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光脑能运行吗?”
“你好,秦铠,只能以基础模式运行,可以提供数据演算、全息影像、部分数据检索分析。”光脑以柔和的女声优雅的回答着秦铠。
听到一具革命性的光脑就剩下这点功能,让秦铠一阵抓狂,“光脑还有完全修复的可能嘛?”
“你好,秦铠,由于没有类似历史记录可供对比,以科学的态度测算,完全修复的可能性低于10%!”光脑同时又通知他,只有具备足够的生物能量储备才能进行下一步的修复。
“……那好吧!”秦铠摇摇头,脑海里把这该死的光脑诅咒了不下十遍,看来自己不是来这时代寻找那500年前的姻缘,而是来进行魔鬼训练的!
不过现在光脑终于可以运行了,在和光脑的交流时,才让他感觉自己不是个穿越分子,更像回到前世的感觉,看到储存在光脑中前世的父母、女友、铁哥们死党的影像,让他有一种恍若梦境般的感觉,不过很快现实就再次摧毁了他的梦境,现在可是连吃饭都成问题……
把闲聊中收集到的信息,经过光脑的数据检索后,验证了秦铠的推测,现在的时代应该是在鸦片战争之后,只是具体年代或者年号,何兴在聊天中始终没有提及。
一路太平,两天后,在进城的时候,秦铠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一队守卫城门的清兵,明目张胆的收取了商队的孝敬后,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眼光意外的瞟到了秦铠,发现他没有那根醒目的猪尾巴,立刻上来盘问此事。
秦铠低调的解释着自己的来历,何兴倒是非常仗义出来解释了两句,不过,很显然,发挥作用的似乎是何兴拿出来的一把铜钱,看着这头目拿到铜钱后得意,一旁清兵把百姓看作货物般令人厌恶的嘴脸,他心中暗暗叹息,这样的军纪,无外乎屡战屡败!
进了城之后,对于何兴的及时援手自然是要感谢一番的,不过尴尬的是,他身上可拿不出一个铜板来,何兴倒是非常仗义的又包了一把铜钱给他,乐呵呵的说道:“秦铠兄弟,我们何家的就在西城门边,很好找,若是有事,不妨来找我!”
对于这福建汉子的慷慨,让他颇为感动,挥手告别后,秦铠揣好这目前唯一的生活费,现在可是要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才行。
这时代的福州府和随身光脑里的地图可是千差万别,这让秦铠有些郁闷,走了一会儿,买了几个烧饼后,他惊奇的发现一个书铺门口竟然有卖一份报纸,花了30文买下之后,他他又找到了一家便宜的小客栈,付了三天的房钱150钱之后,匆匆躲进了屋子。
现在的情形,让秦铠一下子明白了“一文钱难死英雄汉”的境遇,心中再次感谢了一番慷慨的何兴后,他把那包铜钱拿出来,仔细数了下,这些都是光绪重宝,上面标注着当五、当十的汉字,一共有540文。
启动光脑搜索了一下,才发现,后世这些铜钱可算得上是宝贝,这是清末货币发行的最后举措,而在他那个时代,盛世重收藏,这种铜钱一个的交易价格都超过了一部高档家用光脑,可惜的是,刚才他在路边买的三个烧饼,就用掉了三个当五的光绪重宝铜钱。
秦铠一边啃着烧饼,一边拿出那份报纸,说这是份报纸,其实有些牵强,因为这报纸根本没有名字,书铺的伙计说这叫“京报”,其实只是一张大开面的白纸,上面印着密密麻麻的字,版面是旧式样的从右到左的竖排版,第一行印着:“光绪五年一月二十日京报全录!”
