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清理干净,江玉侧身伏在王涛身边,软软地问:‘还要不要我趴你身上,喂你吃两口咪咪?’
王涛闭着眼睛休息,很久,他说:‘够了,我要去做事了。’
江玉温柔地说:‘累了那么久,好好休息一下吧。男人的事情是做不完的。
’
王涛坐了起来:‘还不是你害的,我要去布控抓那条漏网之鱼了。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你这样用心哄我高兴,不做点漂亮事给你看,怎么对得起你。’
江玉轻轻地说:‘谢谢你王涛。去洗个澡吧,我陪你一起洗。’
王涛苦笑了一下:‘让你陪我去洗,弄不好洗着洗着又要来一回。’
江玉说:‘如果你又想的话,当然可以。我说过,我再也不会拒绝你。’她朝王涛偎过去,顺着他的牵引贴上自己的胸膛,陪他走向浴室。
水流哗哗地响,江玉一边洗一边笑着望向王涛。王涛却有些拘谨起来,喃喃地骂:‘妈的,像是做了一场梦。’
江玉笑着问:‘你在梦里,经常弄陈重的老婆是吗?’
王涛仰着头对着淋浴冲了很久,摔了摔头上的水,对江玉说:‘以后我再过来找你,你别把自己装得像个妓女一样,我要你像对陈重那样对我。’
江玉捧起一掬水冲他撒了过去:‘我就知道,你最想弄的女人,是陈重的老婆。’
王涛垂着的,居然又高高抬了起来。
江玉软软地问:‘你又想了?’
王涛靠近过来,反转江玉的身子,从后面顶进江玉的身体。江玉双手撑住浴室的墙壁,翘起屁股迎合着王涛的撞击,水流落在背上,有一些流入臀缝,被粗野的撞进,发出一种奇异的声音,让江玉有种颓废般的酥麻和快感。
王涛狠狠地说:‘你这样还是像个妓女,一点都不像陈重的老婆。’
江玉呻吟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你的老婆,被陈重弄的时候不像个妓女?’
王涛更猛烈地撞击过来:‘妈的,你有完没完?’
江玉娇喘着说:‘那你为什么老说我像妓女?我告诉你,我是陈重的老婆,我真的很想知道,陈重睡过的其他女人被陈重玩弄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王涛狠狠在江玉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你真他妈的贱。’
江玉用力向后挺动的身子,一边迷乱地呻吟,一边用力对王涛说:‘你现在正在玩别人的老婆,为什么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玩的样子,你想都不敢想?’
王涛说:‘那是你勾引我。’
江玉轻声问:‘勾引?如果你老婆没有被陈重睡过,我能勾引上你?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王涛不再说话,只是拚命把撞进江玉的身体,那力量充满了邪恶,也让江玉清晰地感受到异样的快乐。江玉轻轻喘息:‘王涛,你答应帮我永远做好陈重的老婆,我就答应你随时可以弄陈重的老婆。怎么样?’
王涛飞快地挺动:‘我知道你很担心,眼下这件事情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尽量帮你摆平。你不用再花言巧语哄我了。但是,你想永远做陈重的老婆,不是我答应就算的,还是要靠你自己。’
江玉温柔的扭转着腰肢,尽量把王涛的套进自己身体最深的地方,喃喃地轻声叫着:‘谢谢你王涛,我会永远感谢你。来啊,用力一点,我又要被你弄死了。’
王涛开始加速。
江玉用力呻吟。
快感伪装得过于投入,渐渐连江玉都分不清的真假,潮涌,娇喘连连,忘记自己身处的究竟是一场勾引,还是一幕偷欢。
等到王涛低吼着又射出来,江玉已经被他弄得魂飞天外。
冲洗干净穿好了衣服,江玉的脸色仍然一片桃红。
送王涛去门口,王涛望着江玉,轻声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希望你的聪明能救回你自己。’
江玉没有说话,低着头不敢看王涛的眼睛。
王涛说:‘等我的消息,我答应你我会尽力。’
江玉轻声说:‘谢谢。’
王涛摸了摸江玉的头发,他的掌心里有无限地怜爱:‘玉儿,如果你不是陈重的老婆,我会不那么内疚。’
江玉轻轻摇着头,眼眶湿润了起来,她用力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她低声说:‘对不起王涛,我也不想拖你下水,我也不想你做对不起陈重的事情,相信我,我同样尊重你和陈重的感情,但是,我已经无路可走。’
王涛说:‘是啊,很多事情,做错一次就会错到自己一无所有。好了玉儿,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我们不要再站在这里后悔。其实和你,实在是件很快乐的事。你给了我快乐,我现在要去帮你做事了。’
房门打开,江玉站直了身子,轻声说:‘慢走。’
王涛走了很久,江玉才缓过神来,这一场搏下来,是输还是赢,她自己也不知道。拿起王涛留下的光盘放进光驱里,画面微微闪过几秒,江玉立刻就把它退了出来。
已经不用再看下去,从王涛说起这些是酒店里的录像,江玉就知道会是怎样一种淫秽放荡的画面。那天她自己的激情怎样燃烧过,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从那一刻起,江玉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勾引王涛,让他变成自己的同盟。
人都有弱点,不仅是她江玉有,王涛也会有,无论他和陈重之间有怎样的一种感情,也绝对不会坚不可摧。
突破点就是王涛的老婆,曾经上过陈重的床。
也许那不是陈重的错,江玉却深深相信,王涛一定会耿耿于怀。王涛不在乎老婆在嫁给他之前的一切,是因为他爱她,同时也因为爱她,所以他才会变得更加在乎。
这并不是矛盾,而是人的本性。
听陈重对自己讲起,王涛在追求他老婆之前,她曾经是陈重身边的女人时,江玉就有种奇怪的想法,王涛心里最想睡的女人,应该是陈重的老婆。
如果自己决心要勾引他,凭着陈重老婆的身份,成功的机会应该很大。所以江玉立刻把自己表现得比婊子还要像一个婊子。
虽然她清楚的知道,陈重的老婆这个头衔,已经足够唤醒王涛心里埋藏的最深的,可是那不够,陈重的老婆王涛只敢在心里偷偷地想,还要陈重的老婆像个婊子那样放荡,他才有勇气去占有。
江玉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她终于成功地勾引了王涛。成功应该是一种快乐,可是江玉把手里的光盘一片片掰成粉碎的时候,心也似乎裂成了碎片。
陈重现在正干什么呢,他会不会想到,自己居然勾引他最好的朋友上床?
江玉走去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露出笑容。
一定要让自己笑起来,只有能欺骗过自己眼睛的笑容,才可以骗过别人。
她练习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相信了为止。
第八章: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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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并不怕输,因为真的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我输掉。
现在我怕了,拥有过幸福之后,才知道一旦再把它输掉,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保护自己是第一次撒谎的动机,我不知道这样的谎言还要持续多少遍,可是,在说过无数次谎言之后,除了继续欺骗下去,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每天生活在谎言和欺骗里,不仅令人衰老,往往也会令人改变。每天我都会对着镜子微笑很久,告诉自己其实我很快乐。但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那种期望中真正的快乐却离我是那样远。
可是,我真的只想把握住自己拥有的东西,并不是故意要去伤害任何人。
——2003年6月26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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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半个月,也是煎熬的半个月。
快乐的性生活从来没有像这半个月那样充足,陈重的,王涛的,两条粗壮有力的轮流在身体里穿梭,那些疯狂般,让江玉了解,做一个女人原来是这样快乐。
男人会累,会疲倦,女人的体质却彷彿天生为而生的,随时都可以兴奋,随时都可以做。那些流淌在生命中的淫液,就像永远不会枯竭。
煎熬却是因为担心。
担心所有见不得光的一切,某天早上醒来,突然暴露在阳光下。
江玉打过一个电话给那个叫秦守的卦者,他已经离开清田,现在在一个江玉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城市游历。他让江玉不要担心,所有的风浪都会平息,因为他已经帮江玉布了一个接近完美的‘阵’。
‘只要那个阵摆满四十九天,三五年之内你再也无需担心任何事情。’他在电话里说:‘我不是要你相信我,而是你应该找到自己的信仰。’
陈重说他的信仰是‘爱’,那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信仰。他对江玉越来越纤毫毕露的爱,也让江玉越来越坚信自己的信仰,那就是‘把握幸福。’
前几天,陈重说他想带江玉回家去见一见家人了。
江玉当时脸色绯红,心脏阵阵狂跳起来。和陈重结婚已经半年,这是他第一次提起要带自己回家去见他的父母。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家人?
以前说是已经结成夫妇,陈重总顾忌着许多事情,别说去见他的父母,就连对外面许多朋友,他都不肯坦言自己已经和江玉结婚。老婆这个称呼,他只有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才敢随心所欲地叫出来。
今天去影楼拍婚纱。
江玉几乎一直都在笑着。早就说过要去拍几套漂亮的结婚,总被这样那样的琐事耽搁下来,在家中的墙壁上挂几幅和陈重的婚纱照,是江玉憧憬了很久时间的事情。
忙了整个上午,换不同的衣服,化不同类型的妆,计划中要照满六套照片,才照了三套江玉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坐在影楼大厅里沙发上休息的时候,江玉软软地对陈重说:‘以前我很羡慕那些演员明星,现在我不会再羡慕他们了,每天都要受这样的罪?’
陈重说:‘你很累了吧?如果觉得累,剩下的那些我们改天再来照。’
‘算了啊!’江玉摇摇头:‘既然来了,还是一次照完,再过来一次,想想心里都会怕。’
望着陈重眼睛里浓浓的关切,江玉的心微微甜了起来。这是自己最大的收获吧,可以嫁一个这样接近完美的丈夫。
陈重说:‘玉儿,你穿起婚纱的样子真漂亮,让我想亲你。’
江玉愣了一下:‘在这里?’
陈重说:‘当然是在这里。你是我老婆,在哪里亲不可以?’
江玉痴痴地凝视着陈重闪闪发光的眼睛:‘陈重,你会把我弄哭的。’
陈重的嘴唇吻了过来,江玉抱紧他,心口幸福地疼痛起来。这应该是一个比梦境还要美丽的画面,他迷人得像个王子,而自己是世界上最骄傲的公主。
相吻了很久,陈重才把江玉放开。他的眼睛仍紧紧盯着江玉不放:‘玉儿,你是上帝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多爱你?’
江玉说:‘我知道。’
周围的人无声地观望,那些影楼的工作人员,那些同样来影楼拍摄婚纱的一对对新人,一定都在羡慕着自己吧,江玉努力展开着笑容,陶醉在陈重眼睛里那份深深的爱意里。
忽然听见一个女孩轻声叫:‘哥!’
江玉下意识地看过去,心中狂跳了一下,目光在那女孩的脸上呆滞了很久,都没办法挪开。
那是张江玉第一次看见的脸,感觉却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一个十五六岁穿着中学校服的女孩,就这样突然打扰了所有的平静。
陈重的脸色一下子也变了。
女孩望着陈重:‘你的样子好奇怪啊,不认识我了是吗?我也差点认不出你,在外面犹豫很长时间才走进来叫你。’
陈重咳了两声,对江玉说:‘我给你介绍,这是芸芸,莹莹的妹妹。’又对芸芸说:‘这是你玉儿姐。’
芸芸紧紧盯着陈重:‘我没有别的什么姐,我只有一个姐姐,她叫莹莹。’
陈重的表情有些尴尬。江玉体贴地对陈重笑了一下:‘我去换衣服,你和芸芸慢慢谈。’
芸芸冷冷地说:‘我不认识你,别叫我的名字,快滚,滚得越远越好。’
陈重斥责了一声:‘芸芸,你怎么说话呢?’
芸芸望着陈重:‘现在没有人护着我们了,你可以大声对我凶了是吗?’
她的眼泪慢慢掉了下来:‘莹莹姐才离开多长时间?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以前你怎么说的,没有了莹莹姐在你身边,你会死的。你当时的样子多让人感动啊。现在呢?你死了吗?我看你比任何时候都活得高兴。’
江玉慢慢往里走,这种情况她真的不方便在场。
陈重却叫住她:‘玉儿不要走,等一下我们一起去换衣服。’
江玉停下来,陈重正忧伤的望着她,目光里充满了难过。她走回去,走到陈重的身旁,轻轻挽起了他的臂弯。她对陈重微笑:‘好的,老公。’
陈重回过头,望向芸芸:‘芸芸,莹莹已经死了。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还不能完全明白,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仍然像过去那样爱她。’
芸芸说:‘别再拿我年龄小骗我,我虽然还小,但是我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爱是骗人的,男人嘴里的爱,都是骗人的。我听见这个女人叫你老公,你已经跟她结婚了是吗?你现在最爱的人是她对吗?’
陈重深深吸了一口气,望了望江玉又望了望芸芸,他对芸芸说:‘芸芸,你看着我的眼睛,你仔细看清楚,你也要听清楚,我爱她,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要告诉你,我现在很爱她。’
芸芸的眼神顿时迷乱了下来。迷乱了很久,她对陈重说:‘我听见有人告诉我,这个女人,她是一个妓女……’
陈重大声吼了起来:‘芸芸,你给我住口。她现在是我老婆,我不允许再有人当我的面侮辱她。你滚,立刻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芸芸愣住了,紧紧盯着陈重的眼睛。她摇着头,眼泪流出来,嘴吧张了又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陈重冷冷地说:‘滚。’
她放声痛哭起来,转身跑出影楼的大厅,冲到外面混乱的世界里。
陈重望着芸芸的背影,眼睛里有种接近悲伤的光芒闪动。过了很久,他才对江玉说:‘芸芸曾经是最讨我喜欢的一个女孩,从小就在我的怀抱里长大。没想到今天,我们两个人会这样彼此伤害。’
江玉有些心疼,轻轻拉动陈重的胳膊:‘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陈重冷笑了一声:‘不,一定要拍完。’他望着江玉的眼睛:‘玉儿,你说,爱真的都是骗人的吗?我现在所努力做的一切,都是在骗人吗?’
江玉轻声说:‘陈重,我相信你从来没有骗过莹莹,所以也相信你从来没有骗我。’
陈重点点头:‘谢谢你玉儿,现在只有你才能明白我。我会尽快回家告诉爸妈,我要和你结婚。’
江玉说:‘傻,我们不是已经结成了夫妻?’
‘那不够,我决定了,我要和你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盛大到每一个走在清田大街上的人,都知道我重新找回了幸福。我一定要让自己生活得越来越幸福。
’
江玉靠紧过去:‘陈重,你知道,我并不在乎什么婚礼。’
陈重说:‘我现在开始在乎了,因为幸福,有时候是需要证明给人家看的。
凭什么莹莹死了,我就该永远痛不欲生的沉沦下去?那对你不公平,玉儿!对我所有的家人,都不公平。’
接下来的几套照片,陈重和江玉都努力露出更开心地笑容。
那天晚上,江玉在陈重身下婉转承欢,拿出自己所有的娇媚,哄他愈战愈勇。忽然想起彼此在影楼最后的表现,江玉暗暗的想,后面几套照片,拍出来一定比前面那些更美。
爱做到累了,躺在床上休息,电话却响了起来。
江玉抢过去接,陈重说,这么晚,肯定是王涛。
被陈重说中了。王涛在电话里说:‘听说你们去拍婚纱了?玉儿,你穿上婚纱,一定很美,可惜啊,我只忙着做事,没有能去影楼给你们助兴。’
江玉委婉地迎合:‘知道你忙,副局长的任命刚下来,正春风得意。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
王涛在电话里嘿嘿地笑,压低了声音说:‘搞定了,明天陈重一走就给我打电话,我要去领赏。’
江玉心中狂跳了一下:‘你和陈重说吧,我警告你,不许再拉陈重出去,我一个人在家睡不着。’
王涛暧昧的笑:‘估计你们也累得差不多了,他出来也没力气偷吃,你怕什么?’
江玉飞快地把电话递给陈重:‘王涛找你。’
陈重和王涛通完了电话,江玉问:‘什么事?’
