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之一夜之黄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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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蝉一直在叫。

礼堂内老旧的冷气机运转起来像是炼铁厂才会发出的巨响,可是送出来的冷气却虚弱地被暑夏完全融化掉。讲台上各处主任还在啰嗦地长篇大论,下面的学生早就已经心不在焉,汗水味弥漫四周,浮躁的气氛让学生静不下来。虽然导师们已经示意噤声,但是交头接耳的琐碎声响还是像苍蝇嗡嗡飞绕,连与会的老师们都不耐烦了。

方懿蕙望着礼堂窗外绿荫丛丛的凤凰木,火红的花朵横烧整幕枝叶,蝉声毫不示弱穿透台上叨叨不绝的麦克风说话还有冷气机马达运转,和所有的躁动分庭抗礼。

虽然手里捏着一块手帕偷偷擦汗,但是淋漓的汗水还是把白色的雪纺纱小洋装濡湿地半透明,雪白胸罩的轮廓清晰可见,近一点还可以依稀看见上面的蕾丝花饰:幸好下半身有衬裙挡住视线,不然可能连内裤也一览无遗了。

班上的男生色眯眯贼兮兮地看着班导师的背影,离方懿蕙比较近的还用力深呼吸,香水混合汗水变成一股甜腻腻的蜜香,有些人的裤档甚至已经开始微微股起了。

“闭眼睛做什么?打瞌睡吗?”

夏玉婵走过来伸手就往一个胖到出油的男学生后脑勺猛力拍下,余佑达才刚沉醉在方懿蕙背影和香水味的幻想里面,一下子措手不及哎呀嚎叫。旁边的学生幸灾乐祸哄笑,造成台下微微的骚动,台上说话的人轻蔑地望过来一眼,不加理会继续讲话。

夏玉婵双手交叉横在胸前,下巴抬高表情冷傲地踱步继续巡逻学生队伍行列间。虽然穿着短袖衬衫和过膝长裙风格略嫌平凡保守,但是胸前饱满而鼓胀将衬衫的钮扣撑得死紧,尤其手一横叉在胸前时,更把过度丰满的乳房像是装盘蜜桃一样托起。只是每个学生都对夏玉婵惧怕多过敬爱而不敢直视,不然胸前巨乳将衬衫钮扣间撑开来的缝隙春光,一定可以凌驾方懿蕙背影的幻想排行名次。

方懿蕙向夏玉婵点头微笑致意。从毕业实习后正式分发到这所学校已经两年了,第二年开始担任这个班的导师,教学经验尚浅加上个性温和,方懿蕙一直都带不太动这班桀骜难驯的顽劣份子,只能退而求其次溺宠几个成绩优秀的学生,让班级的分数不致于太难看。

夏玉婵是三年级的导师,今年带的班已经毕业了,方懿蕙这个班她一年级曾经带过,虽然后来让方懿蕙接手,但是该班的历史课还是由夏玉婵教导,所以夏玉婵经常扳着脸帮方懿蕙管教这群叛逆的青春期学生。

虽然才比方懿蕙早两年进这所学校,但是夏玉婵从来都是好强而不服输的性子,从专任老师到兼班导师,所有专业科目和行政事务她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到有条不紊,而且完美优秀到凌驾许多资深老师。这样的个性让夏玉婵自然而然正义感强烈好打不平,遇到弱者又忍不住要出手相助,所以娇滴滴又柔弱的方懿蕙在夏玉婵的佑护下总是可以将麻烦迎刃而解,两个年轻女老师的交情也日渐浓厚亲密。

“……那么,我们明伦国中这学期的结业式到此为止,解散后由各班导师将班级带回后放学开始暑假。解散!”

台上的人终于将冗长的结业式完毕,台下学生哄然欢呼。

余佑达提着垃圾,满身是汗脚步蹒跚地往垃圾集中场走去。班上的同学大多在回到教室后就一哄而散,只有他是公认的倒楣鬼受气包,被卫生股长使唤去丢完垃圾才能回家。

踮着脚尖,余佑达吃力地将垃圾袋扔进垃圾车。好不容易将垃圾处理完,余佑达气喘呼呼转身要走回教室,却冷不防被绊倒。

“喂!肥猪!”

几个制服白静的男生横在余佑达面前。

“刚才结业式在乱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人胖做什么都藏不住吗?都是你,我们班每次都被人家指指点点,很丢脸耶!”

男生们讪笑着。

“瞪什么?”

其中一个男生用脚踢了一下余佑达的肩膀,不怎么干净的白色制服还是立刻就多了一道黑脚印。

“有没有在反省啊?”

带头的男生插腰狞笑着。“有就要说对不起啊!”

余佑达恨恨地瞪着他们,立刻又被踢了几脚。“对……对不……起。”

“什么啊?说大声一点啦,你们有谁听到吗?”

带头的男生转身问其他的人,大家都嘻笑摇头。

“对不起!”

余佑达趴在地上低着头大喊。带头的男生蹲下身,笑嘻嘻地轻拍余佑达的脸颊。“这就对了啊,还有呢?”

“……什么?”

余佑达愣愣地不知所以然。

“说谢谢呀!”

男生突然用力抽了余佑达两个巴掌。

余佑达红肿着脸,痛到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谢…谢谢。”

余佑达哽咽着嚅嚅开口。

“干,打你都嫌手脏. ”男生不屑地将手往裤子抹了抹。“看在你这么有礼貌的份上,随便缴一点谢礼,就给你回家啦,好不好?”

余佑达伸手往口袋里捞了捞,掏出两张皱皱的百元钞票。

“操!”

带头男生又一巴掌拍下。“就这么一点钱喔?”

“……没……没有了……”

余佑达终于哭出来了。

“把他裤子脱掉给我搜干净!”

带头男生尖笑下令,其余几个人围上讪笑间动手把余佑达的外裤和内裤脱掉,一个人摸索着外裤口袋,其他几个人把内裤扔在地上用脚踩脏,余佑达蹲着两手遮住不堪的下体。

“真的没钱了。”

搜外裤的男生摇头。

“呸!”

带头男生啐了余佑达一口口水。“恶心死了,内裤黄不拉几的,几天没洗了啊?走了走了。”

“走去哪里啊?”

带头男生转过身被一道身影迎肩撞上,一下子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张顺堂,你干什么?”

带头男生咬牙切齿吼着。

“我干什么?我干你娘啦!”

张顺堂冲上来对带头男生一阵乱脚踢踹。

其他几个男生见状马上围上来对张顺堂拳打脚踢,只是花拳绣腿丝毫不阻张顺堂蛮横而粗暴的攻势。一群男生看讨不到便宜,正要一哄而散,另一道身影却横在他们面前。

“打输就要跑啦?”

刘继朗双手插腰笑嘻嘻说着。

男生们有些站定,有些还是拔腿就跑。刘继朗飞身一脚踢去,把其中一个人踢倒,随即挥拳再撂倒另外一个,其他人看到全都吓得不敢动弹。

“我靠!没想到你们这些成绩好的人也搞这种龌龊的事情啊?”

张顺堂拍拍身上的灰尘。

“本来只是想躲在这里抽烟,没想到却被我们碰到这种事情,你们说……

该怎么办才好啊?“刘继朗一派轻松地笑着。

“你们挺这只死肥猪是什么意思?你们很要好吗?”

带头男生鼻青脸肿,浑身脏兮兮地怒声质问着。

“本来是没有交情啦,可是看你们这样弄他,我就是不爽。”

张顺堂满不在乎地说着。

“有没有在反省啊?”

刘继朗用鞋子轻踢着带头男生的脸颊。

带头男生恨恨地瞪着刘继朗。“你敢动我就……”

“我在问你话啊!”

刘继朗一脚把带头男生踢翻一圈。“人家问你话你要好好回答嘛!一点礼貌都没有!”

“对不起!”

其他几个男生吓得齐声道歉。

“乖欸,这才有礼貌嘛!噢,还有咧?”

张顺堂笑着问。

有的男生会意过来,急忙从口袋里把零用钱掏出来慌张递上。“谢……谢谢!”

每一个像进贡一样缴钱之后还要惶恐地道谢,连带头男生也不能免俗。

“滚啦,看到你们就恶心!”

刘继朗摆摆手,男生们争先恐后逃走。

余佑达已经趁乱穿好裤子,瑟缩站在一旁。“谢谢……”

“谢什么?我只是看不爽他们的作为而已啦!”

张顺堂很帅气地笑一笑。

刘继朗从口袋摸出一包烟,递了一支给张顺堂,又把烟盒转向余佑达,余佑达摇摇头。刘继朗笑一笑,收起烟再掏出打火机把两人的烟点火。“没事也赶快回去吧!”

余佑达愣了一愣,擦掉眼泪却把脸上抹了乌黑,整个人一直鞠躬道谢,全身的肥肉不住晃动,然后才半跑半走离开,还不忘回过头挥手道别。

“傻傻的咧!”

刘继朗笑着。“干嘛帮这个胖子?”

张顺堂蹲着抽烟,一脸很享受的样子,想了想又抓抓头。“有一次上厕所啊,我就站在胖子旁边尿尿,我本来一直以为所有的胖子鸡鸡应该都会很小,搞不好站着尿尿都被肚子的肥油遮光光看不到了:我好奇往旁边一看,我靠!那家伙是巨根耶!巨根你知道吗?他扶着软软的鸡鸡尿尿,长度竟然跟我勃起的时候差不多耶,吓死人了!”

“那……那又怎样?”

刘继朗问。“鸡鸡大的男人,都是真男人!”

张顺堂一脸豪迈。“是男人就要帮一把!”

刘继朗张着嘴巴愣住。“我……我靠……”

然后两人哈哈大笑。

还没笑到过瘾,就有一阵脚步声跑过来,伴随着尖锐的哨音。张顺堂和刘继朗回头看,是训导主任带着一根教鞭,口里咬着哨子,两人迅速把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熄,训导主任已经站在两人面前,勾勾手指要两人跟着他走。

“抽烟,勒索,哼哼,你们两个真的是好大的狗胆啊!以为结业式之后就不能记过了吗?我告诉你们,我现在当场就把你们退学!”

训导主任暴着青筋怒吼着。

“主任,抽烟是有啦,可是我哪有勒索啊!”

张顺堂无辜地辩解着。

“还敢说没有?刚才你们班一群人哭哭啼啼来我这里告状,我才知道你们这两个王八蛋敢给我在结业式之后马上就给我惹事情啊?我告诉你们,就算你们请家长来也没有用,像你们这么顽劣的坏学生,退你们的学就没有一所学校会再收留你们了。现在的社会啊,连国中的学历都没有,以后还想要可以找什么工作啊?”

训导主任冷笑着讽刺。

“张顺堂,刘继朗,你们真的对同学做出这种事情吗?”

方懿蕙气急败坏地和夏玉婵一起走进训导处。

“班导,你要相信我们啦,我们真的只有抽烟没有勒索!”

刘继朗一脸委屈地说着。

“班上那么多同学指证你们勒索,我凭什么信你们不信他们?”

方懿蕙激动到满脸通红。

“那如果是他们诬赖我们呢?你上国文课的时候不是有说过三人成虎的成语吗?如果他们全部联合起来骗你,难道你就要相信?”

张顺堂辩解着。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不肯承认。”

夏玉婵冷冷地说着。“要证据是吗?

那好啊,你们把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看谁心里有鬼。不过我劝你们不要心存侥幸,你们不肯我们也会搜身,只要给我们搜到,刚才的狡辩就是你们在这间学校最后的留言。“张顺堂和刘继朗默然无语,对看一眼没说什么。

“怎么样?你们老师都说话了,识相的就把身上的东西自己拿出来!”

训导主任晃着教鞭威胁。

两个男生慢吞吞把衣裤的口袋掏掏捞捞,桌上只有皱巴巴的卫生纸团,几颗铜板,两条口香糖一条已经开封还没吃完,一包还没抽完的香烟。大家面面相觑,找不出个所以然来,夏玉婵偏头一想,拿起香烟抽出打火机,再把烟都倒出来。

“欸,不要……”

刘继朗忍不住开口。

“哼!”

训导主任用教鞭指着刘继朗打断他的话,眼睛瞄着夏玉婵能否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几支烟在桌上滚动着,夏玉婵拿起空盒张望,伸出手指往盒内抠刮,然后掏出一张折叠成小纸签的钞票,训导主任和夏玉婵微微冷笑,方懿蕙却皱眉压抑着快要爆炸的情绪。

夏玉婵摊开纸签,就只是一张百元钞票而已。主任和老师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如果说是勒索,这样的金额和刚才那群哭诉告状的学生们说的未免差异太大。

“喔,你说今天这包烟抽完就没钱买新的了!”

张顺堂忍不住小声嘀咕。

“竟然还偷偷藏私房钱!”

“……嘿嘿!”

刘继朗尴尬地笑着。

“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

训导主任恼羞成怒地咆哮着。“说!刚才勒索的钱藏在哪里!”

“我们真的没有勒索啊!”

两个男生异口同声摇头否认,表情装作委屈又无辜的模样。

“主任,这两个人大概没有老实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吧?”

夏玉婵冰冷的眼神盯着两个男生,想要从两人游移闪烁的眼神里面找到说谎的破绽。

训导主任和夏玉婵交换眼神,两人同时走近张顺堂和刘继朗,将他们带到办公桌旁的屏风内,两个男生还没会意过来,训导主任就将他们面向墙壁用力一推。两个男生差点撞到墙壁,下意识用手撑住墙面,背后立刻传来火辣的痛击。

“给我站好!”

训导主任喝斥着。“给你们脸,你们却不要脸,那就不要怪我们搜你们了。我再说一次,现在给我搜到,保证你们除了退学,我还会通知警察过来把你们带走,不要后悔啊!”

两个男生仍然沉默否认。

训导主任和夏玉婵一人对一人贴近搜身,除了口袋也摸遍衣裤摺皱,仍然一无所获。夏玉婵不死心捞进张顺堂裤子口袋深处,突然碰到硬物,以为是线索就用力触碰,没想到硬物有所感应而且传来温度。

“啊!”

张顺堂眯着眼呻吟一声,夏玉婵脸红抽出手。

“放肆!”

夏玉婵掩饰不住脸上的羞红,又羞又气地突然挥手打了张顺堂一巴掌。

张顺堂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清脆一声响和脸上突然的痛觉,嘻皮笑脸都还没收敛就晕眩了一两秒。回过神来,脸上火辣辣的痛觉才像烙印一样烧着蔓延扩张。

“好家伙啊,竟然还敢调戏老师!”

训导主任冷笑着,手上的教鞭却毫不留情地往两人身上落下抽打。两个男生忍不住哀嚎出声,训导主任打到兴头过了才稍作歇息。

全身发抖还没喘过气来的张顺堂裤子突然被扯下,然后内裤再被扯下,虽然是夏天下体仍然感觉到一阵阴凉。接着刘继朗也被扯下外裤和内裤,两人穿着皱巴巴汗湿的制服衬衫,袒露着光溜溜的屁股,裤子都被褪到脚边。

虽然平常胆大妄为,但是现在被这样对待,仍然让他们羞耻到发抖,只是他们仅有的微薄羞耻心在训导主任和夏玉婵的眼里看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文即使是这样,两人身上仍然找不到钱的踪影。换训导主任发愣了,他很确定这两个素行不良的小流氓绝对不可能被诬赖,而且两人狡猾的眼神一定有问题,只是剥光他们仍然毫无斩获,训导主任没有怀疑自己的判断,取而代之的是功败垂成的恼羞成怒。

训导主任发泄似地抡起教鞭往两人的屁股狂抽猛打,两个男生早就痛到快要哭出来,凭着一股不能在同伴面前示弱的逞强意气,硬是咬着牙低头接受这番狂风暴雨的鞭打。

终于结束,夏玉婵虽然绷着脸但是心里已经开始泛着不忍,不是怀疑自己的信念,只是单纯的同情而已,但是想到那群哭着来告状学生可怜兮兮的表情,夏玉婵硬着心肠说服自己这两个顽劣的学生被处罚也是错有余辜。

“裤子穿起来!”

训导主任低声喝着。

两人身体早就已经痛到麻痹,发着抖蹲下慢慢穿起裤子,拖拉了许久才穿好,然后拖着脚步一拐一拐跟在训导主任身后走出屏风。

“勒索的事情我会继续查,你们两个人暑期辅导课给我每天乖乖来报到,查到我随时退你们的学。”

训导主任抽出两张表格。“至于你们抽烟要记的过我辅导课时再公布,先把悔过书写一写。”

说完努嘴示意两人坐下写悔过书。

张顺堂和刘继朗一坐下屁股就好像电击般又痛又麻,还是咬着牙抓笔写悔过书,边写边抖。方懿蕙看两人满身大汗,被痛打完却又查不出结果,同情心忍不住泛滥,抽出面纸给两人擦汗。

刘继朗拿着面纸胡乱往脸上抹,张顺堂却理都不理振笔疾书。写完后两人又手按印泥落手印在签名旁,才被获准离开。

夏玉婵拿起张顺堂没用过的面纸再递给他,张顺堂冷着脸不搭理。

“脸……”

夏玉婵提醒张顺堂。

张顺堂侧身撇过夏玉婵伸过来的手,迳自走出训导处办公室。

“老师,我们是坏学生,做什么你们都会怀疑。可是那余佑达呢?班上那些所谓的好学生欺负他,他有告过状吗?有人帮过他吗?如果我告诉你们是那些人去勒索余佑达,你们会信吗?会这么努力去调查吗?”

刘继朗冷冷发泄完心里的怨气后,不等大家的反应也跟着走出办公室。

“……”

方懿蕙望着夏玉婵。“你觉得呢?”

“那都只是狡辩而已。”

夏玉婵不带表情地说着。“他们会这么恶劣就是因为你对他们太仁慈,以为爱的教育就是原谅他们做的所有坏事,甚至连未来要做的坏事都可以拿这个当成藉口。

可是学校能原谅他们,社会就能无条件一直原谅吗?我们不趁现在用处罚来规范他们的行为,他们以后进社会做了更可怕的坏事情,谁该去负责?难道不是我们这些第一线的教育者该要在还没发生之前就先遏止这样的恶行劣举吗?

爱的教育只能因材施教,面对走偏的学生,我们要抢在社会的法律制裁之前,宁枉勿纵!”

“夏老师,说得好!”

训导主任拍手叫好。

“那……像余佑达这样边缘地带的学生呢?”

方懿蕙胆怯地问。

“保护自己也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夏玉婵正色说道。“他要懂得保护自己,不然没有人可以帮助他一辈子!”

训导处另一侧窗外连着小花圃,窗下是水沟,因为花圃里种植花草矮树的关系,所以水沟总是三两天很快就会堆积杂草树叶,一疏于打扫污泥立刻会把水沟阻塞。

一个肥胖的身躯蹲坐在窗下的水沟旁。

余佑达离开垃圾场又被准备回家的卫生股长叫去清理别人丢下的责任清扫区,他才刚蹲跪着用手把树叶从水沟里一点一点捞出来,就旁听了训导处里整个事件的过程起末。

张顺堂和刘继朗虽然是班上的坏学生,和混帮派的流氓有往来也曾耳闻听说,但是至少坏主意从来都没有打进班上同学间。平常在班上也就是翘课或是睡觉打发时间,连喧哗叫嚣都嫌懒。

可是他们很勇敢,都没有哭。

余佑达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哭出来了。为什么自己这么懦弱?

夏玉婵老师讲的话虽然道貌岸然,可是像她这么优秀的人,真的有吃过真正的苦吗?被欺负过,家里穷过,爸爸签赌欠债被黑帮追讨过,妈妈整天只会喝酒发疯和爸爸吵架打架过,从小就被人家嫌胖嫌丑无时不刻被嘲笑作弄过,这些她都体验过吗?

懦弱和接受欺侮,就是余佑达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

余佑达用脏手擦眼泪,然后又往屁股的裤子布料乱抹,突然发现屁股的口袋被塞了什么,一把捞出来,赫然是几张百元钞票,甚至还有一张千元钞票!

余佑达吃惊地看着,想了好一会才明白所以然,把钱重新收好,继续清扫着水沟。

“干咧,很痛啦,真的很痛!”

刘继朗揉着屁股鬼叫着。

“我就不痛喔?”

张顺堂瞪了刘继朗一眼。

“原来逞英雄的代价这么大,我觉得我还是安分守己当我的坏学生就好了!”刘继朗嘟嚷抱怨着。

“好啦好啦,你最坏好不好?”

张顺堂气馁地回应着。难得心情大好自以为是行侠仗义一次,竟然落得差点被退学和毒打一顿的下场。

“看不出大奶婵奶大手劲也大!”

刘继朗嘿嘿笑着。

“怎样?”

张顺堂没好气哼着。

“你被打到流鼻血都不知道吗?”

“真的吗?”

张顺堂大吃一惊,往鼻子抹了抹,果然手上有已经干黏的血迹。

“人家那么好心拿面纸要给你擦,你竟然还拒绝!”

刘继朗促狭地笑着。

“哪像你啊,欠干蕙一拿面纸给你,你就像狗一样跟她摇尾巴!”

张顺堂不甘愿地回击。“幸好现在是夏天啊,不然春天你一发情,欠干蕙又这么欠干,你一干上去就停不下来,到时候就不要找我帮你拔出来啦!”

“哎喔,被喜欢的人赏巴掌,讲话就这么酸喔?人家今天还有跟你做亲密接触耶!哎喔喔喔喔喔!”

刘继朗越说越乐,稍微忘却屁股的疼痛。

“对啦对啦,我跟你讲,今天我是给她面子,下次我不把她的大奶捏爆才怪!搞不好她的大奶是假的,还会哭着跟我拜托说不要不要,那我再来考虑要不要放她一马!”

张顺堂恨恨说着。

“对,让我们来测试明伦国中第一美女老师大奶婵的大奶到底是不是真的呢?敬请期待!”

刘继朗模仿综艺节目主持人夸张的口吻说着。

“干,你不是说欠干蕙才是第一美女吗?”

张顺堂笑骂回去。

“看你今天比较可怜,我让你开心开心嘛!”

