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躺在竹床上,暂时放下心头的思绪,仰面朝天,欣赏着头梦-岛孤寂的弯月,此时他发现,这轮明月真的有点像此时的自己。在李青云眼里,不管那名黑衫男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哪怕真的是倾城王朝军方的大人物,但最好别来惹他,要不然他绝对不会手软。
狮子搏兔,仍需全力,李青云不是狮子,他就是一条被别人逼急的疯狗,谁惹他,他咬谁……这么比喻可能有点不恰当,但事实就是如此,他穿越到倾城王朝,就是想做一个吃喝不愁的二世祖,没有想过去得罪谁,但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矛头都指向了他。这让他顿时间倍感压力。
如果说他是一个人,那倒不怕,大不了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做一个古代侠客也未尝不可。可现在他有这么多的亲人要去保护,还答应陈思思如果有机会就会杀掉户部尚书司马致远,所以他不容忍任何能够威胁到他生命的人和事。
所有出现的不稳定因素,他都必须想尽办法的去扼杀在摇篮当中,黑衫男子只是其中之一,或许在以后会有很多像黑衫男子这样的人物,但李青云已经打算豁出命去捍卫自己应该捍卫的那些东西,借用天|朝一句狠话:人他娘在要是豁出命去,还怕谁啊?
清冷的月光洒在屋脊上,树梢上,洒在院落中,在月光的映照下,旁边白思阳的脸上露出一抹费解的神情,按理说听到收服黑虎帮的消息,少爷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但此时怎么看,他都没感觉到少爷有一丝喜悦的神色,反而满脸凝重,跟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少爷,收服黑虎帮了,您应该感到高兴猜对啊?”白思阳双眼中闪过狐疑之色,疑惑的问道。
李青云回过神来,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一声,没有将心中的担忧说出来,上次白思阳他们在竹林里面训练狼牙护卫队,并不知道他在西港口遇袭的事情,那伙人的疯狂和不要命的打法,至今让李青云有点后怕。如果不是体内的无名功法,如果不是他的反应够快,恐怕早就一命呜呼。
而田知县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一定会查出那伙匪徒的下落,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足以看出,那伙人绝对有着深厚的背景。
“白大哥,你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能够值得你害怕?”李青云蹙眉说道。
白思阳不知道少爷为何会突然间问出这个问题,想了想,沉声道:“暂时还没有。”
白思阳说的是实话,他本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无家无室,到哪里都是两个肩膀扛个脑袋,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够让他心存忌惮。
李青云听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身边所有人都比他活的豁达,或许真是他想的太多……没穿越之前,他习惯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他忽然发现,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当时去南天会分舵见刘易才第一面时,他在心里还嘲笑刘易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悲观主义者,得了一个感冒都要提前把遗嘱写好。但如今却发现,当时的话说的有点早,如果放到此时,更适合于现在的他……
“你去天地会一趟,让王教头从黑虎帮归来后回府一趟,我有重要事情找他商议。”李青云有点费力的从竹床上转了一个身,沉声说道:“至于今晚怎么安排黑虎帮众成员的事情,暂时交予黎探花打理。”
白思阳点点头,他是雷堂堂主,当真是有动若奔雷的性子,李青云刚说完,便急匆匆的领命出去。
李青云见白思阳出了庭院,心中长叹一声,不禁有点怅然若失,自从他将死讯传出去后,在云山县掀起了轩然大波,就连田知县在中午的时候,都特意赶到李府来看望他,这让李青云的心升起了丝丝暖意,虽然田知县是想通过他搭上蒋胤祥那条线,为以后的升官发财尽早的铺好路,但不得不说,李青云很喜欢和这种有纯粹目的的人打交道。
云山县所有人都认为田知县是个糊涂虫,就连李青云初见田知县时,都认为他糊涂到无药可救,可通过几次的谈话李青云不难判断出,田知县其实一点都不糊涂,反而聪明绝梦-岛就不难看出田三好的能力,上任知县是他的姐夫张百顺,但在任时,百姓们叫苦不迭,可田三好任期,百姓们梦-岛小聪明,糊涂案子判的多,但大案子却没有一件。
真糊涂也好,假糊涂也罢,至少田知县看在蒋胤祥的脸上,站在了李青云这边,这点值得人欣喜。
在与田知县今天的交谈中,李青云并没有对田知县隐瞒什么,收服了黑虎帮,接下来就要动王家。王家是云山县有名的商贾,不象那些帮会,帮会从云山县消失,可以推脱到帮派之间的火拼,但王家这么一个大户人家从云山县消失,那绝对会在云山县引起震荡。
这种事情必须提前给官府通气,要不然就算最后事情能了结,田知县可能也会在心里对他生出不满,说严重一点,就是拿他这位知县不当人,李青云可不想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田知县这些年收了王家不少银子,在交谈中本来还想劝说一下李青云,让他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都在他的管辖区内,可说了半天,李青云都没有答应,死士的事情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而恰好这根刺是王家戳出来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王家。
田知县见劝说不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有听到李青云的话,现场就装起糊涂来,这让李青云哑然失笑,咱们这位田知县的确是一位妙人。
临走时,李青云将从青龙帮里面斩获的一箱珠宝送给了田知县。
田三好面上推脱不要,但李青云不是傻子,摆出一副如果不要就和田知县断绝交情的架势,田知县见拗不过李青云,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那一箱价值几万两银子的珠宝。
在李青云眼里,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不如用这些钱财多攀附一些交情,虽然这些交情看似浅薄,但谁能保证在以后不会用得上?对于所有他能用得上的人,他都会尽量拉拢,而那些用不上的人,他也不会去得罪。除非像王家这种一开始就注定结局会鱼死网破的,他才会不遗余力的斩尽杀绝。
躺在竹床上,旁边又没有莲儿能够调戏,至于陈思思这小娘皮,自从送粥看到莲儿在他房间后,再也没有来看望过他一趟。这李青云瞬间感觉到一阵寂寞空虚,虽然他和陈思思每次见面都势同水火,这种势同水火并不像旁人看到的那样,其实彼此心里都牵挂着对方,但谁也不愿意承认。
习惯很可怕,所以李青云习惯了莲儿在她身边,习惯了陈思思动不动就给他脸色看。今天没看到那娘们,他的心中着实有点想念。
“难道老子天生就有受虐狂的倾向?”李青云喃喃自语的说道:“亦或者老子陷入了爱河中无法自拔?”
说完这句话,就连李青云自己都觉着他好像还真是有点受虐倾向,要不然第一次和陈思思发生关系时,也不会被陈思思压榨的如此厉害……整个身体都差点虚脱掉。
“青云我儿想什么呢?”李博安手中提着食盒,迈着碎步,来到庭院,看到宝贝儿子躺在竹床上喃喃自语,不禁微挑眉头,疑惑问道:“什么叫受虐狂?难道又是一种怪病?”
李青云听罢,顿时满头黑线,便宜老爹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他总不能告诉老爹,受虐狂又称受虐欲吧?李青云面露尴尬之色,大言不惭的说道:“爹,一个叫弗洛伊德的人说过,假如人生活在一种无力改变的痛苦之中,就会转而爱上这种痛苦,把它视为一种快乐,以便自己好过一些,把这种痛苦视为一种乐趣的人便可称为受虐狂。”
李青云话毕,李博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旁边空着的竹床上:“谁叫弗洛伊德?名字这么拗口,而且说的也是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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