陈重说:‘还不是想让我帮他脸上贴点金,他正在请分局新局长喝酒,问我有没有时间过去一起去玩,我明天还有事,推掉了。’
江玉说:‘你为什么那么卖力帮他?他那种人去当公安局长,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陈重说:‘那是你不了解王涛。他还是很有前途的,人够魄力,也够聪明。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帮他帮谁,对我只会有好处。’
江玉不再说话,趴在陈重胸口上逗弄他的眉毛。
陈重抓着江玉的,细致地把玩着,把江玉的又撩拨得胀了起来。
江玉想起了什么,从陈重身上支起了身子,用手掌轻抚着自己光洁的:‘陈重,你说我在这里刺上一朵花好不好?光光的什么都没有,我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陈重摸过去,手指不由自主够上了江玉嫩滑的肉缝,勾得江玉两片软肉里渗出一些浪水。陈重说:‘我就喜欢你这里白白的,什么都不要,这样就是最好。
’
江玉用股间的肉瓣夹了夹陈重的手指:‘人家说白虎不好,就让我刺点东西在上面吧,要不,把你的名字刺在上面?盖上你的章,我永远都是你的女人。’
陈重似乎有些心动。
江玉摆动腰肢,浪水淋了陈重满手:‘只要刺上很小的图案就好了,用红颜色,像盖上一个印章。’
陈重的手指用力插进江玉的,江玉唉哟叫了一声,去摸陈重的下面,已经又一次硬了起来。江玉娇柔地轻叫:‘好老公,你真厉害,这么快又硬了,快来,我想要。’
陈重骑了上去,顶开肉瓣,重重插进江玉的身体。江玉抱住陈重的脖子,用力挺动身体,连声叫个不停。
‘老公,每天被你这样弄,弄死我我都愿意。’
‘那好,我就把你弄死,一天弄死你无数遍。’
很快江玉就疯狂了起来,雪白的身子摇摆耸动,一身嫩肉像一道软软的水波,在陈重身下动荡起伏。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再快点,弄死我吧。’
用力抱紧,抵死相送,一下子又飞翔到云端。
第九章: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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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重,我好想念你。那些远离你的时刻,阳光也失去了颜色。
我像一只迷路的羔羊,而你是我唯一可以眺望见的灯塔,我在黑暗中挣扎,在绝望中艰难地向你的方向爬行,每接近一点,心里就多了一丝希望,等我完全回到你的身边时,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一步。
剩下的日子,就是永远不停地,坚决爱你。
——2003年6月27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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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阳光照进卧室。
明媚的阳光,好像把希望也照了进来。陈重仍在沉睡,沉睡中他的面孔,简单得像个幼童,他的嘴唇有种健康的红色,也是一种柔软的红色吧,像干净的婴儿的嘴唇。江玉望着陈重甜睡中的安静,情不自禁去轻轻亲吻。
江玉想,再过一些日子,陈重会答应让自己帮他生个孩子吗?他正在接近三十岁,应该到了当爸爸的年龄。
江玉轻轻支起了身子,捧起自己的靠近陈重的嘴唇。睡梦中的男人也像一个婴儿,会娴熟地捕捉女人的,本能地把它含进嘴唇,甜甜的吸吮。
每天早晨,江玉如果先于陈重醒来,她都会去和陈重做这样的游戏。在这样一个游戏里,女人的母性和爱意毫无保留地倾淌出来,让江玉有种接近幸福般的愉悦。
在陈重的嘴里变得发硬,陈重的嘴唇轻微一下动作,几乎就要让江玉呻吟出来。大腿间变得潮湿,开始不自觉的流淌。江玉的手贴着陈重的小腹,滑过他浓密的阴毛,轻轻摸向他的。
晨勃是每一个健康男人都会有的生理现象,现在的陈重,比任何人都要健康。他的充满了弹性的感觉,不仅涨满着江玉的掌心,也似乎涨满了江玉的心底。
陈重似乎醒来。
江玉闭着眼睛,脸庞在他胸口温柔地滑动,她没有说话,只是热热的呼吸,手指熟练地撩拨着陈重上霍霍跳动的血管,用力夹紧了腿,把浓浓的夹在大腿里疯狂地化开,凝成朝露。
陈重的手懒懒地伸向着自己的。
早晨的敏感而饱满,可以清楚感触到男人抓握的力量带来快感。在他的指缝里滚动膨胀,是足以让女人的撩拨。
‘小馋猫,这么一大早就不老实。’陈重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庸懒,可是他手上的力量,已经接近兴奋地粗野。
‘因为我爱你。’江玉呻吟般的呢喃:‘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每天早上醒来,都可以和你做一次爱。’
‘是和我,还是只要有一个男人就可以?’陈重轻笑起来:‘玉儿,我有些担心,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给我带绿帽子。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离不开男人了?’
江玉在陈重怀里颤抖:‘陈重,相信我,女人只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
心里没有爱,那怎么能叫作爱呢?’
陈重的手插进江玉的大腿,勾起中指挑逗江玉凝满露珠的花瓣:‘那,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奸夫淫妇?前几天我和王涛闲聊,他对我说最近又哄了一个良家妇女上床。那女人很爱她的老公,但是照样会找任何机会和王涛上床。’
江玉的心脏猛地颤了一下,她用力拧了陈重一把:‘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都拿出来乱讲。’
陈重轻叫了一声:‘那应该怪王涛不是东西,你怎么把所有男人都怪上了?
’他嘿嘿的笑:‘我对人家的老婆就不感兴趣。我只对自己的老婆感兴趣。’
江玉轻笑着问:‘吹牛。你不是也睡过王涛的老婆?’
陈重说:‘玉儿,你要弄清楚,我认识王涛老婆的时候,她和王涛一点关系都没有。早知道她后来会嫁给王涛,无论她有多漂亮,我看都不会看她一眼。你知道的,我真正的朋友很少,我一直都认为朋友比女人值得珍惜。’
江玉轻声问:‘那你为什么和她上床?你并不爱她对吗?如果你爱她,她一定愿意嫁给你,也不会后来嫁给王涛了。’
陈重说:‘玉儿,男人眼里的的性跟女人眼里的性不一样。不一定非要爱,才会去。’
江玉很久没有说话。陈重温柔的问她:‘怎么了玉儿,你不高兴了吗?我保证,以后我不会再乱碰别的女人,因为我找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了。’
江玉的心微微有些发酸,套弄着陈重的手,动作也僵硬了下来。
陈重说:‘不是想吗,怎么又停了?不要说王涛了,上来,我想了。’
江玉骑上陈重的身子,大腿间弥漫,的插入无比顺滑,一下子就顶进深处。
可是快感中却包含着内疚,似乎一种来自心灵的惩罚。以前江玉最想要的,只是陈重一次持久的勃起,现在他每一次都那么持久,把爱做到连着,但突然间那所有的,都彷彿夹杂着一缕无比尖锐的疼痛。
江玉说:‘陈重,王涛最听你的话,你不会劝劝他,现在都当上了局长,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整天出去勾引别人的老婆,万一给人家老公知道,后果会不堪设想。’
陈重嘿嘿笑:‘他只是我朋友,又不是我儿子。你不用担心他,这种事他机警着呢,何况勾引良家,比还安全,越是良家妇女越会在乎名誉,一个个伪装得比处女都要清纯。有几个老婆偷人,会给自己老公发现呢?那些被发现的都是笨女人,而笨女人王涛是不会去碰的。’
江玉的脸色绯红了起来。
她软软呻吟了几声,脸上是无比迷醉的表情。
陈重捧着江玉的腰,一次次把送进江玉的身体。那种深深的插入,好像是一种强有力的征服。男人用征服女人,最少也是他自己认为他在进行一场征服。女人的呻吟较弱而无力,但很多男人不知道,正是那份貌似无力的娇柔,最终可以把世界上最强壮的彻底征服。
‘陈重,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
陈重骄傲地笑了一笑。
江玉的随着她身体的起落开始飞舞,雪白的两团嫩肉,上下动荡着就像两羽丰满的白鸽。完美的应该有沉实的重量,江玉抬起双手,把托起在胸前,自己的指尖点在自己的上,感受那绝佳的触感。
因为快感里包含了内疚,所以就多了一种疼痛。
江玉用指甲掐着嫩嫩的,把感觉中的疼痛变成真实。她在疼痛中尖叫,在尖叫中沉沦,自虐也是一种快乐,只要疼痛可以缓解自责。
‘你好像很迷恋暴力。’陈重捧在江玉腰间的手,开始用力拧着她腰间的软肉:‘疼痛也是一种快感吗?告诉我。’
江玉忍着疼痛,身体耸动得却更加疯狂:‘我不知道,觉得好疼,可是我更想要,用力点老公。’
下体撞击得发出了声音,耻骨也被撞得疼痛起来,江玉用接近嘶哑的声音叫:‘陈重,我想永远和你,哪怕就这样做到死,我都愿意。’
陈重用力喘息:‘我们不是正在做着吗?我们现在正在。’
江玉把掐得几乎要滴血。她拚命摇着头:‘不够,这样不够。我还想做,不停地做,永远都不想停下来。’
什么叫?只有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才可以叫。那些,那些被另外的男人插进身体,并不叫。
那只是。
是快乐的,来自本能,来自血液中从未停止流淌的,来自耻辱与屈服。
快感变成了伤感,化成了泪水,一滴眼泪流下来,滴落在江玉雪白的胸口。江玉喃喃的哀求:‘帮助我陈重,我想让你帮我。如果你能给我力量,我愿意永远做你的奴隶。’
陈重的手扭起江上的肌肉,他的扭动更多带着一种温柔的力量。温柔而厚重的力量,不像江玉自己的指尖掠过,留下的尽是尖锐的疼痛。
他说:‘我不要你做我的奴隶,我要你做我的老婆。老婆才是让男人爱和尊重的,你不是说?我不可能爱一个奴隶,没有爱,怎么做?’
江玉被陈重掀翻在身下。陈重压上江玉的胸口,把她的手拨离了掐得充血的,他用嘴唇代替江玉的指甲,软软的亲吻上面深深的印痕。江玉抱着陈重的头部,努力挺动着腰肢,把他的深深的吸纳进身体。
彷彿被他的插入带入幻境。
他的头发好软,就像他的嘴唇那样柔软。柔软也是一种力量吧,不知不觉中被那种力量征服,几乎沉醉。
陈重说:‘玉儿,昨天在影楼,你一定很伤心。你别计较芸芸说过的话,她只是个小孩子。我保证永远都会尊重你,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最美的女人,所有那些被流言蒙蔽了视听的人,都是笨蛋,都是有眼无珠的瞎子。’
江玉摇着头:‘陈重,你不要这么说,我……并没有伤心。请你相信我。’
陈重抬起头,温柔地做着爱,温柔地望着江玉的眼睛:‘那你问我要什么力量?你要自信起来,做过小姐不是你的错。我像你发誓,我要洗刷干净你心中所有的不安,用我对你的爱和信任。这是不是你想问我要的力量?’
那是自己想要的力量吗?江玉也无法回答。
江玉的胳膊绕上陈重的脖子,腿高高翘到空中,阴部完全展开在陈重身体的下面。已经涨满身体,只等最后一秒钟力量,把不堪负重的堤防摧毁。江玉剧烈地抽搐,呻吟变成求饶:‘我要死了,快点给我,快。’
陈重的jīng液喷射出来,彷彿击穿了小腹,打得全部的身体千疮百孔,所有的潮汐一样退去。
他跳动的像是弹动钢琴琴键的手指,拨弄出几声散乱的音符。窗外阳光闪动,江玉闭着眼睛脱力般的休克,彷彿站在蓝色的海水同耀眼的白沙滩面前,恍然不觉,似乎耳边没有声音。
很久江玉从迷蒙中醒来,陈重已经擦干净身子,正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江玉软软地说:‘对不起,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要你自己收拾。’
陈重得意的笑:‘这是我的光荣。你现在起床还是再睡一会?我要起床了,上午有很重要的事情。’
江玉喃喃的说:‘你去忙吧,我还要继续睡。’
闭上眼睛休息。大腿间湿漉漉一片泥泞,江玉用力把腿夹紧,留在身体里的jīng液似乎变成了看得见的固体,流动成清晰的形状。
陈重出去冲洗,陈重回来穿衣,陈重留下最后一吻,陈重打开家门离去。
江玉的身体仍在酸软,似乎比刚才还要软。身体里淫潮汹涌,彷彿落潮再一次涨起。不再看见银色的沙滩,只有望不到尽头的黑色岩石。那些黑色的岩石被涨起的潮水喧嚣着冲刷过来,荡起一种巨大的声音。
江玉挪动身子,拿起床头的电话。
‘是我……江玉。你昨晚说,搞定了什么?’
王涛在那端得意的笑:‘你心里不清楚吗?嘿嘿,那小子抓到了,你是对的玉儿,他手里也有一份拷贝,我已经拿到了手。’
江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王涛,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男人。你过来吧,陈重刚走。’
王涛用接近邪恶的声音问:‘那……你有没有……给我准备奖品?’
江玉轻声说:‘你真是变态,快点过来。’
心中有深深的自责,却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冲动。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越是接近变态的,越带着一丝无以言表的刺激。股间的彷彿升腾着很高的温度,让江玉混身都热热地难受起来,期盼着门铃早一点被按响。
王涛并没有让江玉等太久。
江玉贴近房门,从窥视镜里看见王涛脸上充满兴奋的颜色,扭动门锁把门打开。王涛几乎是冲进来的,裤子被顶起了一个高高地帐篷。
锁上房门,江玉想伸手把防盗链挂上,王涛嘿嘿地笑:‘有用吗?如果是陈重回来,挂上也是死。’
他摸向江玉的大腿,猥琐地对江玉淫笑:‘这么多水,哪些是陈重流的,哪些是你流的?’
江玉嗔怪地打开他的手:‘下流。’
王涛抱起江玉的身子,飞快往卧室里面冲:‘快点玉儿,我的要爆炸了。你知道吗,昨晚我整夜看你在酒店里的录像,你真厉害,差点把那小男孩累死。’
江玉的脸一下子通红起来,想要开口说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那天自己真是够淫荡吧,恨不得把他的吞掉一样贪婪。被王涛抛到了床上,江玉等着他脱光自己的衣服:‘你自己呢?本来说好了一周一次,现在却变成了不停地。’
王涛把内裤甩掉,狰狞地高高举起,他几乎迫不及待地就压了上来,一下子就刺进了江玉的身体。
江玉低叫了一声:‘你不能轻点?你自己家里没有老婆吗?见了人家老婆像不要命似的。’
王涛说:‘谁让你是陈重的老婆?’
陈重的jīng液还在里流淌,混着江玉的,王涛插入的顺滑快感让江玉一下子就连声轻叫了起来。江玉迎合着王涛耸动,小腹撞上他的小腹,发出一阵疯狂般的声音。那些在大腿间飞溅,把王涛浓浓的阴毛弄湿成了一团。
王涛重重的喘着气:‘真他妈爽,怀里抱着人家的老婆,泡在她老公留下的jīng液里,比任何时候感觉都要舒服。’
江玉恨恨地说:‘别以为你老婆就不会出去偷人。其他男人的,也会泡在你留下的jīng液里。’
王涛说:‘我无所谓。陈重的老婆都会偷人,我老婆又算什么?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别的男人可能有机会去干我的老婆,却绝对没有机会把泡在我的jīng液里,因为我现在根本不会碰她。’
江玉的呼吸有些艰难:‘王涛……你不是很爱你的老婆吗?’
王涛说:‘曾经爱过。我以为我不会在乎她过去的一切,现在才知道我错了。因为只要想起她被别的男人睡过,我就会阳萎。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阳萎?就是眼睁睁看着你爱的人脱光了等你去爱,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再也不能像个男人那样给她快乐。’
江玉心中一阵冰冷。
王涛此刻插进身体里的粗壮而有力,那是一条预想中几乎接近满意的,本应该给身体深处带来一种交合的快感,江玉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她用力推着王涛的肩头:‘你什么意思王涛,停一下。’
王涛猛烈地撞过来:‘为什么要停?我要在陈重还愿意碰你之前,好好地跟你做。’
江玉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滚落,心口剧烈地疼痛。插进,股间仍然温软腻滑,感觉却是一片麻木,彷彿突然变成一片空白,什么快感,什么,一切都不复存在,张开的两腿间变成一个巨大的黑洞,填充进来的只是空虚。
江玉无声地流着泪,再也不能发出一声呻吟。
王涛烦躁起来,狠狠地拧着江玉的:‘叫两声给我听,快。你不是最喜欢吗?’