刘继朗换成娘娘腔声调。

“干,你死我就开心啦!”

张顺堂笑著作势要踢刘继朗的屁股。

“慢着,死前你要告诉我一件事实!”

刘继朗假装一脸正经,双手抱拳。

“说!”

“刚才大家都找不到的钱,你究竟是藏哪里去了?”

“MAGIC!”

张顺堂双手一挥,手指飞舞。“魔术,被我变不见了。”

“靠,真的假的?”

刘继朗一脸狐疑。

“真的。”

“那再变出来给我看。”

“不行了,一天只能用一次。”

“干!最好是一天只能用一次啦!”

“你再吵我把你变不见!”

“我今天真的很倒楣啊!烟被没收人又挨打,现在连买烟的钱都没了!”

“谁叫你钱藏这么笨的地方!我还没跟你计较那一百块钱咧!”

“哎喔,没钱下午要去哪里混啦……”

“谁知道……”

两个男生嘻嘻闹闹离开校园,炙热的阳光把柏油路都烤到散着热气影像摇晃,眼睛看得到的景象都被刷上一层白色亮漆,汗水把衣服湿透,这才只是南港都夏天的开始而已。

第02章

辅导课的第一天第一堂课,张顺堂和刘继朗就睡到打呼流口水,中走廊布告栏崭新的记过通知单才刚用图钉钉上,两人的大名各占一张,纸张随着夏风偶尔飘扬。

下课的时候,张顺堂起来上厕所,本来想抽烟提振精神,可是放在教室书包里,只好洗洗脸又懒散走回教室。才刚坐下,余佑达就挨过身来,只是肥胖的屁股碰到刘继朗的桌沿,刘继朗硬是被打断睡眠起来。

“胖子,你再不减肥我就把你打成猪头!”

刘继朗睡眼惺忪没好气地说。

余佑达转身慌张地道歉,一挪动身体又扫到张顺堂的桌子。

“不打就已是猪头了好吗?”

张顺堂嘻嘻哈哈,不是真的想跟余佑达计较。

“怎样,什么事?”

“这个……给你!上课看这个就不会打瞌睡!”

余佑达嚅嚅地说。

张顺堂接过一个纸袋,打开一看是漫画周刊。“哈,谢了。不过不用这样巴结我们啊!不要跟我们这种人扯上关系比较好。”

刘继朗凑过来抽出本漫画周刊,看看封面碎嘴说看过了,又继续往纸袋捞。

“哇靠!”

“嗯?”

张顺堂回过头顺着刘继朗的视线往纸袋里看。“哇靠!”

漫画周刊只是掩护,纸袋里面是小本漫画和写真集,毫不遮掩的裸露三点色情书刊。两人也爱看这些书打手枪,只是平常抽烟就很花钱,偶尔才会弄几本来过过瘾,现在余佑达进贡完全是投其所好。

“唔……好兄弟!”

刘继朗拍拍余佑达的肩膀。

“呵,谢啦。”

张顺堂笑了一下。“可是我还是警告你不要跟我们混太近,被老师和训导主任他们盯上对你没好处。”

“我……我只是想谢谢你们而已。”

余佑达光讲完这句话就满头大汗了。

“那个……还有剩下的钱放学再拿给你好不好?”

“什么钱?我不知道啊!”

张顺堂笑得贼兮兮地。“你自己留着啦,以后没烟抽还是想打手枪再叫你跑腿好不好?”

“好好好……”

余佑达点头如捣蒜,这才离开。

“MAGIC!”

刘继朗双手一挥,手指飞舞,模仿张顺堂唯妙唯肖。

“妹你jī巴毛啦!”

张顺堂笑骂着打了刘继朗一拳。

多了跑腿的小弟,张顺堂和刘继朗的暑期辅导课变得没有这么无聊了。

中午午休时,余佑达被叫到训导处去问话。训导主任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问话的态度很敷衍,余佑达把自己离开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只是因为紧张结巴,所以断断续续讲了很久。

“那他们两人倒底有没有勒索?”

训导主任只问这个问题。

“报……报告主任,真的没有。”

余佑达涨红着脸否认。

“可是那天来跟我举发的同学都说有啊!”

训导主任很不耐烦。

余佑达鼓起勇气。“主任!那……那我被勒索的钱呢?”

训导主任扳起脸。“余佑达,我告诉你,同学们打打闹闹是很平常的事,我年轻时也是这样。但是不要玩得这么过火嘛!玩到跌倒,站起来也要看看有没有把东西弄掉啊!”

“主…主任,我不是跟他们玩……”

余佑达用力地辩解着。

“好了好了,总之你自己洁身自爱一点,要嘛就好好念书,不然就乖乖上学放学,少去跟那些小流氓混在一起惹事生非,知道吗?”

余佑达低着头,默然无语。

“两百块钱是吗?哪,主任这里刚好有,拿好不要乱花啊!”

训导主任从上衣口袋掏出两百块向余佑达摇摇。“赶快回去睡午觉,下午上课不准给我打瞌睡!”

余佑达摇摇头,没有拿钱就离开办公室。走出门口时发现夏玉婵站在那儿目睹整个问话过程,余佑达看了夏玉婵一眼,想要寻求一个愿意相信他的老师,但是夏玉婵只是往训导主任办公桌走,并没有理会余佑达,余佑达失望地走回自己班级教室。

“主任,这样处理好吗?”

夏玉婵皱眉质疑。

“那群告状的学生好几个家长不是家长会的不然就是捐款出最多力的,这种事情不要闹大就好了。我看那群学生也被那天的事情吓到,以后应该不会再这么顽皮了吧!”

训导主任轻松解释。

夏玉婵心里不是很认同,但是知道这是学校运行的一些潜规,自己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事情举旗起义,和同事闹得不愉快,而且她仍然怀疑张顺堂和刘继朗手脚不干净,扯在一起的余佑达则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然后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很快暑假就过了一半,暑期辅导课也接近尾声,不论是学生或是老师,都在期待着之后两个星期不用来学校的真正暑假。

“啊……胖子怎么去这么久?”

张顺堂蹲在公园角落的石阶上抽着烟。

“你也知道他胖啦,走路当然会比较慢。”

刘继朗并肩蹲在旁边,回答得懒洋洋地,烟气从嘴漏出。

小公园地处偏僻,久未修葺,像是世纪末废墟般荒凉,附近的不良少年反而喜欢在这里聚会碰头,久而久之一般人就更不愿意走近。盛夏的夜晚依然闷热,只有草丛里面的虫鸣鼓声嘶叫,越热就越闹。

“噢,来了来了!”

刘继朗咬着烟,向远方跑过来的余佑达挥手。

余佑达手拿四支冰棒,递给张顺堂和刘继朗一人一支。

“你怎么有两支?”

刘继朗迫不及待撕开包装纸,大口喀下一块冰。

“我……我要吃两支才够!”

余佑达很诚实地回答。

“干,难怪你会这么胖!”

张顺堂哈哈大笑。

大伙才刚起哄笑起来,远远就有机车轰隆声响靠近,改装后的特亮头灯刚好打向他们蹲坐的角落,白炫的灯光刺得大家眼睛一片发白。等揉揉眼睛回神过来重新适应目光视线后,才发现好几辆机车都停在他们面前。

“你认识?”

刘继朗小声问。

张顺堂摇摇头。

骑车的人看起来都是高中生年纪,看起来最拉风的那一辆机车载的是女生,其他全是男生两两相载。

“张顺堂?”

载女生的那个男生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

张顺堂咬着冰没有回话,只是微微抬起手回应。

“前一阵子我表弟受你照顾啦,特地来跟你说声谢谢。”

那个男生还是笑着,但是不觉得有笑意。

“别客气。”

张顺堂简短地回应着,心里飞快打转,才想起结业式那天的事情。

“旁边都你的朋友?”

男生走下机车停好,女生一脸无聊地坐在上面,不想跟下走下来。

“不认识耶!”

张顺堂舔着冰。

男生往左右交待。“全部都打。”

机车少年突然就全都冲上来,张顺堂和刘继朗反应最快,弓身弹跳起来,没吃完的冰棒立刻就丢出手,然后就是跟着拳打脚踢。余佑达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躲起来,才刚转身就被一屁股踢倒,那个人显然也没把余佑达瞧上眼,乱踢几脚就离开。

二打六的混战随即开始,张顺堂不确定自己出了多少拳,只感觉到腰上被横踢一脚却来不及倒地,全身从头到脚都开始下起痛楚的雨滴,到了最后只能无意识地抱着头保护自己。刘继朗则是揍了被冰棒丢到的人一拳,回身踢背后欺身上来的人一脚,踢出去的瞬间脚就被抱住,然后整个人被拖出摔在地上,接着就淹没在脚踢踩踹的尘雾里。

不论是人数、年纪和经验都差距太大,张顺堂和刘继朗被痛揍狠踹到快失去意识时,才分别被人用跪姿将膝盖顶在自己的背上,手被反扭不能动弹,头被按着压在地上,碎石粒和泥沙刺得脸很痛,带头男生甚至都还没动手。

“噢,大家继续啊,我没有要跟他们聊天,你们不用停。”

带头男生一派轻松地下达指令。

于是被压制住的张顺堂和刘继朗立刻又被更用力的攻击欺凌,完全无法抵抗。好像很短的时间却被身体的痛楚延伸拉长到难以忍受的持久,到了最后根本就无法细数身体上还有哪个角落还没有被打过。

会死吗?张顺堂有一瞬间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心里开始软弱在哀求着停止下来,哪怕只是暂停一下喘口气也好。

“有种一对一啦!”

张顺堂才刚闪过懦弱的念头,就听见刘继朗的怒吼。

“妈的……谁跟你一对一啊?”

带头男生用夸张的语气笑着,然后刘继朗就被打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时后停下来已经不知道了。眼睛很用力睁开,还是只能看见一线窄窄的视角。两个人被架起身,不然连站都站不稳了。

“要你们不要再找我表弟的麻烦,这好像太老套了一点。”

带头男生好整以暇地抽着烟。“宝贝,你说呢?”

那个坐在机车上的女生显然很不耐烦。“随便啦!”

“那……给他们留下一点纪念好不好?”

带头男生把烟递给女生。

女生咬着烟,拨了拨染得褐黄色的长发,然后捏着烟闭眼长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睁开眼睛眨呀眨,黑色浓长的假睫毛和烟熏眼影把女生的年轻化妆成很不搭调的妖艳,瞳孔甚至还戴着紫色的放大片。即使唇蜜把烟的滤嘴染得色彩斑斓,嘴唇仍然是泛着星光闪耀的蜜桃红。

手扶着机车坐垫,纤细的腰轻轻一扭,人就像蝴蝶一样翩然落地。女生抽着烟慢慢走近张顺堂和刘继朗,裙子短到仅仅只能盖住屁股,黑色渔网袜夸张地布满黑色玫瑰花饰,同样是黑色的皮长靴用细细的金属锁炼缀饰,高高的鞋跟喀喀地发出清脆声响。

女生贴近张顺堂,端详着他的脸好一会。很像杂志封面的模特儿,张顺堂心里想。“哈哈。”

女生笑了,翻过头对带头男生问。“你看他像不像我们之前去拜过的那个什么庙里面的观音像啊?”

张顺堂的眉毛本来就细长,现在眼睛被打肿眯成一条线,浮肿的瘀青又像雕像的眼袋,这副尊容勉强像是狼狈的落难观音。这很好笑吗?张顺堂心里恨恨地想。

嗤地一声,额头上一阵火热灼痛。

“帮你点观音痣,这样就更像啦!”

女生把烟往张顺堂额头一戳,无视于张顺堂的痛叫,旁边的人全部都哄然大笑。

重新把烟点上,女生走到刘继朗面前。“噢,你长得很像那个……那个什么……”

女生抓头想了一想。“喔,那个打北斗神拳的!”

大家愣了一下,然后笑得更夸张。

确实刘继朗短发长脸,浓眉大眼,说要像拳四郎也勉强兜得上,但是大家笑的是拳四郎的招牌标志,胸前的北斗七星疤痕。架着刘继朗的人用力将制服的衬衫左右撕扯开来,露出赤裸的胸膛,女生笑嘻嘻地将烟往前推移,刘继朗咬着牙心里却很着急。

靠,真的要在我身上戳七个烟疤?

才刚靠完,胸口就马上热痛。有够痛!刘继朗咬着的牙齿都喀喀地颤抖着,比挨揍还痛!

女生点着打火机,烟头烫了两次已经软皱,点了几次都燃不起来。

“用这支吧!”

一支烟飞掉在女生脚前,烟头红亮。女生不以为意弯腰捡起,架人和旁观的男生却面面相觑,没有人新点一支烟丢出来啊!然后通通往后回头看。

黑暗里打火机一闪一灭,金属滚轮喀嚓喀嚓地响着。忽然火势暴长,烈焰映出一张脸的下缘,白底黑线泛着油彩,鲜红色的嘴怒逞着,甚是吓人。想要再看仔细,火光却闇灭,一阵鬼魅般的尖声似哭又像笑。

架着刘继朗的人眼前一黑,不是视线被遮住了,而是刚觉得暗下来才知道头被金属般的拳头用力轰击,然后整个人失去知觉软倒。旁边站的两个人也还看不清楚,脸上就被拳头如暴雨般轰落,稍一停歇,胸口就被肘击,然后腹部膝顶,再倒下两个人。

站在张顺堂身边的两个人才醒觉过来,拉开架式正要对峙,那个人就像拍电影那样,凌空飞踢将一人踢倒,甫落地站定在另一人面前,正面对上那张似哭还怒的油彩脸谱,心头一凛,那个人就抬脚踢出。下巴痛到像被炸开一样,旁边的景物都变得不真实漂浮起来,直到重重跌落在地上,才发现刚才漂浮的是自己。

架住张顺堂的人心里一怯懦,松手就跑开,却听见耳边一阵怪笑声,先是膝盖窝痛软,还跑着就曲膝往前飞跪,接着背上被人当踏垫踩脚,整个人飞扑地面跌滚好几圈。

带头男生像是看了一场现场表演的真人武打,可是他笑不出来,只听见心里狂跳,局面太诡异了,连那个怪脸人说什么都听不见。反手往腰间皮带缝隙摸出一把短刀,其实根本没用过这玩意儿伤人,一向都只是亮出来吓吓人,谈判的时候很有威胁效果。

才往前空刺威吓,怪脸人就抬脚把刀踢飞。带头男生还没反应过来,只看见怪脸人站定望着自己,双拳横在面前,指节间套着闪耀金属光泽的手指虎。

干,这什么鬼东西?怪脸人已经左右勾拳各一毫不留情地往脸上招呼,然后带头男生只能看见怪脸人的脚和地平线的视线。

只有女生还拎着烟目瞪口呆站着,连尖叫都还反应不过来。

“喂,还能动吗?”

怪脸人翻过头对张顺堂和刘继朗问。

张顺堂摇摇晃晃站起来,刘继朗则被余佑达搀扶才站得起来。怪脸人走向女生,从她手上把烟拿回来,吸了一口,然后塞进女生的嘴中。接着怪脸人从腰后掏出一把束带,把女生的两手往身后交叠,用束带绑起来,脚往她的膝盖窝轻轻一撞,女生跪坐在地上。怪脸人又像变魔术一样从腰后捞出一卷牛皮胶带,嗤啦一声扯下一截贴在女生的嘴上。

然后怪脸人把束带和胶带丢给张顺堂,张顺堂会过意和余佑达两人把躺在地上的人一一手脚交叠绑起来,嘴也封上只剩咿咿唔唔的闷声。怪脸人再走向带头男生,扶起他坐在机车座垫上,两手分别绑在机车的两边手把上,再将脚抬起来,把脚踝往手腕的地方绑住。带头男生像是练瑜珈那样手脚张开交叠,只用屁股坐在椅垫的重量当成身体的支点。

怪脸人转过身走向女生,女生这时才觉得恐惧,满身汗一直流着,眼睛噙着泪水随时都会滚落。蹲在女生面前,女生哽咽想要说话哀求,但是怪脸人只是望着女生,然后仰面推倒她,一下子就把上衣往上扯,艳紫色的胸罩托着乳房弹跳开来映在眼前,白皙的皮肤将胸罩托挤出来的乳沟衬出深陷的渠影。

女生咿呜尖叫,但是嘴被胶带封着,声响沉闷只能增加无助。张顺堂、刘继朗和余佑达吃惊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今天晚上的经历太戏剧化,每一刻都是亲身体验的现实残酷,但是每一个转折点却又是不可思议的发展。怪脸人无法令人理解的行径却深深地震慑着他们,他们惊惶却无法离开,只能呆呆站立望着,在未知的恐惧里面,心里头竟然隐约浮现出英雄崇拜的感觉。好像是膜拜那样的心情,他们看着偶像的每一个步骤,深深在心里刻划下一个逐渐鲜明的形象。

再用力一推,女生的胸罩就和上衣卷挤在一团,乳房袒露出来,虽然不特别丰满,但是青春少女的肌肉弹力仍然鼓起圆弧隆凸,rǔ头是酒红色略显暗沉。“残奶!”

怪脸人轻蔑地哼了一声,轻浮地拍着乳房,女生已经啜泣着,有赖化妆品的进步,眼影并没有被哭花,只是眼角微微散开黑色颗粒而已。

怪脸人张口含住rǔ头,舌头快速逗弄着乳尖,另一只手也用手指挑逗rǔ头。

即使在惊惧之下,受到这样的刺激,女生的rǔ头仍然耸立站起:怪脸人换另一边乳房吸吮,原先被口水湿润的乳房则用手握住,不断地挤压搓揉,手指用力将乳尖按下,离开又迅速弹起。

动作间撩起短裙,怪脸人无意浪漫地挑逗女生,直接分开双腿,簇指滑戳着女生隔着内裤的阴部,女生屡屡想要并拢双腿,却被怪脸人的膝盖抵住大腿内侧,只能不断挣扎。只是越挣扎,整个阴阜就像是自动凑上怪脸人的手指,反而越加速刺激的快感,薄布很快就湿透把颜色浸深。

终于女生的渔网袜被撕开,然后暗紫色的薄纱内裤也被暴力地撕扯破开,一团轻飘飘软绵绵皱巴巴的破布就这样不起眼地被丢在一旁,而赤裸的阴部张开着yīn唇面向大家的目光。修剪成倒三角形的阴毛收拢在阴部外围,整片大yīn唇却泛着跟阴毛一样的暗沉色泽。“烂Bī!”

怪脸人很不屑地吐了一口口水在上面,女生闭上眼睛羞辱地把头偏在一旁,长长的眼睫毛不住颤抖,上面滴着碎粒泪珠。

但是张顺堂他们却是第一次看见真正的女性赤裸身体,无所谓好坏美丑,其实玲珑有致的曲线身材早就让他们年轻的ròu棒挺立起来,哪管得上颜色的深浅。

不只是张顺堂这群男生,连其他被绑起来的少年也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带头大哥的女朋友赤裸着最隐私的部位在大家眼前,平常只敢私下闲聊垂涎大嫂的身材有多诱人,要是敢正眼盯着大嫂的胸或腿瞄几眼,肯定被大哥饱以老拳。

现在顾不得情况的诡异,也要把大嫂淫荡风骚的模样看个够。

“干你娘,你要对我马子干什么?”

带头男生哑着嗓子大吼。

“当然是干她啊,谁想要干你娘啊?”

怪脸人好整以暇地脱下裤子,胯下的ròu棒还没有完全挺立已经是青筋纠结的庞然大物,足足比余佑达的巨根又大上一个尺寸。吐了口口水在掌心,然后握着自己的ròu棒抚弄搓揉着,仍是无法硬立挺直起来。

只好坐在女生肚子上,握起女生的双乳夹住自己的ròu棒,用乳肉的柔腻和弹力来回搓揉ròu棒,终于ròu棒逐渐硬起来,整个张牙舞爪像是人间凶器,guī头还泛着晶亮黏液。

怪脸人扛起女生的双腿,连屁股也微微腾空抬起,然后分开双腿让yīn户张开。女生死命挣扎,涨红脸呜鸣着想要抵抗,但是徒劳无功只是让汗湿的身体更显得光亮动人而已。

对准yīn唇噘起张开的mī穴,guī头轻啄,不时进出隐现,这样狎玩女生让她又羞又怒,可是下体的快感狂烈地颤抖着淹没掉恐惧,好像自己正热烈地等待被强暴,这种羞耻感让女生无地自容。平常跟着男朋友一起,总是被众星拱月般那么得意,除了男朋友可以恣意享用她的身体,其他那些小弟看都不值得看一眼,高兴的时候抛个媚眼诱惑他们,不开心的时候随便找个理由羞辱踢打也只能任由她来。

可是现在被大家这样看着,怪脸人这样轻薄的羞辱自己,怎么可以觉得下面会湿成这样?

才刚这样胡思乱想,怪脸人就猛力将ròu棒狠狠贯穿插进,一口气没入yīn道的最深处,身体的哪个角落好像传来又酸又麻却又难受到甩之不去的刺痛,该不会是这样就顶到了子宫颈口吧?

