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又摇摇头,对现在的我来说,这还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即使真的现在隐居,恐怕迟早也会让人找上门来。《+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哎!公子爷,您不是饿了吗?快吃吧,不要客气!”
老头的声音提醒了我,连忙笑道:“老先生!不要叫我公子爷,您就叫我的名字不舍好了!”
老头笑道:“好,好!不舍你快吃吧,肚子都叫了半天了!”
我端起碗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觉得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直到把最后一张烙饼吃完,才发现老夫妇俩坐在桌边慈祥地瞧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道:“老先生,老夫人,我把你们的饭菜都吃光了!”
老婆婆道:“没关系没关系,吃完了好,要是不够老太婆我再给你做!”
“不用了!不用了!”我忙道。
忽见老婆婆眼中竟闪着泪花,急忙问道:“老夫人!您怎么了?”
老婆婆擦了擦眼笑道:“没什么!不舍,我们也不是什么老先生老夫人,老头子姓罗,你要不嫌弃,叫我们一声罗爷爷、罗奶奶!”
我心里已把他们当作爷爷奶奶,忙唤道:“罗爷爷!罗奶奶!”
老婆婆点头道:“哎!好!好!”又拿衣袖抹起泪来。
老头见状劝道:“老婆子!别难过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又对我解释道:“老婆子她又想起我们的儿子了,他也是象你这样能吃,每次都要把饭菜吃光,刚才看你的样子,象极了兴儿……”
我一见老头也伤感起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罗爷爷,我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老头一愣,随后释然道:“对了,你说过迷路了,这里叫小河村,离苏州城仅有四十里,你是想去哪儿?”
“哦!”我随口道:“我是去苏州找一个亲戚,他二十八号过六十大寿,我是去拜寿的!”
老头摇摇头道:“不舍!那你可赶不上了,今天就是二十八号,马上就要天黑了,就是现在上路,也要到半夜才能到苏州!”
“今天是二十八号?”我惊呼出声,没料到我在水中待了三天的时间,还来到了太湖附近,应该是岔入了长江的一个支流,才来到了这儿。
我装作着急道:“那我现在就动身!”
摸了摸身上,却没有找到一两银子,记起银子都在卫天牧身上,我身上只有银票,却让水都泡化了,就剩下一个离开金陵前云心给我的印鉴,但也必须到钱庄去取银子,想了半天,从脖子上将和如霜定亲的玉佩取了下来道:“罗爷爷!罗奶奶!我、我身上的银子丢了,就拿这块玉佩当饭钱吧!”
老头忙推却道:“不舍!这可使不得啊,你本来银子就丢了,又迷了路,老头子我怎么能乘人之危呢?而且你这玉佩想必是纪念之物,怎么能说给人就给人?这一顿饭值不了几个,老头子家没有金山银山,可是一顿粗茶淡饭还请得起!”
“这……这……”我平时灵活的脑子现在不知怎么了,鼻头发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许人在危难时才会体会到人情的冷暖吧!
老婆婆见我的窘状,开口道:“不舍啊!你要真过意不去,就替我们老两口送个信吧,你不是要去苏州吗?兴儿、兴儿他过世之后,就留下了一个独子,我们这个孙子今年二十,在苏州一个大户人家做工,有两个月没往家里捎口信了,你要是见到他,让他给爷爷奶奶来个信,就怕这孩子受了委屈也不敢和爷爷奶奶讲,哎!……”
我忙答应道:“您的孙子叫什么?他做工的大户人家姓什么?”
老头道:“我那孙子小名叫阿福,他做工的那户人家姓郑,好象是在城南。”
我起身道:“罗爷爷!罗奶奶!我要赶路了,放心,口信是一定会给你们带到!”
老婆婆道:“天都黑了,赶夜路不方便,不如明天再走吧!”
我摇头道:“本来我就误了时辰,明天寿辰就过了,现在走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
老婆婆不再劝说,却道:“那你等一下!”