江玉冷冷地说:‘以前那个在你下面乱叫的女人,只是一个妓女。你不是说自己最讨厌妓女?你一直都想睡陈重的老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你正在玩弄的是陈重的老婆,但陈重的老婆不会在别的男人下面。’
王涛停了下来。
很久,他说:‘最早勾引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陈重的老婆不会在别的男人下面?我记得你当时很有成就感,好像你征服了整个世界。现在怎么了?你开始后悔了?别忘了,河你还没有过去,别急着把桥拆掉。’
江玉拿起电话:‘王涛,我不想再过什么河了,我现在就把一切告诉陈重。
’
王涛冷冷地望着江玉:‘我不信。想打就立刻打,我等着陈重回来把我们捉奸在床。’
号码已经拨通,陈重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江玉恶狠狠地瞪着王涛。王涛满不在乎地和她对视,骑在她的身上,忽然又用力抽动起。
江玉几乎要疯了。
陈重的声音听起来那样温和:‘玉儿,你睡醒了吗?记得要去吃早点。’
眼泪几乎立刻就流满了江玉脸,她用力屏住呼吸,控制自己不要被王涛身体剧烈的冲击弄得发出惊叫:‘我还没起来,就是问问你在干什么。’
陈重轻声的笑:‘我在忙啊,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很忙。等我忙过这一阵,我一定好好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策划一幕盛大的婚礼,然后去渡一个美好的蜜月。渡完蜜月你也过来公司帮我,我们一起把公司做成清田最有实力的企业。’
江玉难过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重说:‘相信我,我们一定会生活得很幸福。’
江玉说:‘嗯,我当然相信。’
飞快地挂断电话,汗水已经渗透了江玉的全身。王涛淫邪地笑起来,一次次把顶进江玉。他说:‘我知道,你不敢。’
江玉说:‘是,我不敢。因为我还幻想着自己的未来。王涛,你就不想你的未来吗?’
王涛说:‘我从来不相信未来,我只相信现在。’
身体被撞击到麻木,江玉忍无可忍:‘你弄够了没有?就那么一点脏东西,你快点淌出来好不好?’
王涛说:‘不好,因为我还没有听见陈重的老婆。’
江玉咬紧了嘴唇,坚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王涛冷冷地笑:‘玉儿,我向你保证,如果你今天不叫给我听,我一直干你干到陈重回来。’
江玉擦去眼角的泪,同样冷冷地笑起来:‘王涛,就像我不敢对陈重坦白一样,你也不敢。我同样敢保证,只要你听见陈重回来的声音,你爬起来的速度会比任何人都快。你有胆量欺负我,可你真的有胆量欺负陈重吗?’
王涛微笑:‘玉儿,我知道你很聪明。那又怎么样?别忘了是你先勾引我,反倒把我说得像个婊子。’
江玉长久的沉默。
王涛说:‘你别指望我会做得无趣。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做得很有趣,比你心里以为的有趣多了。这才是干人家老婆的滋味,明明你不愿意,却又无可奈何。’
他的身体摆动的节奏张弛有度,同时好整以暇地腾出一只手去摆弄着江玉的。江玉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如此令人厌恶的嘴脸,感觉自己几乎要呕吐出来。
江玉终于崩溃:‘王涛,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王涛淡淡地笑着:‘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江玉喃喃地问:‘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说要在陈重和我做过之后要我,我不是完全遵从你的意思,大腿沾满了陈重的jīng液等你过来?你想睡陈重的老婆,我已经答应你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来睡我,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
王涛冷冷地说:‘我他妈后悔了,行不行?’
江玉有些发愣,很久才艰难地问王涛:‘你后悔什么?’
王涛说:‘当然是后悔自己会被你勾引。你真他妈的聪明,居然能猜到我想上陈重的老婆。但那只是在心里想,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变成现实。以前我只有陈重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现在你害我连唯一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他用力撞击江玉的身体,把江玉撞得一点点向床头方向移动。江玉不堪重负地求饶:‘轻一点王涛,你弄疼我了。’
王涛不为所动:‘你疼不疼关我什么事?我自己爽就行。’
江玉伸出双臂缠绕着王涛的脖子,抬起胸膛用厮磨王涛的胸口:‘你并不想这样,是不是?你轻一点,我会好好和你做一次。’
王涛的神色间似乎有些犹豫。江玉放软了声音说:‘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舒服。你躺下来,我上去好不好?’
江玉翻身上去,身体曼妙地摆动起来,粗大的在她湿腻的大腿间吞吐,弄得王涛呼吸也粗重了起来。王涛狠狠地骂:‘你真贱,早一点就好好和我做,也不用装模作样哭一阵笑一阵让老子觉得扫兴。’
江玉轻声呻吟起来:‘那都怪你。明明来找我,却故意说什么泡在陈重的jīng液里才舒服。’
王涛用力把顶了进来:‘就是他妈的舒服,怎么啦?已经被你拉下了水,凭什么不让我舒服?’
江玉轻叫了一声:‘好,你说怎么样舒服,我就怎么样让你舒服。行不行,我的好王涛?’
她的奇异的变换着曲线,悬在胸前上下跳动着,引得王涛伸手抓握,把两只红红的揉捏得几乎要裂开。
江玉轻声叫:‘轻一点,留下什么印痕在上面,万一被陈重看出来,我们俩谁都逃不过去。’
王涛不服气的大声叫:‘陈重看出来就看出来,反正要死也有你给我垫背。
’
江玉轻轻拧了一把王涛的胸口:‘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一定要和我斗嘴?亏陈重还在我面前夸你有前途,说你够聪明,也够魄力。’
王涛说:‘我连他老婆都睡了,算不算很有前途?’
江玉说:‘当然算。除了你,别的男人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江玉娇喘起来:‘唉哟,我要舒服死了,我们不要说陈重了,好好把这一场做完。’
王涛低声骂了一句,被江玉勾得接近迷乱,捧起江玉的细腰疯狂挺动着,把自己累得喘息声一声接着一声。江玉轻狂地起落,春水至上而下狂涌而出,弄得胯下淫雨滂沱。
王涛低声吼叫起来,变得更加粗大,每一下都似乎要顶穿江玉的身体。
江玉轻声叫:‘王涛,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我要被你插死了。’
王涛狠狠地说:‘那是因为你里面淌着陈重的jīng液,那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春药。’
江玉起落的幅度更大,每一次都把身子抬起到王涛的几乎脱离才猛力再落下去,性器交合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江玉忍不住尖叫起来:‘王涛,我不行了,快,你上来插一阵,我想让你狠狠地弄我。’
王涛不肯:‘记不记得刚才你的样子有多拽?想要就自己用力,现在求我已经晚了。’
江玉颤抖着身体求饶:‘真不行了,我知道你是最好的男人,快上来,给我一次。’
屁股每一次抬起都流出大股的,江玉的身体越来越重,煎熬像一团火在身体里燃烧,她的几乎已经满溢。王涛猛地翻到了江玉上面:‘你说,我有没有陈重好?’
江玉说:‘你比陈重还要好,快点给我。’
王涛狠狠地骂:‘小婊子,我知道你他妈在骗我,你想快点把我哄高兴。不过我现在已经爽了,我爽了,你知不知道?’
他开始猛烈地冲刺,把江玉顶得弓起了腰身,江玉放声痛呼:‘你个王八蛋,快点给我,我要被你弄死了。’
王涛抽搐起来,热热的洪流冲进身体,江玉的狂叫声奇异般戛然而止,脑子里变成一片空白。
原来被王八蛋弄到要死的瞬间,和被陈重弄到要死并没有怎样太大区别。
第十章: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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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重,也许你从来都不知道,在你认识玉儿之前我已经认识她了。她对我说不肯出台,我就没有勉强她,因为我和你不一样,不是那种心里想要什么,无论如何也要得到的人。那天见你第一次带玉儿出台,我差点要开口拦住你。我总在想,如果当时我真的开口说喜欢她,你一定会留下她的,因为你从来都对我很纵容。
那是认识你这么久,我唯一后悔没有阻拦你的事情。
——2003年6月27日。王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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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充满了淫液,顺着江玉的双腿滴落在床单上。
浓浓的淫液里,混杂着三个人的,分不清谁是谁的。很多话憋在胸腔,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口,江玉一动不动,任凭一股股涌出来。
彷彿沉寂了很久,江玉隐约听见王涛问:‘你不是真的死了吧?’
江玉懒懒的,眼睛也不想睁开:‘一早上被你们两个大男人弄,怎么会不死?你自己随便擦一下吧,我现在真的一动也不想动。’
王涛不再说话,也没有爬起来清理身体。江玉张开双眼去看,看见王涛直直的躺在床上,眼紧闭着,也像是一个死人。
‘你不是一定要我帮你吧?’
恨恨地嗔怪着,江玉还是倾过去身子,用嘴去帮王涛清理上残留的污渍。王涛说:‘算了玉儿,不用麻烦了,等下我去洗澡。’
江玉淡淡的说:‘又不是第一次帮你弄,怎么变的这么客气?’
王涛沉默着,阻拦住江玉不让她再继续:‘躺一下吧,你也应该疲倦透了。
’
江玉忽然有些想哭,忍了很久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她轻轻摇着头:‘王涛,我不怕累,但是我怕没有未来。’
‘你不用说下去,我都明白。’王涛拦住了江玉的话,很久,他犹豫着说,‘玉儿,其实这不是你的错。’
江玉终于哭了出来:‘是我错了,王涛,我知道是我错了。’
王涛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当初不曾一声不想就离开清田该多好,也许很多事情都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你不会认识那个小风,我也不会对不起陈重。你知道吗玉儿,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女孩……’
江玉愣了一下,这是王涛在说话吗,记得当初,他的话里带着那样的一种刻薄,一口一个婊子,一句一声妓女。
她疑惑地望向王涛的眼睛,王涛却停了下来,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错过了。’
泪水在无声地在江玉脸上流淌,她几乎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王涛问她:‘听陈重说,最近想和你举行婚礼?’
江玉呆呆的坐着,头深深地垂落到胸口:‘他是这样说,可是王涛,我……
你觉得我还有脸面问他要什么婚礼吗?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我还能留在他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忽然跳下床去,在床前跪下了膝盖,冲着王涛重重磕了下去:‘求求你王涛,我求求你。’
王涛坐了起来:‘玉儿,你这是干什么?’
江玉不肯停止,头落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王涛大声说:‘够了玉儿,我知道你想求我什么,你起来吧,我可以答应你。’
江玉有些不敢相信,抬起头呆呆地望着王涛,他的眼睛里有种很深的难过,似乎不忍心和江玉对视。江玉问:‘你知道我求的是什么?’
王涛说:‘我怎么会不知道?’
江玉却已经没有力气站立,身子慢慢在地板上软倒。王涛跳下床,托起玉儿把她放到了床上,想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却在距离她泪水最后一寸,犹豫着停了下来。
很久,他慢慢把手收回去,对江玉说:‘玉儿,你不用再难过了,那天在酒店的拷贝已经全部追了回来,我连夜审问过,那两个服务生都不认识你。这件事,我已经帮你搞定了。’
江玉拉过王涛的手,把他厚厚的手掌印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祈求地望着王涛的眼睛:‘王涛,谢谢你。可是……我想求你……’
王涛淡淡地说:‘求我不要再拿这件事要挟你对吧,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江玉哭出了声音:‘王涛,我会永远都感谢你,我一辈子都会感谢你。’
王涛自嘲地笑笑:‘美人计,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居然会中美人计。玉儿,如果你没有这么聪明该多好?那样你就勾引不了我。如果不被你勾引,我就不会觉得心疼,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抢在陈重之前把你哄走。’
江玉不敢去看王涛的眼睛:‘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放过我,好不好?
’
王涛从江玉的胸前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已经答应你了,不是吗?我只有最后一个条件,你也要保证服从。’
他苦笑了一下,江玉看见他刚才垂下的,又慢慢举了起来。江玉喃喃地说:‘如果你还想要,我可以再答应你一次,这一次,是真的答应你。’
王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接着又滚动了一下。
他的眼睛亮亮的闪着光:‘这么说,以前那些次,你都是在应付我?’
江玉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那……都是被你逼的。但是这一次,我是真心想和你做。’
王涛的手伸了过来,摸上江玉的大腿,淫液滴在他的掌心,他轻声喘息:‘这么多水,我还真想多试一次。’
江玉拨开他的手:‘什么啊,这些都是刚才……刚才没有擦干净的东西,我先去清洗一下,回来再和你做。’
王涛一下子把江玉推倒在床上:‘为什么要洗?这样弄进去才爽。’
江玉飞快地躲到了一边,轻轻冲着王涛微笑:‘变态,你以为你刚才插进来的时候,里面真留着陈重的jīng液吗?告诉你,我是骗你的,今天早上陈重根本没碰过我。’
王涛追了上来,江玉在床上来回翻滚,王涛连扑了几次,终于把江玉一身白嫩的软肉压在了身下。他用力抓着江玉的,另一只手挤进江玉的大腿里,伸出一根手指把江玉的勾出来:‘我不信,如果不是陈重留下的,难道你还有别的野男人?’
江玉挣扎了几下,却挣不开男人有力的臂膀,终于忍不住轻笑着求饶:‘我坦白,是陈重留下的jīng液,你过来的时候,他射进来还没超过十分钟,行了吧。
’
王涛用力掰开江玉的大腿,重重地插了进来,江玉的身子软绵绵倾倒,一下子就哼出了几种不同的声音。王涛惊奇的抽动着,语气中充满了赞叹:‘玉儿,你这样,真他妈好听。’
江玉的腰肢软软的摆动了起来,胸腹间每一寸肌肤都在尽力和王涛厮磨。她伸出舌尖,轻轻舔着王涛的耳垂:‘王涛,这次是你真正哄到了陈重的老婆上床,以前我都是在骗你。’
王涛大叫起来:‘美人计,我靠,你又在对我使美人计,你明明知道,我最想睡的就是陈重的老婆,你这样一哄我,我马上就想射出来。’
江玉轻咬了王涛一口:‘不要这么快就射。我还想多要你一会,你知道,能哄到一个女人的心,她才会从心里想要你。’
她动了起来,似乎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随着王涛的插入颤动。她捧起雪白的:吃一口,我知道你喜欢吃我这里;她捧起王涛的脸颊:亲一个,我想和你接吻;她用力搂着王涛的脖子,连声催促:快,快,快用力插我几下。
王涛舒服地叫出声来:‘玉儿,你真是个狐狸精,陈重那混蛋……真该好好疼你。’
江玉轻轻呻吟:‘你肯放过我,他当然会疼我。现在,我只想要你好好疼我一次,你肯疼我吗?’
王涛说:‘我当然肯,你想要我怎么疼?这样,还是这样?’王涛变起了花样,在江玉的进进出出,连着变换了无数种花样。他掀起江玉的腿搭在自己肩上,插入变得更深,每一次都插得江玉停顿一下呼吸。
江玉的屁股被顶得离开了床面,一连声轻叫了起来:‘好,就是这样,还要,还要。’
她藉着王涛的肩头,弯曲着双腿用力,耸动下体的节奏随着王涛的插入越来越快。血液倒流向头部,江玉的脸色变成绯红,快感似乎蔓延到了胸口,她用力揉着自己的胸脯,把娇嫩的揉成两粒鲜红的蓓蕾。
王涛的身体的重量已经全部压了上来,江玉感觉他的几乎要顶进到胸腔里。江玉轻喘着哀求:‘王涛,你快要把我弄死了,再快点,再快点,我想要你弄死我。’
王涛重重喘着气:‘玉儿,和你真他妈舒服,我开始后悔答应你的事情了。’
‘不。’江玉呻吟着,可怜巴巴地望着王涛:‘你答应我以后不会纠缠我,是不是?因为你答应,我才好好和你做这最后一次。你是个大男人,说过的话一定要算话啊。’
王涛狠狠骂了一声,对江玉说:‘真不知道陈重那混蛋有什么好。我说话算话,但这次却不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要我来做主,无论我什么时候想要,或许是明天,或许是明年,又或许等上十年八年,你都要记着,你还欠我一次。’
‘只有一次吗?你骗我怎么办?’
‘骗你我就是王八蛋,OK?’
江玉快乐的淫叫:‘你真是个好人,比陈重好多了。可谁让我是他老婆呢,如果我不是他老婆,一辈子做你的情人我都愿意。你知道吗王涛,以前跟你上床,虽然每一次我心里都不怎么愿意,可是没有一次不被你弄到。’
‘美人计。你又对我使用美人计。’
‘这一次不是,相信我,这一次我真的是心甘情愿和你。你知道吗,我已经开始喜欢上和你了,如果你再多纠缠我几次,我一定离开陈重,永远缠住你不放,我要当你的小老婆。’
江玉拚命耸动起来,被自己抓得几乎要爆开:‘快来啊王涛,我要飞了。’
王涛喉咙里吼出了声音:‘玉儿,我不行了。’
江玉连声叫:‘不,再坚持一分钟,一分钟……’
那一分钟,在江玉的哀求声里,一次次延长下去,不知道究竟坚持了多久。
终于坚持到王涛投降。
王涛在身体深处颤抖,江玉的全身也在颤抖。最后的那一阵喷射,似乎掏空江玉所有的内脏,王涛已经伏在身上喘息了很久,江玉仍抱着他不肯放开。
‘再让我抱一会。’
王涛的慢慢变软,一寸寸退出了江玉的身体。王涛轻轻的笑了笑:‘好了,放开我吧,洗个澡,一切都过去了。’
‘王涛,你说,我真的只欠你最后一次了吗?’
