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我这般暗恨刚饮落,却听他语调略显偏执地继续开声言道:“礼法岂为吾辈而设,行事但求心之所适。我不惯因他人的不高兴就隐忍到自己不开心,如他技胜我一筹大可反过来轻视或无视我,我自当不会介意了,而是会将心思放在提升自己的能力上面。”
耳畔这番淡淡言论落下片刻,我忽然就记起了。初见黄蓉与她开始比武的时候,她也说过相似的话。说若不敌我不会怪我,只会自认为能力不足。
随后片刻,我都找不到可以的言语用来回答东邪这一句。因为实在觉得这厮的这番话,的确还颇有些道理。自古强弱对比,弱者总会不甘败落心生怨恨不服。又有几人可以冷静下来不起无端的怨恨,不去迁怒对方,会想到其实是自己实力不足还有待提高呢?
思绪至此,我对东邪这厮的看法略微改观了一些。岂料我刚改观了看法,耳畔慵懒散漫的言语再次落下:“待哪日修为强过他时,便再将他踩在脚下无视或是轻视。”
听他这一言,我顿时哽住,很想拿画笔狠狠戳一下他环绕在我腰际上交握的掌。但实乃作画需费神留心,于是便又饮恨而下淡淡劝道:“待人要谦和有礼貌,这般的喜斗狠喜欺辱人家难道就真这么开心不成?”
岂料我的劝语刚落下,却听他极其干脆地还答一句:“不开心。”
听此,我再次被他这不要脸的强势语调哽住,但还是压低声线一心二用地低声怒道:“既然是不开心了,那师兄为什么还喜欢找人家斗狠或是欺辱人家?”
我此番言落,没想到他干脆着他慵懒散漫的语调极其肆意地答道一句:“因为太无聊。”
听他这番言落,我还是一心二用淡声嘲讽道:“师兄果然与别不同呢,然会因为无聊就去欺辱人家,真真让师妹不敢苟同啊。”但这话落下我便有些心虚起来,因为忽然就忆起,我也曾太多次因无聊去欺辱过别人。
这般想想,我的心虚愈发加倍起来,也再次对东邪认同了一些,就此这般刚想软下情绪,却听他更添偏执意味地懒懒问道一句:“为何不能,这世间难道有谁定下这般的律法。”
他这句落下,我更添一抹心虚,但仍然强辩着:“那师兄挖了人眼珠断了人舌,还完胜地欺辱了人家就开心了,就不无聊了吗?”
我这句心虚问落,岂料他却更是一声干脆地还答而落:“更不开心,更加无聊了。”
于是我第n次哽住,第n次饮恨压低声音怒问道:“这又是为何?既然无耻卑劣地去欺辱了人家,师兄好歹也要在这无耻卑劣之下寻到些恶趣味啊。如我与蓉儿那般,无耻卑劣地去欺辱了人家之后总会心境大好一番。不然,岂非衬托得我比师兄更不要脸许多?”
如此这番愤言道落的瞬息,我这才发觉自己竟也是这般的不要脸。不要脸到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且还恬不知耻地乐在其中。看来我较之东邪真的更要不要脸许多呢,至少他欺辱了人还会自觉悟到更无聊了,而我却本没觉悟到有半点的无聊。
如此这般一想,我觉得自己是何等的无耻卑劣。竟然端着自己的更不要脸却整日说东邪是如何如何的不要脸,难怪师傅总是看我不顺眼了。看来之前我还真是错待这东邪了,那么以后我是不是该对他的看法改观一些?
可转念一想,竟发现自己还是这般的无耻卑劣。只为让自己看起来不无耻不卑劣,便决定将东邪这厮也拉入不无耻不卑劣之列,实乃更无耻更卑劣也。于是这般那般的想法在心中暗暗较量了一番,我只有无奈地掐灭了心中火焰专心去作画。
岂料我刚决定不予他计较,但听耳畔又是他一声淡然的言语落下:“在一般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去主动欺辱别人的。”
他这言落下,我一边作画一边本能应道:“那是当然,你是何等的俊美如神又武艺高强到位列五绝。而且博学多才到琴棋画,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天文地理,农田水利,医术药理,商经兵法,柴米油盐,皆是无所不晓无所不。”
“所以你会放在心尖尖上的,又真正欲挑战欺辱的人不会有几个的,这一点我还是懂一些的。而且你总在那桃花岛闭门不出,哪里来的那么多人可供你欺辱。”
我的话语落下不久,耳畔又听他似是随意而来的淡然落语:“原来在师妹的心中,我竟然是这般可媲美神祇的男子吗?”
我的心思大半都放在观望师傅与头目的面部表情上,听他以为是我这样捧他,本能反驳道:“才不是我这样认为你,是有一老者这样写你。我只是深体会到往日暗地里怒你不堪地欺凌弱小,然今日却体会到自己的更不堪之后。为抵消些自己的不堪和不知廉耻,这才读来恭维你几句,让你也以后也稍微收敛些自己的不堪与不知廉耻。”
啊,啊,已经画到师傅与头目的面部了,面部要难画很多。抬眼一望,却见师傅与头目二人在那边扭来动去。于是便朝那两人那边扬声喊道:“哎,头目,你别扭来动去的呀。哎哎,师傅,您老别笑得这样开怀,画出来脸上褶子会太多的。”
在我的喊声中,耳畔又是他懒懒的温软语调吐落:“哦,是吗?那么,那还如何写我的?”我调整了一下坐姿,又画到最难画之处。
听他这一言,一边认真作画,一边很自然地淡淡应答道:“嗯,很多很多。写你离经叛道狂妄不羁,写你少年叛出家门叛出青海派,又写你恃才傲物还格乖张孤僻。”
“又写你不顾妻子大着肚子,还要她替你默写九真经导致身体虚弱难产至死。还写你只因两名徒弟的叛变,就挑断所有徒弟脚筋逼走出岛,还写你偏执到见人不喜就断人舌放人血。”
这番言罢,望一眼那边师傅与头目,见光线有些不足,于是再次大声朝黄蓉喊道:“蓉儿,将你师公那边的油灯调亮些。”
喊话落下,模糊中只听东邪语气似是略带点不悦地言道:“想与之见上一面呢。”
我已开始在画纸上描画起眼睛最关键部分了,于是头也没抬地随口附和道:“见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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