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是和三个队员搏斗时留下的吗?”我点了点头,问是不是她妈妈告诉她,我那道怪状
伤疤。她也点了点头。
我告诉女孩去睡,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坐着。
壁炉里的火光一闪一闪,在墙上的影子跳动着。我望着熟睡的芦雅,又看到窗外急骤的暴雨,想象这次出海的情景,希望在航行中,这样糟糕的天气
不要太多。
现在,我虽然坐在干燥舒适的小屋,但心里却很沉重。这此出海最少也要五个月,才可以回到小镇。我走之后,床上这个女孩如何安置?让她回家,等于把她逼上绝路。
地下室储藏着十箱风干食物,本想在我去西哈努克港之前,送给扎达瓦。这个处在饥饿边缘的
家庭,有我那位年幼的未婚妻,希望他们挨过我离开后的日子。
在芦雅这个可怜的孩子,到我这来的前几日,扎达瓦曾领着那个嫁我的女儿伊凉,来国我的阁楼。这个四十多岁的柬埔寨男子,已经佝偻的像个老头,而他身边的女儿却生的亭亭玉立,干干净净的肌肤显然刚洗过。虽然身着穷困人家破旧的衣物,发育均匀的躯体,还是散发出少女楚楚动人的气息。
那天,扎达瓦就想把女儿留在我这过夜,但我没有同意。我想万一在海上遇到凶险,不能平安回来,留下年幼受孕的妻子,岂不是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遭受世间的疾苦。
扎达瓦虽然贫穷苍老,生活受尽艰辛,但却是个憨厚、正直的明白人。他看出我对伊凉不是只为
欲望,也关心她的未来。很高兴的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就把女儿带了回去。
临走时,我把储存柜里大部分的食物给他,并告诉他,我出海之前会再给他更多食物。扎达瓦很感激的对我笑着,伊凉也抬起漂亮的小脸,清澈的眼睛看我一下,又低下了头。那是我第一次端倪这个十六岁的女孩,难怪镇上的人们说她是当地最漂亮的姑娘,现在我信了。
出海的日子终于到了,我把七箱子食物送给了扎达瓦,留给芦雅两箱多的食物。并叮嘱芦雅帮我照看阁楼,平日
不要出门走动。万一遇到危险就躲到床下的密实,里面有一把短枪,关键时刻用来防身。
在把大包小包的货物和出海必须品装上马车之后,我就奔向了西哈努克港。从这个小镇到达目的港口。需要三天的时间,如果天气好的话,两天时间就足够了。
斯喏号船是不会因为我的迟到而等待的,所以路上我赶的很匆忙。马车几次陷进泥坑,无法前进,我只好把车上的货物全部搬下来,等把车拉上来之后,再把货物一件一件搬上去
这样的感觉远没有坐在酒馆舒服,但为了在下一年里,有足够的瑞儿,照例去酒馆快活,我现在必须解决掉一切困难。
使用马车的唯一好处是不用燃油,也不用配备饲料。丛林里到处是茂密的枝叶,只要把马解下来,任它啃食上两个小时,它又会继续拉着我和行李向西哈努克跑。
第二天的晚上,却遇上了暴雨。我和马儿不得不停下来避一避,在一丛两米高的灌木上,我把备好的帐篷固定在上面,又把马车上的物资整理平坦,使我疲倦的身体可以躺下来休息。外面电闪雷鸣,马儿在帐篷里却很安静,慢慢咀嚼着周围的植物。我也吃了写干硬的蜡肉和坚果,心里想着小屋的感觉,惦记着芦雅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我想斯喏号已经靠岸,明天晚上就会离开港口,去往非洲的好望角。克罗泽群岛上的土著,也一定盼望着我的香料和干果。
天刚微微亮的时候,雨还是不见转小。但我不能再等了,否则就会延误登船的时间。我拆除了帐篷,把货物裹严实,驾上马车在雨中狂行。等到达西哈努克港,刚好斯喏号也到达,我填写了单据,把货物搬进船舱,就在一个狭小的船厢里睡下了。
这个巨大的货轮比去年破旧了许多,想来这一年在海上,没少遭遇风浪和海盗。巨大的甲板被冲刷抹洗的像斑点狗的皮,船长还是那个矮胖的老头,带领着各地逃犯组成的水手们。我裹紧批在身上的羊皮毡子,不去想他们。我得早点休息了,明天还要和这群水手们一起干活,清洗甲板和维护桅杆。
夜里的风雨更大了,整个船身像抱在妇女怀里的婴儿,来回的摇晃。我很就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三天来的疲倦使我很快进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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