‘当然是真的,到时候你不要忘记就行。’
‘那你别怪我,我想多抱你一会。’江玉闭着眼睛,眼角又滚出两行滚烫的泪。
王涛问:‘不是已经说好了。为什么还要哭?’
江玉轻声说:‘那是我在感激你。王涛,你别认为我是个用尽心机,只想着怎么骗人的女人,当有人对我好过,我一定会记得。’
王涛从江玉怀里抽出身子,他望了江玉很久,慢慢地说:‘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希望你也会得到,我是很诚心的祝福你,你也别把我当成一个……一心只想着睡朋友老婆的男人。’
江玉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没有睡过朋友的老婆,我也没有勾引过老公的朋友。这样是不是最好?
’江玉轻声问王涛。
王涛说:‘那也不一定就是最好。如果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睡过陈重的老婆,我肯定到死都不甘心的。所以,我并没有觉得一定要惭愧。’
江玉轻轻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承认,你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她轻轻去拨弄王涛的:‘怎么样?你还有没有力气,再来一次呢?’
王涛大叫着跳起来:‘这招没用了玉儿。既然只剩下最后一次,我一定会等到最想要的时候,才会被你勾引。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来?说不定洗着洗着,你就有机会哄去那最后一次呢?’
江玉眼珠转了转,亮晶晶闪起了光芒:‘好啊,我试试。’
身体已经冲洗干净,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穿上。
一起去浴室洗澡的时候,江玉并没有得逞,有两次她虽然成功地挑逗起王涛的,却没能成功地说服他进入自己的身体。但她已经感觉到满意。只剩下最后一次而已,再有一次,她所有的债务就全部还清。
王涛衣冠楚楚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还不想走,江玉也并不急着赶他走。
陈重不在,家里就显得空旷,一个人的家,无论装饰怎样豪华,都会让女人觉得寂寞。
江玉望着王涛,王涛也望着江玉。望着望着,两个人都突然笑了起来。这一刻两个人的距离是安全的,中间隔着一张茶几,咖啡杯捧在手上,怎么看都像是两个关系亲密的普通朋友。
王涛问:‘你笑什么?’
江玉轻轻笑着:‘我觉得你穿上衣服,比不穿衣服帅。’
王涛说:‘我倒觉得你不穿衣服,要比穿上衣服漂亮。’
江玉说:‘下流,你们男人总是这么下流。’
她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如果两个人一起做过很多次下流的事,那么无论再说起一些怎样下流的话,都可以像平常聊天那样自然。
王涛叹了口气:‘玉儿,看你把那些拷贝毁掉,我真有些舍不得。多么生动的镜头,那些画面简直美丽得无与伦比。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A片都能勾起自己的。’
江玉瞪了王涛一眼:‘你不能不能把那件事情忘掉?我已经忘掉了,再也不想听有人提起。’
王涛还是不停的摇头,不住口的说可惜。
江玉重重的叹气:‘你有完没完?我们还有时间,如果你有心情,不如我们把最后一次做完?’
王涛哈哈笑了起来:‘我才没那么笨。我刚才在想,等你和陈重举行婚礼那天,我再问你要那最后一次,你觉得会不会比较过瘾?’
‘你……!’
江玉放下手中的杯子:‘王涛,绝对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王涛得意的笑:‘我当然要想。讲好的条件就是我什么时候想要,你都要答应。如果你觉得后悔,谈过的条件可以作废,我们还是像前些天那样,只要陈重不在,我就随时可以过来找你。’
江玉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王涛说:‘玉儿,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贪心。’
江玉问:‘我贪心?我只想跟自己的老公,平平静静的生活,这也叫贪心?
王涛,我知道你还是从心里看不起我,但我真的没想过要太多,我只想要一份简单的幸福。’
王涛说:‘什么是简单的幸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幸福会是简单的,都要付出很多才能够得到。何况,你又太聪明。而一个人如果太聪明,就会把最简单的事情弄到复杂。’
他淡淡地笑笑:‘玉儿,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相反,我很佩服你。我知道你不会赞同我的说法,那是因为我们是不同的两种人。’
江玉说:‘也许是吧,你是个大男人,我是个小女人。但是……’她迟疑了片刻,问王涛:‘你真的不怕陈重发现我们之间的事情?’
王涛说:‘我当然不怕。’
江玉问:‘为什么?我觉得你应该和我一样害怕。’
王涛笑笑:‘那是因为你先怕了,所以我就没必要再怕。还有就是,我敢说比你要了解陈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涛说:‘他一旦认定一个人是朋友,就会坚定不移地相信下去,除非让他亲眼看见朋友的背叛,否则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怀疑。他那样自大,自大得以为没有人敢伤害他。’
江玉喃喃的问:‘所以你就一定要去伤害他?’
王涛笑了起来,他的笑容那样可恶,恨得江玉牙根都痒了起来。
王涛说:‘你看上去很想咬我一口。可是你别忘了,不是我想要伤害他,而是你。你自己先做错了事,然后又拉我陪你一起下水,当你把对自己老公的伤害加倍,现在却反过来责问我,这就是女人。’
江玉哑口无言。
王涛问:‘现在,你仍然觉得我应该比你怕陈重发现真相吗?你拿起电话威胁我的时候,我差点没笑出来,如果不是觉得你可怜,我当时真想哈哈大笑几声。’
江玉低声说:‘王涛,你这样会把我逼疯的。’
王涛说:‘为什么?为什么敢作却不敢当?每个人都会做错事,做错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都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疯了,我不会认为是我逼你,那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那一步。’
江玉问:‘我疯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疯了就会把你丑事也一起揭出来。’
王涛说:‘嗯。被朋友的老婆勾引上床,的确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早就想好了,如果给陈重知道,我就让自己的老婆陪他睡几次,他还觉得不爽我把家里的钥匙给他配一套。他想什么时候去睡就什么时候去睡,够不够补偿他?’
江玉浑身颤抖了起来:‘王涛,你不是人。’
王涛说:‘我当然是人,只不过我是个坏人。你以为陈重是什么人?他比我还要坏。’
他用一种邪恶的眼神望着江玉:‘你呢?’
江玉说:‘我不是好人,但我也绝不想去做坏人。王涛,其实你不像自己说的那么坏,你要相信,陈重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坏。其实你也知道他究竟对你怎么样,关于你老婆的事情,那不是陈重的错,甚至也不是你老婆的错,为什么你这么想不开?’
王涛淡淡地笑:‘我没什么想不开,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好玩。’
江玉望着他,冷冷的问:‘你一定要让我觉得你可恨,永远也不想让我觉得你可爱吗?’
王涛说:‘那也许是我的角色,注定就是要让人觉得可恨吧。你用不着把我想得我可爱,那样我心里也许更舒服一点。’
江玉说:‘可是王涛,每一个女人,都希望和她上过床的男人,是从心里觉得可爱的。我们上过床,不止一次上过床,我一直希望你是可爱的。如果你是男人,最少让你睡过的女人有一点点爱你,好不好?’
王涛哈哈笑了起来:‘靠!玩笑开大了,如果你爱上我,陈重怎么办?你们怎么还会有婚礼?我又怎么在你们婚礼那天跟你?’
江玉狠狠地瞪着王涛:‘我再对你说一遍,你想都不要想,我宁肯去死,都不会答应的。’
王涛说:‘我保证你会答应。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我做到了,你还要多答应我一次?’
江玉大声叫了起来:‘够了,王涛,你别得寸进尺。’
‘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可爱,像个泼妇一样,怎么去做陈重的老婆啊?’他轻轻地冲江玉笑:‘婚礼的日子还没有定下来,你不是没有机会,如果你表现得好,在那之前可以成功的勾引我一次,不就什么都了结了?’
江玉无力的低下了头。
王涛的眼神有些迷乱:‘这才让人看着心疼。过来,让我抱一抱,说不定你现在就可以遂了心愿。’
江玉走过去,在王涛的大腿上坐下。王涛的手插进裙底,慢慢揉捏着江玉的大腿。
‘王涛,我就像一只掉进笼子里的老鼠,是吗?’
‘掉进笼子并不可怕,我不是也在你的笼子里。关键是我们怎么冲出去,你以前的自信哪去了?’
江玉徒劳地摸向王涛的大腿间,他又已经勃起,但是江玉知道,他绝不会让自己轻易得手的。
‘我从来没有自信过,王涛,你不会了解这种感觉。’江玉喃喃着说。
王涛的手指插入江玉的,那里又开始变得湿滑。江玉解开王涛的拉链,把他的释放出来:‘求求你,跟我好不好,你已经硬了。’
王涛轻轻地叫:‘真舒服,你多摸几下,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
江玉的手温柔的套弄,一滴亮晶晶的淫液从王涛的顶端渗了出来,江玉低下头,用舌尖轻轻舔去。刚刚清洗过的上透着一股男人淡淡的味道,江玉张开嘴唇,轻轻把它含进嘴里。
王涛从撩起江玉的短裙,手指贴着江玉的臀缝往下滑,却在江玉的臀缝停留了下来,他拨弄着那朵柔嫩的菊花,轻声说:‘我怎么把这地方忘记了?’
他的手指探进去一点点,江玉惊呼着跳了起来。
王涛色迷迷的笑:‘看你这么吃惊,陈重一定还没有碰过你这里。’
江玉定了定心神,对王涛说:‘是,我这里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碰过。如果你想要,现在我可以给你。好不好?我保证那一定会很紧。’
王涛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妈的,你真让我情不自禁。’
江玉靠近他,轻声说:‘你现在要不要?如果被陈重先要去了,你会觉得很遗憾的。’
王涛连声骂起来:‘我真失算。玉儿,你太他妈的了解男人了。’
江玉忍着痛,让王涛的手指一点一点探进自己的菊花里。她的屁股又是颤抖,又拚命收紧:‘好王涛,现在就要,好不好?’
王涛低吼了一声:‘好,算你厉害玉儿,我要了。’
江玉轻轻问:‘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王涛踌躇了一下:‘就在这里吧,刚换了床单,我不想给你惹那么多麻烦。
’
江玉轻轻摇着头:‘那算什么麻烦?一定会很疼,王涛,那一定会很疼,你会对我温柔一点吗?’
王涛说:‘温柔我当然没有陈重那么会温柔。如果你肯永远都这么乖,我一定保证做得比他还要温柔。’
江玉紧张了起来:‘没有永远,王涛,这是最后一次。’
王涛笑了起来:‘哈,你刚才那样好听地对我说话,我差点以为你是我的小老婆呢。嗯,这是最后一次,做过这次,你要保证永远不要再他妈的勾引我。’
‘臭美,我……除非你让我喜欢上你。’
‘女人只会去勾引自己喜欢的男人吗?不一定,女人也会勾引她有所求的男人,而且主动去勾引后者的决心,比勾引前者还要大很多。我说的对不对玉儿?
’
江玉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涛站起来:‘走吧去床上,我发现,你似乎对床比较感兴趣。’
十一章: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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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最难的?不之不觉迈出的第一步。
某日路过歌厅的大门,鬼使神差地迈进去,问自己可不可以在那里上班,然后,一个原本干净的少女,就变成了婊子。
陈重,我再也不想去当婊子,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2003年6月27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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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将是最后一次了。
江玉发誓这真的是自己最后一次背着陈重和别的男人上床。可是拉上窗帘的那一刻,阳光被隔断在窗外,房间里的光线突然变得暗淡,江玉又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誓言是不是真的那么有力。
衣衫又一次除去,江玉美丽的娇躯,柔顺得就像一只小猫,楚楚可怜的蜷曲在床上。
新换的床单,把脸颊贴在上面,隐隐感觉到一丝干净的、太阳的味道,很快就要被再次弄脏了。床单脏了可以再洗,但自己被弄脏这么多次,还可以洗得干净吗?多么希望自己的心也能像床单一样,可以取出来清洗一次,然后放到阳光下干净的晒上一次啊。
‘你还在等什么?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了。’江玉翻动了一下身子,有意无意地把屁股轻轻翘起一点,提醒王涛自己正在等他上来。
王涛却好像一点都不着急,也许是因为他并不像江玉一样,希望这最后一次能早点结束。他慢慢的解开衣服,慢慢地把衣服放去床头。他站在床边,仔细的一寸一寸打量着江玉的诱惑。
他的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爱怜。
那种奇怪的眼神,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怪怪的,一种说不清楚的怪,几乎让江玉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看清他的意图。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也有邪恶的一面,可是眼前这个叫王涛的男人,他的善良还是邪恶,永远是那样的暧昧,彷彿紧紧的交织在一起,根本无法清楚地判断。
江玉的身子有一些轻微的颤抖。
她的声音也带着一点轻颤:‘你一定要轻一点,我怕你会弄疼我。’
王涛立刻冲了上来。江玉闭着眼睛,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似乎王涛的手指轻轻一碰,她就已经在深深地害怕了。男人都是这样吧?女人越是诉说着自己害怕,就越容易激起他们的。
王涛用手指勾起一丝江玉的淫液,慢慢涂抹上江玉的菊花周围。
江玉屏住呼吸,高高翘起屁股,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并不是所有的颤抖都是伪装,她心里真的也有一些恐惧。王涛扶正了江玉的腰,一点一点逼近了过来,马上就要被他撕裂了,江玉用力咬住枕巾,小腹剧烈的跳动起来。
突然听见电话铃响,是王涛的手机在响。
王涛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电话,他只用眼角扫了一下来电号码直接就挂断了,轻轻地对江玉说:‘陈重回来了,车刚开进小区的大门。’
江玉惊呼了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手疯一样在抖,扣不好胸衣的纽扣。
王涛的手伸过来,从后面帮江玉把纽扣扣上。江玉连声催促:‘你还在等什么?快点把你自己的衣服穿好。’
王涛轻轻地笑:‘我穿衣服比你快,我们两个有一个人衣衫不整,给陈重看见的效果都是一样的。’
他果然很快,江玉还在整理裙边的时候,他已经衣冠整齐的把床单也整理得平平整整。
王涛在江玉脸颊上亲了一下:‘脸不要通红,你去冲咖啡,顺便拿半包饼干放在茶几上。不用担心,陈重停好车再上来,还需要几分钟时间。’
他走去窗前把窗帘拉开。
‘多好的太阳啊,这么好的阳光,一切看上去都会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王涛伸了个懒腰,回头望向江玉:‘快点去啊,你发什么愣?’
重新在客厅里坐下。
王涛慢慢抽着烟,对江玉说:‘早餐总吃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的。’
喉咙里干干的,要就着咖啡,江玉才能把嘴里的饼干咽进肚子里。江玉艰难的问:‘电话是谁打给你的?你在找人监视陈重吗?王涛,我真是越来越觉得你可怕了。’
‘怕?我觉得你应该更加相信我才对。因为我会把坏事做得更安全。你不希望安全吗?’
江玉轻轻叹了口气,陈重真的很了解王涛,他早上还对自己说,做这种事情,王涛一直很机警。江玉问王涛:‘打电话给你的那个人,他认不认识陈重?’
王涛笑了起来:‘当然不认识,他甚至连我都不认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不相信我说的话?好吧我告诉你,是小区大门口的保安打给我的,我告诉他看见陈重的车回来,就打个电话给我。’
‘他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王涛说:‘因为我是警察。我告诉他我正在查案,陈重就是嫌疑对象。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陈重的车开进大门时,打个电话给我就可以。你知道,陈重的车牌号很容易辨认。’
江玉问:‘万一那个保安认识陈重怎么办?’
王涛轻轻笑笑。‘你别傻了,陈重是谁?他会去认识一个小区保安?你知不知道他多骄傲,那种人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江玉微微地发愣,王涛说的对,骄傲也许是陈重最愚蠢的地方,一个人若是太骄傲了,就难免会犯一些愚蠢的错误。
江玉说:‘王涛,你和陈重是好朋友,我希望你也能像他那样,做一个骄傲的人。’
王涛问:‘为什么?’
江玉说:‘因为,骄傲的人就一定靠得住,他绝不会去做丢人的事。’
王涛懒懒的抽着烟,烟雾慢慢从他嘴里吐出来,吐成一个个缥缈的烟圈。所有的烟圈散尽,他冲江玉笑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希望我说话算话,能像陈重那样,做一个有傲气的人,不会言而无信。’
江玉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王涛的眼睛。
王涛说:‘我会的。一件事我既然答应了,就保证做到。谁让我是陈重的朋友呢?我只能最大限度地向他靠拢,虽然我有时候并不赞成他做事的态度。’
朋友,男人嘴里说出朋友这两个字的时候,江玉并不能真正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和女人眼睛里的爱情一样,当其中夹杂了欺骗和背叛,那份感情是不是变成了黑色的,谁又能说得清楚。
钥匙在门锁中转动,陈重正在推开房门。
一瞬间王涛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丰富,满满的笑容和亲切,像六月的阳光一样突然灿烂起来,江玉难过地想,如果自己不曾那么近距离的看过王涛的脸,自己一定因为他这样的一种灿烂,哄得心头暖融融一片吧。
‘今天怎么这么早?’江玉回过头,甜甜的问陈重。
‘嗯,手头的事处理完了,忽然很想你。’陈重走进来:‘王涛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打个电话给我?’