怪脸人开始用力顶插,才几下就开始发出啪滋声响,女生嘴被封着声音梗在喉咙,即使是吼叫抗议这时加上粗重的呼吸听起来也像是压抑的呻吟,整个淫靡的视听效果让在场的每个人亢奋起来,目不转睛在收看现场直播。

像是电动马达般抽插许久,怪脸人终于拔出ròu棒,整支ròu棒散发着黏滑的光泽,把女生翻过身面朝地下趴跪着,一手抓住女生被反绑着的手腕,另一手抓着自己的ròu棒对准mī穴再次挺进。

这次很轻易就插入,手里抓着女生又用这种背后姿势,很像是手执缰绳在骑马,挺着腰摇晃女生的屁股就一直凑上来迎合着抽插,怪脸人忍不住轻拍女生的肉臀,口里轻叱着“驾,驾……”

一面更加速腰的摇摆,女生的鬓发和浏海都汗湿成一簇簇,双乳被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压在地上来回摆荡磨擦,背后却一直传来猛烈的插入充实快感,又痛又爽的感觉让女生几近晕厥。

旁边观战的男生有些忍不住,竟然就射在自己的裤子里了,其他的全都鼓胀着硬憋,既刺激又难受。

怪脸人加速快到女生开始翻白眼,闷哼声拔高而且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又将ròu棒拔出,女生狂乱地扭动颤抖。将女生翻回正面朝天仰躺,一分开双腿,女生竟然就将阴部抬高,整个mī穴不断泌出晶莹油亮的汁液,怪脸人把ròu棒一插进去,女生立刻就把双腿夹紧。怪脸人两手按在女生肩旁,下体疯狂地挺进抽插,啪叽噗滋声不绝于耳,女生的脚想夹紧怪脸人的腰身却几次都被激烈的动作滑松,但是下面剧烈的快感又促使自己不由自主要紧紧扣住,于是女生的动作反而像是攀爬着立竿那样左右交替松夹,只是攀高的不是身体而是快感。

终于怪脸人低吼,用力地将女生整个下体狠狠压制,每往下撞一次就轻抖着不动,但是每撞一次就更加用力,女生只能敞开脚再也夹不起来,将这凶猛的力道分散。怪脸人将声音吼出来,腰挺得硬直,足足将女生整个下体推移离动,好一会怪脸人才吁出一口气。

把ròu棒拔出来,女生才像电级般全身痉挛发抖,眯着眼睛嗯哼作响,又贪婪地呼吸空气,沉闷的嗓音黏着浓浓的蜜糖,明明是强暴这时却像畅快淋漓的发泄,喘息尽是娇媚的声调。

怪脸人没有疲倦也毫无停歇,站起身就将女生从背后一把抱起,两手勾在大腿下将其分开,就这样抱着女生走到被绑着的男生其中几人面前,然后又蹲下,让女生分开双腿蹲坐在地上,将两手穿过摺叠卷曲的腿膝,一用力上抬,女生的重心就倾倒在怪脸人的怀里,下体从yīn道延伸至菊洞股沟都赤裸裸袒露在众人眼前。

抽插完的阴阜湿滑泛滥一片,阴毛都卷曲乱黏在暗褐色的肉丘上,yīn唇嘴张开呼吸着,只有小yīn唇内的嫩肉才是粉色,其余的肉折也是褐色过度到酒红色的渐层,但是涂满aì液发亮着仍然充满淫荡的魅力。yīn道洞口开阖着吐纳,终于徐徐流出白浊的jīng液,滑过会阴糊满菊洞,才从股沟滴下。

“看,中出喔,是真的,不是剪接的。”

怪脸人像是解释着什么地煞费其事对观众说明。

“干!你们是在看什么啦!”

带头男生红着眼嘶吼着,张顺堂很不客气地撕了好长一节胶带,将带头男生的嘴封上,其余的胶带绕着头贴了一圈。

女生涨红着脸羞辱地闭眼偏头,怪脸人把女生推近到最前面的男生脸前,阴阜黏在男生鼻前,男生吓得往后移动,鼻尖和口唇却沾到白浊黏滑aì液,激动间下半身抖动,竟然就射了出来。

“啊,这么浪费……”

怪脸人惋惜说着。

怪脸人放下女生,走过去将男生的裤子脱下,然后又撕开女生脸上的胶布,女生吃痛叫了一声。女生被推了一把,整个人趴跌在男生胯下面前。

“你看,他因为你把裤子都弄脏了,帮他清一清吧!”

怪脸人命令着。

“不……要……”

女生啜泣着。

“嗯?”

怪脸人用力地拍打女生的屁股好几下。

“拜托……不要…这样……”

女生呜咽泣不成声。“喔!”

才哭着突然就拔高音尖呼,原来是怪脸人伸出中指插进女生的菊洞,突来的刺激让女生忘了挣扎,只是整个人僵直着不敢动弹。直到怪脸人曲指在菊洞里挖搅,女生的恐惧感才倾泻而出,凑上脸就往男生湿糊垂软的ròu棒猛舔。

明明才刚射完,被女生这样挑逗吸舔,男生的ròu棒竟然又昂然立起。女生只要动作一怠慢,怪脸人就将手指在菊洞里抠刮,女生只好卖力地口舌并用将ròu棒上的jīng液都舔清,心里怕吐出jīng液会惹怒怪脸人,于是边舔边吞。低头整个浏海挡住眼神,心里自欺欺人在想反正别人也看不到我的脸,烧红着脸不敢多想只是专心地含着ròu棒吞吐。

怪脸人站起来,把另外一个男生拖过来。“嘿,你大嫂帮你兄弟清枪,你要不要也来帮忙一下才够义气?”

然后把男生脸上的胶带撕开。

男生趴跪在女生的圆臀前,犹疑了一下,咕哝吞了口口水,就往前扑上,张口伸舌舔着女生的股沟和阴部。怪脸人的手指才离开菊洞,立刻又补上温热湿滑的蠕动,女生的快感又被撩动起来,男生舔着原本腥臭的肉穴发现缝内又潺潺泌出汁液,而且散发着强烈的气味,揉合着浓郁的体味和性欲,男生一阵晕眩更是猛力吸吮舔钻,啾啜作响。

女生下体传来阵阵的快感酥麻,无处发泄只能摇晃着屁股,头往前倾将口里的ròu棒含到深处,藉由略微的呕感转移下体刺激的注意力。口里的ròu棒顶着喉咙颈头,突然暴涨激动,女生紧张想将ròu棒吐出,却因为嘴巴僵住而无法将guī头退出,吐不出又顺着口腔内的湿滑含入,几次含吐,ròu棒又激烈地喷射出jīng液。

激流射得嘴内震荡激动,然后腥味随着温度蔓延在口中,ròu棒萎缩后滑出嘴巴,女生刚才差点脱臼的下巴获得舒缓立刻阖上,满满的jīng液立刻随着唾液吞下喉咙,只是太猛量又大,才吞下又呛得咳嗽起来。咳出残余的jīng液顺着嘴角流下,嘴边湿糊一片低着黏液牵丝不断,模样虽然狼狈却让人血脉贲张。

舔着女生下体的男生裤子在不知不觉已经被怪脸人脱下褪在膝盖,ròu棒没有裤档的约束,早就已经怒立着。怪脸人把女生的腰臀再压低,男生就自动跪挺提腰,将ròu棒探索着yīn道入口,几次滑溜,最后是怪脸人扶住女生的圆臀,男生才得以插入肉穴。

一插入男生就急摆着腰,口中喝声低吼,也许是刺激太剧烈,不一会男生就颤抖着射出,倚着女生的屁股抖了几下才慢慢退出,涨红着脸喘气往旁边软倒。

怪脸人站着环顾其他几个男生,每个男生都露出热烈的期待眼神,只希望自己也能分到一杯羹。怪脸人随便选了一个男生将其裤子脱下,又是一根ròu棒蹦出,把男生扶好坐定,再一把抱起女生。刚才的抽插速度太快,女生还期待着快感,这时被抱着忍不住扭动屁股,模样淫荡又风骚。

对准昂立的ròu棒,怪脸人将女生面对男生放下,yīn道一找到guī头,立刻就开口将之没入,虽然女生坐在男生的腿上,男生仍然因为兴奋而用坐姿摆动着腰臀,女生也扭着自己的腰去迎合。眼看着男生好像又要射出,怪脸人把男生一推躺倒在地,换成女生用跨坐的姿势在男生的下体上面扭腰摆臀,恣意用各种姿势把yīn道塞得满满地,再藉着ròu棒的各种角度撞击让快感一波又一波地袭卷自己,然后淹没再快欲交缠的漩涡里面。

在两人疯狂地交媾着时,怪脸人又钦选了一个男生脱下裤子,推着男生的背往女生的面前走。男生跨站在躺着的男生身上,ròu棒轻啄着女生的脸,女生想也不想就张开嘴含入。这时女生已经放浪到用灵活的舌头裹卷舔压着口中的ròu棒,间歇吞进喉头又滑出用牙齿轻扣住guī头颈环,然后舌头激舔马眼。

女生口交的技术一下子被逼到跳跃性的提升,连之前和男朋友做爱时都没还会因为女生的矜持而扭扭捏捏,现在被欲念淹没掉羞耻和矜持,完全解放而使尽浑身解数,口里不断充斥着新鲜得jīng液混合着口水反而将费洛蒙催动刺激到淋漓尽致,jīng液的腥味变成粗旷而强烈的香料让女生不住吞吐吸吮,整个思虑都融化掉只想疯狂做爱。

没有约好三个人却先后在很接近的时间内依序高潮,女生口里的ròu棒还没退出,但是鼓胀的嘴来不及吞完所有的jīng液,白浊液体从嘴角泌流而出。女生挺直腰整个人立着发颤,在高潮之间整个人一片空白,但是yīn道却反而用力地收缩夹紧里面已经喷发的ròu棒,还没软缩的ròu棒背肉壁夹紧蠕动刺激着,仍然坚硬挺立将刺激mī穴的任务进行到最后一点一滴。

肉腔里的温度高到好像可以融化掉一切,终于ròu棒首先颓然软滑而出,女生失神张嘴,口里jīng液唾液牵丝连结着ròu棒,好一会才拉长细断。女生身势一软,整个人后仰被怪脸人扶住。怪脸人将女生放躺在地上,女生眯着眼喘气,声调却是娇吟媚叫,诱人遐思。

怪脸人再用眼神搜寻着,剩下三个男生殷殷盼盼地望着怪脸人,怪脸人随手抓了一个男生,男生顾不得刚才被殴打的疼痛,几乎是自动地配合着站起来,怪脸人一脱裤子,男生就扭着腰让裤子落下。

女生躺着张开脚侧着头眯眼呻吟,怪脸人一推男生,男生就跪倒扑身压在女生身上,女生回神过来惊呼一声,男生的ròu棒已经找到mī穴入口,磨蹭几下guī头溜进穴内花径,女生的惊呼变成娇吟,男生藉着身势压下腰摆动,很快就开始抽插。

正面对着女生,女生迷濛的紫色瞳孔随着眼睫毛颤抖闪耀着妩媚的星光,满脸细缀着晶莹汗珠颗粒闪烁,低落下的汗痕像是流星轨迹,小巧的鼻孔随着浊重的呼吸开阖歙动,原本涂着桃红色唇蜜的嘴唇现在像是初试妈妈化妆品的小女孩那样乱糊成小丑笑嘴般的滑稽,张嘴露出齿缘喘着气好像可以看见白濛的柔焦,喉间不断的娇啼媚吟像是搔痒那样酥麻软绵。

从跟着大哥开始鬼混,眼睛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大嫂美丽而诱人的身影。虽然叫声大嫂,但是女生也不过是豆蔻年华爱打扮的青春少女,身为大哥的女朋友更是让女生觉得该在打扮上面极尽能事,越暴露越火辣就让男朋友越得意,底下跟的小弟那种注视摇尾急色却又不能奈何的窘样,总是让女生嚣张难抑。

那个只能看不能碰的大嫂,现在就被压在身下浪叫,美丽的脸孔可以看得仔细,可惜手被反绑着,不然多想好好的搓揉那对nǎi子,那该有多过瘾啊!想到这里男生就将所有的想像和不能施展的绮念全都贯注在下身的ròu棒,每用力顶撞一次,听见大嫂呻吟出声,就好像自己不断地征服着这个平常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跋扈女生。

和其他几个一下子就缴械的男生不同,这个男生凭着一股硬气和意志力,竟然就用这样的姿势持续着抽插毫不慢歇。随着抽插的累积,女生的快感又开始被唤醒苏觉,爽快像波涛那样一浪又一浪拍打下体,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快乐。

忍不住放声叫喊,自己也听不见在叫什么,只想要把全身酥痒火热的流窜劲道随着叫喊逼出体外,无意识间身体不断扭动着,双脚早就勾夹在男生的腰上,死命缠着不让挣脱。

男生越顶越用力,越插越深入,mī穴好像黑洞一样有股神秘的吸引力将ròu棒一直吸引入内,每拔出一点又被更强的力道吸入,有时想抬高臀部,立刻被臀上勾着的脚用力夹挤压下。终于快感让ròu棒有喷体而出的感觉了,男生不再坚持,用力摆腰猛刺,每顶一次就像用尽全力般毫无保留,可是女生每次都能将这股冲劲全部吸纳,于是男生就会更用力誓将女生贯穿那样猛狠。这样狂撞了好几次,ròu棒被吸附住不能再动弹,jīng液更像是被机器强力吸取那样离体狂喷,喷射出时茎身忍不住颤抖着和抽痛着。

女生只觉得体内有一股浊热的岩浆洒满壶穴火烫烙印肌肤每个角落,禁不住张口狂吼,旁边的人只听见麻酥入骨的媚叫浪啼,还有不断扭动的身体像是离水的鱼那么狂乱。

骚动了好一会,两个人才大口喘气瘫下。男生压在女生身上,乳房的起伏鼓动着男生的胸膛,乳尖更像搔痒那样呵着男生的肌肤作弄。

还在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时,男生就被怪脸人一脚踢开,冷硬的地面一下子就让男生从天堂掉进地狱。

“叫这么爽,怕男朋友听不清楚喔?”

怪脸人蹲在女生身旁,轻拍女生的脸颊。

女生还在张口喘气,喘声带着呻吟,没有理会怪脸人持续着。怪脸人恶意地诘问反而像是落实了女生的淫荡,带头男生气得大叫,嘴被封住只能发出咿呜吼声。

怪脸人拉着被扯起来的上衣和胸罩,将女生像货物一样提起来,女生随着怪脸人拖着脚步踉跄而行。走到带头男生面前,怪脸人嘿嘿笑着左右拍打他的脸颊。“你马子很卖力啊!兄弟嘛,就是要一起干才叫兄弟,对吧?”

带头男生怒视着怪脸人。

“我看看……”

怪脸人不理带头男生,迳自把他的裤子钮扣解开,又把拉链拉下。“咿呀,你兄弟干这么努力,怎么你都硬不起来啊?”

怪脸人翻开带头男生的内裤,诧异地大声叫着,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这里。

“哎喔,结果你男朋友还没爽到耶,怎么办?”

怪脸人翻过头对女生说。

“帮忙他一下好不好?”

怪脸人把女生拖过来,让女生钻进机车坐垫前的踏板空间,压着女生的头凑上带头男生的ròu棒。“加油喔!”

女生迟疑着,带头男生则是侮辱地呜吼闷叫。

“别人都舔了,自己男朋友反而不愿意啊?”

怪脸人刺激着,女生只好张嘴将ròu棒含入,卷起舌头舔拭着。

原本盛怒又受辱的带头男生一被这样挑动,突然就昂立挺起,温热湿暖的舌尖将马眼搔得酥痒,guī头抖动着鼓舞着女生的口技,女生忍不住卖力含着guī头茎身深浅吞吐。

即使是众目睽睽地受辱,但是这感觉太过美妙,带头男生一个把持不住,挺着ròu棒就激射而出。射得太快太突然,女生没有防备而被呛得咳出ròu棒,转身低头用力咳嗽,把口水和jīng液都狼狈地咳出来,唇蜜早就已经被白浊色液体取代糊满嘴唇。带头男生的ròu棒一脱离温暖的嘴,射完精又无所慰藉,竟然就像泄气的汽球立刻萎缩下来。

怪脸人看了忍不住放声大笑,带头男生羞得低下头,只希望这一刻谁都不知道。

将女生提回男生堆里,用力一推让女生仰面躺下,怪脸人脚一踢,将女生的双腿分开,重新袒露出泛滥狼藉的yīn户,怪脸人回头环顾。

只剩两个人。

两个人心脏狂跳,等着自己被这个怪脸人拉去。可是怪脸人却转身而去,两人面面相觑,心里既猜疑又失望。但是怪脸人又掉头走回时,两个人立刻就被恐惧取代刚才纷乱的念头。

怪脸人手里拿着刚才被踢飞的短刀,明晃晃的刀身吓得两人冷汗直流,可是ròu棒没有因此萎缩,反而也是惊得僵直顶在裤档内。怪脸人走到其中一人身后,另一人望着怪脸人,直觉怪脸人就要开始动用私刑,心里只觉得倒楣为什么别人死前都有爽到,只有我们两人要直接挨刀?

却见怪脸人刀往那人手腕间一划,束带应势割断,被松开手的男生惊惶地望着怪脸人,不明白有何企图。怪脸人只是把短刀乱丢在旁,然后什么都没说离开。

经过张顺堂等人身边,头一撇示意,张顺堂几个人才从这一场诡异绝伦的现场秀回过神来,顶着涨痛的ròu棒跟怪脸人一起离开。

第03章

原本只是被吆喝来帮大哥助拳,原本那几个小毛头也被痛扁一顿了,原本应该是大哥会带大家去吃喝一顿,这一切一切却被那个莫名其妙的怪脸人打乱。那个怪脸人突然就出现,突然就把大家打挂,突然又强暴了大嫂,突然又把大嫂推给大家玩弄。

突然又离开了。

这个怪脸人到底在搞什么?

手被松开的男生脑袋一片混乱,抬头张望,发现大家不是侧身躺着不然就是对着他咿呜吼叫求助。男生用手爬行到短刀旁,握着刀将脚解开,重新获得自由男生觉得轻松畅快,虽然身上还是痛着,至少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

转身想帮其他伙伴松绑时,却发现裤档还硬撑着。大嫂还躺在地上张着双脚,yīn户水漉漉地闪着光。

只有我能动。

男生这样想着,动作迟疑起来。其他人还在贪婪地示意着先帮他们松绑,哼,刚才在爽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心让我先上啊!

只有我能动。

男生走向女生,心一横脱下裤子,望着不能动弹的大嫂,涌出来的邪念和淫欲让ròu棒更加膨胀挺翘。男生跪下来用力分开女生的大腿,女生抬头看见男生又要压身而上,又惊又怒。

“不要!放开我!”

女生怒斥着。

“一下子就好……”

男生试着陪笑说着。

“放屁!你滚开!”

女生尖声叱责。

“妈的,你叫谁滚开?”

男生见好言相向不成,也怒声回应。“你以为你是谁?装什么清高?刚才跟大家干的时候不是也叫得很大声?”

女生一下子答不上话来,又羞又怒。“放开我,我不跟你计较!”

“等我爽完就会放开你!”

男生狞笑着,然后身体压上女生。

“不……不要……这样……”

女生见阻止男生不成,态度立刻就软弱下来。

“阿豪,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呜……”

女生哽咽着。

“妈的咧!”

男生气得甩了女生一个耳光。“你连我是谁都搞不清楚!我是阿国啦!还阿豪咧,干你娘!”

原来女生从来都没有搞清楚过自己是谁!当小弟的竟然连名字都会被弄错,妈的!阿国原本有点胆怯的犹豫立刻就被无名怒火燃烧殆尽,挺起ròu棒毫不留情地就插进女生mī穴里。

还在哽咽的女生被ròu棒用力插进,忍不住又喔地媚叫一声,让阿国更加用力抽动,两个肉体啪答啪答地拍击声清脆可闻,女生又哭又叫地反而让人勾起欲火,等着被松绑的人又停下挣扎痴痴地望着新的肉体交战。

手脚自由的阿国当然不会放过女生的肉体,腰还在摆动抽插着,手已经伸出挤压搓揉着女生的双乳,恶戏地将乳尖捏挤凸起,然后凑上嘴伸出舌头来回舔着。rǔ头一被这样刺激,再加上口水的光泽,更挺涨地娇艳欲滴。

阿国用牙齿轻咬着勃起的rǔ头,女生痛叫却是娇媚浪啼,这样的声音让阿国很有成就感,加速着腰部摆动。湿润的mī穴紧紧夹着ròu棒,抽动间时而拉扯时而吸附,让阿国飘飘欲仙。

ròu棒传来阵阵酥麻,阿国知道自己快要射出来,将女生的双腿抬高抱紧,把ròu棒退出至guī头卡住,女生叫着挺起屁股迎合而上,阿国趁这个情势猛然挺起腰往前用力深深撞入,女生被这个冲击插得整个人好像爆炸开来,一下子将高潮提前,全身失去力气松软,眼前一片空白。

阿国持续用力撞击,一次又一次使力加深,终于在一次深入间也达到高潮,jīng液用力地喷射而出,整个mī穴像被箍紧锁住ròu棒,将jīng液吸取地一滴不剩。两个人身体交合着分不开,直到女生的高潮浪阵退去,阿国才勉强将软掉的ròu棒拔出。

一拔出女生身体,jīng液就从mī穴壶口满溢而出,浓稠汹涌。

女生全身又被汗水浸湿,光滑湿亮淫逸动人。阿国站起身一个踉跄,才发现到刚才自己竟然用了这么多力气,望着女生诱人的身姿,想再干这时候却无法马上硬起来,摇头走向最后一个还没有上过女生的男生。

阿国拿刀割开男生的手脚束带。“怎么样?要上我就等你,不然就载你闪人了。”

被松绑的男生惊疑未定,望着女生咬牙下定决心,站起身活动一下手脚,然后走到女生面前脱下裤子。女生眯着眼看向男生,已经无力再出声抗议,闭眼偏头只希望赶快结束。

男生被漠视心里闷闷不乐,转头对阿国说话。“阿国,过来帮忙一下。”

阿国走过来。“帮我把她抱起来。”

阿国把女生抱起来站立着,男生俯身把女生的脚扛起来夹在腰边,然后挺着ròu棒迎面插入。被抱起身悬在空中,女生可以依赖的只有被横抱住的腋下还有被握紧的大腿,被ròu棒插入的瞬间,整个人往后倾没有可以抵靠卸力的地方,整个mī穴满满地承受了ròu棒冲击的力道。

男生也发现这样玩弄竟然有种莫名的新鲜感,站着弓箭步挺腰前撞,女生呜喔呻吟,每撞击一次就比之前的快感更加激烈,加上今晚已经高潮好几次,除了每带起一次高潮的刺激更敏感容易之外,女生整个人也开始疲累而有点晕眩,撞击几次就进入失神的高潮前奏,口里无意识地软吟媚叫,声音慵懒却甜腻异常,让男生插动起来更充满意气风发。

无力抵抗的女生让男生尽情地扭腰挺进,高潮终于涌起,女生突然挺起背脊,双腿紧紧夹住男生,连带地yīn道肉壁挤拢收缩。男生被这个刺激弄得进退维谷,咬牙用力将ròu棒挺进,一步一步地艰难前挤,忽然yīn道松开,男生一下子插到深处,guī头碰到了柔软的肉环抵住冲势,然后yīn道又像是急着保护自己那样比之前更加用力地收锁紧闭。

不论如何再也无法动作的男生,只好将手托住女生的肉臀,将腰部激烈地摆动,想藉着外在动作的刺激来改变身体里面的封闭。果然被这样玩弄,女生的yīn道又松开几许,男生趁这个空隙狂抽猛插,那个肉环本来紧闭着,竟然被撞到微微开口,那张开的洞穴又将guī头吞入几许。

那个感觉太奇妙,男生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被这个刺激猛烈地shè精了。jīng液像飞箭一样正中靶心,钻进了肉环穴洞里面,女生被今晚最猛烈而完全没有体验过的刺激逼到神经处觉的最高点,整个人像是跳电马上就失去所有的动作能力和知觉思想,全身像断线傀儡垂下手脚没有动作。

男生低吼着将jīng液射干净,才发现女生动也不动,一下子紧张松开手,女生垂下身,幸好阿国还抱着女生。男生伸手摸摸女生的鼻下,发现还有呼吸才松了口气。

张顺堂、刘继朗和余佑达被这一幕刺激到全都射在裤子里面。

他们离开以后并没有走远,而是跟着怪脸人走到公园后方的小土丘,躲在土丘上的矮树丛里,静静地观察着他们离去后发生的所有接续发展。本来以为之后在公园的那一伙人会鸟兽散,没有想到竟然还继续上演着轮奸秀,峰回路转的表演,让张顺堂他们怀着惊疑又刺激的异样感觉在偷窥着,大家心机各异却又紧紧相连。

“这就是人性哪。”

怪脸人轻蔑地说着。

“……好可怕。”

刘继朗喃喃说着。

“怕什么?”