转身进了厨房,一会儿拿了一个油纸包出来塞在我手中道:“这是几个饭团,在路上饿了,拿这个垫一垫肚子!”
我本来不想要,但又怕拂了罗奶奶的心意,只得收下。
向两老告辞之后,按照他们指点的方向出了村子一段后,才飞掠向苏州而去,虽怕惊世骇俗,但也仅用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苏州城内。
还好钱庄没有关门,凭印鉴取了五百两银子,然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由于连日的劳累,虽然精神尚不错,但身体却受不了,很快就进了梦乡。
第二日清早醒来,只觉精神饱满,体力充沛,这还是自上崇明岛以来第一次安稳觉。
在水底的三天一定让所有的人暂时失去了我的消息,只是不知语蝶和紫燕儿会急成什么样子。熊振元他们找不到我,会不会为难海神帮?
我拂开这些心思,远水救不了近火,在这里胡思乱想一点好处也没有,还是先替罗爷爷、罗奶奶找到他们的孙子罗阿福再说!
在客栈用过早点,又向小二打听到城南郑家的住址后,出了客栈沿着平门大街向南走去。
昨日进城时已是黄昏,又急着兑钱找客栈,所以没有仔细留意,想不到苏州城内是如此繁华,大街两旁店铺林立,尤以买卖苏绣、缂丝、宋锦、彩缎、香扇之类为多,洋溢着富贵气息,而建筑的古朴典雅,悦耳的吴侬软语,又透出一份高雅清秀,真不愧“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誉。
经过六七个街口,终于找到了郑家所在,面街的红漆大门上面挂着黑底红字的牌匾,上写“可园”两个大字,笔画清秀,显出题字之人的儒雅,想不到普通的一家富户,也有这等崇文之德,可见苏州文人书学之盛!
我上了台阶,敲击门上的铜环,良久才有人前来开门,不过只开了半边,刚好露出一个身子,是一中年男子,家丁模样,先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眼,才抱拳道:“请问公子找谁?有何贵干?”
我忙拱手为礼道:“请问这里可是郑府?”
那人点点头,客气地道:“正是!公子是……?”
“哦,在下是来找人,有个叫罗阿福的可认识?”我直接就道明了来意。
那人迟疑地问道:“敢问这罗阿福是什么人?公子找他何事?”
我连忙道:“罗阿福他在府上做工,他家人让在下给他带个口信。”
哪知那人闻言勃然变色道:“原来找一个下人!谁叫你敲大门的?到后面找去!”身子闪回,将大门嘭地关上!
原来他们的风雅只是对同样地位的人而言,心中怒气一现即隐,何苦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呢?
转身离开正门,向侧墙而去,不久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门,门开着,各有几个小厮坐在门口。
正要上前询问,忽然一顶轿子从里面抬了出来,轿饰华丽鲜艳,由四个轿夫抬着。
轿旁随行着两名十六七岁的丫鬟,容貌身材竟是一模一样,一样的柳眉杏眼,一样的翘鼻小桃嘴,白里透红的玉腮,偶尔笑时还露出同样的两个小酒窝,煞是俏皮可人!
见仆如见主,两个丫鬟尚且如此,不知轿中的主人是何模样?
轿子经过我身旁时,轿子侧帘微动,一张如花似玉、闭月羞花的面庞出现在小窗口,轻启樱唇道:“菡儿!今天走葑门出城。”
其中一个丫鬟想必就是菡儿,轻声应道:“是!小姐!”
帘子随即放下,掩住了清丽玉容,直到轿子走远,我才全身一震,清醒过来。
让我震惊的不是她的美丽,虽然她的美丽也许只有云心可堪比拟。而是因为她实在太象了,太象梦中那位蚩尤的妻子宛儿!
宛儿那眉心带着一滴血珠,玉肤红凝,凄美断魂的样子一直深深印在我的心里!刚才一见她八分相似的容貌,尤其是眉心那颗似血滴鲜艳的红痣,立刻让我震惊难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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