王涛哈哈笑:‘陈重,你的嘴巴真甜,难怪把玉儿哄得这样神魂颠倒。你看你这刚踏进房门,玉儿就笑的像开花一样灿烂,我都来半天了,也没见玉儿这样对我笑一笑。’
‘别不知足了,换了别人过来,玉儿门都不让他进。’陈重走去江玉身边坐下:‘怎么又吃这种东西?对胃不好。’
‘嗯,今天我想偷懒,谁让你走那么早。’江玉问:‘你吃过早饭吗?要不要我帮你做一点?’
陈重轻轻刮了一下江玉的鼻子:‘这都几点了,还早饭。早饭我吃过了,在路边快餐店上吃的。’
陈重问王涛:‘过来有什么事?这几天局长当得还算可以吧?’
王涛笑了笑:‘局长是当上了,却要我主抓什么狗屁刑侦。陈重,能不能再帮我做一下工作,让我去主抓缉毒,工作轻松又有油水。’
‘你是聪明还是傻?你才多大年纪,这时候想要什么油水,抓刑侦才有前途,大案多也容易出成绩。不会是一个分局副局长,你就满足了吧?’
江玉递给陈重一支烟,王涛飞快地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燃。
陈重抽了口烟:‘王涛,我再对你说一遍,眼光要放得长远。我爸还能干多久?趁着现在形势大好,我们都抓紧时机往前走。如果你缺钱用,随时都可以向我开口,需要行贿我会帮你,但受贿的事情一次都不能发生,我还想看你未来能坐上市局局长的位置呢。’
王涛苦笑了一下:‘你不是在骗我吧,真会有那么一天?’
陈重骂:‘妈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从小到大,我骗过你什么?’
王涛摇着头:‘就是从来没骗过,才更让我担心。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突然骗我一把,我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陈重大笑起来,‘那你现在就去死。’他轻轻拍了拍江玉的腿:‘玉儿,你看这混蛋,是个可以被人家骗得去死的人吗?’
江玉望着王涛:‘你真没良心。我从没见过陈重对一个人这么好,你居然这么说他。’
王涛嬉皮笑脸的说:‘他对你就比对我好,朋友和老婆永远都没法比,是不是玉儿?’
陈重放声大笑:‘王涛,如果你能帮我生个儿子,我保证我对你也会像对老婆那样好。你能吗,混蛋。’
‘我当然愿意。这种好事我相信很多人都愿意。’王涛停顿了一下,话语中里有种意味深长的含义:‘但还要玉儿答应才行吧?’
江玉不禁笑了一声:‘不要脸。你想帮陈重生几个儿子就帮他生几个,我不会吃醋的。’
陈重轻轻在江上拍了一下:‘玉儿,这家伙是个流氓,你别和他斗嘴,这种事你不是他的对手。’
江玉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嘴巴张了两下,却终于没能骂出口。
陈重对王涛说:‘我警告你,别当着玉儿的面把话说得那么下流。说说找我有什么事。’
王涛说:‘昨晚请张局吃饭,他一定要我介绍你给他认识。今天来,就是要你赏脸一起去吃顿饭,那是我顶头上司,我不好拒绝。’
陈重懒懒的说:‘真够麻烦,好不容易偷一下懒,我还想多陪陪玉儿呢。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很忙。’
王涛说:‘所以我直接来家里等你。如果去公司找你,你把老总的架子一摆,借口这事那事,我肯定请不动你。正好,把玉儿也带去,让人家看看你老婆有多漂亮。’
陈重望向玉儿:‘怎么样?一起去见见王涛的顶头上司?’
江玉摇着头:‘我不去,也不认识他,你和王涛去就好了,男人的事情,我女人家跟着不方便。’
陈重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是我老婆,他想认识还来不及呢。开车走在开发区,哪天违章被警察扣了,如果认识他们的局长,打个电话就解决了。’
江玉说:‘我认识你,不就行了?’
王涛说:‘那是,认识陈重比认识我们局长强多了,一个分局局长才管多大片,哈哈。’
陈重笑了笑:‘玉儿,你要学着多跟人接触,这样子可不像我的老婆。等我们婚礼那天,我要把清田有头有脸的人物,全介绍给你认识。’
江玉望着陈重,他的表情真的是那样骄傲,骄傲得让人有一些心酸。
江玉摇摇头:‘陈重,我真的不稀罕什么婚礼,我们不要举行什么婚礼了好不好?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涛在一旁大声叫了起来:‘玉儿,你这是什么话。不举行婚礼,陈重肯答应我都不会答应。一定要最隆重的婚礼,那才是男人给一个女人最动人的情话。
’
陈重笑:‘靠,好像你要举行婚礼似的,那么兴奋干什么?玉儿,王涛说的对,我能够给你最大限度的快乐,我都想给你。今天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去,我不勉强你,婚礼的事情就不要再多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王涛说:‘你还当真了陈重?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她嘴里越着说自己不想要,心里就比任何人都想要,我早就看透了。’
陈重去卧室换衣服,王涛冲着江玉眉目传情。
江玉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要躲去什么地方。陈重就近在咫尺,王涛每一个暧昧的眼神,都让她从心底深处惊慌。
王涛冲了过来,从后面搂住江玉的腰,江玉想要挣扎,却怕弄出了声响。
他的从身后贴过来,隐约感受到又有一些膨胀。江玉用力扭转身子,恶狠狠地瞪着王涛,张大了嘴巴骂他,却不敢发出声音。王涛的手伸进裙底,顺着内裤的缝隙熟练地插进了江玉的身体。
江玉惊恐地回头望向卧室的房门,心脏涨裂般难受,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
王涛的手指抽了出来,举向江玉的鼻端,他伏在江玉的耳边:‘你看,你又流了好多的水?是不是陈重在家,更加让你觉得刺激?’
江玉几乎要哭出来:‘王涛,我那是吓的。你快放开我,我快要小便失禁了。’
王涛低声说:‘那好,我现在放开你,但在临走之前,你要和我接一次吻,像你和陈重吻别那样。’
江玉说:‘你疯了,王涛,你明知道那不可能。’
王涛的手又一次插进江玉的裙底:‘没有什么事不可能,只要你愿意去做。
’
他的手指在身体里蠕动得是那样邪恶而放肆,害得江玉的双腿夹紧也痛苦放开也痛苦。她狠了狠心,对王涛说:‘只要你敢当着陈重的面亲我,我答应你。
’
王涛放开了江玉,他举起手指,轻轻在鼻尖前呼吸,轻声对江玉说:‘当着陈重的面,我当然不敢!’
江玉冲进卫生间。
她的动作那样失控,锁上房门的时候,弄出了很大一声闷响。怎么会走到这样一步呢,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
人真的不能做错事,只要走错了第一步,那之后的脚步,就彷彿再也不受自己控制。
江玉坐在马桶上发呆。
拿纸巾擦拭过阴部,纸巾上沾着的液体,并不完全是小便的痕迹。似乎有一些淫液,因为王涛手指插入而分泌出来的淫液,淫液是粘滑的,和小便全然不同。
为什么一定要有淫液这样一种不干净的液体会从身体里面分泌出来?女人的身体从来不能由自己作主吗?仅仅一次偷欢,然后所有的人生都被污染,想想都让江玉几乎痛不欲生。
人生是一场残忍的游戏,由谁来制定这场游戏的规则?江玉希望能够是自己。
陈重换好了衣服出来,问王涛:‘玉儿人呢?’
江玉打开门走出去,上下打量了一下陈重:‘老公真帅。你们这就要走了吗?’
陈重说:‘嗯!’
江玉轻轻和陈重拥吻,吻得王涛在一旁连声羡慕:‘我靠,看你们两口子这么恩爱,我都想和陈重换换位置。’
江玉笑笑:‘想得美,回家多陪陪你老婆,你也能让别人觉的羡慕。’
王涛笑了起来,房门打开,他和陈重走了出去,江玉微笑着叮嘱陈重:‘少喝点酒,如果王涛要灌醉你,就罚他永远不能尽我们家一步。’
陈重轻轻的笑:‘喝酒他哪是我的对手,泡妞才是他的强项。’
他们走下楼梯,江玉轻轻把门锁上。没必要害怕王涛,江玉暗暗想,只要自己抓紧陈重,他并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脚步声在楼梯拐角处停止,王涛对陈重说:‘晕,我的打火机忘在茶几上了。’
他咚咚地跑回来,又一次按响门铃。
江玉恨恨地把门打开,王涛冲进来几步,抱着她一阵亲吻,口水沾上了江玉的嘴角,江玉抬手用力去擦。
王涛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轻轻拨弄了几下,对江玉说:‘做人很简单,只要你肯用心,没有什么事很难。别忘了哦,你还欠我最后一次。’
他微笑着问江玉:‘慢慢地你就会发现,我其实也很帅。这世界坏人总比好人要帅,你用心去观察,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然后王涛走了出去。
十二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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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出来的婚纱挂上了床头,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我就在疑惑,照片里面幸福微笑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真的是我吗?人生有这样幸福的微笑,我从前想,只要能给我一瞬间,我就死而无憾了。陈重,今天你给我了这样的一瞬,可是,我又好想问你要永远。
王涛说我最大的弱点是太贪心,也许我真是很贪心吧,要了这样,又想要那样。
——2003年7月3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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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插进自己家门的锁孔。
最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在江玉的感觉里就是,钥匙插进自己家门锁转动的一刹那,弹珠轻微弹动的声音。
她刚在瑜伽馆练完两个小时的瑜伽回来。流过一些汗,做完最后的冥想课程,全身的肌肉刚刚从极度伸展之后恢复过来,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于最轻松的一种感觉。现在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愉快地冲个澡。
瑜伽馆里也可以淋浴,江玉更愿意回家冲洗,她一直不习惯在那种公共的地方,把自己的身体裸地展示出来。如今变态的人似乎无处不在,谁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无意的裸露就会被那些偷窥者摄取?
何况上,新纹上了陈重的名字。
红色的刺纹,彷彿一方精美的印章。那刺纹的原迹也真的是陈重喜爱的一枚印章,江玉把印章带去,请美体店的高级刺青师傅,原样纹在自己的身体上。
江玉还记得,纹好了之后第一次秀给陈重看,他的目光里充满了赞叹。现在皮肤轻微的红肿已经消退,陈重的名字清晰的印上雪白的,像绽开了一朵娇艳的小花,让原本空白的下体更多了一丝逗人心动的景致。
很多时候江玉会悄悄拉下内裤,站在镜子前得意地微笑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江玉愿意相信,以后她的生活当然会越来越好。一个原本美丽的女人,一个原本聪明的女人,当她很努力去追求幸福的时候,通常都可以得到。
陈重的父亲去省里开会,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清田。昨天陈重说,只要爸爸一回来,立刻就带江玉回家见他。
相比对婚礼的憧憬,江玉更期待自己能早日得到陈重父母的认可。虽然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完整的家庭,也应该包括完整的家人。那么陈重的家人,江玉当然希望也能成为自己的家人。
现在,期待中的一切似乎近在眼前,轻轻伸出手,就能感觉到所有柔软的触觉。
江玉在推开家门的瞬间呆住了。
满室都是鲜花的香气,一个巨大的花篮摆在门口,江玉差点一脚踏进那堆盛开得无比娇艳的鲜花里。
女人都爱鲜花,因为那是美丽。
花篮的最上面,有一张粉红的信笺;江玉轻轻把它拿起来,信笺上面是陈拙劣的字迹:我爱你。陈重的字迹仍然是那样让人感觉想笑,可是那三个字江玉却一直看了很久,怎么看都看不够。
发了很久的呆,江玉拿出电话打给陈重:‘今天是什么日子?’
陈重轻轻问:‘你忘记了?’
‘我真的想不起来,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今天……’陈重慢慢地在电话那端说:‘是你上一次离开我的日子。那天早上,我打了很多电话给你,可是再也打不通你的号码。’
江玉的眼睛一点一点湿润了起来:‘你现在在哪?’
‘我很快就回去。’陈重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你有没有看见那幅照片?’
江玉说:‘什么照片?我没看到,只有一个花篮,还有一句话。’
‘你现在走去卧室,就可以看见。’
陈重的把电话挂断了,江玉飞快地冲去卧室,用力推开卧室的房门。
映入眼帘比那些鲜花更美的,却是床头上方新挂上的巨幅照片。所有的鲜花都堆在一起,也没有那样一幅照片更令江玉感觉到惊喜。照片中那个穿着雪白婚纱的新娘,当然比自己的真人还要美。
最美的是照片里面两个人的笑容。那样一种幸福的笑容,被影楼里接近完美的灯光折射出来,在眼前清晰得毫发毕现。
那就是自己和陈重,那是两个人深深相爱的一幕绝美风景。
自己的笑容江玉在镜子中当然无数次看到过,可是照片中这样一种接近永恒般美丽的笑容,连江玉自己都感觉到震动,原来幸福可以让一个女人笑得如此光彩夺目。
那应该是陈重冲着莹莹的妹妹、那个叫芸芸的小女孩大吼着让她滚之后,江玉心中升起的那种幸福的折射吧。芸芸像极了莹莹的样子,可是因为她说话伤及了自己,陈重竟然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她滚开。
那么今天在陈重的心里,自己已经比莹莹还重,江玉因此而深信。
江玉又一次拨通陈重的电话:‘你快回来。我想立刻就看见你。’
她对着电话喊:‘陈重,我再也不愿离开你了。’
陈重嘴里的很快,似乎是那样漫长的一段时间。江玉跳上床头,紧紧盯着照片中陈重的面孔,恨不得能把他从里面拽出来。
手中电话铃响,江玉飞快接通,一听见王涛的声音就狠狠骂了出来:‘混蛋。’
王涛轻轻笑:‘从好王涛变成混蛋,那说明你越来越想我,对不对玉儿?你不用担心,陈重刚和我分手,他最少还要二十分钟才能到家,我们有的是时间打情骂俏。’
江玉有些沮丧,暗暗劝自己不要再骂出口,斗嘴她不是王涛的对手,这一点她自己早有体会。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早上我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过来。’
王涛问:‘我为什么要过去?是你在想我,又不是我想你。如果你总是用这样的态度对我,我保证一定要坚持到你们婚礼那天,才给你最后勾引我的机会。
听陈重刚才说,那应该不会让我等太久。’
江玉努力控制着情绪:‘你想要我怎么样?’
王涛淫亵地说:‘我现在没有机会去碰你,我想你帮我摸一下你的下面。要摸出一点,才证明你真的想让我早点去干你。’
停顿了几秒,江玉说:‘我已经在摸了,水流了满手都是,你明天早上过来好不好?’
王涛轻轻地笑:‘玉儿,如果你的水流到满手那么多,你还能这样清楚的说话?恐怕你除了拚命哼哼,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吧?我太了解你的反应了,你根本骗不过我。’
很久,王涛问:‘怎么样?’
江玉恨恨的说:‘跟本一点水都没有,王涛,如果你了解女人,你应该知道,这会我一点心情都没有。’
‘不会的。女人那东西,只要你肯摸,没有不出水的洞。我相信你正在摸,可是你不能在心里想着陈重,你正在跟我,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怎么可能出水?’
江玉又一次崩溃。那个混蛋,居然连自己现在心里想着陈重都能猜到。
好像已经有那么一丝淫液开始分泌。淫液是一种很奇妙的液体,只要一开始分泌,接下来的抚摸就会带给身体更多的快感。
‘有了。真的有水了,我没有骗你。’
‘心里开始想我了吗?’
‘是的。’江玉慢慢闭上眼睛:‘我想你随便碰一下就会变硬的样子,我想你色胆包天在陈重换衣服的时候偷偷摸我,我想你变态得一定要我留下陈重的jīng液等你过来……所有你碰过我的细节,我都在想。’
江玉的膝盖用力交叠在一起,手指在里抽动得越来越快,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江玉说:‘明天早上,你过来好不好?我会留一肚子陈重的jīng液等你,如果一次你做不够,我可以让你整个上午随时都随你去做,整个上午。’
王涛问:‘那样的话,不算我不守承诺吗?’
