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到处都是天寒地冻,纪楠躺在暖暖地被窝里,透过玻璃看向窗外,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溜子挂在屋檐,大小不一,长短也不一,形状各是不同,看着很是有趣,但却让人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窗外屋檐上的冰溜子很冷,纪楠的心也很冷,唯一让纪楠感觉很热很温暖的一根,在被窝里.
纪楠叹了一口气,用右手抓住唯一一根很温暖的冰溜子,轻轻律动了几下.摇了摇头.幽幽的说道:"兄弟呀兄弟,咱对不起你呀!你从十八年前就开始在我这里开挂了,到现在我都还没给你找一个温暖的窝窝,没有让你尝尝肉的滋味,我愧对你呀!"
纪楠是个孤儿,大约两个月大的时候,便被人放在纪寨纪老三家的柴房门口,被深夜起来解手的纪老三发现,抱回屋养了起来.
当时纪老三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头儿了,纪老三的老伴也早已过世了,也没子女,一个人在纪寨挣扎着活命,也是不容易.要养活纪楠更是不易了,纪老三每天背着纪楠,起早摸黑的在地里忙活,饥一顿饱一餐的,在纪楠三岁的时候便解脱了.留下纪楠一个小娃娃和一间还勉强能遮风挡雨的破房子.
幸好村里的人还比较朴实,虽然谁家都没有多余的粮食,但也偶尔省出点东西给小娃娃充饥,所以也还没饿死纪楠.纪楠就这样过了两年,到了五岁时,突然有一天失踪了,村民们都以为饿死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无人提起了.
没想到八年后纪楠又回来了.村民们很是好奇,但纪楠自己也是很苦恼,因为这八年去哪了,他也想不起来了,这八年的记忆尽然成了空白.似乎一觉醒来,便过去了八年.
纪楠回到村子之后,破屋子都不能住人了,寨主纪良看他可怜,带人帮他修复了一番,勉强能住下,至少能挡风挡雨了.再抱了两床破棉絮,一些其它的生活用品过来。就这样,纪楠在纪寨又过了五年.
白天跟着大伙学种地,到各家帮忙,大家说说笑笑,虽然劳累倒也还快活.晚上是最难熬的时光了,到处都黑漆漆地,纪楠买不起油灯,每天早早就躺被窝里了.然而虽然躺被窝里了,但是很难睡着.纪楠总是想弄个明白,自已那八年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可是却连一小点的记忆碎片都没有.如果这样倒还罢了,没有就没有,每天想想而已,没想不到自然就睡着了.
可是十五岁之后就比较麻烦了,每晚都会做梦,还是比较羞人的那种.梦中的女主角大都是寨主家的闺女纪安安,有时候也会梦见寨子东头的王寡妇.如果仅仅是做梦倒还罢了,偏偏每天早上起来,纪楠便发现裤裆湿辘辘的,凉飕飕的,粘乎乎的.纪楠没有多余的裤子换,于是照旧穿着出去干活,但裤子干了之后,变的的,弄得下面的小兄弟很是不舒服.纪楠很是担心把小兄弟的皮给磨破了.
"楠子哥,你起来了么?我爹爹叫你过去吃饭."屋外传来悦耳的声音,如黄鹂一般动听.
"哦!安安呀,我马上起来!"纪楠赶紧放开那根温暖的冰溜子,掀开被子爬了起来.听到这声音,纪楠就知道是谁来了.纪安安,对,是纪安安.
安安是纪寨寨主纪良的女儿,比纪楠小三岁,如今是十五岁了.熟话说山沟子里出金凤凰,这话一点不假.安安从小就是美人坯子,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眼波流转,烟霞弥布,煞是迷人.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总是特甜,就象是喝了峰蜜般,让人忍不住想去尝一尝.绑着马尾,斜梳着刘海,一眼看过去就让人感到阳光,青春,健康.安安笑起来的时候还会露出两颗小虎牙,很是俏皮,再严肃的人面对两颗小虎牙都会缴械投降.
"楠子哥,你好了没有呀,你比我还慢呀!"
"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纪楠老脸一红,再次将下面翘得老高,不服管教的小兄弟狠狠按了下去.暗自嘀咕起来:兄弟呀兄弟,你要起来也要看时候呀,你这样子,我怎么出去见人呀,你想坑死我么?
纪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不安分的小兄弟收拾服贴,整理好衣服裤子,将房门打开.
"楠子哥,你在干嘛呀,怎么这么慢呀!我都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安安鼓着腮梆子,给纪楠吃了一记白眼.
纪楠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安安,你先在屋里做会儿,我去洗把脸."
房间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坐,只有床了.安安也不忌讳,自个儿坐了上去.
安安皱了皱小琼鼻,嗅了嗅:"嗯呀!什么味道呀?难闻死了.死楠子哥肯定好多天没洗澡了,一股子地腥味."
正在屋外打水的纪楠听到,手一抖,一个踉跄,差点掉井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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