。饭毕,童升往床上一躺,一股压抑却接着涌来。他又坐起,望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翔宇。
“童升,睡会儿?”翔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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