内容都是某地某官员奏请某某事,这看来是这时代国家消息传递的一个特殊方式,京师商人把抄录到的各种官方消息印制成页,成为了这时代报纸的雏形,在京报的最末端,印着重新印制的日期,二月初七。
这下终于找到的重要的信息,光脑立刻给出了结果,现在是公元1879年,清光绪五年,有些意外的信息是,这一年有两个重要人物出现了,爱因斯坦和斯大林刚刚出生。前者开创了一个科学的时代,后者无论西方怎么否定他,不论其处于何种目的,斯大林在共和国建国之初还是给予了很大的帮助的。
潜意识中,秦铠看了下这时代的日本是明治十二年,前世贼性难改的邻居已经开始大变革十二年了,而就在这一年,他们开始了罪恶的扩张,千年来都是中国藩属的琉球国,被强行纳入了日本版图,改名为冲绳。
自己这个历史洪流中的小小人物,他现在可丝毫没有考虑这国家大事的动力,秦铠非常郁闷的琢磨着自己今后生计问题,虽然口袋里那500多文铜钱,省吃俭用还能用上十天,但是向来习惯早做打算的他,可不准备到揭不开锅才去考虑吃饭问题。
艰苦的啃了一天烧饼后,第二日一早,他向伙计打听了附近当铺的地址,又给了10文的小费,了解了一下这典当的规矩,伙计看到十文小费的面子上,非常诚恳的告诉秦铠,“当铺的规矩,自然是十不当一,收当的先生开的价码也就能抬上一两成最多了。”
转过两条街面,秦铠终于找到了那家伙计介绍的当铺,店面不大,也就四米来宽,进去后,地方更是局促,整个柜面外的地方没超过五六个平方,他也来的早,这会儿倒是没人,四尺多高的柜台后面,高高的坐着一个收当先生。
秦铠穿着那身何兴给弄的长袍马褂,因为不怎么合身,自然让人看起来十分的别扭,这家收当的先生叫林山,此时正斜眼观察着他,做这个行当,都是些个铁嘴钢牙、眼光毒辣的人物,而这林山的眼光在福州也算得上号的。
他立刻注意到罗东穿的那双军用皮靴,虽然因为没有仔细擦拭,颇有些灰尘,不过这式样,可比衙门里官老爷的靴子都要好上几分,抬头看看秦铠的模样,竟然没辫子……现在是什么年代,没辫子那可是少有的几种牛人才敢干的事情!
秦铠看这收当先生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对方想什么,抬腿就到了柜台前,这才发现者柜台还真tm的高,想起后世看的影视剧里的情形,这才想明白,这当铺柜台就是故意弄的这么高的。
来当铺的那个不是急等用钱的,这么高柜台,递东西就要举起来,让人有一种求人的感觉,而柜台后面高高在上的收当先生自然会好好利用这个心理暗示,把典当的东西说的一文不值,好让当铺赚更多的钱。
啪,秦铠把一个小布包放在柜面上,粗声粗气的说道:“掌柜的,看看我这西洋带回来的玩意能当多少银子!”
林山一听,果然自己没料错,看来今天这是一档大买卖,看在买卖的份上,他倒是可以放低了身段,拿起那个布包小心的打了开来,里面是一个式样精致的钟,不过这体积可实在是太小了,就算见多识广的他也不识得,“客官,这是一个小钟?!”
秦铠听得一脸黑线,光脑马上找到的原因所在,虽然计时的钟已经产生了近千年,西洋钟也有数百年历史,不过最古老的、能戴在手腕上的手表,是数年前匈牙利皇家珠宝厂为匈牙利皇后所制造的手镯表,而手表开始普及,那要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之时,这封闭的福建当铺自然不了解这些。
秦铠点点头,说道,“这是一个能戴在手腕上的钟表!能当多少?”其实,这手表除了计时外,还有加密呼叫通讯等功能,特殊情况下,还能成为一件杀人武器,不过身处异时空,这些神奇的功能倒是变成了纯摆设,他可没指望还能用上这些辅助功能,先解决吃饭问题再说。
林山今个儿走眼了,因为这东西的具体价值他确实无法估计,光是看钛合金外壳和做工以及这手表的精巧,价值已经非常惊人了,他想了想,问道:“客官,你是要死当?还是要活当?”
“死当?活当?这是什么意思?”可怜生在新中国的秦铠第一次玩典当东西,就算是信息爆炸的时代,他也从来没准备去了解下这些专用语言。
“死当,就是一次性卖给店里,不再赎回,价格可以高5成,活当的话,一周内赎回,加一成本金,一个月加3成,两个月加5成,两个月后,就不可以再赎回了。”林先生这下子看出来这客人是个菜鸟,自然毫不犹豫的开始磨刀子了。
“活当吧,我最多个把月就回来赎回!”秦铠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可当现银100两,7天内赎回,赎金110两,一个月为130两,两个月为150两,客官可以嘛?”
秦铠并没有心思去讨价还价,100两银子,光脑早就按照清末物价计算了购买力,那可是不小的一笔钱,足够应付很长时间的吃饭问题了,马上他签字画押后,拿着银子出门了,他还有重要事情要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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