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德国空军还是不分昼夜地对莫斯科进行着疯狂地空袭,整个城市一直笼罩在硝烟之中。虽然我的房间窗户始终关闭着,但还是能闻到混杂在空气中的浓浓硝烟味。
林总前两天来访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猜测他可能已经和弗拉索夫将军到第20集团军上任去了。而把我安置在旅馆里的克罗希科夫,却从来没有露过面,甚至也没有派人来通知我下步该做什么,是留在莫斯科还是回到前线,我似乎成了一个被大家遗忘的人。
对于有关部门的不闻不问,看开始的时候,我也非常不安,但过了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我也就慢慢习惯目前这种清闲的日子。除了每天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就是一日三餐也会有专人按时送到我的面前。虽然有遭到敌机轰炸的危险,但和前线相比,这里算是非常安全的,至少不用随时担心有炮弹落在身边,或者不知道从什么飞来的子弹打中自己。
窝在旅馆里的这几天,每天除了百~万\小!说,就是和来串门的阿克萨拉聊天,日子确实过得有些单调,所以我打算趁没事,到外面去走走。去逛什么地方,我纠结了很久。后世去得最多的就是红场、威登汗和胜利广场三个地方。前几天才去红场参加过阅兵,短期内没必要再去;胜利广场是1995年才建成的,此刻那里还是一片森林;看来能去逛的只有威登汗了。
威登汗,后世叫“全俄展览中心”,如今苏联尚未解体,所以还被称为“苏联国民经济成就展览馆”。这里占地300公顷,围墙周长35公里,规模十分宏大。在50多个展览馆里,15个加盟共和国都有自己专门的展览馆。展示在经济科技等领域的最新伟大科技成就。由于这里寓科学性、知识性、娱乐性于一体。园内风景优美,各建筑特色浓郁,风格各异,因此,不但是展览中心,也是开阔眼界、增长见识、观光休闲的好去处。
虽说只是出去逛街,但眼下是战争期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出门前,我还是背上了那支从不曾离身的冲锋枪。
一走出大门,我就有些后悔了,外面的烟雾未免太大了点,十几米外的建筑物只能看见隐隐约约的影子。眼下是战争期间,很多通往那个方向的公交车和电车都停驶了,要去威登汗的话,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步行走过去,二是走到红场附近的中国城地铁站坐地铁过去。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选择了后一个方案。
我沿着马路牙子上行人从积雪中踩出来的路径,小心翼翼地向前慢慢走着,我估算了一下我的行进速度,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就能走到地铁站。
正走着,忽然有辆卡车在我的旁边停了下来,一个戴钢盔的战士从驾驶室探出头来,大声地问:“喂!女战士同志,您去哪里啊?要不要搭顺风车?”
听到他叫我女战士,我先愣了一下,再一看身上穿的白色伪装服便顿时明白了,这衣服的衣领挺高的,正好挡住了我的军衔,再加上他看到我背着冲锋枪,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女兵就再正常不过了。
“我要到中国城地铁站,然后坐地铁去威登汗,你们的车顺路吗?”既然是主动送上来让我搭车,我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明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上车吧,我们要去的地方离威登汗不远,可以直接把您送到目的地。”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我一把拉开车门,抓住门把手就往上爬,那名战士搭了把手把我拉进了驾驶室。我坐到位置上,向战士道了谢后顺手拉上了车门。
司机看见我关上了车门,一踩油门,车就向前继续开了。
拉我上车的战士怀里抱着一支冲锋枪,看样子像是个押车的。我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车上拉的是什么东西啊?”同时费力地把背在背上的冲锋枪取了下来,也学战士那样抱在怀里。
司机一言不发地握住方向盘,专心地开着他的车。中间坐着的那名战士很笼统地回答我:“拉的是军用物资。”我点点头,然后把头扭向右边,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看到我没有说话吧,战士又开口问:“姑娘,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奥夏宁娜。”
“啊?”战士听了,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看不出来,您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停了一会儿,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起来:“奥夏宁娜,奥夏宁娜,那么您的丈夫是叫奥夏宁了,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
听清他的自言自语,我不禁轻蔑地瘪了瘪嘴,心想居然用这么老套的办法来泡妞,于是反问他:“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维克多,不过您可以叫我维佳。”接着他又好奇地问道:“您的丈夫在哪里?他也在前线吗?”
“失踪了,民政部门通知我,说他在战场上失踪了。”虽然失踪的只是丽达的丈夫,但说到这事,我的情绪又莫名其妙地低落了下去。
听了我的话,维克多又若有所思地沉默了起来。过一会儿,可能是他看到我的情绪有点低落,便安慰我说:“奥夏宁娜,别担心,只是失踪而不是牺牲,那就还有重逢的希望。没准哪天您一打开房门,您的丈夫就完好无损地站在了您的面前。”
“谢谢您。”我感激地伸出手,和他握了一握。
他关切地问我:“瞧您的这身打扮,好像是随时准备上前线打仗一样。”
“是的,我已经在前线参加过好几次战斗了。如今正在莫斯科休假,只要有命令,我随时准备重新回到前线去。”
“就您?”维克多的脸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战争是我们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都应该留在后方。”
“您不觉得我早已经是个中性的人了?战争把人的性别抹掉了,最少我不愿意别人把我看成女人。”听了他的话,我立即用非常不友好的口吻回击着他。
驾驶室里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幸好在这时车停了下来,司机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奥夏宁娜同志,威登汗到了。”
我向窗外望去,一眼就看见威登汗那高大的拱门,以及上面耸立着的高举着麦穗的集体农庄的男女社员的铜塑像。我暗松了一口气,向司机和维克多道了一声谢,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刚走了几步,猛地想起还没有和他们道别,急忙转过身冲他们扬手道别,透过车窗玻璃,我看到他们也在向我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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