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昂的乐曲奏起,波哥那张嘴继续唧唧歪歪,我擦擦眼角,顺气。
然后拿过手机,靠,这么又是你?
牛皮糖先生走了,牛皮糖小姐来了。
前仆后继死而后已打不死的小强吗?
我清清嗓子,语调却是扬起的:“有何贵干啊C小姐?”
那边一愣,似乎没料到我语气这般轻快。
难道你又想我泼妇骂街?
可是怎么办呢,花姐就要当妈了,得积口德啊。
好大一会,她终于回神,说:“我在春分街街口。”
虾米?
都杀到花姐大本营营口来了!
我瞅瞅挂钟,答:“难道你想请我喝下午茶?还是我请你吧,等我十分钟。”
那边又是一愣,道:“你怎么不问为什么?”
“你不是打算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不是绞尽脑汁想要拆散我与老霍嘛,你一句一个千回百转的,不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吗?
既然你这么愿意说秘密,那么我夏栀子就给你这个机会。
我说:“街对面有家咖啡馆,提拉米苏特别正宗,稍等。”
我挂了电话,从衣架上取下黑色长款羽绒服。
我爹见我穿衣,便问:“出去?”
我笑着朝我爹点头。
他看看院外,在玄关的置物柜里掏东西:“这阴沉的天,怕是要下雨呢,带把伞。”
我接过来,啵了我爹一口,他早已习惯我的亲热,弥勒的呵笑:“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乌云压在灰蒙蒙的天际,有那么几块特比黑,闷闷地。
我从头顶收回视线,吸了口气,踏出院门。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这一次,又有什么在等着我呢?
雀跃吗担心吗害怕吗?
不,花姐反而是松一口气。
你手里那张王牌,那样令得你咄咄逼人一副强者的姿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真得好好睁大眼睛,看清楚。
我慢腾腾的晃荡,平素只要五六分钟的,这回用足了十分钟。
那个穿着米色风衣黑色紧身裤搭配深棕高筒靴的时髦女子,可不就是王晓。
我从巷口出来,她对着我这个方向六米远,朝我颔首。
风把她及腰的长卷发吹起,一缕挡住了她的眼睛与脸颊。
于是我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只觉得有一股说不清的涩意。
我走到她身边,指指侧前方的“绿荫”,她率先迈步,我紧跟其后。
老板Jack是个香港人,西点师;Jack的妻子是本地人,所以他留了下来。
于是对热爱甜点的本地人阿花,就有了口服。
我才进门,Jack就热情的跟我打招呼:“栀子小姐,带朋友来?”
他朝王晓笑得热情:“欢迎来到绿荫。”
王晓似乎兴致一般,点点头就往里头走。
我对Jack耸耸肩:“两份提拉米苏,加红豆双皮奶。”
王晓看着窗外不语,我打破沉默:“我替你点了,不介意吧。”
她忽然回头,怔怔盯着我:“你很奇怪?”
我弯唇,不语。
我好像学来了老霍的小动作,真是耳濡目染。
“你不该对我横眉冷对吗?怎么却是这样……”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难道是云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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