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就是那样的性格嘛,只要是正确的事情就会去做。所以在别人家里也不会有什么感到害羞的地方。硬要说的话,我跟她姐姐还是熟人,更不会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才对。而且还是同班同学,又是同一个组织内的成员。仔细想想的话,羁绊什么的真是要多少有多少。现充的生活离我还真是接近,从没有这么接近过了吧?周末还要跟她们去洽谈稿子。
想要干什么的话,我这不是干的还不错么?帮助了人,完成了承诺,有了一个美好的青春回忆,我还有什么不满的?亦或者说,本身追求着这些的我,有资格不满么?
没有吧?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要的。
“你不是有想说的话么?”
嗯?
我再一次的抬起头,却发现雪之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把目光挪开了电视,如冰雪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脸。没有丝毫的动摇与犹豫,一如那次东京看的夜光一样。
“你应该有想说的话才对。”
这回换成了肯定句,然后扭过头去重新看起了她的电视。
“自从那个人……就是材木座同学,冲进你的书房后,你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不对了。本来这种话不应该有我来说的,但是同为协助者的身份却不能放着不管不是么。而且从那以后你就再也不说话了。我想你应该想要说点什么的。你可以随便说哦?反正我在看电视。”
似乎有些怕冷的样子,雪之下蜷着身子蹲在沙发上。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从羊毛衫中伸出了手掌捂住了嘴唇,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屏幕。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破绽。
应该说不愧是阳乃那家伙的妹妹啊……怪不得一提起来满是自豪的样子。
如果直接跟她这么说的话她会生气的,还是算了吧。
不过,还真是像。
我仔细的打量着雪之下的轮廓,不由得得出这个结论。
如果阳乃要是不喜欢妥协的话,估计会和雪之下雪乃一个样子吧?威风凛凛,善解人意,从来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总是把自己摆在高位。如同女神一样俯瞰其他人的事情,这才是那家伙喜欢做的事情。加入到牌局中,怎么看都是自寻死路的行为。
但是啊,这个最可恶的世界有一个最可恶的规则。记忆和历史怎么都不会消失,不论做了什么它永远都是存在的。记忆不会消失,行为也不会消失,什么都不会消失。除了向前走以外没有任何办法。没法倒退,没法迂回,连侧身都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心中后悔的要死,就算是对自己的行为再怎么感到悔恨,这一切都是不可挽回的。
还真是欺负人啊,这个世界。只要读档再来一次就可以的事情,为什么不让人读档呢?明明只是想要收获一个还算美满的青春而已,只是想有个朋友而已,从最开始时就不可能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躺在了躺椅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以前的一幕幕逐渐在眼前浮现了起来。
跟这个事情相似的,不相似的,改变的,没有改变的,这个世界的,不是这个世界的,全都呈现了出来。
真是,好讨厌这么脆弱的自己啊,就像是一个玻璃器皿一样。心痛什么的并没有,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后槽牙有一阵酸涩的疼痛。仿佛那里什么都没有了一样。
“我说啊,在很早以前,我觉得我能成为所有人的朋友的……”
带着一股破罐破摔的心情,我看着天花板,缓缓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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