张顺堂取笑刘继朗。

刘继朗静默着没有接话。“我一定不会这样对我大哥的。”

余佑达突然说话了。“就算被揍被以多欺少,我也不会背叛我的大哥或是我的兄弟。”

张顺堂望着余佑达,刘继朗伸出手拍拍余佑达的肩膀,突然间,他们三个人有一种敌忾同仇共患难的义气激情。

怪脸人望着这三个男生,嘴角微微牵动,只是脸上浓妆遮掩,看不出他的表情变化。“我们继续看吧。”

女生被放在地上躺着,整个人卷曲侧卧,大口呼吸喘息。阿国解开另外一个男生的手脚束带,然后和最后一个干完女生的男生同车离开。松绑的男生也是静默茫然,今晚的变化让他不知所措,低着头不敢望向大哥,俯身解开其他几个男生的束缚。大家很有默契地没有交谈,手脚略做活动之后,依序发动机车准备离去。

其中一个被载的男生想了想,终究是走下车,帮女生松开手的束带,然后把刀丢得远远地,一溜烟跑上车,大家狼狈地逃离现场。

女生虽然被松绑,却仍然眼神空洞地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躺了好久。带头男生终于受不了,闷着嘴发出大声的喉鸣,两眼喷出狠毒又怨恨的火焰。女生这才回过神,慢慢站起身,脚步艰难地拐着跛行,在地上寻找短刀。

终于在地上找到,女生捡起走向男生,抖着手很不俐落地割着束带,拖拉了好久才弄断。带头男生甩甩手扭扭脚,然后撕开脸上的胶带,绕后面黏在头发的部分撕得龇牙咧嘴,女生过去帮忙,虽然小心还是扯下了好些头发,男生终于压抑不住刚才以来的受辱怨气,突然就一巴掌甩在女生脸上。

这一掌来的急力道又大,女生一下子没有防备,整个人竟然被打飞跌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得头昏脑胀,连哭都来不及。

“妈的!贱女人!”

带头男生失控地大吼。“做很爽吗?妓女都没有你叫这么大声!”

女生怔怔看着男生,脸颊红肿,鼻血流下滴红嘴唇,喉头一股痰哽住,呛得咳出声来,流出嘴巴的是口水混着血丝。带头男生一见血非但没有同情,反而更激起怒气,疯狂地举脚猛踹。

踢了几下,才发现刚才被口交完的ròu棒还没有收进裤子,卡在裤外被拉链缝夹住卡着,金属炼缝绞着ròu棒的嫩肉非常疼痛,男生恨恨地停下脚把ròu棒塞回裤档里,想起刚才被口交的窘态全都被手下兄弟看光,再看到地上这个贱货刚才和每个兄弟轮流做爱的疯狂淫状简直就跟母狗没有两样,心里各种情绪翻涌无法遏抑,举起脚又继续狂踢猛踹。

踢完一阵,带头男生喘气休息,女生倒在地上发着抖痛苦地呻吟。带头男生余恨难消,蹲下身拉起女生,手掌反覆来回打着耳光清脆响声不绝于耳。直到女生整个脸红肿膨胀到面目全非,带头男生才开始觉得无聊罢手。

带头男生站起来整理衣裤,想到之后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兄弟,又或者是大哥地位难保,心里满满复杂纠缠不知该如何盘算计较,但是脑海里一浮现怪脸人的油彩脸谱,没有愤恨反而是一阵恶寒。怪脸人的行径太过诡异,显然是针对自己而来,惹到这样癫狂的对手,自己之前逞凶斗狠仿佛就只是办家家酒那么幼稚而已。

是那个恶名昭彰的“港都八家将”吗?

那个专门吸收中辍学生,挑选南港都黑帮年轻干部,打着八家将团练的招牌,暗地里为非作歹,倒楣点失风被捕未成年也不能判重刑,顺利竞争出头就是呼风唤雨的年轻堂主:有未成年的护身符,又有鱼跃龙门的诱惑,每个八家将成员可是比凶神恶煞还令人闻风丧胆,耍起狠来比大人还不顾性命,这种搏命狠劲连黑帮角头都要忌惮几分,更何况是自己这种乌合之众的小混混可以与之比拟抗衡?

带头男生冒着冷汗坐上机车,催动油门正要离开,女生却摇晃着身体突然靠过来。“带……带我……走……”

“干!”

带头男生一阵厌恶反胃,一脚踢开女生,骑着机车扬长而去。

刚才闹哄哄的小公园,现在突然变得安静寂寥。女生躺在地上轻轻啜泣着,应该是要放声大哭的,但是两颊红肿剧痛,口鼻也被鼻涕口水血液阻塞哽得难受,只能放轻动作小声地哭泣着。

本来晚上是要去唱K的。去之前还要来打这一架,想到都觉得无聊,女生百般不愿意淌这趟浑水。要不是带头男生软言相求,自己又不想去包厢枯等,怎么会阴错阳差来到这个公园,然后莫名其妙被轮暴,从趾高气昂的大嫂变成人尽可夫的母狗?

心里委曲不解和怨天尤人累积堆叠,终于还是决堤不顾疼痛放声哭出来。

只是以前自己摆个脸色或是皱眉装哭,马上就会有人示好,现在哭成这样,也还是一个人,没人安慰也没人同情,再怎么哭也只有时间的流逝而没有任何改变。

哭到气喘疲倦,终于有点累了。停下泪势,勉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把胸罩和上衣重新穿好,裙子摊齐勉强遮住下体和撕破的网袜。捡起破烂的内裤,张脚曲膝用内裤把yīn道里的湿糊慢慢擦拭,弄了很久整条内裤都湿透黏糊一团,白浊液体还是流溢出来。

心里一阵气恼,把内裤随手一扔,再也不管狼藉的下体,捡起被丢在地上的小包包,一跛一跛慢慢踱步要离开公园。

“要去哪里?”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身影,女生吓得叫出声来。张顺堂挡在身前,面无表情,额头一点焦黑好像在扭动狰狞。女生吓得脚软,转身要走,却又撞上另一道身影。刘继朗也是冷着脸,双手横插在胸前,撕破的上衣露出胸膛赤肉,胸口那个黑渍随着肌肉张牙舞爪。

“……啊……”

女生吓得六神无主。“……对……对不……起……”

两人冷笑,慢慢走近,把女生夹在中间,女生脚软发抖,动弹不得。

“你叫什么名字?”

怪脸人站在一旁,冷冷发问。

“……蔡……蔡诗……萍……”

女生一见到怪脸人,所有的恐惧全都浮现上身。

“的确蛮湿的。”

刘继朗站在蔡诗萍身后,伸手往蔡诗萍胯下捞去,手掌包住阴部,食指和中指就滑进yīn道,一抠刮就是满手湿滑黏腻,蔡诗萍惊叫带着呻吟。

“不过不算很平啊,蛮大的。”

张顺堂双手抓住蔡诗萍的乳房隔着衣服搓揉。

“对……对不起,放过……我……好不好?”

蔡诗萍害怕地结巴求饶。

刘继朗唰地一声将蔡诗萍裙子扯下。“你说呢?”

张顺堂跟着将蔡诗萍的上衣脱掉。“胸罩自己脱!”

蔡诗萍哭着慢慢解开胸罩,一面脱一面用手遮掩乳房。

“妈啦!都脱了还装什么清纯啊?”

刘继朗把胸罩一把抢走丢掉,抓着蔡诗萍的两只手分开,袒露出乳房。

虽然是酒红色的rǔ头,但是浑圆匀称的乳房在胸前轻晃弹跳,那青春洋溢的肉感还是充满诱惑力,张顺堂觉得胯下又开始隆起。

张顺堂微微一笑,脱下裤子,指指自己的ròu棒,然后伸手按着蔡诗萍的头。

蔡诗萍无奈地跪下身,泪眼汪汪开嘴将张顺堂的ròu棒含进口中。一入口就可以感觉到ròu棒上面的jīng液腥臭味,可是蔡诗萍不敢觉得恶心,鼓动着舌头开始舔拭ròu棒。

一直都只有自慰经验的张顺堂,被蔡诗萍这样抚弄,立刻就涨起ròu棒,把蔡诗萍的嘴填充塞满。蔡诗萍的舌头可以感觉到ròu棒的青筋盘绕,吸吮之间还可以被ròu棒的颤动弹得口齿震荡。

身后的刘继朗不让蔡诗萍轻松,摆弄蔡诗萍的双手撑地,把蔡诗萍从原本的跪坐姿改成趴跪姿,整个人像母狗一样翘着屁股,口里含着ròu棒。刘继朗跪在蔡诗萍身后,扳开肉臀,酒红色的股沟菊洞还沾着刚才流下的jīng液残痕,整个丰满的阴阜鼓胀着铺满湿黏的阴毛,用手指分开mī穴,yīn唇裂开坦着湿滑油亮的肉折,yīn蒂被黏液糊满仍然闪闪发亮,整个mī穴像是乍熟的蚌壳流汁吐肉。

刘继朗扶着自己已经勃起的ròu棒,对准mī穴入口,面临自己的第一次,心里既紧张又兴奋。挺着ròu棒用力摆腰插入,之前已经被蹂躏过的mī穴yīn道早就已经湿滑不堪,一插入就畅通无阻深探到底。ròu棒被肉壁包覆的温暖紧滞触感跟自己手淫的感觉比起来简直美妙得太不可思议了!

无限快感万马千军袭卷刘继朗,完全出自本能就开始急速摆腰,肉体交碰的声响既清脆又淫秽。刘继朗的推势把蔡诗萍撞得将张顺堂的ròu棒含得更深入,喉头的嫩肉激动地搔着guī头马眼,比起舌头还有舌苔的细微触感,喉头嫩肉简直柔滑到像是最顶级的抚慰在滋润着,舌头完全不受控制着在翻卷茎身,张顺堂不能想像口交也可以这么爽快。

早就已经高潮过数次的蔡诗萍最快攀达再一波的高潮,睁着眼睛却泛着迷濛的幻紫神采,全身痉挛不住抖动,两眼一翻白,松口趴下,口里唾液牵丝垂掉。

张顺堂的ròu棒还挺立湿亮着,蔡诗萍却趴低两手握拳,背脊椎骨突然爆涨浮凸,像是要破体而出,屁股使劲往后迎,yīn道腔内肉壁急速收缩将刘继朗的ròu棒夹得往深处挤。

刘继朗只能摆腰ròu棒却无法动弹,只觉得guī头被一股吸力牵引,力量强到好像要把guī头剥离茎身,忍不住双手按住蔡诗萍肉臀使力固定。蔡诗萍不能晃动口里发出苦闷的悲鸣,按奈不了急颤激抖,猛然觉得mī穴里花心爆炸,眼前一阵强光晕眩,然后整个人空白失去神智。

正觉得ròu棒开始抽痛,但是麻痒又爽到不能控制的同时,张顺堂感觉到guī头被一股热浪扑天盖地淹没,原本被自己ròu棒塞满的mī穴又强行涌入这股热流激荡,肉壁又被撑开膨胀而不住翻涌抖动,那强力拍打的律动让张顺堂再也不能坚持,jīng液挤压激射,和热浪合流。射完的ròu棒被这股暖流包覆简直舒服到像要升天,张顺堂竟然也一阵晕眩险险不能跪立软倒。扶着肉臀让冲击来回激荡不已,好不容易才逐渐回神,刘继朗的ròu棒缓缓滑出,mī穴里的热流像蜜浆涌然泌出。

刘继朗虚脱般转身坐在一旁,张顺堂把蔡诗萍转过身仰躺,蔡诗萍还没从高潮间回神,整个人任由摆布。张顺堂分开蔡诗萍双腿,将ròu棒插入蔡诗萍mī穴,还没流完的热流又被张顺堂的ròu棒挤回。像挤压的帮浦一样,张顺堂重新运作着ròu棒马达,有了充分的润滑,张顺堂有若神助般激动摆腰撞顶抽插。

蔡诗萍脑海中的空白出现波纹,波纹逐渐聚集翻涌成浪涛,浪涛一直拍打着蔡诗萍的全身,尤其是下体像是漩涡的中心扭曲旋转。眼前的景像重新清晰起来,是张顺堂压在身上挺腰插干着自己。

“不……不行……了啦……”

蔡诗萍呓语着,张口想发出声音再说什么,却全都是娇吟媚喘,身体软绵绵地好像在飞翔。

虽然是第一次插进肉穴,但是张顺堂刚才已经射过一次,又被蔡诗萍的口交洗礼过,这时的ròu棒竟然越战越勇,好像每插一次就膨胀几许,可以干真正的肉穴实在太爽快了!

张顺堂不住抽插,蔡诗萍被弄到快要发疯,两手抓着头发拉扯,闭上眼睛哎声啼叫,怎么搞的今天晚上高潮是不会结束的吗?再高潮就受不了了,一定会死掉的吧?眼前的张顺堂像是万花筒变成色彩斑斓的数个幻像,上下左右旋转变化,而身体像坐云霄飞车那样暴起暴跌,快感像是的水咕噜冒泡一直涌出鼓动,想要停止却没有人把按钮关掉。

蔡诗萍又失去意识。下体又涌出热流,这次却不是aì液,而是尿失禁。但是蔡诗萍已经没有感觉,管他怎样就让身体自己去发泄。蔡诗萍累得昏昏欲睡,身体像发烧一样滚烫,嘴里唾液不受控制流出。

张顺堂没有射在蔡诗萍的mī穴里,游刃有余地拔出ròu棒,蹲跨在蔡诗萍面前,握着ròu棒对准蔡诗萍的五官,终于将jīng液射出。浓浊的jīng液射满蔡诗萍的脸,糊住那双长睫毛的眼睛,也盖满歙动的鼻孔,张开喘气的嘴巴毫不保留地将jīng液吞入口中。

“干……竟然被尿到……”

张顺堂啧了一声。

先射完的刘继朗握着自己的ròu棒,刚才还很轻松的模样现在却显得有点紧张。“欸……换你了。”

刘继朗转头对余佑达说。

余佑达裤子脱下,翘得老高的ròu棒,是仅次于怪脸人的巨根。慢慢走到蔡诗萍面前,跪着用手扶住ròu棒,另一只手扳开已经非常泛滥的yīn户,guī头磨蹭了一下,很顺利就塞进mī穴。和另外两个男生一样,第一次进入真实女生的性器官里面,那种幻想全部成真的体验加上踏实的肉感温度揉合成无与伦比的刺激,不用试探摸索,余佑达就可以很自然地摆腰抽动。

蔡诗萍原本已经晕厥,突然间身体像是敲钟打鼓那样紧急把自己唤醒,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肥胖庞大的身躯压在自己的身上,胯下的冲击力加上体重的推波助澜,每一次抽插都像加农炮击,而那夸张的巨根强硬地把mī穴肉闭狠狠撑开,好像想考验肌肉的紧驰范围可以到达多少极限。

不能放弃抵抗,因为一松懈,蔡诗萍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定会被余佑达拆散,所以蔡诗萍已经是出于一种求生的意志力咬着牙在用最后的气力回应着余佑达,每抽插一次就尽其所能摆腰扭臀把可怕的炮击迫力想办法转卸。

刘继朗又硬了。

张顺堂原本也在握着自己的ròu棒抚弄,但是发现刘继朗先硬起来,于是走向余佑达,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暂停。余佑达停下动作,俯身抱起蔡诗萍的肩膀,然后整个人往后仰倒,张顺堂扶着余佑达的背膀让他躺下,而蔡诗萍变成跨坐的姿势立在余佑达身上。

望着余佑达,蔡诗萍突然一阵反胃。不是因为余佑达长得很丑很恶心,其实余佑达算是眉清目秀,胖胖的脸颊笑起来有点可爱,猛然一看和卡通动物明星维尼熊略有相像。蔡诗萍还蛮喜欢维尼熊的,包包的吊饰就有挂一只,家居衣服也有几件这种可爱卡通图案,可是蔡诗萍喜欢维尼熊却不喜欢被维尼熊干。想到自己正在跟一只维尼熊做爱,那种感觉让蔡诗萍有一种很荒唐的羞辱,胃里面搅动着,累积刚才连番不停的强暴和身体开始出现的疲倦与不适,蔡诗萍张开口就吐了出来。

一吐就不能控制地一股脑将胃里面还没有消化的东西全都喷洒在余佑达脸上,那些腥臭酸热的呕吐物糊满余佑达的胖脸,余佑达愣住一下子忘了动作,随后才被这些呕吐物薰染沾黏地也呕吐出来,只是因为躺着,所以吐得并不畅快。

当两个人还在狼狈地呕吐时,刘继朗走到蔡诗萍背后,推了她一把让她把身体往前倾倒。“臭死了啦!帮他清一下!”

蔡诗萍慌张地拨开余佑达脸上的秽物,余佑达口鼻露出空隙,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刘继朗往蔡诗萍的yīn道口摸去,余佑达的ròu棒还挺挺插在里面,整个mī穴入口泛滥着被挤出来的横流汁液。

刘继朗抓了一把黏糊糊的aì液,伸手往蔡诗萍的菊洞涂抹,弄完后手指试探性地刺入蔡诗萍洞内,蔡诗萍被突来的刺激吓得全身紧绷,连菊洞都夹紧手指,只见外环蓓蕾圈绕手指反而像是要将其吞入。

用力拔出手指,蔡诗萍的菊洞张着口开阖像是呼吸,刘继朗心里碰碰跳着,深呼吸一口下定决心,一手按住蔡诗萍的肉臀,一手抓着自己的ròu棒,闷哼一声用力将ròu棒贯穿插进蔡诗萍的菊洞。蔡诗萍还在全心应付着余佑达塞在自己yīn道里面的ròu棒,屁股突然被强行塞入另一根ròu棒,这未曾体验过的感觉让蔡诗萍吃惊却来不及惶恐,张着口竟然哽咽着发出不知所以然的声音。

ròu棒插进菊洞对刘继朗也是未曾想像过的性交动作,虽然色情书刊有看过这样的描述,但是太超脱想像所以当时都是嗤之以鼻。现在亲身体验,和mī穴比起来,菊洞干旱的通道即使略经润滑还是难以抽动,可是那紧窒的感觉却是蔡诗萍已经被过度开发的mī穴所不能比拟的挑战。

每推进一步,ròu棒传达到身体的刺激比电击还要强烈,好不容易推到ròu棒根部,刘继朗双手按着蔡诗萍的屁股,忍不住使力摆腰抽插,原本滞碍难行的通道,被刘继朗的暴力开发下,逐渐通畅。刘继朗摆动的腰逐渐像是从背后插入mī穴那样快速,蔡诗萍这时后才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但是这哀嚎声却撩起这群男生暴虐的欲望。原本干上强弩之末的蔡诗萍只是单纯的以强凌弱,蔡诗萍不激烈的反抗让这群男生反而没有强暴的感觉,现在蔡诗萍毫不掩饰的惊慌失措所发出来的嚎叫声才真正激起这群男生以暴压制的征服感。

刘继朗开始勤力地插顶着蔡诗萍的肉臀菊洞,身体激昂的律动透过蔡诗萍再传达到余佑达身上,余佑达这才从刚才的恶心里面回神,蔡诗萍摇摆的腰臀激烈地动荡着mī穴,好像在挑逗着余佑达,余佑达从主动变成被动的享受,让蔡诗萍的摆荡轻松地给自己带来爽快的交合快感。

这一幕委实太香艳刺激,原本还硬不起来的张顺堂,被临场的声光效果激得立刻昂然抬首。刘继朗喘着气,很快就把第二发射出,从原本的紧张到现在反而有点懊恼自己这次怎么会这么快就缴械。拔出ròu棒,jīng液滚滚从菊洞流出,菊洞像吃惊的嘴张着闭不起来,白浊的jīng液混着菊洞被撕裂拉伤的血液沿着大腿根部缓缓滑下,红白相间的黏液滑过破烂的黑网袜和象牙白肌肤,凄美却浇不熄熊熊欲火。

刘继朗退下,张顺堂立刻补上,不再顾虑什么,立刻就将自己的ròu棒插入还湿润的菊洞。ròu棒一挺进,张顺堂就感受到刚才刘继朗微妙的心情转折,从原本的不确定性到淹没覆顶的狂欢,只能用疯癫的摆动来回应这种畅快。

蔡诗萍再被ròu棒插入,重新温习才刚退去的噩梦,被强暴的肛交无暇去体验感觉,只有无法言喻的羞辱深深地折磨自尊,如果强暴有分等级,那么现在就是最高级的地方了吧?好像大便逆流,伴随着肌肉拉伤的痛楚,那种奇异的冲击让蔡诗萍完全陷入混乱的人生体验。

前面有余佑达的巨根炮击,蔡诗萍甚至可以感觉到两根ròu棒好像隧道的两边挖掘就快要碰头交会,自己的身体真的可以承受这样的力量吗?