‘不算,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想我们俩最后一次,可以痛快的去做,不用受什么次数限制。’
王涛轻轻笑了起来:‘这才是我的好玉儿。明天早上,我等你电话,现在我要去找个小丫头爽一下,你把我的兴致勾起来了。’
变得汹涌,江玉的手指飞速抽动,并紧的膝盖战栗着用力碰撞:‘王涛,今晚别把自己累着,别忘了明天早晨,我会很想你。’
王涛已经挂断了电话,江玉的手指却没有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突然被燃烧起来的,接近邪恶般的奇怪,似乎正主宰着她此刻的身体,她已经无力自拔。
身体正在极度的渴望,但是此刻自己在渴望陈重还是王涛,江玉自己都已经分不清楚。
房门轻轻锁响,陈重已经回来。
江玉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迎着陈重的脚步声冲出卧室。在卧室的门口江玉重重扑进陈重的怀里,抱着他用力亲吻。
陈重有些不太适应,搂着江玉的腰,刚吻了几下就匆忙把嘴挪开:‘你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太正常的样子,怎么突然用这种方式迎接我?’
江玉的手已经解开他的拉链,伸进底裤用力套弄着他的。
江玉说:‘我爱你。所以,我想跟你。’
陈重哇哇的叫:‘我刚进家,还没有准备好,玉儿,你停一下,让我先喘口气。’
‘不。’江玉拉过陈重的手摸向自己的下面:‘你摸,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就要做。’她拉着陈重往床上跑,一下子把陈重推倒在床上。
‘你先来。’
‘来就来。’
江玉扑上去,退下陈重的长裤,低下头去亲吻。陈重仰面躺在床上,喃喃地说:‘玉儿,你越来越厉害了,大白天窗帘不拉就敢强迫老公陪你做这种流氓事情。’
江玉跳过去把窗帘拉上,她甩开自己的外衣,再跳回床上已经把自己变成一条的白羊。
‘你不想吗?告诉我,你真的不想吗?’江玉的嘴离开陈重的,他沾满了口水的已经勃起。
‘老婆都准备好了,我再不想还算个男人吗?’陈重盯着江玉雪白的娇躯吞着口水:‘你还等什么?为什么还不上来?’
江玉嗷地一声扑了上去。
很短的时间江玉已经把快感冲击到接近,自己骑在上面,似乎可以更尽情,插入的深浅轻重全由自己控制,要它往左它就绝不会跑去右边。需要充沛的体力,男人常常认为他们的体力才更充沛,那跟本是错的。
江玉轻声尖叫起来,身体起伏的频率更快。
体力是什么?当女人渴望的时候,体力绝对比男人充沛多了。
‘我靠。’陈重抓着江肉,喃喃地低声叫。
‘别只顾着用嘴,下面也要使劲。快,我要好了。你动啊,不是躺在下面,连动都不会动了吧?’
‘玉儿,我警告你,这种动法,我坚持不了多久。’
‘不要你坚持。想射吗?那就射出来。’江玉更加用力地坐下去,陈重的几乎顶破了自己的子宫,每一下都让自己临近疯狂:‘你还等什么,我已经不行了,快给我……’
感觉到陈重jīng液喷射的的一霎那,江玉全身的力气神奇般地消失,拖长了声音颤声尖叫,身体失去控制般颤抖了很久,一头从陈重身上栽倒在床上。
一个世纪?还是几个世纪过去?
飞翔的快感和下坠的快感,哪一种是女人更想得到的快感?江玉不清楚别的女人是怎样判断,但对她来说,她更喜欢下坠的那个过程。耳膜失去了听觉,世界变得安静,所有汹涌的沉至湖底,就像从来没有泛起过波澜。
江玉曾经跟陈重探讨过,对这种现象,陈重说:‘也许你是对的。但那并不说明飞翔的快感不美,只能说明飞翔更美。从没有升至最高,又怎么会感觉到下坠?’
陈重好像真的很了解女人,他的话听起来,彷彿总带着一些耐人寻味的哲理。
江玉慢慢坐起了身子,jīng液从身体流出来,提醒她刚刚的确经历了一幕真实的,不是春梦,也不是幻觉。
‘你自己先去洗澡,我把床单换了。’
后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庸懒,江玉忍不住被自己的声音惹得微笑了一下。
陈重说:‘我还想躺一下,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一阵你是多么疯狂,把我也给累坏了。今天吃了什么好东西,突然变得这么热情高涨?’
‘还不是你害的?’江玉伏上陈重的胸口,他的身体是那样健康,贴近他的身躯,立刻感觉到男人雄浑的力量,那么厚重,那么让人恋恋不舍。
‘我怎么害你?’陈重惊奇的问:‘我们一整天都没见面。’
‘那些花,那句我爱你……’江玉忍不住轻笑:‘你的字好丑啊,怎么看怎么像小学生写出来的。’
‘去。’陈重也笑了起来:‘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呢。再说我跟本需要写什么字,能把陈重两个字写好就足够了,有本事的男人只要能签好自己的名字,就不会惹人笑话。’
‘还有这张照片,我第一眼看见就忍不住想哭出来。陈重,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哪怕你天天打我,我也不会再离开。’
陈重满足地笑起来。
他的手温柔地抚摸过江玉的肩头:‘还有好多呢,不过要等几天才能送过来,我要他们抓紧时间先赶制出来这一幅,为了在今天把它挂上床头。’
呼吸中全是陈重淡淡的体香。
江玉的鼻尖在陈重的胸口上蹭来蹭去,忍不住张开双腿夹住陈重,一点一点把流出来的jīng液蹭在他粗壮的大腿上。她的屁股轻轻扭动,鼻子里开始哼出让自己听见都忍不住有些心动的声音。
‘王涛说请我们吃饭。’陈重在江玉屁股上拍了一下:‘别哼哼了,晚上我们再做,你还怕我喂不饱你?’
‘不去,他说请吃饭就请吃饭?我不想去。’
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陈重苦笑了一下:‘肯定是王涛。如果你不愿意去,你跟他说吧,我去洗澡。’
陈重走去浴室冲洗,江玉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哈,陈重呢?’
‘他在洗澡,王涛,晚上陈重有事,他说不去吃饭了。’
‘别借口陈重有事,是你不想见我才对,那好,明天上午我会很忙,你不用打电话给我。’王涛叹了口气:‘唉,老公上了床,媒人丢过墙,真是一点都没有错。你一定刚缠着他陪你上床,玉儿,刚才一定做得很爽吧,听你的声音就能听出来。’
‘吃,就知道吃,也不怕吃穷你个王八蛋。’
‘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副局长,随便吃顿饭就想把我吃穷,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也要洗个澡才好,见面的时候让我闻见你身上有陈重jīng液的味道,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江玉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陈重冲洗完回来,江玉仍坐在床上发呆。陈重问:‘推掉他了?’
江玉抬头笑了笑:‘反正都要吃晚饭,让王涛请吃一顿也好。’
‘那你还等什么?去冲洗一下吧。’
江玉起身走去浴室:‘嗯,衬衣在壁橱里,你自己挑一件。’
水流哗哗地响,江玉用力在水流下甩动头发,想把满脑子混乱通通甩到九霄云外。女人最大的无助,也许就是当自己遇到麻烦,最想要避开的,却是最亲最爱的老公。
明天能把这一切结束吗?
从那个叫秦守的卦者帮自己摆下那个‘阵’,到今天就是整整四十九天。
明天早上醒来,一定会发生奇妙的变化,江玉拚命地想。
陈重似乎在卧室里叫自己的名字:‘玉儿,这是什么东西?’
江玉大声问:‘什么?’
陈重问:‘你在褥子下面压的是什么东西?好奇怪啊,你压个黄纸包在褥子下面干什么?’
江玉大吃了一惊:‘不要动它陈重。’
她惊慌着冲出浴室,慌乱中肩膀撞上门框,发出沉闷的声响。江玉顾不上疼痛,一口气冲到卧室,从陈重手里抢过那个纸包。
陈重惊讶地望着江玉:‘你怎么了?脸色纸一样惨白?’
浑身一阵阵发冷,江玉脑海中变成一片空白,牙齿轻微地打着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黄纸包已经被陈重拆到零散,结成阵型的红绫抖成散乱的杂缕,江玉徒劳的捧着,双手剧烈的抖动,再也无法把它恢复成原来的形状。
陈重说:‘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这是什么?看起来是某种巫医神棍摆弄的那种神秘的东西。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为了给我祈福叫人弄的把戏。’
他笑了起来:‘玉儿,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那些神棍?我从来不相信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以后也不要相信。那帮神棍,就会吓唬那些相信他们的人,你要当心啊,如今被神棍骗财骗色的案件可是越来越多了。’
劫!江玉默默地想起这个词。
从认识陈重,就没有看见他动手做过一次家务,他跟本就是一个连洗碗都不会的男人,怎么忽然就想起来去更换床单呢?四十九天不是一段太长的时光,可是如果四十九天,每一天心里都在念叨,每一天心中都在祈盼,这四十九天就会变得特别漫长。
感觉有多么苦涩和失落,只有江玉自己才能够知道。
陈重抽去江玉手中的红绫和黄纸,一下子就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抱过江玉的肩头,爱怜地望着江玉无助的脸,他的声音那样轻柔,让江玉一下子就委屈得流出一些眼泪:‘玉儿,你坚持要在身上纹上我的名字,我就知道你一定还在担心那些荒诞的说法,我答应你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一点,其实我自己,更喜欢你光光的样子。’
江玉难过地问:‘陈重,那些真的都是神棍骗人的东西吗?真的是吗?你告诉我。’
陈重说:‘当然都是骗人的。我从来不信鬼神,你是我的老婆,也应该不去信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见神棍就讨厌,如果给我知道是谁拿这些东西骗你,我一定打落他满嘴的牙,没事让他来给我。’
他的笑容是那样坏,让江玉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因为弟弟骂了他一句,他也说过要打落弟弟的牙。
‘你肯不肯为了我去打王涛一顿?’
‘当然可以,我要打他,他从来不敢还手。可是……’陈重问:‘总得有一个理由吧?他怎么惹你生气了?
‘他……’江玉艰难地想,如果不是王涛刚才那个电话,自己一定不会忘记先把床单换好的。‘他调戏我,我刚才说你在洗澡,他说肯定是我……’
‘勾引老公对吧?哈哈哈!’陈重得意地大笑了起来。‘那有什么,我们夫妻,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混蛋就那样,你别理他。’
江玉努力让自己也微笑起来,那混蛋究竟怎么样,恐怕自己永远都不会让陈重知道。
总做错事的人才会信命,陈重也曾经这样说。不管怎么说,命运这东西你一旦开始相信,就再也逃不出迷信的怪圈。
已经整整四十九天,说不定今天就是圆满呢?江玉一边去打开衣柜取着衣服,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
那个叫秦守的卦者,留下的电话是多少?
十三章: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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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做了一件错事之后,永远也想不到老天会在什么时候惩罚你,这虽然不是做错事的最大痛苦,至少也是痛苦之一。
——2003年7月6日。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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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江玉始终有些精神恍惚。
整整两天,无数次拨打那个卦者留下的电话,电话里却提示说,自己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就像世界上从来不曾有过那样一个号码,也从来不曾有过秦守那样一个人。
王涛也两天没见到人影。大前天晚上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有电话通知他开发区发生了一起凶杀,离开前他苦笑着说:‘妈的,上任第一起命案,最近我怕没机会陪你们玩了。’
江玉知道那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早上陈重开车去了省城,有件特别急的事情一定要去省城找他正在那里开会的父亲商量。他对江玉说:‘最迟三五天。等我回来,我就带你一起回家见父母大人。’
突然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江玉一个人。
天色暗了下来,不知不觉一天又已经过去。江玉在孤单中想起弟弟江帆,也许应该把早点他叫回清田陪在自己身边,毕竟那是自己的亲人,在自己感到不安的时候,只有亲人的陪伴才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慰。
白天江玉没有心情做任何事,下午的瑜伽课也没有去参加,心常常会莫名其妙地颤抖一下,那缕被陈重抖散的红绫在眼前晃动,什么冥想,什么平和,就一下子被打乱了。
简单洗了个澡,很早就躺去了床上。她懒懒的躺着,紧闭着眼睛也全无一丝睡意,她只是不想睁开双眼。
有人按响了门铃。
江玉披上睡衣去看,王涛站在门外。江玉打开门让他进来,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暖和了一下,觉得王涛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了,这一刻,他好像是唯一一个能够陪在自己身边的人。
‘你好大胆子,过来电话都不打一个。’
王涛说:‘不用打,陈重走之前给我打过电话,说这几天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要离开几天,让我有空就过来看看你。’
完全封闭的世界,一对孤男寡女。江玉淡淡地问:‘先去客厅坐一会,还是直接去卧室?’
王涛望了江玉很久,他眼睛里并没有江玉早已熟悉的那种色迷迷的眼神,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一种深深的疲惫。他没有动,喃喃地骂了一句:‘怎么说你也是他的老婆,随便说一声就扔给其他男人,真他妈没劲。’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并不是其他男人。对不对?’江玉淡淡地问:‘你怎么不说话,去客厅,还是去卧室?’
王涛说:‘我记得你床头有台电脑,能上网吗?’
江玉说:‘可以上网。你来,不是为了要借我家电脑上网的吧?’
王涛疲惫地笑了笑,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走进卧室,江玉直接躺去床上,丝质的睡袍顺着江玉竖起的膝头滑裂下去,露出她白嫩的大腿。她没有去遮掩那暴露的腿根,最羞耻的样子都已经被他看过,再装模作样只会令江玉觉得更加羞耻。
王涛没有急着跳到上床,轻轻在床边坐了下,甚至没有去多看一眼江玉的大腿。
江玉问:‘你想先和我说会话?也好,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王涛却只是苦笑了一下。江玉有些奇怪:‘那起命案破了吗?是不是累坏了?’
王涛默默地抽着烟,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继续抽个不停。
江玉说:‘那就是没破?没破也没必要这个样子啊,还是个大男人,这点小事就放不开?人又不是你杀的,不至于拉你去枪毙吧?’
王涛低声说:‘玉儿,我们如果做朋友,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你常常让我不知所措,后悔自己做过的一些事情。’
江玉说:‘希望以后,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干干净净的朋友。’她拉动睡袍上的带子,衣襟慢慢敞开,睡袍里面的身子是的。
她轻声说:‘上来吧,让我们把最后一次结清。’
王涛仍然不动。他望了一眼江玉,轻声说:‘玉儿,结束了。’
江玉奇怪地问:‘结束了,你的意思是?’
‘全都结束了。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我们两个都欠陈重一个人。’王涛问:‘怎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你不信我在很认真的说话?’
江玉慢慢把衣襟拉上。她并没有完全拉紧,也没有把睡袍上的带子系起:‘你忽然觉得愧对陈重的信任?我怎么觉得你又好像在捉弄我,算了王涛,我不会怪你,本来就是我先去引诱你的,我们把最后一次做完,也算我对你有个交代。
’
王涛问:‘你告诉我,现在在你的心里,对我究竟怎样评价?’
评价?江玉认真地望了王涛一会,她应该怎样评价眼前这个男人呢?有时候讨厌他,但有的时候,他似乎又不那么令人讨厌,一张熟悉不过的面孔,反而有些奇异的亲切感,比如此刻。
女人孤单的时候,心中的好恶容易产生动摇,摇来动去之中,变得没有原则,没有道理可言。
想了很久,江玉对王涛说:‘爱恨交织。’
王涛有些迷惑:‘我想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爱恨交织算什么评价?’
江玉说:‘我没资格评价你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每个人都有着两面性,好和坏的标准并不是绝对的。我只是对你说自己的感觉,恨你的时候,在心里狠狠诅咒你最好马上就死,觉得你可爱的时候,是发现其实除了陈重,你竟然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王涛问:‘是不是因为,我们曾经上过床?我知道女人对曾经和自己上过床的男人,会产生一些依赖感。’
‘也许是吧。’
江玉自嘲地苦笑了一下,身体向上移动了一些,靠在床头的靠背上。她突然多了一种无可奈何的疲惫,望着王涛同样充满疲惫的表情,觉得有个人可以让自己裸的敞开胸怀面对,真的是一件无比安慰的事情。
王涛说:‘我没想到,你居然肯对我用‘爱’这样一个字表达自己的感觉。
’
‘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江玉轻轻皱着眉头,认真思考了很久:‘其实爱也是一种可以用不同意义解释的一个词汇,我也想换一个字来表述,但是除了爱这个字,一时却想不出更加准确的字眼。爱不一定全都是神圣的,今天我试着这样去理解。’
王涛说:‘我明白。’
江玉笑了笑。她知道他会明白,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聪明人。
江玉调整了一下半坐半躺的姿势,膝盖抬高的时候,睡袍又一次裂开,露出了纹在上陈重两个字。她牵动衣襟把它盖起,王涛却伸手又把衣襟揭开。
他用手指轻轻去碰触。
江玉说:‘女人在身体纹上一个人的名字,无非想表明一种态度。但是态度并不能决定一切,无论自己有多虔诚,总有些事情在不受自己控制地发生。比如现在,我很想让你温柔地抱抱我,可是一但我们身体接触,说不定你会想,说不定我会想。然后我们会在快乐的时候忘记陈重,在快乐之后又痛苦地想起他。’
王涛轻轻的说:‘玉儿,从认识你到现在,你今晚的样子是最漂亮的。’
江玉说:‘男人当面夸一个女人漂亮,有时候是为了讨好她,有时候是心里想着不干净的事。你现在是出于什么目的?’
