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给李清照变性了,姑娘,博士在骂你是变态,说李易安是男人啊。”
“别那么肤浅好不好,我什么时候骂她了。”博士还是趾高气扬。
“别装学问丢人显眼了,这是温庭筠的词,词牌名为菩萨蛮,这词是个长着满脸胡子的大男人写的,晚唐诗人,花间派词人的开山鼻祖,你还文学博士呢?文盲!骗子吧?”安铁一抓住别人软肋,就一击毙命,决不留情。
“这词的确是温庭筠写的,那谁说的没错,你真是博士吗?”李易安马上质疑。
博士羞愧无地,从此在这个聊天室销声匿迹,当天晚上,安铁很快就和李易安发展到私聊。
“你家那的?”私聊以后安铁第一句话就问。
“你猜猜!”
“济南!”安铁想了想,网名叫李清照的字,不是对诗词特别迷恋,只是一般喜欢,估计是家跟李清照有点联系,李清照就是济南的,想到这,安铁冲口而出,其实,他一点谱也没有。
“啊?你怎么知道!你不会认识我吧?”李易安兴奋而吃惊。
“感觉,缘分吧,我怎么能认识你呢!”安铁不想说出他的推理,女人是多疑的动物,却天生对不确定的事物怀着致命的迷恋,理性的推理只能使她们感性的小脑瓜警觉并且清醒起来。
她们往往对缘分一类的东西着迷,缘分就是类似于命运一类的东西,有着太大的想象空间,因而成为人们一种虚拟的强大的依靠。女人们喜欢怀疑一切,又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一旦你让他们认为缘分或者命运一类东西来到她们身边,她们就会紧紧抓住,深信不疑。
其实,女人是真正的理想主义者,真正的宗教徒,她们具有理想主义者和宗教徒那种脆弱的本性和容易由于怀疑而导致狂热的偏执特性。
强烈的诱惑和带点美丽的不确定会使她们对你完全敞开心扉。
很快,安铁和李易安由诗词到私生活,从大学生活谈到爱情,安铁很快了解到,李易安是个少妇,丈夫做生意,全国各地到处跑,经常不在家,出门少则一个星期,多则一两个月,恋爱五年,结婚刚一年。
安铁和李易安开始通电话,很快就开始在电话里暧昧起来。
“你猜我现在穿什么衣服?”在一次刚洗澡后,李易安问。
“你不会光着吧?”
“嗯,没穿衣服。”
“我想给你打电话,想你了!”安铁马上说。
“我给你打吧。”李易安马上打了过来。
安铁和李易安开始了网恋,没日没夜地打电话,几乎都是李易安给安铁打,李易安家经常有人,怕电话响,家里人听见。
直到有一天,李易安说,咱们以后别联系了,说她老公去电信局查她电话清单,说她一个月打了2千块钱话费。
安铁从此再也没有和李易安联系过,只是经常想起她半夜里欲言又止地说:“嗯,我没穿衣服。”
夜色如此美丽,如此容易腐朽,像爱情,一直迷惑和侵蚀着我们。
每当这样的夜晚,安铁就更想给“秦枫夜话”打热线,实在忍不住,就开始上网找其他女人,见到女人摸样的网名就上去搭讪,装得跟青梅竹马似的,没有过度,没有序幕,在这里相逢如此自然,遗忘也如此不在意,为了抓住现在,你还要装着对过去多情,这样的把戏大多数没人理,但也有穷极无聊的女人明知是假,还是会会跟你亲亲热热。
安铁胡思乱想了好一会,才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秦枫还在空中电波里和人们温情脉脉地叙说,安铁感觉恍惚如梦。
安铁从来都没想过会和秦枫走到一起,至今安铁也没理清怎么和秦枫交往起来的。
电话是白飞飞打来的,白飞飞笑嘻嘻地问,“在哪呢?不要我和瞳瞳了?瞳瞳都在我这睡了,今晚就让她在我这睡吧。”
“好,我明天早上去接瞳瞳上学。”白飞飞轻盈而又明朗的声音总是让安铁感激又内疚。
安铁心里空空荡荡的,秦枫的声音在心里空空荡荡地飘着,安铁觉得自己得抓住点什么,他需要切实地把一些飘忽的东西抓住。
秦枫的节目开始播放广告,安铁知道秦枫有几分钟的休息时间,他马上打电话给秦枫,很深情地说:“宝贝,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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