可是身体还没有分裂开来,而又痛又爽的感觉更猛烈地纠缠袭卷,已经分不清楚是否肛交也开始有了高潮还是痛过头升华的假性快感。总之不能抵抗这样的冲击,那么就接受吧!

蔡诗萍的哀嚎声渐弱,口中发出粗重的喘气呻吟,喉音已经开始沙哑,身体摇摇欲坠状似虚脱,可是全身沐浴在汗水里面反射着光彩却油亮晶莹,简直是最美丽诱惑的淫秽景像。

张顺堂这次来不及拔出ròu棒,jīng液就喷射在菊洞里面,射完后被紧缩的菊洞套住无法轻易松脱,那圈绕的的紧实力道让张顺堂多延续了快感的后劲,一直到ròu棒真的萎缩了才退出菊洞。

“吓!胖子竟然还没射出来!”

站在旁边的刘继朗惊讶发现。

“咦,这么厉害?”

张顺堂站起身喘气说着。

只见余佑达躺着两手扶在蔡诗萍的双腿上,眯眼喘气像是马拉松选手那么费劲。

“那直接给胖子结束好了。”

张顺堂和刘继朗一起走过去,一人将蔡诗萍抱起,另一人将余佑达扶起。

“胖子,看你的啰!”

刘继朗将蔡诗萍摆弄成趴跪在地上的狗爬姿,转头对余佑达叫喊。

“加油!”

张顺堂拍拍余佑达的肩膀打气。

余佑达走到蔡诗萍背后跪下,慢慢地两手托住蔡诗萍肉臀,将昂立的巨根对准菊洞,噗滋一声将ròu棒插入。虽然历经两人的开发,但是被余佑达的巨炮攻击,蔡诗萍仍是忍耐不了这份粗壮而痛叫出声。

随着余佑达的抽插,蔡诗萍只觉得一根粗实火热的烙铁捅进捣出,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的忍耐都到了最后一线的死守。就在蔡诗萍快要撤守抛弃自己时,终于余佑达先行shè精而出。

只是余佑达的shè精竟然也威猛无比,像是拿着针筒插入菊洞内注射那样,激流喷射穿过肛门内肉壁,直达直肠。大量的jīng液喷洒注入直肠,蔡诗萍只觉得肠内痉挛蠕动,全身难过到受不了却又苦无宣泄的管道。

余佑达痛快射完,拔出ròu棒,喘气好一会,才穿起裤子。整好衣裤,张顺堂和刘继朗走过来,三个人相视一望,腼腆地笑出来,然后越笑越大声,最后笑声爽朗,两两互相击掌。

怪脸人走过来,三个人望向他。

“这样……通过了吗?”

张顺堂恭敬地问。

“通过了。”

怪脸人回答。

“那……”

刘继朗是探性地发声。

“大哥!”

余佑达出声。

“大哥!”

张顺堂和刘继朗也开口。

怪脸人笑出声来,态度亲切,其他几个男生也跟着笑起来。

刚才躲在树丛里窥视着带头男生的手下轮奸蔡诗萍时,几个男生一面感叹人性,一面却又对怪脸人的出面相助还有人性的试探觉得感激和佩服。崇拜的情绪油然而生,张顺堂突然就小声问怪脸人可否当他们的大哥。刘继朗虽然和张顺堂是像哥儿们般混在一起,但自己个性比较被动,很多事情都是张顺堂说了就算,隐然间是把张顺堂当成带头人在看的。

张顺堂说出要跟怪脸人,刘继朗虽然觉得突然,却也觉得欠怪脸人一份大人情,而且今晚这样戏剧化的转折,心里对怪脸人同样也是有着崇拜英雄的情节,张顺堂一发声,刘继朗也跟着附和了。

原本跟着两人跑腿的余佑达,当然也跟着附和,三个人煞有其事说的认真,怪脸人也跟着认真地想了一会。然后怪脸人才告诉他们,要跟他可不是仗着威风作威作福,真的要混就要狠得出那股劲那份决心。要做事时,不能娘娘腔畏首畏尾,要狠要敢,才是入门的基本功。

三个人拍胸脯说敢,于是怪脸人给他们一个测验,通过了就带他们,那个测验就是把被留下来的蔡诗萍轮番肛奸做为同门印记。如果只是玩玩蔡诗萍,张顺堂和刘继朗也不无跃跃欲试,但是要肛交,确实也心怀惴惴。反而是余佑达最先应承,其他两人鼓起勇气也跟着答应。

于是三个人的第一次性经验,就是这场轮肛奸秀。

做为一场仪式,三个人在射完后除了宣泄掉体内的欲望之外,也产生了一股歃血为盟的义气凛然,原本同行漫无目的这时却被缔结连合,莫名的豪情壮志因为这样的年少轻狂而撩起翻涌。

还趴跪着的蔡诗萍,抖着身体腹中也翻涌搅动,几阵咕噜响声,忽然就放了几声响屁,旁边的男生还愣了一下才放声笑出来。但是这不是蔡诗萍困窘羞耻的原因,因为接下来蔡诗萍就从肛门激射出白黄相间的屎块黏液,翘着屁股对着大家失禁拉屎,蔡诗萍简直羞到想要死掉算了。但是想归想,稀便仍然喷个不停,好像耻辱不会结束一样。

好不容易喷完,蔡诗萍虚脱躺下。但是张顺堂却走到她面前,蔡诗萍泪眼汪汪望着张顺堂,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满足他。

“噢,宝贝……”

张顺堂嘻嘻笑着。“给你留下一点纪念好不好呀?”

蔡诗萍愣着不解。

“哎喔,讨厌!”

刘继朗假装娇羞拍了张顺堂肩膀一下。“随便啦!”

然后刘继朗帮张顺堂点了一支烟,张顺堂拿着烟笑吟吟地蹲在蔡诗萍面前,蔡诗萍这才会意过来惊惶地摇着头。“不……不要,拜托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们,再干我几次都没关系,不要把我的脸毁掉……”

张顺堂望着蔡诗萍。“可是……你都被别人干到这么烂了啊!”

“我……我跟你拜托啦,求求你!”

蔡诗萍立刻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那……好吧,把脚张开来吧!”

张顺堂叹了一口气。

蔡诗萍立刻坐起身,分开双腿将mī穴张开对着张顺堂,不敢迟疑。张顺堂望着那个阖不上嘴唇的mī穴,还一直涎着黏液,狼藉到张顺堂都不知道刚才是怎么股起兴致去干这样的穴。

张顺堂手一伸,就将烟烫在yīn蒂上面,随着蔡诗萍放声尖叫扭动手腕把烟弄熄。张顺堂把烟丢给刘继朗,刘继朗又把烟点着,蔡诗萍还抱着阴部在地上乱滚尖叫。

刘继朗抬脚踏住蔡诗萍肉臀,蔡诗萍侧躺着全身发抖,抱着阴部哽咽啜泣哭不成声。刘继朗蹲下,扳开蔡诗萍屁股,菊洞一片色彩斑斓湿糊屎臭,心里略微有点嫌恶倒楣。于是偏着头屏住呼吸,把烟戳向菊洞,也不敢花时间弄熄烟以免沾到屎痕,干脆就用手阖上屁股,把烟夹熄。

蔡诗萍再度尖叫,腾一只手出来抱着屁股,但是痛在肛门却又不敢触摸抚慰,只能夹着屁股忍痛,只是被烟烧灼的地方像是没有熄灭那样,又痛又热地一直从yīn蒂和肛门刺激着最敏感的部位却又无处可躲。

躺在地上翻滚好一会,痛楚才渐渐变得可以忍受。接下来呢?还有什么酷刑?会死在这个地方吗?恐惧击中蔡诗萍胸口的波心,然后涟漪扩散开来,恶梦一层加深一层,简直没有底限。蔡诗萍卷曲卧在地上,脑海里面胡思乱想,可是每个念头都像跑马灯稍闪即逝,连贯不起来。很痛很痛很痛,可是蔡诗萍根本就不敢去想什么时后会结束,因为只要一这样想,暴行就会再度接踵而来,而且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变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蔡诗萍才慢慢可以用仅有的气力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怪脸人他们还在。

蔡诗萍惊愕地望着他们,但是那群男生没有动作。蔡诗萍心脏狂跳,害怕到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好不容易站起来却瞬间就觉得脚软掉了。一阵湿热,尿一不受控制流出来,稀哩哗啦滴落弄湿地上一片,大腿内侧还可以感觉到尿滴淋湿的温热痕迹。

那群男生轻蔑讪笑,蔡诗萍只觉得全身从头到脚都羞到火热,低头不发一语,可是他们并没有任何接下来的动作。僵持了好一会,蔡诗萍才鼓起勇气决定把衣服穿上。内裤被撕到破烂又踩在地上湿脏一团,怎么样也无法再穿,也不想再穿了。把胸罩穿上,在套回上衣,最后拉起裙子,也不敢拉平皱痕拍掉灰尘,更不敢整理头发,只是怯怯地站着望向怪脸人,不敢离开。

“不会把我们抖出来吧?”

怪脸人问。

蔡诗萍用力地摇着头。“不……不会!”

“学生证就借我们扣押吧!”

怪脸人摇摇蔡诗萍包包里的证件。“等确定你乖乖的没乱说话,也没动我们的主意,你自己再去办一张吧!”

“……好。”

蔡诗萍喏喏回答。

“要还你也可以啦,不过……你也不想再见到我们了吧?”

怪脸人嘿嘿取笑着。

蔡诗萍低头不敢回答。

“滚吧!”

蔡诗萍转身尽可能地快步跛行。

“喂!”

怪脸人突然叫住蔡诗萍,蔡诗萍白着脸站定。“我突然很想看母狗爬在地上是什么样子,可以表演给我们看吗?”

蔡诗萍脑中轰隆乱响发着抖良久,才趴下身,掌膝着地爬行,粗糙的碎石颗粒把皮肤刮刺得好痛。

“狗不是会叫吗?”

蔡诗萍忍住泪水,张口汪汪叫着。

“认真一点好不好?”

蔡诗萍终于哭出声来,但还是不敢违逆地汪声叫着,一面叫一面呜咽。

“爬出公园就赶快回家吧,这么晚了在外面鬼混很危险哪!”

蔡诗萍忍着痛一步一步爬出公园,然后才站起身迈开步伐小跑步跑走。即使全身都痛到快要散开来,即使被轮奸到快要虚脱,即使yīn蒂和屁眼都还火热烧痛,但是再不跑一定会被玩死,所以蔡诗萍不论如何也要死命跑着。眼眶的泪水糊住视线,不管可以跑到哪里,反正跑就对了。深怕一回头就会被那群恶鬼拖回万劫不复的地狱,蔡诗萍用尽这辈子最大的力气逃走,不敢回头拚命地往前奔跑。

逼蔡诗萍怀着恐惧和痛苦跑走,正是怪脸人他们给予蔡诗萍最后的羞辱。

望着蔡诗萍狼狈逃走的背影,晚风这时吹来才开始不再炙人。虫鸣声唧唧作响,热闹而安详的气氛仿佛小公园里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只是又一个夏夜而已。

第04章

夏玉婵吃过午餐,才刚趴在桌上准备打个盹。

“玉婵,陪我出去一下……”

方懿蕙轻轻拍着夏玉婵的肩膀。

“怎么啦?”

虽然还没睡着,可是夏玉婵仍然把眼睛揉了揉。

方懿蕙咬着嘴唇没有说,就只是拉着夏玉婵的手肘,夏玉婵只好站起身跟着方懿蕙走出办公室。

“陪我去上厕所嘛……”

经过午休时刻安静的走廊,方懿蕙压低声音跟夏玉婵说着。

“拜托,跟小孩子一样!”

夏玉婵故意露出大惊小怪的模样揶揄方懿蕙。

“唉喔,人家不敢一个人去嘛!”

方懿蕙皱着眉头挤着鼻子装可爱说。

“厕所就在办公室旁边,有什么不敢去的?”

夏玉婵还是明知故问。

“人家要去音乐教室那边的啦!”

方懿蕙气得跺脚。“那边比较偏僻,比较没有人打扰嘛!”

“喔,所以你要‘出恭’,古文是这样说对吗,国文老师?”

夏玉婵仍然不放过捉弄方懿蕙的机会。

“这位历史老师,你再碎嘴我就把你打入冷宫了!”

方懿蕙气呼呼地顶撞回去。

“哇,臣妾知错!”

夏玉婵举起双手做投降样。

方懿蕙如果可以选择,当然不想在学校上厕所,可是事情总有万一,非得在校内大号,只好选午休的僻静时刻躲到学校最角落术科大楼音乐教室旁的厕所好好解放。音乐教室旁的厕所是方懿蕙班上的整洁责任区域,所以方懿蕙平时就盯紧学生把那里扫得清洁溜溜,除了让整洁比赛成绩好看,也方便自己这种非常时期偷偷来这儿有个舒服的如厕环境。一定要说什么缺点,大概就是地方太偏远,不拉个人陪心里总会毛毛的。

中午时分,走到音乐教室两人就已经浑身是汗了。暑期辅导课只上学科不上术科,所以除了扫地时间之外,根本就不会有人到这儿上厕所。厕所里幽幽静静,尤其女厕又放置了长青植物盆栽和水生植物吊饰,洗手台的大片梳妆镜擦得晶亮,虽然没有中央空调,但是整体环境一点也不输大型百货公司的厕所。

“好像有烟味。”

夏玉婵鼻子嗅了嗅。

“隔壁就是男厕,也许是打扫时有人在偷偷抽烟吧?”

反正班上学生龙蛇混杂,方懿蕙也不寄望每个人品行端正行为良好,抽烟虽然犯了校规但是眼不见为净,所以方懿蕙才懒得苦口婆心去劝导,抽死也不关她的事。

“这些小孩子就是犯贱,以为学大人抽烟很帅!”

倒是正义感强烈的夏玉婵忍不住发牢骚抱怨。

两人选了两两相隔的厕所间,方懿蕙拿出消毒湿纸巾把马桶坐垫来回擦了好几次,然后才慢吞吞脱下裙子和内裤,让肚子里的便意凝聚。夏玉婵却是快手快脚,方懿蕙才刚坐定,夏玉婵就已经毫不扭捏地排放尿液,激射的尿流把马桶内壁拍打得潺潺作响,方懿蕙只是听着都脸红了。

夏玉婵尿完冲水,悉索地穿回衣裙,走到洗手台洗手。直到现在,方懿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用力将大便一点一点排挤出来。

“懿蕙,你的婚礼都办得差不多了吧?”

夏玉婵倚着洗手台跟方懿蕙聊天。

“啊?你没有出去等喔?”

方懿蕙红着脸问。

“又不知道你要大多久,出去等很无聊耶!”

“那……呃……可是很臭耶!”

方懿蕙羞到脸都快了。

“不会啦,你大你的,我聊我的!”

夏玉婵倒是很豪爽地回答着。

“……”

方懿蕙尴尬了一会。“办得差不多了啦。”

“说起来,你老公有没有为了婚礼的事情跟你吵架呀?”

“很少啦,反正他都嘛说我高兴怎么办就好,而且他那么常要出差,根本就没时间陪我弄这弄那啊!”

“是喔,那很好啊,可以打造你的梦幻婚礼。”

夏玉婵谈到婚礼,也像许多期待婚礼的女人一样喜孜孜地。

“对呀,为了要塞进礼服,我还要再瘦两公斤!”

方懿蕙也笑了。

“拜托,你已经很瘦了好不好?”

夏玉婵哀嚎。“我才要再瘦两公斤吧?

不然那件伴娘礼服一定会被我绷坏!““呃……玉婵,你要瘦的不是腰,是胸部啦……”

“啊……哈哈哈……”

夏玉婵尴尬地陪笑。

“欸,对了,辅导课结束那个周末,你要不要陪我去浮月饭店住?”

“为什么要去那里住?”

“我的喜宴不是在那里办吗?我们还打算选包套方案,婚礼结束以后在那边住一个晚上,我……我想先去住住看嘛!”

方懿蕙害羞地说。

“浮月饭店这么高级,不用试住了吧?”

“我就想嘛!”

方懿蕙呐呐地说。“这样我才可以跟我老公报告筹备的进度啊。”

“喔,所以你老公说不管,其实还是很在意呀。”

夏玉婵取笑方懿蕙。

“那……他都花这么多钱了,总要把事情都弄得漂漂亮亮,这样才物有所值吧。”

“呵呵,看你,小女人的咧!”

“哎!喔!”

方懿蕙嘟嘴。

“对了……我问你喔……”

“什么事情要这么小声来问?”

“你们……嗯……那个了没?”

夏玉婵也难得脸红结巴了。

“哪个?”

方懿蕙隔着厕所门看不到夏玉婵表情,意会不过来。

“就是……那个……做爱做的事情……那个嘛!”

“喔!夏玉婵!你……”

方懿蕙也脸红了。“你很讨厌耶!”

“我是你伴娘耶,跟我讲一下会怎样?”

夏玉婵一急就摆出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先发制人。

“欸……”

方懿蕙犹疑着。

“欸什么啦!”

“那我跟你说,你不可以跟别人说喔!”

“那当然啦!”

“还有,也不能笑我!”

“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们……还没做过啦……”

方懿蕙越说越小声。

“咦?我以为你们早就已经……”

“没有啊,我们的观念都很传统,而且…我想把第一次留给我老公……”

“这才没有好笑咧!这样很浪漫啊!”

“喔……我怕你觉得我很老土……”

“我才不会!”

“嗯……对了,那你呢?”

“我?”

“对啊,那你有做过了吗?”

“我……”

换夏玉婵结巴了。“我连男朋友都没有耶!”

“之前的啊!”

我之前也没有交过男朋友!夏玉婵很想这样讲,但是这样好像会显得自己很没行情,所以还是算了。“嗯,还好啦!”

“还好是什么意思?”

“啊,就……”

夏玉婵整个嘴巴都打结了。“你好了没有?午休快要结束了耶!”

“快好了啦!”

方懿蕙嘟嚷回应。“对了,那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去浮月饭店住啦?”

“好啦!不然那天你来我家,我开车载你一起去啊?”

“不是来我家载我喔?”

方懿蕙撒娇。

“我又不是你老公!”

夏玉婵笑着。“反正你住的地方离我家这么近,而且那里巷子那么窄又难临停,刚好我家里有一点事要忙,你先来我家,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再一起出发啊!”

“好啦。”

方懿蕙把屁股擦干净,冲完水也走出厕所,洗好手两人相偕离开。

女厕所里的扫具收纳间隔了好一会才慢慢飘出一缕烟。

“超恐怖的,没想到午休还有人来这里上厕所!”

张顺堂站起身,活动着刚才久蹲不动麻掉的双腿。

“是欠干蕙跟大奶婵耶!”

刘继朗抽着烟也站起身活动筋骨。

两个人打开门走出来,用力喘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咧!”

张顺堂抱怨着。

“都是你说女厕比较干净!”

“是比较干净没错啊!”

“幸好刚才有躲起来,而且前一支烟已经抽完了,不然烟味这么重,一定会被发现的啦!”

张顺堂洗脸兼漱口。“怎么样,欠干蕙大便耶!有没有破坏你心目中的形象啊?”

“靠,是人都会大便的好不好?”

刘继朗把烟在洗手台弄熄。

“搞不好欠干蕙的比较香啊!”

张顺堂打开方懿蕙刚才用过的厕所,用力深呼吸一口,露出很陶醉的表情。

“妈的,你是变态喔?”

刘继朗笑打着张顺堂的肩膀。

“咦,这是什么?”

张顺堂从马桶水箱盖上面捡起一条手帕。“天啊!欠干蕙用过的手帕耶!”

张顺堂丢在刘继朗的脸上,刘继朗用手捂着用力吸一口气。“喔,欠干蕙的汗是香的耶!”

“真的吗?”

张顺堂抢过手帕吸气。

“哈哈,骗你的啦!哪有什么味道啊?”

刘继朗笑得肚子都痛了。

“有有有,真的有淡淡的香味!”

张顺堂认真地说。

“真的假的?”

刘继朗狐疑地拿回手帕嗅着。“哪有?”

“真的有啦,是那种……嗯,处女的香味!”

“哈哈,你又知道处女有香味?”

刘继朗讪笑着。

“可是我知道她的确是处女!”

两个人抱着肚子放声大笑。

等笑到回神时,才发现方懿蕙站在厕所入口,两个人笑容僵在脸上。

“你们两个在女生厕所做什么?”

方懿蕙又羞又气,声音压抑不住激烈地抖着。

“呃,我们……”

张顺堂一下子被吓到,也结巴说不出话来。

“怎么啦?”

夏玉婵跟在方懿蕙身后走过来,看到两个男生出现在女生厕所,立刻板起脸来。“你们怎么会待在这里?”

“……抽烟……”

刘继朗指指洗手台的烟蒂。

“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抽烟抽到女生厕所来了啊!”

夏玉婵怒极冷笑。“跟我到训导处去解释吧!”

张顺堂垂头丧气跟着走出厕所,刘继朗经过方懿蕙身旁,将手帕地给方懿蕙。方懿蕙盯着手帕,一手接过就扔在走廊旁的水沟里,然后用力地甩了刘继朗一个耳光。“低级,下贱!”

