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凉水从老吓的黑嘴里猛烈喷射出来,不偏不倚正中王勇面门,“啊”的一声把他给激醒了过来!
一个机灵,微微颤抖了几下,慢慢睁开眼睛,一脸茫然。
“醒了?”
王勇点了点头,看清了面前的人,黑瞳孔开始迅速聚焦变成黄金色,迅速消失了,鼻孔流着鲜红鼻血,一滴慢慢流在了脖子上的一块玉牌上,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它闪出一道诡异的紫光,开始透过皮肤进入了王勇的心脉……这一切,无论是老吓还是王勇本人,一点都不知道,精神只集中在王勇的鼻孔上。
诶!可怜的孩子,你这火上大了,老吓叹息一声,放下水碗,撕了一块皱巴巴的擦屁股卫生纸道:“擦!擦!擦!……了吧!”
又碎碎念:“想想也真是,命运无常,你老爸老妈,那得多牛逼的人物,可如今……诶,也就做梦一般,完蛋操了!
“诶……诶……人哪?说啥好,真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古人说得没错啊。”
“想想看,他们那么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使磨推鬼的角色,虽然风光了十几年,可哪里比得上我老吓平安无事!住黑屋,睡凉炕,全凭火力壮!可你看我这身体,不是我倚老卖老,身残志不残,给我个小姑娘,照样一夜十次郎。哈哈哈……”
“下道了,诶……不说那些无耻话了。”老吓摇头晃脑道。
王勇擦掉了鼻孔的血和脸上的水,嘴角咧了下,想笑,可怎么笑得出来,心火却在熊熊燃烧,奇怪的是,重生并没有让他彻底忘掉一切。反倒忽然想起,家里的那个别墅,今天到了那个八愣脑袋瓜子去交最后一笔钱的日子。
对于老吓唉声叹气,他一声未吭,只是默默不语听着。
说得没错,平安是福,一个四肢不全整天叫卖报纸的老头子,却能如此平安无事,潇洒自如!
自己的老爸老妈呢,即使是叫个“王半城”还不是昙花一现又能怎样?
不管怎么着,这老爷子都是自己的重生之恩人,没他,哪里还有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想下一步自己怎么办,如何走出下一步?
“你想怎么办,不行就先住我这边,呆几天再说吧,孩子!”
“不!”
王勇摇头,想了一会,开口道:“我先前从来没有干过任何一件事情,只懂得吃喝玩乐、咄咄逼人,现在,我父母不在了,我首先要学会生存……”
“好孩子,想得好!”
老吓赞叹,“你要是真心这么想,那我看你老爸老妈的付出和沉重代价也算是值得了。人啊,得首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有了不张狂,没了不低落,那才能活得好。”
这次意外穿越,王勇没有任何改变,人还是那个人,城市也还是那个熟悉的城市,唯一可怕的变化就是他成了一个穷小子!
只是这黑乎乎的破旧小屋,叫他明白自己真心穿越成功!
活着就好。
王勇的一只手摸向了玉牌,这完全是下意识,这件玉牌,也是骨器,就是拿人骨做的法器,是什么人的遗骨还考证不出。从小到大,从下生开始父母一直给他吊在脖子上,说是祖传的宝贝,能辟邪,看上去并不精细,倒有几分粗糙和阴森森的感觉。
刚才一滴鼻血洒在上面,有了变化,密宗的真言咒语幽幽呈现。
也难怪,连他父母都不知道的是,这块玉牌(其实也是一块白骨做的腰牌)的真实来历到底是什么,后来的非常年代,家谱都一把火烧成了灰,上面的记载升天了……没有人知道!
不过野史中有一个未经证实的说法,咸丰年间,有发匪作乱,这是指太平天国起义,也是清朝历史上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久的农民起义战争。太平天国鼎盛时派兵北伐,北伐的两个统帅是林凤祥和李开芳,太平军一路北上势如破竹……
打到天津的时候被天津知县谢子澄组织民团伏击,太平军损失惨重,这时僧格林沁指挥的蒙古马队赶来增援,北上的太平军全军覆没,林凤祥和李开芳分别受伤被俘,首先被擒的是李开芳。
初时清军跟太平军作战没赢过,头一次大获全胜,还捉到了贼首,铁帽子王僧格林沁为了在皇上面前请功,把林凤祥装在囚车里,由大队官军押解到BJ城献俘。皇上带着文武大臣,亲自在午门城楼子上观看俘虏,帝都的老百姓也争相来看热闹,挤成了人山人海,要看这太平军里的大人物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一看虽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倒也真是一条好汉。
林凤祥被押送菜市口凌迟处死,身受千刀万剐,自始至终神色如常,死后颚骨被喇嘛做了一个酒碗,上面雕刻着密宗的真言咒语,成为辟邪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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