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并无伤亡。”
虞婉樱听了,仍旧望着窗外,并不见神情有什么变化。窗外的蝉声正欢,此起彼伏。室内的人再无话。杨显仍旧看书,青萍也望向窗外。虞婉樱告退。“月樱苑可有缺什么东西,告诉朕,朕命人送过去!”杨显望着虞婉樱离开的身影,心中突生怜悯之心。虞婉樱身影一顿,回头应道:“谢陛下关心!皇后把后宫管理的很好,并无短缺。”说完转回身离开了。
待虞婉樱离开后,青萍心里又有一种莫名的惆怅和失落。其实他一直隐隐的在期待一个人来,但是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他心里终究难安。她此刻在做什么呢?知道自己受伤,她有没有替自己难过,哪怕流一滴泪呢?还是她仍然恨着他,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好?不,不要她难过,不要她流泪。便让她恨着自己吧,若然自己再也好不了了,或者她会乐意见到。也许,也许她已经忘了自己,认为自己的生死全跟她没有关系,她不会关心也不会在意……
楚兮正坐在落红阁门前发呆。已经偏西的太阳照射着阁顶的水晶,阳光投影在水面上,一片明亮。楚兮痴痴地望着那一片亮,竟也不觉得热。多久没有跳舞了呢,她想。那时他带着她翩然起舞,他们从不说话,但是抬手举足间的那份默契,一个眼神的心领神会,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那时候多惬意啊,舞袖肆意挥洒,舞尽春风。在他的引领下,她觉得无限自由,仿佛御风飞行,仿佛空中仙境。他明明对她温柔体贴。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她伸出手放在眼前,十指纤纤。指甲尖尖,粉粉淡淡。这么好看的指甲,像一瓣瓣桃花。楚兮把手放入水中,手变得更柔嫩更好看。把手拿出来,手心朝下,水顺着长长的指甲流下,在指甲尖汇成水滴,一滴。一滴。滴落水面,漾起轻微的柔波。楚兮对水着了迷,她褪去鞋袜,走进水中,水温温凉凉,清清浅浅,才没过脚踝。她抬脚走了几步,水总似带着缠绵牵绊。她蹲下身,粉色衣裙浸了水,越发水嫩嫩的鲜艳。她鞠一捧水,扬起,水飞起,又洒落,点点斑斑,落入水面。阳光投下的那一块明亮随水面漾了漾。楚兮把头放进阳光下,抬头仰望楼顶,太阳下的水晶剔透玲珑,闪闪耀眼。她情不自禁躺在了水面,水粉色的衣服飘在水中,墨色的长发在水中缕缕散开,整齐柔顺。水淹没她的玉腿,轻轻柔柔的触感。水涌上她白皙的香肩,绵润,柔软。水面在她的秀额到下巴画了一条线,那露出水面的五官,精致美艳,清丽绝伦,冰清玉洁,楚楚动人。秀眉浅淡。双瞳清澈。红唇莹润。下巴倩巧。那双眼眸却渐渐涌出了泪,泪水从眼角滑落,悄悄滑入水中,消失无踪。
七月流火,酷暑渐消。青萍仍旧拖着让他无能为力的身体,躺在病榻上。杨显仍旧在旁边守着他。
“陛下!陛下!”王全边喊边跑了进来。“什么事?”杨显问,见他气喘吁吁却眉开眼笑的样子,已知是喜事了。
“陛下,咱们打胜了!”说着,把羽檄递给杨显。
杨显接过信,匆忙地拆开一看,果然。但见信中写道:山月关外驷野一战,慕容苏与臣前后夹击,大胜西雄军,西雄国已退兵,臣等成功收复阜城,并收押敌国六千战俘。待稍作整顿,即日班师回朝。“逸儿,你看,咱们国家打了胜仗!”杨显看后,激动地把信递给青萍,握着青萍的手,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青萍看后,分外欢欣,又分外惆怅。欢欣的是战事终胜,且人安好。惆怅的是自己仍旧这个样子,不能前去迎接,目睹那鼓舞人心的场面。
胜利的消息传来,人人奔走相告,霎时间传遍了宜都的大街小巷,而整个宜都的人都沸腾了。都城颇有名气的千香酒楼免费设宴一天,以示庆祝。城内忘醉酒馆也酬宾三天,酒水任饮。都城的千家万户都欢天喜地,家中有人参军了的自不必说,就是无人参战的也不肯错过这份热闹。邻里相携,比过节还热闹。
自胜利的消息传来,人人便都期盼着大军回来。他们等啊等啊,等过了中秋,又等过了九月,才终于等到大军已到城外的消息。东王杨宏带着大军在城外十里扎营安寨,等皇上来接。
杨显也容光焕发,早命人准备好了酒肉,专等第二天前去城外,设宴庆祝。这天,整个一下午,他都兴奋地坐不住。虽然他还坐在青萍床前,青萍知道,他的心早已远去。其实他的心也他一样,可惜,明天他不能陪他去。他都已经在床上快半年了,他想出去走走,他想看看那些人,他想同他们举杯畅饮,他想同他们一起放声高歌!他想。可惜,他不能。想至此,他心情越发沮丧。
心旷神怡情绪高昂的杨显忽一眼瞥见青萍,见他神情沮丧,他瞬间一愣,待回味过来,心里又沉重悲痛。他说要陪他一起,不管去哪里。他说要一直护着他。为什么他久久不能好呢?欧阳子不是说调理调理会慢慢恢复吗?为什么他的逸儿却只能卧床不起,不能骑马不能饮酒不能唱戏……杨显俯下身抱住青萍,说,“放心,我一定医好你!”两颗泪从青萍眼角滑落,他伸出手臂,揽住杨显。其实他想紧紧地抱着他,但他没有力气。
窗外的脚步声惊醒了杨显,他直身坐起。一时那人走进来,是杜惊红。杨显正要开口,杜惊红先说了“表哥,我有事相商,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杨显看了看杜惊红,又看了一眼青萍,说:“表妹,就在这里说吧。你们全都下去,把殿门关上。”
杜惊红看看青萍,叹了一口气。倒让杨显吃了一惊,表妹素来比别人洒脱从容,他还从未听过她叹息。“表妹有什么事,但讲无妨!”
杜惊红忧虑重重地看着他,片刻,眼光转得冷静。“表哥,明日去设宴,小心。”
杨显凝重地看着杜惊红,面上露出诧异之色。“表妹是知道什么?”
“表哥在西山两次都差点遇害,难道就没怀疑过东王?”杜惊红蓝色眸光闪过,让杨显心底一寒。
“我想过,不可能是他。若是别人我还信,他,我不信。表妹可有证据?”杨显思虑片刻,方说。
“证据没有。不过表哥,杨宏虽然看上去无心参政淡泊超脱,但每次朝堂有事,最后他都会出现,无心参政有可能只是他做的一副姿态。这一点很可疑。第二点,回想这两次的事件,都做的滴水不漏,京城各大家族谁有这个实力,除了陈世海,世代贵族的王家,也就只有东王了。王家历代不涉足政治。辅相的女儿贵为后宫之主,他有此实力也无此动机。唯有杨宏可疑。第三,此次作战胜利,看出杨宏确实有几分才能,而且,从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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