方懿蕙咬牙切齿骂着。

刘继朗摸着火辣刺痛的脸颊,张顺堂幸灾乐祸地偷笑。方懿蕙走向夏玉婵,低头小声说话,夏玉婵听完转过头冷冷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又回头往前走。

进了训导处,训导主任正翻着报纸。“怎么啦,又是你们两个家伙?”

站起身应付。“又犯什么错啦?”

“抽烟……”

张顺堂抢先嚅嚅说着。

“年纪轻轻不学好,这么小就抽烟抽这么凶,小心抽死你们啊!”

训导主任从抽屉拿出空白悔过书。

“喔,是吗?”

夏玉婵冷冷笑着。“在女生厕所抽烟?其实是想偷窥吧?”

“女生厕所?”

训导主任抬起头。“在女生厕所抽烟?”

“是在女生厕所偷窥!”

夏玉婵冷酷说着。“这两个人在女厕偷偷摸摸,被我和方老师当场捉个正着!”

“老师,不是啦,我们真的只是抽烟而已!”

张顺堂急急辩解着。

“喔?抽烟为什么要挑女生厕所?学校这么大,可以偷偷躲起来抽烟的地方这么多,为什么非挑女生厕所不可?”

夏玉婵连珠炮说着,不让张顺堂有辩解的机会。“而且你们在女生厕所还聊那些低级下流的天,要谁相信你们的居心没有不良?你们这样做知不知道会对学校女生有多大的负面影响?”

“可是……”

刘继朗也想辩解。

“好啊……你们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训导主任冷笑着。“今天呢,我也懒得打你们了。像你们这种品行这么低劣的学生,我们学校可招惹不起你们,你们也不用请家长来。反正你们的过早就记满了,我本来是想你们到毕业如果只是抽烟翘课我还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闹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只好请你们提早毕业啦!”

“主任,对不起,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偷窥,我们只是……”

张顺堂急忙地争取哀求着。

“不用了,趁暑假还没结束,你们自己去找还有哪间学校愿意收留你们,不然国中肄业的学历,哼哼……”

训导主任皮笑肉不笑。“以后可难过喽!”

“主任,我们……”

刘继朗也加入哀求的行列。

“你们,你们怎样?”

训导主任两手撑着下巴。“你们以为有谁会同情你们吗?我为什么要花时间听你们解释?你们两个干的坏事有多少你们知道吗?

我的十只手指加上十只脚趾都数不完啊!你们被退学根本就是迟早的事情,像你们这种学生我告诉你们,已经没有药可以救了你们知道吗?我只拜托你们以后出社会行行好,不要抢劫杀人什么的,让我在报纸的社会新闻看到你们,我都没脸说我教过你们这样的学生啊!“张顺堂和刘继朗被羞辱得脸上一阵青白。

“枉费我一直以为你们两个心里还有一点点的羞耻心,你们犯的错我原谅你们多少次了?”

方懿蕙发着抖说,眼睛竟然又红又湿,看起来是气到激动的极致。“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正正常常,过得像其他的孩子一样?”

“方老师,你别对他们说教了,他们比牛还不如,你就别对牛弹琴了吧!”

夏玉婵冷冷说着。“你们别以为在学校每个人都会原谅你们还是包容你们,学校也有规矩和极限,超过了一样要接受处罚和制裁。你们连这个都搞不清楚,以后出社会怎么打滚呢?出社会没有人会教你们原谅你们,再这样下去我看你们真的只能待在监狱那种地方了吧!”

一下子训导处里安安静静。

可是刘继朗在发抖。他受够了这些大人的冷嘲热讽,他受够了自己所有的行为都要被放大来挑剔,他受够了自己只是不爱念书难道就非要被贴上标签变坏学生了吗?

“他妈的夏玉婵,你说够了没有?”

刘继朗怒吼出声。“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你凭什么这样教训我们?现在是怎样?只是被我听到你们是处女,就要陷害我诬赖我吗?妈的你只是假处女真卖骚啦!”

“你说什么!”

夏玉婵气急攻心,才伸手要甩刘继朗一个耳光,方懿蕙却抢先一步狠狠打在刘继朗脸上。

“不准你再说任何一个字!”

方懿蕙红着眼,咬牙切齿地说着。

“夏老师、方老师,你们先回去上下午的课吧!”

训导主任走过来打圆场。

“这两个流氓我来处理就好。”

夏玉婵和方懿蕙气呼呼地走出训导处,一起走出来的还有辅导室的谢老师。

“我说,夏老师啊……”

夏玉婵一下子收敛不住情绪,怒目瞪着谢老师。

“这些孩子虽然坏,但是作奸犯科也还不至于,花点时间谈谈聊聊,其实会发现他们还是有可爱的地方。”

谢老师慢吞吞地说着。

“喔,谢老师,你是说教育辅导学还是教育心理学那一套吗?”

夏玉婵毫不客气地反应。“那些只是曲高和寡的理论而已,对现实一点帮助也没有!”

“可是把他们逼到绝地,对大家都没好处啊!”

“是我逼的吗?是他们自找的吧!”

夏玉婵激动说着。“谢老师你整天躲在辅导室里面,大概不知道现在的学生顽劣到什么程度吧?我现在说的是活生生的现实,不是书本里面的理论还是考试的标准答案!”

说完夏玉婵就和方懿蕙连袂离开,不理温吞古板的谢老师。

“唉!”

谢老师叹了一口气。在这所学校待了二十几年,从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到现在只等着退休,虽然没有以前的积极热情,但是这所学校历年来各种光怪陆离的事情也见识过不少。这个年纪的学生血气方刚却又缺乏足够的判断力,把他们逼到绝地最后狗咬狗两败俱伤的局面也看过几次,只希望这些都是杞人忧天的烦恼而已。

谢老师摇摇头慢慢踱步走回辅导室。

“我靠,你最近越来越变态。”

塑胶桌上一杯咖啡喝到过半,带着银框眼镜的青年身穿毕挺合身的深色西装,乍看之下以为是业务员,但是结的领带是深蓝色镶金线,沉稳的配色又暗示着他的工作比较严肃。

“还好吧,跟以前差不多。”

桌子对面是一个高中生年纪的少年,大口咬着汉堡,嘴边都是沾酱和菜肉残屑,生菜碎片掉了一桌也不在乎。

“叫你去搞掉那些签赌收帐的小混混,你还唆使人家的小弟去轮奸嫂子,你口味是有这么重吗?”

青年翘着二郎腿,啜了一口咖啡又随意搁在桌上,杯内咖啡略微溅出杯子,滴下来的液体和之前的旧渍痕融合一体,也不知道是喝进肚子的多还是这样浪费掉的多。

“我只是杀鸡儆猴而已。”

少年把汉堡吃掉,喝了一大口可乐,接着开始抓薯条继续塞进嘴巴。你明明就很喜欢这一套,别假了,少年心里这样想。

“听说那几个小弟还有持续骚扰他们的前任大嫂,搞得那个女的神经兮兮,差点闹自杀哩。”

“蔡诗萍。”

“啊?”

“我说,那个女的叫蔡诗萍。”

“随便啦。”

“现在不算大嫂了吧,我看那个大哥大概也废得差不多了。”

“总之你别玩出人命,你出事我是不会同情你的。还有,不要老是搞这些烂摊子让我去帮你擦屁股。你要知道,你只是我的线人而已,别以为是……”

“卧底嘛!我知道啊!又不是演电影,卧底过来卧底过去的,笑死人了。

反正我烂命一条,能做到哪里就算哪里,不会拖你下水。““干,你是在那边帅什么啊?你妈咧?是不用你照顾了喔?”

“拜托,她好手好脚的,会自己照顾自己好不好?”

“最好这是当儿子的人说得出来的话啦!”

“反正哪天我真的出事,还是靠你比较有出息。”

“谢谢,不用。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同情你的,你只是……”

“线人嘛!我知道啊,你已经说了八千多次了,八千多次了啊!你不腻我都腻了。”

“总之混碧海宫八家将,自己注意一点。”

“你在关心我吗?”

“废话,养一个线人很辛苦的你知道吗?”

“……对喔,给点钱花花。”

“……你真的以为我是人肉提款机啊?”

“不是,最近新收小弟,钱花比较凶,手头紧。”

“你学人收什么小弟?”

“……碧海宫最近动作很大,好像想把港都的快乐丸地盘都吃下来,没带几个人我怕我妈真的就要提早给你帮忙照顾了。”

“……”

青年掏出皮夹,丢了一叠钞票给少年。

“不用这么多。”

“放心,我每次都有多算奠仪给你。”

“……干,你讲话真的有够jī巴的。”

青年把剩下的咖啡喝完,不理少年。

“啊蔡诗萍的摊子你是怎样收尾的?”

“我把那些小鬼全部带去侦讯笔录,跟他们说这个案子我们追很紧,叫他们不要节外生枝,不然到时证据确凿起诉时多加那条罪名保证在监牢里面被捅屁眼。”

少年啧声摇头,从口袋摸出一包牛皮纸信封,丢给青年。

“什么?”

“蔡诗萍的淫照,还有影片档我烧成光碟了。你晚上打枪节制一点,我不是片商,下次供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青年没有生气,反而笑笑地把信封收进公事包。

“谢啦!”

“靠,你那什么猥亵的表情啊?我每次都觉得自己像拉皮条的,尤其像你这种变态的客人真的有够讨厌的。”

“不喜欢可以拉倒啊!”

少年听完比了一个中指给青年,薯条吃完拍拍手上的盐粒,东西都不收站起身就要离开。

“黄少隼!”

“又怎样?”

“记得啊,你的名字拼起来,只是只小小的黄雀而已,别以为自己真的是隼还是鹰,屌得跟什么一样。”

“我真是不想干你的娘,这个你也讲了七千多次了,七千多次了啊!你是年纪大所以讲话都要一直跳针的吗?”

“没事了,小黄雀快滚!”

青年笑着挥挥手。

黄少隼头也不回就离开速食店。

南港都的港边海堤绵延好几公里,有些地段是工商业轮柜卸货区,有些被规划成观光渔港,商家公园穿插其间,即使是入夜也还是维持着一定程度的灯火闹热。

其中一个滨海公园重新整修凉亭,公园内被围起大半区块作为工寮,只是工程进度看起来不快,工寮内器具随意放置,破烂残缺不等。几个少年窝在工寮内重整中的凉亭躺椅,地上各种卤味和啤酒散乱堆放,任人取用。

“啊,真的很不爽啦!”

刘继朗灌着啤酒发泄。

“我还以为我可以混到毕业的说!”

张顺堂也灌着啤酒。

“那……那以后你们要怎么办?”

余佑达担心地问。

“只好全心全力打造我们的黑道事业啦!”

张顺堂哈哈笑着说。

“黑道事业?”

一个身影走进来,掌啯了张顺堂后脑勺一下。“根本就还是小弟中的小弟,事业咧!”

“噢,大仔,我们今天很郁卒啦!”

刘继朗对着走进来的人哭诉。

进来的少年头发削短凌乱,五官细致只是神情阴騺,邪气压抑到让人不安却不至于难以接近。手上提着一袋饮料和零食,看到地上已经放了满满的食物,又看看自己带的东西,撇撇嘴不以为然。

“隼哥,他们两个今天倒大楣了。”

余佑达叹气说着。

“不要叫我隼哥啦,好像我很会算命的样子。”

黄少隼一屁股坐在地上,东西随意丢在一旁。“什么事这么倒楣?”

余佑达把张顺堂和刘继朗被退学的事情说了一遍,黄少隼见怪不怪,从袋子里面拿出伏特加和柠檬汽水。

“喔……这个V开头的洋酒是什么?”

刘继朗拿着酒瓶研究。

“这个叫‘哇嘎’!”

张顺堂嘻嘻笑着。“很贵的哩,而且听说很烈!”

“废话!啤酒只是汽水而已,要喝这个才叫喝酒好不好!”

黄少隼一把抢过酒瓶。“不过看在你们这么幼齿又是第一次喝,我买了雪碧给你们套,这样比较好喝一点。”

“喔,大哥万岁!”

几个男生欢呼。

“我以为你们被退学会很难过……”

黄少隼叹了一口气。

“有大哥罩我们,不去学校也没关系啦!”

张顺堂满不在乎说着。

男生们把酒斟完套好,大喊干杯就咕噜下肚。除了黄少隼,其余几个人马上就猛咳嗽,被烈酒烧过的喉咙一路滚烫到胃里面,非常刺激。可是套了柠檬汽水变得比较好入口,大家马上又重新斟满酒杯咕噜灌下肚。

很豪气地喝干一瓶,大家都开始醉濛濛地躺在地上,傻笑着乱说话。

夜晚的海风穿过来暖暖的,痒痒的,搔得人懒洋洋,软绵绵。

夏玉婵洗完澡吹着电扇,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怕感冒把电扇关掉。方懿蕙在租赁的公寓房间里面开着冷气睡觉,迷糊间也打了个喷嚏,只是下意识把薄被拉高,全身卷曲转身继续熟睡。

暑假尾声,星期六的早晨,天空湛蓝到近乎无暇的完美,阳光光束横扫过的路径亮晶晶到像是覆盖着半透明薄膜的轨迹。

“叽啾啾啾啾啾……”

铁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雪纺纱小洋装的女生,洋装素雅没有图案装饰,但是领口袖口和腰身裙摆都有绣工繁复的花朵镶缀,花边连着蕾丝,每朵粉红色的花都不太一样,花瓣的用线颜色也随着渐层有深有浅,映在雪白色的洋装底色上面像是鲜奶油蛋糕上面的彩饰,可爱又漂亮。

脚上包覆着透明白色长丝袜没入裙内,而丝袜又被粉红色的娃娃鞋包覆,一层包着一层却又轻巧悦目。女生的长发中分梳得整齐,垂在脸颊旁的发束内里用一字夹固定住,浏海圆弧轻盈地铺盖在额头前,后面的头发用一朵锦绣花饰大发夹固定成一长束马尾。

脸上扑了薄粉把原本就雪白的肌肤修饰地更晶莹剔透,弯弯的细眉用眉笔又加强了颜色深度,水汪汪的大眼睛却被秀长的眼睫毛还有层叠的双眼皮隐去过亮的神采,小巧的鼻子下面衔接着樱桃色的水润圆唇,泛着淡光的唇蜜让秀气的唇型多了一点飞扬。

“玉婵,你们家的门铃好老土,竟然还是电子鸟鸣声。”

女生嘻嘻笑着。

“欸,这是复古好吗!”

夏玉婵接过方懿蕙的粉红色旅行小提袋,招呼她进家里客厅。

“幸好你们家住三楼,再高一层楼我就不上来了。”

方懿蕙坐在电扇前把沁出来的薄汗吹干。

“早知道就让你在下面等到中午,烤成肉干算了!”

夏玉婵端了一杯饮料给方懿蕙,捏了她耳朵一把。

“你的事情忙好了吗?”

方懿蕙轻啜一口柳橙汁。

“差不多啦,我爸已经吃过早餐现在在房间自己做复健,我待会去换衣服,等我妈买菜回来我们就可以出发啦!”

夏玉婵边说边走进房间。

方懿蕙很无聊地翻着客厅桌上的报纸,原本想开电视打发时间,又觉得这样好像太把这里当自己家这么随便而作罢。把影艺新闻都看完,正在看着艺文版的专栏文章时,夏玉婵就换好衣服走出房间了。

水蓝色的七分袖休闲衬衫,荷叶领和荷叶袖都做成白色,看起来好像是穿了两件式的渐层搭配,领口敞开没有扣扭,V字型的底部露出丰满的乳房挤出的深陷乳沟,奶白的皮肤看起来水润柔嫩。

黑色的棉织薄纱荷叶裙随着脚步翻动裙摆皱摺轻盈飞舞,只有黑色棉长袜看起来厚重了些。

“穿棉袜不会太热吗?”

方懿蕙笑着说。

“我的丝袜不小心勾破了啦,反正这双棉袜又不厚,虽然黑麻麻地不透明,其实是很透气的喔!”

夏玉婵笑着大剌剌地翻起裙子把袜头拉平,夹在裙袜之间的大腿肉被映衬地更加雪白。

“我就说嘛,你的眉毛就是要修过才好看,之前那样实在太粗又太浓了,像男生一样!”

方懿蕙打量着夏玉婵的脸。

“拔眉毛很痛耶!”

夏玉婵吐吐舌头。

“可是你看,你的眉毛这么黑,不用眉笔画就很棒了,再修出造型,这样不就看起来比较温柔了吗?”

“是说我之前是母老虎吗?”

“哈哈,应该是说比较像花木兰吧!”

“哪有,人家木兰无长胸,我的跟她不一样!”

夏玉婵对着方懿蕙挺起胸部。

“对啦,你最胸了,哼!”

乳房尺寸普通的方懿蕙跟夏玉婵比起来就好像缩水了一截。

夏玉婵没有夹眼睫毛,圆杏大的双眼精光四射不受遮掩,常常和她说话的人都会忍不住低头或侧头回避那明亮到快要穿透内心的眼神。华贵的玫瑰色口红将丰满略阔的嘴唇勾勒出很漂亮的线条色泽,不笑的时候是庄严的贵气,笑开口时却是爽朗的热情。长长的直发略微烫过,简单地中分稍成弧状披肩倾洒而下,露出光滑白晰的额头衔接在明亮的双眼上。

两个女生在客厅互相品头论足了好一会,夏家妈妈买菜回来,和她们寒暄一番,然后双姝才嘻笑出门。

“老妈,你一个人照顾爸OK吗?”

夏玉婵在门口套着黑色亮皮高跟鞋对送行的妈妈说话。

“OK呀,而且你妹妹医院中午轮完班就会回来,这么短的时间我一个人应付得了啦!”

夏妈妈笑着说。“你就放心跟同事去玩吧!”

“那我们就出发啰!”

夏玉婵和方懿蕙一起挥手告别,依序走下楼梯。

走出五层旧式矮公寓,两人往旁边巷子拐进去,里面一个坡道往下是地下车库。

“哇,像你们家这种旧式公寓还有车库很难得耶!”

方懿蕙惊讶叫着。

“对呀,不然住这种老社区停车真的是一位难求。”

“不过那个电动铁卷门款式也太复古了一点吧?看起来很笨重。”

“对啊,卷的时候那个噪音有够大声的。”

“那怎么不换新一点的?”

“唉,这边车库的住户都是很节省的老住户了啊,想说还能用就不要浪费钱换,而且大家都不想当车库管理员,所以要连络所有住户沟通意见还是收钱修缮都很麻烦的啦!”

“呃……所以现在车库门开着不是你偷按遥控打开的啰?”

方懿蕙对着早就已经开着的车库铁卷门打趣。

“那个门坏好一阵子啦!”

夏玉婵无奈笑着。“所以就一直保持开着的壮态方便大家进出。”

“不怕小偷喔?”

方懿蕙走进车库。“里面也暗暗的!很恐怖耶!”

方懿蕙故意夸张地害怕着。

“不会啦,大家都是老邻居,会守望相助。反正车子锁好,小偷也没这么嚣张敢在这里动手吧?”

夏玉婵靠车库外的光线在朦胧的地下车库摸索到电灯开关,按下去却没有亮。“唉,灯又坏了。”

“没关系,我找到你的车啦!”

方懿蕙也靠着依稀的光源找到在车库角落夏玉婵的车子。

夏玉婵笑着走过去,掏出车钥匙打开行李厢。“把包包放进……”

“嗯?”

方懿蕙看夏玉婵突然顿住说话,不解地发声。

夏玉婵看见方懿蕙身后有一到黑影窜出,一下子愣住心里瞬间还想说大白天不会见鬼吧,才突然反应过来可能是小偷,正张嘴想要尖叫,突然脸上就被蒙上一块湿布,一呼吸满满是强烈药味,还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就失去意识。

旁边的方懿蕙一样看到夏玉婵身后突然出现的黑影,只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蒙脸迷昏。

黑影把两女的行李丢进后车厢,然后再拖着两人上车。

“老大,车钥匙!”

黑影把夏玉婵掉在地上的车钥匙递给最后出现的黑影。

拿着车钥匙的黑影坐上车发动引擎,后座两个黑影坐着将双姝交错倾躺,调整姿势弄得满头大汗。

“好了吗?”

驾驶座的黑影翻过头问。

“可……可以了!”

虽然双姝都是纤细的身材,但是几乎整身的重量压在腿上,当人肉坐垫的黑影还是有点吃不消。

“大仔,冷气要开强一点……”

另外一个黑影喘着气。

“喔,好。出发了!”

驾驶座的黑影扭开冷气,然后踩油门将车子开出车库。

一出车库,近午的阳光满满当空洒下,把整个视线炙得发亮。抓着方向盘的是黄少隼,后面两个喘气的小弟是张顺堂和刘继朗。

甫行动时,两人都心无旁骛,只想着要照老大指示的步骤进行。直到真的成功了,两人才开始回想起刚才一连串的行动,又想起一大早就埋伏在车库,还有被退学那天晚上喝着酒发牢骚吐怨气的酒后狂想,没想到一连串的细节连接起来变成连锁反应,现在才觉得惊心动魄。

但是竟然就这样成功得手了,两个人又惊又喜,又是害怕又是放松,心里百感交集,却又很想大声嚷嚷跟谁分享。张顺堂和刘继朗对看一眼,发现脸上还戴着卡通面具,忍不住笑骂出声。“干!……”

那天晚上月光皎洁,但是两个男生的情却非常不痛快。

“干……既然都被退学了,干脆我们去揍训导主任算了!”

张顺堂心有不甘地抱怨。

“哼,我才懒得理那个痴汉大叔!”

刘继朗不屑一顾。“要我说,最贱的还是大奶婵还有欠干蕙!”

黄少隼愕然一笑,这群小孩子取绰号还真是粗鲁又直接。

“对,她们最贱!”

张顺堂附和着。“瞧不起我们就算了,这次还诬赖我们,真的有够jī巴!”

“不把她们抓来干一干,真是难消我心头之恨!”

刘继朗恨恨地说着。

“没错!还以为处女就比较了不起吗?我干到她向我求饶说哥哥不要!”

张顺堂也逞着口舌之快一起骂着。

黄少隼双手枕着头,脑带里飞快闪过几个念头。

“好啊!”