王涛说:‘是我发自内心地赞美。逢迎之态哪比得上真情流露?所以无论你今晚看上去有多憔悴,却是我看见你最美丽的一次。’
‘你也看出我很憔悴?’江玉说:‘那说明一个人做了错事,真正能折磨自己的,还是自己的良心。我真希望自己的良心能被狗吃掉,你呢王涛,你现在还有没有良心?’
王涛说:‘良心这东西我早就没有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没良心,你们女人不整天这样说?’
江玉笑笑。可是她忽然难受了起来,隐约听见胸腔里像有种巨大的冰块破裂的声音。天底下的男人都没良心,那也是女人孕育他们的时候,自己都忘记了良心是什么狗屁东西。
她问王涛:‘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能不能忘记我们两个曾经上过床?偶尔想起我的时候,只把我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就像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么下贱?’
王涛的神情有些低落:‘为什么这样说?’
江玉说:‘一个淫荡的女人还不够下贱?我不爱小风,但是我想和他,真的想。甚至在陈重去北京之前我就想过,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一个好客人,当我不再是处女,我一定要跟他上一次床。’
王涛说:‘也许……这种事男女都一样吧。’
江玉懒懒地笑笑:‘王涛,你知道吗,最早坐你的台,我真的有想过答应让你带我出去。在我当时的眼里,你应该算是个好客人,因为你的身上没有臭味,被你抱进怀里摸我的时候,我居然感觉到兴奋。’
王涛说:‘那真是可惜了,为什么你当初不答应我呢?’
江玉说:‘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警察,歌厅里很多姐妹们说,你们警察叫小姐通常是不会付钱的,而那时候,我真的很需要钱。’
王涛苦苦地笑:‘钱真是种害人的东西。’
江玉说:‘钱也是能救命的东西。我倒是觉得,感情才是害人的东西,重感情的人会受到感情的伤害,有钱的人却不会受到钱多的伤害。’
王涛说:‘哈哈!’
哈哈的意思,通常表示他已经无话可说。
‘你今天好像很怪。’江玉说:‘从你进来的第一秒开始,我就觉得你有些怪。你是不是也像我,突然有很多感慨?突然有很多从前从没有认真思考过的问题?还是只是偶尔疲惫,被那前天那起凶杀案困扰?’
王涛很久没有说话。他的手从点上了陈重的名字之后,就不曾离开过江玉的身体。虽然无数次游移,绕来绕去都没有绕开江玉微微轻启的花瓣。而江玉的双腿间,已经被他弄得一片泥泞潮湿。
但是他却又一点想要和江玉的意思都没有,所有的抚摸和留连,并没有让他兴奋得勃起。
江玉说:‘其实如果你想,我还是会答应你的,因为我也有一点想。’
王涛说:‘我不想,是因为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开口。’
江玉问:‘关于我的事情?还是关于我们俩的事情?’
王涛说:‘现在我们两个,还有什么事情能分得开吗?任何关于你的事情,都已经和我有了关联。’
‘那你就快点说出来。’江玉说:‘我不喜欢警讯,但如果真的有警讯,我还是希望能早点听见。’
王涛问:‘你知不知道互联网上,有一种资源,叫BT下载?’
江玉说:‘知道。’
王涛打开床头的电脑,联好了网线,输进去一个网址。屏幕上出现一个BT发布画面,最上面是一行字:转贴,酒店偷拍,俊男美女疯狂。
江玉呆呆地张开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目光落在屏幕上再也收不回来。
第一秒钟悲伤凝固在脸上,荒草蔓延着覆盖上枯黄的山坡;第二秒钟悲伤换了弧度,嘴角抽动起来,潮水哗哗地涌动;第三秒钟如破堤的潮汛漫上整张脸,岁月如洪水从记忆里席卷而过。
第四秒,江玉知道自己哭了。
影片的截图慢慢打开,某一张截图上面,是她充满迷乱的面容,页面的下方有一行小字滚动出现:本附件下载次数:6308……
江玉像是听到头顶无数候鸟突然飞过的声音,雪花混着扬花一起纷纷扬扬地落下。她再抬头就看到王涛无奈的面容,黑色一片一片蔓延,一瞬间让江玉失了明。
‘我喜欢下一些偷窥类的影片看,今天早上,我发现了这部片子。下午提审那个酒店的服务生,他交代被抓前曾经把拷贝里的部分内容上传到了网上。’王涛的声音低沉而悲凉:‘玉儿,对不起,我并没有真正帮到你。’
江玉喃喃地说:‘覆水难收。’她把这个词,反覆在口中重复了好多遍。
覆水是一瓢什么水?最早开始在身体里流淌的那一汪,原来就是一瓢覆水,泼出去再也无法收回。江玉突然对王涛说:‘能不能跟我?’
王涛有些愕然:‘?现在?我不是说过,已经结束了?我并没有帮到你,再和你,我觉得问心有愧。’
江玉问:‘什么叫结束?很多事情,一旦发生就不可更改,无论我们多想能去改变。何况现在这个样子,我们难道还可以告诉自己,彼此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她慢慢解去身上的睡袍,慢慢地说:‘所以不如尽情,做过之后,再说结束。’
王涛说:‘痛快。’
痛,然后快。快乐居然和疼痛能连在一起,第一个创造这个词汇的人,绝对是个天才。
相接,江玉泪如洪水。‘痛快。’她在王涛下面轻叫:‘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痛快过。王涛,你会不会告诉陈重,我们俩之间发生的这些事?’
王涛说:‘如果我可以选择,当然永远都不想让他知道。’
江玉用力挺动:‘是的,那也是我最早会去勾引你的原因。你怕不怕我会把我们的事告诉陈重?因为我现在已经走到了绝路。’
王涛没有说话,撞击的力量逐渐加大,引得江玉连声呻吟。
‘好,我就要你这样跟我。’江玉流着泪轻声笑:‘王涛,如果你能让我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晨,不停地感觉到,我答应就算去死,都不会在陈重面前把你卖了。’
王涛拚命般倾泻着自己的体力。
江玉抱紧他,嗯嗯的喘息着。她说:‘这种感觉真好。你知道吗王涛,为所欲为地控制别人的感觉真好。你看到希望,然后你努力争取,这恐怕将是你最难忘的一次,在你shè精的一霎那,你都没办法分清是我要你射,还是你自己想射出来。加油,我感觉到就要来临。’
她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尽情呻吟。
然后她一次次让自己飞翔到高处。
夏天的夜总是很短,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夜已经悄然过去。江玉的呻吟声平息了很久,王涛的喘息也恢复了最早的淡定。
‘你还行不行?’江玉拿起纸巾擦干净大腿间的jīng液,轻声问王涛。
王涛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软绵绵搭在两腿间,像条冬眠的死蛇。江玉用手轻轻拨弄了两下:‘你应该去练习瑜伽。你知道吗,现在陈重在床上越来越厉害了,射不shè精都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
‘真的假的?’王涛说,‘我才不信那种鬼东西。’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我为你好才肯告诉你。男人不都希望自己可以金枪不倒,可以在床上征服所有女人?’江玉懒懒地笑了一下:‘王涛,我还是喜欢跟陈重。’
她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一双眼睛却没有恢复平日的神彩。
她忽然问:‘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王涛苦苦一笑:‘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你刚才说覆水难收,目前的情况我是真的是回天无力了。’
江玉说:‘对陈重,我已经不抱任何幻想。我不准备再见他,这一次会是永远。我连当面和他说声再见的勇气都没有。’
王涛叹了口气:‘他一定会很难过,会再去满世界找你。’
‘一个人真心离开,没有谁能找到,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找到我的机会了。
所以我才求你,在我离开之后,你一定要照顾好陈重。’江玉摇着头,制止王涛一次次想打断自己的意图:‘王涛,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想让你听我说完。’
‘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拿着酒店里的录像找我,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一个女孩,一个可以让陈重喜欢上的女孩?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因为你比我要了解陈重,如果还有人能设计一幕改变陈重的情变,那个人一定是你。’
王涛艰难的说:‘玉儿,让陈重接近一个女孩很容易,但是让他爱上她,我一点把握都没有。所以玉儿,请你不要给我戴这么大的帽子。’
江玉说:‘你会做到的。陈重说一个人决心做一件事,就一定可以做到。我想你会有这样的决心,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曾经做了伤害他的事情。而他,至始至终没有伤害过我们。是人都有良心,我相信你也有。’
王涛长久地沉默。
‘其实爱情是最不牢固的东西,因为它实在太美。所以当一幕爱情登场,我们都不能期待它能永不落幕,王涛,我很知足了。我的爱情已经结束,而陈重的爱情,却一定要继续下去。拜托给他留心一个好女孩,你看女人的眼光很准,这一点陈重远远比不上你。’
突然之间,彷彿所有的话都已经说完。
王涛说:‘玉儿,希望这不是你最后的遗言。’
江玉说:‘我才没那么傻,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傻,对不对?’
黎明将至,黎明仍未至。
江玉送王涛离开,门前的最后一次拥抱,王涛很久没有放开自己的手。江玉任他抱着,听见自己的骨头被抱得发出声响。王涛说:‘我电话永远开着,你随时可以打给我。玉儿,我真希望你能明白,这世界不只陈重一个男人。’
江玉无力地笑:‘但他是最好的一个男人。’
所以他们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
路上行人纷纭。
江玉走出银行的大门。她刚存了最后一笔钱给江帆,那是她自己的钱,过去辛辛苦苦存下的所有积蓄。陈重给她的那张卡上,还有很多剩余,但她一分钱都没有动,她不想再多欠陈重任何东西,哪怕是钱这种对陈重无关紧要的东西。
车是陈重新买给她的,很普通的丰田花冠。
本来陈重说,买就买一辆好车,那才配得上陈重的老婆,江玉坚持要买辆便宜的,她刚拿了驾照不久,太好的车弄花了她会心疼,先开辆便宜点的车练习一下驾驶技术,然后再换好车开也不迟。
当然江玉并没有真正告诉陈重自己的想法。她心里想着江帆,她想等江帆回来清田,能把这辆车送给他开。如果是送太贵重的车子给弟弟,即使陈重不说什么闲话,江玉自己也会不好意思。
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切最初的预想都没有了意义。
江玉把车开上高速,风景一路倒退过去,她的眼前变得朦胧。那些过往都是今天的序幕,每个人的终点都是死亡。只希望当死亡是由自己决定,可以选一种自己喜欢的死法。
车从高处坠下。
那是一处高桥,桥下是条废弃的公路,车撞断护栏,腾空然后坠落。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警讯。
十四章:不是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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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得你就在我血液中流淌。
你离开之后我变得沉默,但很多时候我也会笑。那些笑容是骗人的,每次笑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想起你对我说要记得对你的承诺,好好活着,就像你从来都不曾离开那样仍然热爱这个世界。所以我就掺着红酒,把你的骨灰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
那是不是就永远也不再分开?
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做到,比如死生契阔;
有些却永远也没有机会,比如与子偕老。
——2003年7月15日。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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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葬礼。
江玉的后事是委托王涛办理的,陈重大多都把自己锁在公司的办公室里,除了王涛任何人都不见。
那场事故发生,没有人知道原因,只知道简单的的结果。
陈重说:‘当初如果不是玉儿坚持要买一辆日本车,也许她就不会摔死,你知道中国人开着日本车行驶在中国的路上,会有很多冤魂随时去向他索命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那是辆日本车,很多路都是死路。’
王涛点点头:‘所以我永远不坐日本车,因为我是中国人。’
然后他问陈重:‘玉儿的骨灰怎么办?’
陈重说:‘你通知她的弟弟吧,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王涛说:‘靠!’
每一个故事都会有一个结局,有人说没有结局的故事是令人沮丧的。这个故事已经写到结局的部分。
江玉的死只是结果,但结果并不是结局。
王涛对陈重说:‘我知道你总认为自己很牛B,但我却对你不太放心,因为我总觉得你真的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所以我想再看看你的刀。’
刀在陈重手里。正宗的德国索林根守护神,亮晶晶的原钢本色,弧线精致得就像一件艺术品。陈重抛起一张A4纸,手中的刀光挥过去,闪了一下,然后又是闪了一下,纸在空中破开成4片,慢慢飘落下来。
陈重问:‘看见了?’
王涛认真地盯着陈重的眼睛,‘昨天我看见芸芸,她已经长成个漂亮的姑娘了,你都不知道多像莹莹。’
陈重说:‘你知道我现在的人生满是遗憾,遗憾到连话都懒得说。’
王涛说:‘所以我不希望自己也变成你现在这样,你一定要保重。’
桌上有一本书,陈重的目光落在翻开的书页上,很久都没有收回来。
书的名字是《新约全书》。
王涛轻声问:‘你不是开始信上帝了吧?你整天拿这样一本书摆在面前,我都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变得有问题。’
‘我喜欢其中的一两个句子,不代表我就相信里面所有的内容。’陈重淡淡地说:‘一个人变得多话,就说明他正在变老。都告诉你我现在懒得说话了,你为什么还不打电话给江帆?’
于是这个故事终于写到了结局。
耶稣说:你们要警醒,因为那日子,那时辰,你们不知道。
终章:余韵
Sid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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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重,看你就着血一样刺眼的红酒,抓起莹莹的骨灰大口大口吞咽的时候,我心中狠狠地疼了一下。
很想帮你分着去吞掉那样深切的一场痛苦,但是我知道,我什么都可以和你分享,唯独不能和你分享莹莹。所以我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轻声告诉你,除了莹莹之外,你身边还有一个可以随时冲上去为你挡向利刃的朋友。
相信每个人都有种信仰,是一辈子也不会改变的。
像是你对我、对莹莹,或者我对你。
——2002年9月30日。王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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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7月31日,清田市开发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阵雨。
王涛接过刑警小杨和小张递过来的案件卷宗,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地查阅,卷宗的纸页在手中哗哗地翻过,一段旧事也即将尘封。王涛的表情凝重而审慎,整个审阅过程是那样缓慢,害的小杨和小张不禁有些紧张,生怕卷宗整理得有什么差错。
很久,王涛从卷宗上抬起视线:‘没有什么还需要补充了吧?’
小杨说:‘整个过程就是这样,7月23日,案犯江帆挟凶器闯入受害者陈重的办公室,企图刺杀陈重,用匕首刺入陈重腹腔;陈重迫于自卫,一刀割在案犯颈上大动脉上,案犯当场死亡。后陈重拨通报警电话后被送往医院抢救,现已脱离危险。’
王涛沉默了片刻:‘结论陈重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证据够不够充分?’
小杨说:‘根据刑法第二十条第三款作出无限度防卫的规定: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
小张补充说:‘从陈重提供的保安系统当时录下的录像,以及其他旁证,都足以证明案犯有故意行凶的明确意图。另经核查凶犯的指纹,与去年中秋节夜里,刺杀受害人任莹致死的凶犯遗留下凶器上的指纹吻合。’
小杨说:‘该凶犯在去年就已经有杀人历史,所以,对陈重结论为正当防卫的理由是完全充分的。’
王涛轻轻嗯了一声。
小张说:‘王局,我真的佩服死你了。你怎么想到要我们去核对过去那些未破凶案的指纹档案的?’
王涛笑了笑:‘别忘了你是个刑警,你要学会怀疑一切。’
小张的眼睛亮了一下,对王涛说:‘如果这么说,这件案子还真有那么一点可疑。’
王涛说:‘哦?’
小张说:‘江帆去年刺杀的对象任莹,是陈重的老婆。当时市局刑警队去找陈重了解情况,陈重声称他也回忆不清现场凶犯的体貌特征,所有的一切都描述得很含糊,这也是那件凶案一直悬而未破的原因之一。’
王涛问:‘描述不清,也很正常啊,夜晚突如其来的刺杀,忙于救护伤者,这都是很合理的解释。疑点在那里?’
小张说:‘动机。’
王涛说:‘不是已经查明,江帆的姐姐江玉因为和陈重结婚未果,在前些日子自杀身亡,江帆才回来找陈重报复行凶的吗?你想要什么动机?’
