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5章 空虚的活寡行长3（2 / 2）

内心深处挣扎了少顷，乔木一五一十、一股脑儿的说了方俊生干的好事儿。没有一点隐瞒，包括方俊生长达六年之久一直方小燕的事全说了。他只想让乔泓福知道，方俊生是真的变态，心理扭曲，是一头真正的冷血畜牲。不必和这样的畜牲计较。那样真的太不值了。

“畜牲！”乔泓福身子一颤，机械转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吃力到了病床边，两眼血红，死死盯着仍旧昏迷不醒的方俊生，伸出右手，颤抖递了过去。

五指离方俊生的脖子还有一公分左右，突然停止不前了，不但右手发抖，全身都在剧烈颤抖，双颊扭曲，脸色铁青，眼中血丝越来越多，杀气越来越浓烈，却没有抓下去。

“我不能！真的！我不能。玉儿，别怪爸。我行医是为了救人，而不是杀人。这畜牲犯了法，自有法律制裁他，我不能私下杀了他。真的不能。玉儿，原谅爸。原谅我的自私。”

乔泓福在床边挣扎了近五分钟时间，终于还是放弃了，双膝一软，无力坐了下去，紧紧抓着床沿，痛苦闭上了双眼，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不停向乔玉儿表示歉意。身为人父，不能亲手给唯一的女儿报仇。他的心真的比刀扎更痛。能清晰听到心在流血，甚至是心碎的声音。

可是，他是医生。二十分钟之前亲手治疗过的病人，现在又要亲手杀死，生生夺走他的生命。他真的做不到。他不是装逼，也不是矫情，而是真的不能。他的使命是救死扶伤，而不是杀人夺命。

“福叔，对不起！你心里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吧。”乔木身子连抖，无力跪了下去，紧紧抱着乔泓福的身子，火热泪水，顺着双颊滚滚而下。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乔木的心比乔泓福更痛。但更多的是内疚和自责，也有羞愧和自惭。面对乔泓福的仁心和仁术，回想他在派出所干的事，他羞愧的无地自容，自杀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他一直沉沦，逃避失败和打击，成天浑浑噩噩的混日子。镇上的治安不会这样混乱。只要他奋力振作，认真工作，即使不能不完全扭转所里的歪风邪气，也能早点发现苏小朋和方俊生这样的冷血畜牲。

早一天抓了他们，就少一个受害的学生。如果能及早发现，甚至是防微杜渐，就不会有学生被害了。乔玉儿也不会受辱。乔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乔泓福更不必承受这种痛苦了。

可这个时候，乔泓福却能放下私怨，一颗平凡的心，却有不平凡的善良和医德。面对侮辱自己唯一女儿的畜牲，他宁愿女儿恨自己，也不愿意亲手伤害病人。如此仁心仁术，在这个疯狂的时候，几乎没有了。可乔泓福却做到了。面对他的仁善医德，乔木羞愧的要死。

“我没事。只是有点恨自己。恨自己懦弱。没有勇气亲手杀了他。”乔泓福拉开乔木，扶着病床站了起来，踉跄走了过去，坐在椅子内发呆。

“不，这不是懦弱，这是快要绝迹的善良。你的仁心仁术，宛如黑暗中的明灯，彻底照亮了我混浊不堪的心。我向你发誓，在松木镇绝不会再发生同样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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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真的震撼了，也真的愤怒了，沉睡了五年多的辣手神探，也彻底的苏醒了，笔直跪了下去，咬破右手食指，滴血起誓，“如违此誓。我乔木誓不为人。死无全尸，尸骨不存。”

没有人会想到，乔泓福忍痛放过方俊生的举止会彻底激活乔木沉睡之心。更没有人想到，苏醒之后的乔木比原来更疯狂，辣手神探之名，在松木镇重新崛起，威名比原来更盛。

也因为乔木的自责和愤怒，波及了整个松木镇的教师。不管有没有背景，不管是什么来历或文凭，都被卷入了苏小朋和方俊生的猥亵门事件之中。最终多达十多人因此而失业。

这是后话，暂时不提了。此时的乔木，双眼不再黯然无光，而是充满了愤怒、杀气、正义之光。发誓之后，腾身而起，毅然离开了病房，回到所里，立即召开全所民警会议，决定雷霆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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