“唔,大仔你说什么?”

刘继朗问道。

“你们不是都说她们是欠干蕙和大奶婵吗?我也想知道她们有多欠干,还是奶有多大啊!”

黄少隼轻松说着。

“大仔你是认真的吗?”

张顺堂惊坐起身,口气里又惊又喜。

“应该是问你们认不认真吧?”

张顺堂和刘继朗面面相觑,原本只是胡说八道,现在一把这个念头谈到实现的层面,两个人突然涌起激动的邪恶斗志。

“你还记不记得欠干蕙有约大奶婵要出去玩?”

张顺堂问刘继朗。

“对对对,她们约辅导课完的那个周末!”

刘继朗兴奋地回忆着。

“喔,有这么多情报?”

黄少隼也坐起身。“那再说详细一点吧!”

几个男生开始七嘴八舌讨论着计划,说到兴起,又开了一瓶伏特加,边喝边聊,中间酒力不胜也有跑到旁边呕吐,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楚哪些是计划哪些是酒后乱语。只是躺在地上,突然又觉得月光很美丽了。

再睁开眼,就是刺眼的阳光映目,和现在一样。

车子开往港边,绕着滨海公路拐进一处工地。前几年南港都府规划观光渔港,除了直接在渔港大兴土木之外,渔港外围也规划了相关住商合一的建设工程:一些地主和建商看准商机趁势筹备一些新兴住宅社区和购物中心,所以连续几年这一区块的地段一直都是尘土飞扬,卡车货车进进出出,看起来反而像是工业区。

工程进度有快有慢,地段也有热门高低程度,所以兴建中的各建筑物完成状态和进驻工人队伍也多寡不一。黄少隼把车子开进一栋钢筋水泥已见雏型的大楼,直接停在一楼里面的空地。

“老大,你竟然会开车。”

张顺堂兴奋地伸头看着车子的仪表板。

“我还会开坦克车。”

黄少隼把车子熄火。

“真的吗?”

刘继朗惊讶问。

“……当然是开玩笑的啊!”

黄少隼下车。

“……”

不好笑,张顺堂心里想。

“我也是从小弟开始干起,这种杂七杂八的事情多少也要会一点吧?”

黄少隼走到后座,一把将夏玉婵抱起。

张顺堂脚上的人被挪走,立刻也跟着下车,帮刘继朗把方懿蕙抱下车。

“走吧!”

黄少隼下令,几个人依序走上三楼。

脚步踩在碎石水泥地上,每踏一步就发出喀唧的琐碎声响,大楼里空荡荡地随便什么声音都会造成回音,上楼的脚步声和回音混杂在一起听起来好像忽远忽近。明明是酷暑的大白天,但是空洞的大楼穿透的风从各个角度吹来,凉飕飕地加上呼啸哨音,却阴森地令人不寒而栗。

有时候,往上走也是地狱。

第05章

方懿蕙朦胧中挣扎着,脑袋发涨头痛欲裂,意识像棉絮被风刮到处乱飘狂舞,怎么也集中不起来。身体自然反应手脚乱动摸索,眼睛睁开却是暗濛濛一片,还以为视力有问题,伸手想揉眼睛才发现上半身被套进一个麻布袋。

一发现被拘束,马上反应出呼吸不到空气的假想,手舞足蹈把麻布袋拉扯开来,一下子光亮的视线反而刺激自己闭上眼睛适应光线反差。重新睁开眼睛大口呼着新鲜空气,才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鼻子里是砂石水泥粉尘的工地味道,自己坐在一片脏乱厚积灰尘的水泥地上,四周只有裸墙和栋梁支柱,窗户留着空口洒进阳光还有灌入流风。壁柱的阴影之间,还有没拆撤掉的金属鹰架,地上除了碎石灰尘就是破烂的旧报纸和饮食垃圾。

正面对着一套像是垃圾场捡来的破旧沙发,沙发上面坐着一个身材修长但是肌肉却很精炼的男子,只是脸上画着脸谱般的油彩粉墨,奇异的妆一路延伸到脖子散逸在赤裸的肩胸。沙发后面站着两个略矮一些但仍是肌肉发涨,同样画成脸谱妆的男生,被晒黑但是肌肤紧绷光滑到有些发亮,看起来像是发育中的少年。

那个脸谱,像是庙会祭典活动里的……八家将。

“……你们……是谁?”

本能产生害怕的强烈预感,方懿蕙颤着声问。

对面的三个人没有回答,怒目逞嘴看不出表情,但是藏在阴影里面却格外显得鬼魅般的妖异和肃杀。

方懿蕙转头环顾四周,发现夏玉婵在自己身后,双手分开被抬高拉起用铁炼绑住,整个人被吊立着只有双脚高跟鞋鞋尖微微触碰到地面。“玉…婵,玉婵!”方懿蕙紧张地大叫,但是夏玉婵垂低着头,显然还没醒来。

“你……你们……要怎么样?”

方懿蕙回过头问那三个人,心里害怕到快要哭出来了。

“干你。”

坐在沙发上的黄少隼说。

“什……么?你说……什么?”

方懿蕙紧张到脑袋一片混乱,无法理解听到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干!你!啊!”

黄少隼站起身,用尽力气大吼。

张顺堂和刘继朗手撑着沙发翻身跃过,不发一语沉默着往方懿蕙跑过来。

方懿蕙这才回神过来,慌乱地站起身拔退就跑。张顺堂最先接近,伸手搭在方懿蕙肩上,方懿蕙尖叫着挣脱肩掌继续往前跑,没有看见张顺堂狎玩的笑意。

刘继朗跑更快,横在方懿蕙面前,张口无声大笑手舞足蹈。方懿蕙脚步前冲来不及收势,整个人撞进刘继朗满怀。刘继朗身上浓烈的汗味和体味像是恶心又邪恶的诡丝钻进方懿蕙鼻内,方懿蕙抡起拳头轻捶刘继朗胸膛,但是一接触到汗湿黏滑的赤裸肌肤,又吓得缩手,转身又往回跑。

才转身就看见张顺堂在身后慢慢跳着舞步接近,心慌意乱朝右边跑去。一拔腿刘继朗就拦腰箝抱住方懿蕙,方懿蕙腰上一紧吃痛,整个人尖叫胡乱挥动手脚。

张顺堂走过来伸手就往方懿蕙胸部抓揉,方懿蕙叫得更大声,用力地挥手抵抗张顺堂的凌辱。张顺堂猛然抓住方懿蕙的手腕用力分开双手,方懿蕙被架起来心里更惊慌,害怕的情绪满满塞在喉咙快要吐出来。

用尽力气伸腿前踢,但是踢空徒然失去重心往后仰让刘继朗抱得更结实而已。张顺堂抓住方懿蕙踢出来的一只脚用力往上抬起,让方懿蕙像是跳芭蕾舞般大抬腿的动作,顺势撩起方懿蕙洋装的裙摆,粉红色缎面内裤一览无遗将私处包得饱满,光滑柔亮的裤面圆圆隆起,裤头是蕾丝花纱绕着腰,而长筒丝袜的袜头也是蕾丝花饰缠在大腿根部。

张顺堂淫邪一笑,伸手要往方懿蕙下体捞去,方懿蕙使尽吃奶的力气扭动身体挣脱刘继朗的腰抱,翻身一滚也踢开张顺堂抓握住的脚踝,整个人很狼狈地滚在地上。洁白的洋装已经开始污脏各处,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也开始散乱,耳边的发夹不知道什么时后弄掉,鬓发贴在汗湿的脸颊上很不舒服。

细嫩的皮肤开始冒出挣扎缠斗红肿的痕迹,微微还有刮伤破皮渗着淡淡血珠,丝袜没破只是沾了脏黑手印和土泥灰尘,还有拉扯间快要裂口的粗糙纤维袜面。

恶戏间的尖叫把夏玉婵惊醒。

但是夏玉婵什么也看不到,用力扭动身体发现双手被缚,踮着脚用高跟鞋尖勉强触地,手腕脚尖最纤细的身体部分承受着全身的重量,非常难过痛苦。

耳边传来方懿蕙惶恐的尖叫连连,自己却不知道身处何方不能动弹也目不识物,黑暗中紧张害怕恐惧猜疑各种情绪像吹饱气的汽球满满塞在夏玉婵的想像里面膨胀却无法宣泄。

“懿蕙,懿蕙你怎么了?”

夏玉婵尖声发问。

方懿蕙闻声站起来,不知所以然地跑到夏玉婵身旁,发现夏玉婵戴着睡眠用的大黑眼罩,急忙想要翻开眼罩。手一揭,光线一下子钻进夏玉婵黑暗的视觉空间,反而什么也看不到。

依稀瞥见方懿蕙惊惶扭曲的五官好像素描草图般的简略线条,还想适应视线看清楚却听见方懿蕙再一次的尖叫,然后眼前再度黑暗无边。

张顺堂一把按住方懿蕙的肩头用力往下压,刘继朗把夏玉婵的眼罩重新阖上。张顺堂毫不留力,方懿蕙整个人面贴夏玉婵一路磨蹭着她的胸腹和下体往下跌跪,猛烈的力道加上地上的碎石沙粒,方懿蕙的膝盖像是爆炸般将痛觉裂散开来,已经无法尖叫而是哀嚎了。

“懿蕙!懿蕙!”

夏玉婵不明就里,只知道无法想像的糟糕麻烦正在进行着,除了叫喊方懿蕙的名字,其余什么也不能做。

张顺堂朝趴跪着的方懿蕙掀开裙摆,粉红色缎面内裤往后包满圆而翘的屁股,臀肉将内裤撑得饱满光亮。方懿蕙发现下体一凉,无暇顾及膝上的剧痛,整个人往前爬行,钻过夏玉婵的胯下,勉强站起身继续往前跑。

每跑一步膝盖传来的痛就强烈地撞击着脚骨,想像中好像骨头碎裂成尖锐细刃插进肌肉,再从肌肉透过血管将痛觉传递全身。当然这只是方懿蕙的想像而已,方懿蕙痛到眼睛滚着泪珠,咬牙往前跨步奔跑。

一抬头就看见黄少隼。

还来不及想要往左还是往右逃跑,黄少隼就抬起脚,微微侧身扭腰凌空踢出毫不留情的狠烈一脚。

方懿蕙一瞬间以为肚子会破掉,像炮弹般的力量全数轰进腹腔,太激烈巨大的痛反而让方懿蕙什么都来不及感觉,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往后飞。方懿蕙撞到夏玉婵的屁股才止住飞势,跌坐在地上,肩膀刚好靠在夏玉婵的小腿肉没让自己仰倒。

黄少隼继续走过来,站在夏玉婵面前弯腰从她的胯下空隙一把捉住方懿蕙的马尾,往沙发拖走。方懿蕙肚子爆炸般痛着,被拉扯的头发好像就要跟脑袋分离,膝盖的痛已经暂时被忘却。一连串兔起?落的攻击,方懿蕙根本就无法招架,仅存逃跑的可能性都被摧毁掉,终于放声哭喊出来,一哭就是凄厉嚎泣。

夏玉婵只感觉到自己的腿缝间有什么钻进又钻出,然后就是方懿蕙绝望的嚎哭,纵使想要冷静地分析判断或是鼓起勇气去面对各种可能会发生的噩运,这时都乱成一团,只能不断地尖叫方懿蕙的名字吸引她的注意力。

黄少隼觉得方懿蕙已经够吵了,再加上夏玉婵简直就让人难以忍受,于是走向夏玉婵,拢肘挪肩忽然奋力挥出一拳,拳头击在夏玉婵的小腹,力劲大到夏玉婵弓起身两脚悬空往后飞,但是双手被绑住,所以余劲难卸夏玉婵只能像钟摆一样垂摆扭动。

原本叫着方懿蕙的名字完全没有预期肚子会被痛击,过度突发的状况让夏玉婵无法控制地发出夸张而扭曲的呻吟和哀嚎。看不见东西使夏玉婵更无所适从,夏玉婵的哀喊像是低劣的卡通配音,夸大而不切实际,听起来反而有点滑稽好笑。

黄少隼叹了一口气,猛然抬脚往夏玉婵的双腿间上踢。

“哎……啊……呜喔喔喔!”

夏玉婵还没从该才的哀嚎中缓过来,下体就再被狠狠踢击,一下子拔高声音呜鸣。只能夹紧双腿,但是痛楚从yīn唇的裂缝渗透进来,然后在肉壁里面来回激荡,连子宫都隐隐感受到抽痛。

没有人说话。

只有夏玉婵和方懿蕙的哀嚎声来回在这个空旷的楼层里回响。夏玉婵隐约感觉到那个打她的人是要她闭嘴,由于处在黑暗里面,所有的触碰都像是可怕的意外无从预期,一旦被殴打,那痛的触觉一定会加上莫名的想像力和看不见的恐惧而加倍放大。

所以夏玉婵干呕着咳嗽,忍着痛把声音压低,只希望自己得喘气生可以宣泄释放在身体里面流窜的痛流。最后终于只剩呵喔的喘气低吟,黄少隼满意地转身回走,重新拖曳着方懿蕙往沙发走,这边夏玉婵的声音才低下,那边方懿蕙的哭号又昂起。

被拖到沙发上,方懿蕙的丝袜已经被磨出破损的裂口了,还有擦伤的淡淡血迹渗出伤口。窝在沙发里,方懿蕙只觉得这张旧沙发散发着低廉的皮革味,还混合着浓烈的汗味体味,甚至还有尿骚味,恶心到方懿蕙忍不住干呕作声。

黄少隼走到沙发后,又扯起方懿蕙的头发让她坐起身,然后拿出自己最惯用的束带将方懿蕙的双手后坳弯起枕在脑后绑起来。接着俯身用手穿过方懿蕙的膝盖,将她的大腿环抱抬起。方懿蕙坐在沙发上两手枕在脑后,双腿高高被抬起后折张开,整个人梨花带雨像个落难的洋娃娃。

谁先?

黄少隼下巴一扬,示意张顺堂和刘继朗自行决定先后。张顺堂微笑用手肘撞了刘继朗一下,刘继朗虽然很想要,却又忍不住尴尬起来。黄少隼嗤之以鼻,张顺堂用力推了刘继朗一下,刘继朗才放胆一个人走向方懿蕙。

方懿蕙被用这么猥琐的姿势束缚已经在猜疑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各种惊恐的想像在心里发酵激涨,看到这群少年竟然还嘻嘻哈哈互相推让更觉得自己像廉价的货品随选随用,悲从中来忍不住呜咽哭起来。

“我的小弟还是处男,要好好教他喔,老师。”

黄少隼低头在方懿蕙耳边小声调笑,方懿蕙没有意识到黄少隼知道她的身份,只听到处男就吓得魂飞魄散,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方懿蕙害怕地挣扎扭动身体,但是全身都被箝制束缚着,只有翘起来的屁股扭来扭去,圆臀将白色洋装裙摆撑得隆鼓,好像雪玉面团放在砧板上夸张地发酵膨胀。刘继朗走近,粉红内裤若隐若现,还有丝袜袜头和内裤间隔的莲藕玉腿也柔滑润嫩,浅泛着血管淡淡的青蓝色反而使肌肉有真实人体的存在感。

刘继朗把裙摆往上撩,推挤到腰部,拇指用力按在隔着内裤的阴阜肉丘上面,指腹触碰到丰满而有弹性的肉体,加上内裤光滑的缎面使得按摩间滑溜却仍然吸附着。方懿蕙发疯似地扭动下体,只是能动的也只有下体,反而像是配合着刘继朗以拇指为支点扭腰摆臀,扭动间肉丘被按出一道缝渠。指腹再稍微加压,拇指竟然就几乎要陷进那道肉缝里面。

方懿蕙从来都没有经验过性事,更羞于自慰爱抚,即使是每天洗澡要触碰性器官都会让她脸红心跳:但是现在刘继朗大剌剌地直接刺激方懿蕙最隐私的部位,方懿蕙被指压按得像是触电般激烈,毫无防备地以哭音转成高亢的呻吟,瞬间凄厉就变成淫媚。

刘继朗却不急着要将方懿蕙破处,两手隔着洋装搓揉她的乳房。方懿蕙的乳房并不袖珍,只是经常和夏玉婵站在一起好像就显得普通而平凡,然而刘继朗实际掌握的触感是丰盈满溢,虽然一只手掌可以覆盖住整只乳房,但是乳肉却顽强而有弹性地想从指缝间鼓胀出来。

不想麻烦老大将方懿蕙再折腾弄起身脱衣服,索性就暴力地从洋装领口使尽力气往下撕开。没想到洋装的缝工用线很扎实,一撕之下并不是想像中的布帛扯裂声,而是沉闷的噗笃声,领口只有那圈织花绣饰扯烂。

方懿蕙一瞬间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却不知道这样反而激发了刘继朗的狠劲,刘继朗咬牙再用力撕扯一次,洋装终于应声而裂,一路从领口被撕破到腰腹之间,清脆而爽朗的纤维扯断声让刘继朗得意洋洋。

刘继朗望着袒胸露腹的方懿蕙,没有想过以前拿来说嘴或是性幻想的对象现在就躺在这里任他鱼肉,伸手用力掐捏被粉红色缎面蕾丝边胸罩包覆的乳房,乳肉从蕾丝缝隙若隐若现白嫩柔滑,忍不住就将乳房一直变型挤压,好像恶戏般测试乳肉的弹性可以到什么样的极限。

夏玉婵在黑暗中聆听着,一直都只有方懿蕙的挣扎哀嚎。方懿蕙是怎么了?

说点话呀!随便在哀嚎中加点台词,这样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夏玉婵又急又气,恐惧和焦躁弄得夏玉婵快要发疯崩溃。

不想费心剥开胸罩扣带,刘继朗直接将胸罩往上推,比胸罩和内裤的粉红色还要更娇艳欲滴却又饱满鲜嫩的粉红色rǔ头像草莓那样镶缀在雪白色乳房上面。

像是可口的草莓小蛋糕两杯放在胸上,刘继朗低头就张口舔了上去,鼻间漫着淡淡的香水味揉合着体味而变得黏腻蜜甜,张顺堂说得没错,处女真的有香味,比起蔡诗萍那个被蹂躏到体无完肤的残花败柳,方懿蕙简直是人间极品!

胸口被刘继朗的重量压着,方懿蕙想哭叫喉咙却梗着无法放声,这样的挣扎反而像是呻吟。刘继朗粗糙的舌面舔得方懿蕙很不舒服,像是拿着湿黏的砂纸磨着胸部,可是这样的舔拭却又牵动着胸口肌肤每根细微敏感的神经,来回吸吮几次,rǔ头终究是不能控制地翘立起来。

刘继朗忍不住用牙齿轻咬乳尖,竟然可以感觉到rǔ头在齿间轻轻颤抖,这样轻衔着固定,再用舌尖用力将乳尖往下压,rǔ头被挤压到乳肉里面,整个乳房的电流全部打开电得方懿蕙又痛又麻又酥,禁不住娇叱媚吟。这样戏弄方懿蕙加上耳边销魂的啼叫,刘继朗已经无暇再花时间慢慢品味方懿蕙,裤子里的ròu棒早就勃立抵着裤档磨蹭到越来越粗大。

把裤子脱下,ròu棒立刻就弹跳昂立。方懿蕙冷不防看见男性的生殖器官就这样裸露在眼前,而且还是紫红色怒涨着淫邪肌肉的guī头,吓到愣住发不出声音。

有了刚才扯衣服的经验,刘继朗决定不再逞强撕破方懿蕙的内裤,抓住裤头粗鲁地往上拉,黄少隼放开方懿蕙一只脚,刘继朗立刻将内裤脱扯出脚,让内裤寂寞地挂在另一只脚的膝盖上。

黄少隼重新抓回方懿蕙的脚,而且又往后强折,让方懿蕙的肚子被卷起压缩,整个下体抬高抵着胸部乳房,从阴阜沿着会阴到肛门全都赤裸地袒露在刘继朗眼前。

方懿蕙的阴部非常柔美,稀疏而微卷的阴毛像装饰在蛋糕上的巧克力碎屑散落铺陈却各有巧妙,胯下才没有像蔡诗萍都是咖啡色的沉淀色素,肌肤像雪又像玉,yīn唇像是桃红色的蛞蝓懒睡在这片冰雪玉石丘陵上。

刘继朗剥开紧闭的yīn唇,翻出内里的小yīn唇,小yīn唇像是有表情般笑了开来,上面黏着一颗小巧精致的yīn蒂头,而yīn唇的内里是一层又一层隐没着的粉嫩花瓣肉折。

“要来啰!”

黄少隼在方懿蕙耳边悄声说。

“啊?”

方懿蕙一下子分心去辨听黄少隼小声说什么。

虽然已经在蔡诗萍身上尝到初次的性味,但是面对心里幻想不断的方懿蕙,刘继朗却有着第一次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支配满足感,已经不是处男的刘继朗并不想跟方懿蕙谈情说爱,只想让每次绮媚幻想的最终段落在这里一次实现。

刘继朗抓着ròu棒对准yīn唇开口,用guī头试探通往里面的路径,然后两手撑住沙发,整个人用所有的体重加上自己沉身的力量,将ròu棒一路贯穿到方懿蕙的yīn道里面。

方懿蕙还没有想像过做爱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她喜欢电影里面柔焦的画面,男女主角亲密地调情,互相轻吻巧啄,白色被单遮着身体,小露香肩将身体互相交缠,后面的过程一定也是这么美吧!方懿蕙不心急,虽然对性懵懂,却相信时候到了一定可以水到渠成。

没有想过会是被强奸夺走自己最珍贵的处女。

更没有想过会是比电影里面粗糙一百万倍的方式来经历自己的第一次,刘继朗的ròu棒虽然被处女膜阻拦,但是那只是那么短暂而徒劳的抵抗挣扎,ròu棒势如破竹捅破那层防御,一路插进整条肉茎长度可以抵达的深度。而方懿蕙因为被折叠弯曲的身体,面对面看见自己的mī穴就这样被捣入的直播过程。

太震撼使得方懿蕙脑袋一片空白,呈现短暂的呆滞。张着嘴却喘不过一口气,更忘了发出声音。

刘继朗一插到底却没有松懈,曲膝挺腰将ròu棒挪出少许,感觉到活塞推进可以使力的轨迹,再度沉腰下捅。这一次才把方懿蕙带回现实,下体被撕裂的痛比起刚才所有的殴打拉扯痛觉都不一样,就是专属那块隐密花园的碎裂崩坏,身体会不会像洋装一样,从下面裂成两半把自己分离?