小张说:‘江帆这次行凶的动机当然很明显,就连他去年刺杀任莹的动机也很明显,说不定就是为了姐姐能和陈重在一起,而去刺杀任莹。我是说陈重的动机。’
王涛问:‘怎么说?’
小张说:‘传闻陈重很爱他的前妻任莹,为什么会在任莹遇害后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要和江玉结婚,却又在准备结婚前突然甩掉她?那是导致江玉自杀的原因对吧?陈重是不是故意以此引诱江帆回来找他?然后用正当防卫做借口,把江帆亲手干掉?’
王涛问:‘陈重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小张说:‘因为陈重爱那个任莹啊。去年江帆才十六岁,如果是落在警察手里,够不上判处死刑。陈重当初故意不描述清楚凶犯的特征,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王涛问:‘证据呢?’
小张说:‘我调查过陈重的资料,他曾经是G省武警总队两届的散打比赛冠军,退伍后还取得过跆拳道黑带四段的证书。以他的身手,制服一个江帆应该不在话下。我仔细看过当时的录像,陈重挥向江帆的那一刀,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反覆看了几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职业杀手都不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
’
王涛狠狠地骂了一句:‘扯蛋!这就是你的证据?我先在你肚子里插把刀,看你能不能制服我,行不行?你不是也很能打?’
小张挠了挠后脑:‘王局,是你说刑警要学会怀疑一切。’
王涛冷冷地说:‘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刑警更要学会没有证据的事情,不可以信口开河。你最近武侠小说看得太多了吧?现在是在和我讨论案情,还是在跟我打屁聊天?’
小张说:‘嘿嘿,王局,刑警工作压力重啊,随口扯两句放松放松。您看,这份卷宗能通过了吗?’
王涛拿过笔,在卷宗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王涛的表情严肃下来:‘你们是名刑警,说话要注意纪律和自己的身份。这种牵涉到市委主要领导家庭成员的事情,不是随便就能乱开玩笑的。你们给我记住,别他妈到时候害我和张头替你背黑锅。’
把卷宗递给小杨,王涛说:‘好了,抓紧时间结案上报市局吧。市局领导也肯定高兴,去年任莹被害一案迟迟没能告破,逼得刘大队长都快要引咎辞职了。
如果见到他,告诉他要请我们开发区分局的客,特别是你们两个。’
从王涛办公室出来,小杨拍了拍小张的肩膀:‘王局不满三十岁就跻身份局副局长的位置,并且上任就主抓刑侦,升任局长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背后都说他是市委陈书记的干儿子,你居然当他的面乱说陈重有预谋犯罪的嫌疑,我看你不想在开发分局混了。’
小张吐了吐舌头,轻轻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骂了一声:‘靠,看我这张臭嘴。’
SideB
临近中午,外面雨渐渐停了。
这里是清田市第一医院的特护病房。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雪白的,陈重躺在病床上的脸,也显得那样苍白,几乎看不出血色。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陈重默默望着天花板发呆,王涛坐在床头沙发上闷着头抽烟。
没有阳光照进来,窗外的天空,仍然是暗淡的。
沉默了很久,王涛说:‘陈重,我知道你不应该伤得这么重。我看过录像,江帆的刀子刺进你身体之前,你已经抓住了他的手。’
陈重轻声问:‘莹莹死了,我伤得够不够重?’
王涛用力跳了起来:‘你已经亲手为她报了仇,你还想怎么样?陈重,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要看着我坐上市局局长的位置。你这个样子,怎么看?’
陈重说:‘不用我看,我知道你早晚能坐上那位置,说不定还会坐得更高,我一直都相信你的能力。’
王涛冷冷地笑:‘你不用抬举我,我自己心里清楚,离开你陈重,我什么都不是。’
陈重的脸扭向了一边。他的眼睛闭了起来,可是一滴泪水滚落在床头,浸染出一片悲伤的水印。他很久没有回头,也许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的眼泪。
王涛说:‘我已经看见了,你不用再躲着我。’
陈重低声说:‘你应该明白,莹莹离开了,什么对我都不再重要。’
王涛狠狠地骂:‘妈的,那我算什么?你说啊,我在你眼里算什么?脑袋提在手上都会去帮你,你他妈的把刀插进自己肚子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陈重猛地坐了起来,转过头冷冷地望着王涛:‘你真的越来越有种,当着我的面都敢骂我了。’
王涛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骂你怎么了?看你现在这个熊样,你还能咬我?别装得像头狮子似的,眼角的泪还没擦干呢。我真他妈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哭,哈哈,熊样。’
陈重深吸了一口气,手捂向腹部的伤口。王涛凑过去:‘他妈的你一个伤病员,那么用力坐起来干什么?要不要紧?’
陈重一拳挥过来,重重落在了王涛的下巴上。王涛大叫一声跳开了很远,狠狠地冲着陈重叫:‘我警告你,我不想欺负伤病员,现在别在我面前耍狠,等你伤好了,我一定陪你好好打一场。’
陈重慢慢躺了下去,靠着床头深深吸气:‘好,最多过半个月,我保证打得你回到家老婆都不认识你。’
王涛苦笑了一下:‘那当然,你把莹莹的骨灰都吞进了你肚子里,等于是两口子一起和我打,我以前虽然能打赢你,估计现在真的不行了。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陈重摇着头:‘不用,莹莹就流在我全身的血液里,她不让我死,我怎么舍得死。’
王涛问:‘那玩意真的管用?没见过像你那么变态的,爱一个人爱到骨灰都要吞下去。’
陈重说:‘王涛,我答应过莹莹,死都不会和她分开。不这样,我除了陪她一起死,怎么能兑现最初的诺言?可是我如果陪她死了,又怎么亲手帮她报仇?
’
王涛很久没有说话,默默取出香烟点燃。
他问陈重:‘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诺言?保证你不会想不开,哪一天突然丢下我这个朋友,一个人跑去重色轻友?’
陈重懒懒地摇着头:‘放心吧,我不会那么蠢,莹莹现在,不是永远都在我的身子里了?我们比以前还要亲密无间。’
可是他的泪水突然又夺眶而出。
他轻轻摇着头,眼泪乱七八糟流过脸孔,一张脸扭曲得像个丑陋的小老头。
王涛走过去,把烟递进他的嘴里。陈重哽咽着抽了两口,呛得大声咳嗽了起来。他把烟蒂从嘴里吐出去,用力抱紧王涛的脖子,艰难地说:‘可是王涛,我真的很想她。’
王涛说:‘我也想。’
陈重无声地流泪,抱得王涛几乎喘不过气来。王涛轻轻拍打着陈重的背:‘好了陈重,都过去了,不是吗?我们都对得起莹莹,如果以后我有机会见到她,我一定觉得问心无愧。相信我,有那么一天,我们都可以再见到莹莹。’
陈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擦去脸上的泪,问王涛:‘要我对你说谢谢吗?’
王涛说:‘不用,那多虚伪啊,你弄脏了我身上的名牌,赔我一件新的就好。’
陈重轻声说:‘王涛,我所有的一切,你随时可以拿去。’
王涛嘿嘿笑了起来:‘那不是比你当老婆还要厉害?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啊?
你小子最会骗人,把人骗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陈重说:‘当然是真的。我虽然骗别人,可什么时候骗过你?’
王涛咳了两声:‘嗯,我想问你件事,就是那什么狗屁瑜伽,练了之后,是不是真的像玉儿说的那样厉害啊?想射就射,不想射就不射?’
陈重说:‘靠,要讲天分的,你以为随便什么人练练,都可以练到随心所欲?不过肯练的话,多少有点好处。你弄来的那种熏香,任何女人闻见都他妈像头母狼一样,怎么都喂不饱,如果不是我瑜伽练得好,早精尽人亡了。’
王涛问:‘那我是练还是不练?’
陈重说:‘无所谓,反正你也不会把那种熏香拿去给自己的女人用,除非你喜欢绿帽子。’
‘靠,女人在床上当然越淫越有味道啊,明天我就开始练,也练它个金枪不倒。’王涛忽然色迷迷地笑了起来:‘事情结束了,我也算够辛苦对吧?陈重,我不缺什么,就想问你要个人。’
‘人?什么人?’
‘芸芸。我想问你要芸芸,就是莹莹那个小表妹。’
陈重连声大骂:‘靠,王涛,那绝对不行,我警告你,你小子想都不要想,我还要等她长大娶回来做老婆呢。’
‘哈,还说从来不会骗我。那,算不算你骗了我一次?’
陈重点点头:‘算,就算是吧。我保证以后绝不会了。’
王涛嘿嘿笑着,眼睛里闪着狡诘的光。陈重有些不放心起来:‘王涛,说好了,关于你老婆的事,我们两个算扯平了。’
王涛说:‘扯平?你想得美,那可是我的亲老婆。玉儿算什么,没婚礼,没证人,连结婚证都是假的,没底册没档案,狗屁证书一烧谁都不知道她算你什么人,最多算是一个道具而已,当初我说不碰她,你都急得要和我翻脸。’
陈重苦笑了起来:‘OK,我们不说玉儿,我们说你老婆。我从来都没有错,对不对?是你自己喜欢她,一定要跟我抢。从你第一次说喜欢,她的手我都没再碰一下。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王涛说:‘我并没怪过你吧?是你自己在喋喋不休对吧?好像我不睡你老婆一次,你心里永远不会平衡似的。’
陈重狐疑地问:‘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诡异的笑?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
王涛问:‘你猜谁在外面?’
陈重说:‘没有人,你少来唬弄我,如果外面有人,你会这么跟我说话?’
王涛问:‘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陈重说:‘什么日子?今天……是芸芸的生日。你别告诉我你把芸芸叫过来了。’
王涛喊:‘芸芸,进来给陈重看看,我是不是在唬他。’
芸芸推门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似乎也留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泪痕,可是她的嘴角,却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她踏进房间的那一瞬,陈重有些发呆,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她是那样美,白衫蓝裙的校服下,莹莹的影子重叠在她的身上,就彷彿许多年前,在离开莹莹很久之后,陈重从部队回来,第一眼看见她。
王涛笑着说:‘陈重……’
他愣了很久,声音变得轻了下来,轻得像是在自语:‘你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他悄悄走出病房,从外面轻轻把房门带上。
SideC
************
哥,我永远记得我去找你,你当着那个玉儿,大声对我吼出一个滚字。
我没有伤心,也没有生你的气。因为那时候,我看见你的眼睛里,闪过了莹莹姐的影子,你的目光充满了疼爱、关怀、和对我的歉意,还有一种……接近誓言般的坚忍。
所以我就对大姨和妈妈说,在你向我们解释原因之前,我们都不要再去逼问你,为什么在莹莹姐被害那么短的时间,你就找了另外一个女人陪在你身边。
哥是世界上最坏的男人……莹莹姐却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知道在哥的心中,那是任何人都永远不能代替的。
我一直都这样坚定地相信着。
——2003年6月27日。芸芸
************
寂静得没有声音。
任何一场惊心动魄重逢,世界都彷彿寂静得没有了声音。目光里交汇了太多的激情,于是世界就变得无声。
从来都是这样,一切都是无声的,只有两个人一点一点接近。
唇齿相接,忘情相拥,缠绵无尽,恍若隔世。
陈重忽然轻轻呼痛:‘唉哟!’
芸芸想抽开身看他,陈重说:‘别走,让我就这样抱着你。’然后他醒悟过来,问芸芸:‘王涛呢?他怎么一声不想就走了?’
芸芸轻轻笑:‘他说了啊。’
陈重问:‘他说什么?我怎么没听见?’
芸芸说:‘我听见了。他说……你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陈重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一只手楼着芸芸的腰肢,另一只手插进芸芸的校服里,正贪婪抓握着她娇嫩的,而他的口水,早已经沾满了芸芸整个脸颊和双唇。
他问芸芸:‘我这个样子,王涛都看见了?’
芸芸说:‘嗯!’
陈重说:‘难怪他会这么说。平时我在他面前,不是这个形象。’
他楼过芸芸,又去啃咬芸芸的嘴唇。芸芸不敢用力挣扎,顺着他的力量柔身相就,一直到他啃得气喘吁吁,才弱弱地对他说了一句:‘哥,小心你的伤口。
’
陈重喃喃的说:‘你知道吗芸芸,我真的想死你们了。大姨,你妈,她们都还好吗?’
芸芸委屈的说:‘不好,我们所有人都不好,这么长时间,你都不肯去看我们。如果不是王涛哥去告诉我们发生的一切,我们都不知道你究竟怎么了。’
陈重说:‘是我不好。我打算伤完全好了,再去看你们,我不想害你们担心。以前那些日子,也是因为我不想害你们担心。对了,你刚才叫那个混蛋什么?
’
‘哪个混蛋?你是说王涛哥吗?’
‘什么狗屁王涛哥,芸芸,你记住我说的话,永远不能叫他哥,永远不要笑着和他说话,永远不要让他靠近你三步之内的地方,他任何时候想单独接近你,你都要打电话告诉我。’
‘为什么?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芸芸,你还不知道,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带给你最大的伤害。那家伙重色轻友,阴险得很,让你躲在门外偷听我们说话,幸亏我的态度坚决,如果一不小心中了他的圈套,那我真是亏大了。’
芸芸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脸上又是害羞,又是娇媚,有是生气,又是欢喜。
很久,她对陈重说:‘哥,我又不是一件东西。就算……你答应把我送给他,我自己不同意,他不是照样没办法。你明明知道,我只会喜欢哥一个人。’
陈重说:‘可是芸芸,如果我当时答应了他,你会不会觉得伤心?你一但被我伤了心,那混蛋不是就有机可乘?他绝对是个坏人,你要相信,一个坏人想要达到目的,那办法真是要多卑鄙有多卑鄙。’
芸芸问:‘像你为了给莹莹姐报仇,宁肯把那个玉儿也害死吗?’
陈重沉默了很久:‘我告诉你芸芸,不管算不算卑鄙,哥并不觉得愧疚。你记得吗?莹莹离开我们的时候,当时正怀着孩子,我一下子失去了两个最亲的人。那是他们怎么还都还不清的。’
陈重又有些难过起来,声音也变得嘶哑。
芸芸说:‘哥,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陈重轻声说:‘芸芸,你还小,这些事情不要记在心里,都已经过去了。’
‘小?’芸芸轻声呻吟起来,‘哥,如果你觉得我还小,为什么又把手放进那里?’
陈重愣了一下,大口吞下了一口口水。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芸芸的校裙,顺着内裤的边缘滑到那层薄薄软软的茸毛上,一抹顺着他的手指流出来,把薄薄的内裤弄湿了很大一块。
‘真的是长大了哦,这才多长时间没碰你,居然都开始长毛了。’
‘哥……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坏!’
SideD
************
这一辈子,我们要永远相爱,永远都不要分开好吗?
当江帆的刀刺过来,我抓住了他的手。莹莹,我对你说过,如果你不冲上去帮我挡那一刀,我肯定能抓住他的手,你绝对不会失去我,我也不会失去你。因为你好傻,所以我总是在心里怪你。
刀是我抓着江帆的手刺进自己身体的,因为我想知道他的刀刺进你身体的一刻,我的老婆,是怎样一种疼痛。你说要我把一切交给警察处理,如果不是你离开了,我当然可以听你的话,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去追究,我只想要你永远陪我。
可是你走了,那些答应你的事,全都不再重要。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那才是我活着唯一必须去做的事。不然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未来全部的生命,都变成了垃圾时间。
从你走那天开始,一切到今天结束,江帆撞上了我的刀锋,像我无数次想像的那样,我一刀就割断了他的咽喉。那么不管明天世界变成什么样子,这个结局都足以让我死而无憾。
莹莹,你会明白我的对吗?因为你现在就在我身体里。
每时每刻,我都能听见你和我一同呼吸的声音。
——2003年7月23日。陈重
‘全文完’
PS:
……
夏天的天气变化很快,上午还有大雨倾盆,下午窗外已经满是阳光。
芸芸把剥好的橘瓣含在口中,小心地喂给陈重,她的嘴唇就像橘瓣那样柔软,陈重心满意足地微笑。
最后,他还要再谢谢一个人。他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阿守?我是陈重。谢谢你绝妙的策划和出场。’
那个阿守,淡淡笑着:‘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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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雅词:‘终于在截稿前两天赶完了,得以参加今年风月的年度盛事。我不习惯写很短的文字,因为文笔功力的不足,太短的话我甚至讲不完整一个故事,结果一写就超过了十万字。’
召集人:‘非常感谢您的参与,这真是一篇很见功力的大作,也很感人。’
秦守:‘感人?嗷,是气人才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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