“不要!”

方懿蕙终于用尽力气尖叫出声,没有害怕还是凄凉那样的感情成分,就是单纯的痛而放声喊叫。刘继朗毫不理会一直抽插着方懿蕙,yīn道里只有破处的血液略加湿润,没有快感的插入和温柔的挑逗,mī穴里的花蜜根本来不及泌出。

可是刘继朗感觉不到。刘继朗只觉得ròu棒被紧到快要窒息的肉壁包夹住,可是直抵花心的感觉又爽快到飞上天,于是每一次的抽插都可以不断累积ròu棒传来的快感,每加速一次就是自己的突破又有了进展,每深入一次就是自己的征服达到了控制。这样的插入让刘继朗觉得自己像个处男,原本还会偷想着那天干着蔡诗萍的肉感触觉记忆,但是现在最强最顶级的货色就在自己胯下被干被捅,之前的经验立刻就廉价而不屑一顾。

“不……不要了……啦……”

方懿蕙没有叫太多声就已经沙哑,破锣嗓音伴随着喘气像是老旧又快要没电的收音机,什么时后停下来都不稀奇。而这惊心动魄的声音传到夏玉婵的耳中,却是最绝望而无力的旋律,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的恐惧越来越激烈,可是不论怎么扭动身体,只有手上锵锒的金属交击声。高跟鞋细窄的鞋尖支撑着自己的重量,但塞在里面的脚趾被汗濡湿到全滑挤在一起,激痛难熬。而手腕承受着身体另一部份的重量,无法想像手腕会不会被绞断,而湿滑的触感到底是汗还是已经破皮流血?

刘继朗没有要演A片,也不用展示自己有没有强大的性能力,不用考虑时间长短或是变换姿势,完全只用这个单一姿势使尽蛮力撞顶插捣。这样的姿势和出力获得的也是最原始又最直接的爽快,如果平常锻炼自己作的伏地挺身有这种快感那该有多好!年轻强壮的肉体不靠技巧,也硬撑了好一段时间,黄少隼和张顺堂倒是连看着看着都从刺激的兴奋到了暗记次数等候结束的无奈。早就有性经验的黄少隼还不急躁,倒是刚才大方的张顺堂现在就有点欲火难熬。

幸好刘继朗终于到了尾声,随着越来越厚重的喘气声和越来越激快的撞击,全身汗如雨下,把黝黑的肌肤浸得湿亮。汗水也滴在方懿蕙的身上,加上她自己的汗水,黏在身上的洋装早就濡湿到半透明,肌体相交从清脆的啪哒声到了水花四溅的噗唧声,方懿蕙哭得红肿的双眼和乱黏在脸颊旁的鬓发显得楚楚可怜却又淫艳无边。

挺腰把ròu棒推到最深处时,刘继朗终于把累积了好久的快感激射出来,忍不住狂扭腰身想把ròu棒推到更深处,方懿蕙身体接收到刺激反射性地用腿夹紧刘继朗,yīn道里的肉壁竟然急速收拢夹紧,深处像是黑洞那样产生吸力,要把ròu棒吞噬消灭。幸好jīng液涌漫润滑了干紧的yīn道,ròu棒得以全身而退。

刘继朗顺着黏滑拔出ròu棒,ròu棒还没从刺激中回复过来,所以仍然尖硬挺立,而且糊满白浊黏液。心里一阵得意,忍不住模仿A片,将ròu棒往方懿蕙脸上磨蹭,方懿蕙立刻被jīng液糊得口鼻脸颊都是一坨一坨的白浆。泪珠和鼻涕把部分的jīng液濡湿融流,却钻进鼻孔口腔,方懿蕙忍不住咳嗽却在喉头起伏间吸入吞下了些许jīng液,更觉恶心欲呕。

黄少隼把方懿蕙双脚放下,方懿蕙整个人软软瘫在沙发上,双腿张开无力阖起。刘继朗蹲下身,望着方懿蕙的阴部,很开心地招手叫张顺堂过来,张顺堂老大不愿意地走过来,被刘继朗拉蹲下身,勃起的ròu棒一股脑被裤子勒紧,更是难受地让人生气。

可是两人看到阖不拢的yīn唇中间撑开圆洞,jīng液像涌泉般泌出,阴毛卷曲乱黏着白浆,yīn唇周围的皮肤渗着鲜红色的血迹,交错在皮肤的纹路上斑斓展示:而yīn唇和yīn道肉折当然也夹带着血丝,流出来的jīng液红白相间,像是草莓果浆滴流在牛奶里试着融合,这些在A片里面要做假的情节现在却百分百真实呈现眼前,实在是太有临场感了!

当两人还在惊呼得意时,黄少隼拿着一根竹竿过来,横在方懿蕙脚踝后,两人机敏地拿束带把脚绑在竹竿上。细利的束带把方懿蕙的皮肤勒得紧痛,稍一乱动束带边缘就把皮肤划破,更是痛得让方懿蕙不敢轻举妄动。

黄少隼不让方懿蕙喘气休息,又一把拉起她的头发拖着走,方懿蕙手枕着头脚分开被固定在竹竿上,像是一只袒肚的青蛙那么滑稽。一路拖到夏玉婵的脚底,方懿蕙只是呜咽哭着却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这些人还想做什么。

夏玉婵听到方懿蕙的哭声接近,心里也不明所以,但是却有预感自己害怕的事情就要发生。还在胡思乱想时,两只脚就被抓住,突来的举动让夏玉婵惊叫出来。黄少隼几个男生却吃吃窃笑,尤其是张顺堂和刘继朗,受够了夏玉婵不可一世的威风凛凛,原来在无助的时候也只是这么懦弱而已。

刘继朗和黄少隼抓住悬吊在夏玉婵面前的铁炼,躺在地上的方懿蕙才注意到这层楼的天花板还布满未拆掉的钢铁金属杆架,却不知道铁炼是本来就附在上面还是新安装加设。两人随意将铁炼缠绕住小腿,然后用束带固定,柱子旁的张顺堂拿着悬吊在架上的机器遥控按钮,铁炼就缓缓卷上,直到夏玉婵分开的双腿抬高到膝盖与肩膀相对才停止。

像煮熟的虾子般卷曲身体,可是重量只靠手脚支撑,夏玉婵痛得全身乱扭,但是身悬空中无所藉力只能乱晃,在张顺堂眼里看来反而像是吊着铁炼在玩耍。

SHOW TIME!张顺堂心里想着。

刘继朗与张顺堂互相击掌,黄少隼无聊地用脚揉踩着躺在地上的方懿蕙戏狎玩弄,不理这两个兴奋过头的小弟。

张顺堂站在夏玉婵面前,夏玉婵感觉有人接近,豁出去鼓起勇气壮胆叱声讲话。“谁?你们要做什么?快放开我,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黄少隼闻言哈哈大笑。“报警?怎么报?我把电话拿给你,你就有办法拨号吗?还是我现在自己打电话说这里出事啦,警察们快点来吧,我是坏人喔,哎呀!”

夏玉婵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无法反驳。

“老师,你这样教学生怎么行咧?”

黄少隼无奈叹气。

“你怎么知道我是老师?”

夏玉婵听出话中蹊跷。“你是谁?明伦国中的学生吗?还是历届毕业生?”

夏玉婵听黄少隼的声音颇青涩,料想年纪还不很大。

“你觉得咧?我说是你就会相信吗?我说不是你会怀疑吗?”

黄少隼轻松笑着,心里却想到果然夏玉婵不好对付,把她眼睛遮上真是保险的做法,叫张刘两人不要出声说话更是达到保密效果。

“我……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放了我我不跟你们追究,不然到时你们被校规处分一定是退学处理,而且未成年犯罪一样会被判刑监禁!”

夏玉婵连珠炮说出,试图说里和威胁这群不明身份的坏人。

“呵,你不追究喔……”

黄少隼笑着,脚用力踩了方懿蕙阴部一下,方懿蕙痛苦地用哭音沙哑尖叫。“那她咧?她追不追究?”

夏玉婵一时语塞,说不出话。但是黄少隼却懒得再对话下去,撇头示意张顺堂动手。夏玉婵看不到黄少隼的暗号,张嘴才正想再说话,忽然脸上就猛然被甩了一个巴掌。

突然的暴力让夏玉婵毫无防备,被打得口沫横飞,好不狼狈。才勉强发出哀叫声,另一边脸颊又被用力痛打。虽然看不见,但是夏玉婵仍然是头昏眼花,好像黑暗里面有星星满天闪烁。张顺堂望着夏玉婵张嘴淌着口水和淡淡血丝,心里开始有了一点报复的快感。这个大奶婵也有今天啊!

张顺堂一直想知道大奶婵的奶到底有多大。伸手抓着夏玉婵乳房,夏玉婵忍不住尖叫。一入手就满满地在掌内膨胀开来,而且把手指伸张到极限仍然无法抓全,真的很大!托着乳房,既是丰盈饱满又跳动的弹性,也是沉甸甸很有份量的重量质感。

早就想学A片的那一手,张顺堂二话不说就用力扯开夏玉婵的衬衫,钮扣全部崩落弹飞,那清脆的啵哆声听起来真是过瘾!宝蓝色的胸罩托着乳房,可是丰满的乳肉不需要调整挤挪也有深陷的乳沟夹着。比起方懿蕙花俏的缎面胸罩,夏玉婵的胸罩是比较优雅的缇丝布面,但是整个胸罩绣满花瓣繁复的图案螺旋层叠,优雅中富蕴华丽。

当然张顺堂才不会花时间欣赏这些障碍物。有了刘继朗刚才出糗的经验,张顺堂抽出藏在裤子口袋里的蝴蝶刀,轻松挑断胸罩杯罩间的背带,乳房失去胸罩的负托,极尽夸张能事地袒露在胸前摇晃,简直是波涛汹涌。

夏玉婵的乳晕大而肥厚,rǔ头立在上面像是最大尺寸的樱花色奶嘴。张顺堂恶戏地双手扭转rǔ头,夏玉婵哀声连连。把头埋进乳沟两手夹乳挤头,享受被乳香嫩肉淹没窒息的滋味,不输A片男优的经验啊!张口啃咬rǔ头,rǔ头滑溜嫩腻,竟然咬着咬着就溜出嘴。张顺堂张大嘴含住乳晕,用舌尖急速挑逗rǔ头,在努力的运动之下,rǔ头终于充血昂立,坚硬有如红宝石。

另一边乳房也不让空闲,用手拨扭揉弹,很快也连锁反应翘立站挺。夏玉婵想要扭身挣脱戏弄,但是张顺堂一手抱住夏玉婵的腰固定,另一手挑弄乳房,头又埋在胸上,夏玉婵悬空躲无可躲。突然想到还可以用脚,于是夏玉婵把腿紧紧夹住张顺堂,张顺堂被夹腿包围颇不自在,玩弄乳房的兴致略减,心里发怒,抬脚顶膝往夏玉婵的圆臀股沟间用力撞击。

夏玉婵正以为自己略施小计得逞,冷不防屁股遭到重击,痛得好像整个臀部都裂成两半,哀嚎痛叫。张顺堂虐性突起,伸掌像是打鼓那样狂乱拍击夏玉婵的巨乳,夏玉婵被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打在敏感细致的乳房上,坚持不了忍耐的限度,终于决堤冲垮压抑的防线,开始无助地叫喊。

但是这样的程度无法引起张顺堂的同情,反而激发起旺盛的报复凌虐心态。

张顺堂再抽出蝴蝶刀,扯着夏玉婵的黑裙用力乱划然后撕拉,很快裙子只剩腰环完好,其余的全都破烂碎裂,黏着腰环只剩几许残丝烂絮,地上则散满碎布。夏玉婵同套色系宝蓝色的缇丝布织花内裤面对着张顺堂,鼓鼓的耻丘和圆臀将内裤绷得饱满,张顺堂用蝴蝶刀的刀尖在内裤上面游走。

夏玉婵不明所以仍然乱动,下体嫩肉突然感觉刺痛,心里害怕顿时不敢再摆晃腰臀。张顺堂再把棉袜袜头割裂,接着扯烂撕碎袜子纤维,长袜一路破烂到铁炼缠绕的部分为止。张顺堂不急着脱掉夏玉婵的内裤,用刀柄在阴部上面戳弄,夏玉婵觉得很痛却又怕再被刺到,只好抖着下体紧可能地忍耐张顺堂的狎弄。

还在承受着阴部被重戳的痛苦,屁股突然被用力拍击,一痛之下身体反射性就抬高屁股,但是一抬高又将阴部送往刀柄戳弄,两边夹击让夏玉婵上下摆臀却越动越痛,很久没哭过的她声音却开始哽咽了。

张顺堂没有继续弄痛夏玉婵,收起刀子隔着内裤爱抚着夏玉婵的阴阜。对手突然放过夏玉婵,夏玉婵暂时喘气,突然有点庆幸接下来只是爱抚而不是施虐,无意间扭着腰臀迎合着对方手指的按揉。张顺堂除了抚弄阴阜,还顺便刺激着会阴,一路摸索到菊洞,两手同时夹击,夏玉婵一下子松懈就失守沦陷在张顺堂的爱抚,黑暗中忘情呻吟出声。

那口呻吟竟然像A片里的女优那么骚那么媚,猛然夏玉婵回神,一股强烈的羞耻鞭笞着平时严谨守护的自尊心。在这之前夏玉婵即使害怕也还虚弱地安慰自己至少这是强暴不能抵抗,即使最后会失去贞操但是仍算意外,就算受辱可是尊严还是纯洁的。但是刚才那呻吟怎么样也是出于自己口中,而且那种骚声媚调即使夏玉婵没有看过A片或三级片都会觉得夸张到脸红羞耻的程度。

夏玉婵赌气地咬着嘴唇不再出声。

可是张顺堂更加用力还有加深技巧地来回抚搓揉弄,夏玉婵不明白自己正在被强暴怎么会有快感浮现?虽然咬唇抑声,但是鼻息不受控制地慵懒吐纳,气息滞碍混浊,哽在喉间鼻腔内快要窒息,忍不住用力将气从鼻吐出又吸入新鲜的空气,一用力喉间就发出压抑却闷骚的低鸣,软甜而娇诱。

刚才痛着时都勉强忍住的泪水,现在却被自己淫荡骚媚的身体羞耻地击垮崩溃而痛哭失声。夏玉婵没想过这是生理反应,只记得之前方懿蕙虽然被强暴也没有像自己这样失守放荡:一想到平常建立起来所有刚毅不阿的形象现在全都付之一炬,还是在自己潜意识里面瞧不起懦弱怕事负面性格部分的方懿蕙面前这样暴露淫荡,夏玉婵在黑暗里被击碎那虚荣和骄傲。

张顺堂却不知道夏玉婵的心里百转千折,只觉得这样戏弄就哭出来也未免太脆弱没有搞头,想想夏玉婵也爽够了,重新涌起凌虐念头。伸手把内裤捏拢弄成像丁字裤那样,把收成一束的内裤布料一提,那束布条就陷进yīn唇内。唇肉像波浪淹没濡湿内裤,张顺堂拉扯着布条刺激夏玉婵,夏玉婵哭着呻吟,无法抵抗不断涌出的层层快感。忽然张顺堂手指将内裤戳进菊洞,全神贯注在阴部快感的夏玉婵被屁股突来的电击惊得发出唔喔叫声,再度沦陷羞耻。

这边张顺堂可没想要让夏玉婵好好享受,想到她趾高气昂地教训自己那种伪善嘴脸,还害得落入被退学的窘境,心里就满肚子怨气要发泄。手指勾起布条,刀光一闪就把内裤裤档割断,抓着布条再边割边扯把内裤布料又清除掉,只剩裤头那条被残零缇丝布包覆的松紧带还绕在小腹腰上。

夏玉婵的阴毛就显得浓密而黑亮,凑近一闻满是汗味体味骚味,yīn唇口泌着淡淡aì液晶亮黏滑。手指一抓满是阴毛窜出指缝,张顺堂毫无预警地将掌间阴毛用力扯落。这一手夏玉婵看不见而毫无防备抵抗,但是躺在底下的方懿蕙和站在一旁的黄少隼与刘继朗也全都被吓到。

夏玉婵最先惊痛狂叫,然后方懿蕙也怕得跟着一起尖叫,黄少隼即使干过类似勾当却也被张顺堂初生之犊野性的直觉举动惊得呃然。

“阿堂……蛮有天份的……”

黄少隼莞尔说着。

“啊?”

刘继朗还没从惊吓中回神,听到黄少隼说的话,不知道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夏玉婵禁不住抖扭着下体,被硬拔掉阴毛的肌肤红肿起来,有几个毛细孔还微微沁出血珠。张顺堂接着好整以暇地翘起手指捏着一根阴毛,出力提起却没有拔掉,夏玉婵以为又要拔阴毛忍不住大动作甩臀,结果就只是捏着阴毛拉扯产生痛觉而已。夏玉婵稍稍松懈,张顺堂就倏地拔起,夏玉婵再度尖叫。

这时夏玉婵才真的打从心里害怕着看不到的恐惧感。原本的迷惘猜疑,殴打痛击,贱踏自尊,羞辱玩弄都变得可以自我安慰忍耐支撑过去,只有看不见的黑暗完全无法知道究竟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如果看得见,也许那些惊涛骇浪都可以去抗衡,但是看不见的黑暗中,各种凌辱变得没有期限,以为结束的时候总会冒出新的手法,以为可以忍受的时候又会发生更激烈的折磨。正因为触觉变得灵敏,所以各种痛苦反而被加倍放大,心里的恐惧比亲眼可以看见的恐惧更无形无状,无边无际。

可是张顺堂还在拔阴毛,有时一两根,有时一小把,夏玉婵快要发疯,心里竟然冒出一个荒诞不已的念头:干死我算了!

但是让张顺堂像是发现小秘密般惊喜的是,夏玉婵的阴毛浓密到延伸长满会阴,最后纠结在肛门。夏玉婵从青春期发育就发现自己的体毛长得很茂密,即使个性大而化之,但是毕竟有着爱美的天性,望着别的女孩都有着光滑雪白的柔嫩肌肤,自己却布满细细的汗毛在手脚,夏天时穿着短袖衣裙最难遮掩,为了这个因素夏玉婵自卑过好一段时间。

幸好念女校的同学们总是乐于分享各种美容知识和道具技巧,勤于除毛变成夏玉婵必修的功课,还可以和同学们交换各种心得和感想。原本容貌和身材就很出众的夏玉婵经过小小的修饰,很快就挤身于众星拱月的美少女排行榜难以触及的前几名。

后来大学之后忙于课业,进入职场又一心求好,日常生活忙碌到连交男朋友都没时间,而且一路成绩优异际遇峥嵘,早就养成目空一切的骄傲心态,认识或接触到的男性全都看不上眼,自然也就不需要拘泥于女为悦己者容的场合里面。

夏玉婵不再像少女时代那么重视外貌和化妆,除了固定会除毛之外,其余的就是简单快速方便就好。只是除毛过程中,唯有阴毛的部分会让夏玉婵有着羞赧于面对自己的羞避,所以像是玉石般光滑的全身肌肤只剩阴毛像是顽强的草堆长满下体。

张顺堂爱死了这个新发现。

等夏玉婵从连续拔阴毛的痛苦中稍微平复过来时,张顺堂早就已经对着下体抬高到连肛门都可以看清楚的夏玉婵蓄势待发了。一手托着夏玉婵的臀肉,一手悬空,张顺堂享受着夏玉婵全身颤抖着在等待未知的凌虐那种无助恐慌。

张顺堂往身边吊起的脚咬了一口,夏玉婵紧绷到最顶端的恐惧像是被刺爆的气球一下子炸开来,失控地乱吼乱叫,但那就只是轻轻的一咬而已,像个疯子般反应连夏玉婵都觉得自己快要神经错乱却实在有点小题大作没错。

就在这个空档,张顺堂一把抓满夏玉婵会阴上的阴毛火速而用力地连根拔起。会阴是一个容易被忽略,但是敏感度一点也不输给阴部的身体部位,张顺堂的突来一举让夏玉婵尖叫到嗓子都喊破了,原本震耳欲聋的高分贝音调突然就干涸掉,声音像是被藏起来切断几秒,再将声音发出来时已经像是破锣踩在地上拖拉着那么粗糙而上气不接下气。

然后夏玉婵无法压抑地放声嚎哭不能停止,像是被抢走糖果或是玩具的小孩子哭得那么伤心。距离前一次这么放肆地哭着是什么时后呢?脑海中飞速闪过每段哭泣的回忆,但全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好像有时候看悲剧电影都还哭得比较伤心。

是国中时最后一次模拟考考了全校第二名。

当时班上最强的竞争对手在模拟考前因病请假,而自己因此而疏忽了分心去帮同学处理教室布置,只因为这样的松懈,那个对手竟然是在家里苦读几天而打败她夺得第一名。原来输的感觉比自己想像的更加难受,夏玉婵因此而以全校第二名毕业,只差一点点,她就是应届毕业生头上带着最闪亮的桂冠站在最顶峰的人。

那个对手后来却去参加北邑市的北区联考,让留在南港都参加南区联考的夏玉婵永远失去扳倒她的最后一次机会。于是夏玉婵之后不再轻忽任何一种型式的竞争,只要自己能力所及一定用尽全力,即使被说是狮子扑兔也不轻言松懈。

这样的夏玉婵,今天却被逼到崩溃了。夏玉婵只想认输,不想再受这种不能预期的折磨,再多一点她都不能承受了。

“呜……求求你,放过……我……”

夏玉婵泣不成声地断续说着。“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

刘继朗笑了。原来夏玉婵也会低头认输,他很想叫夏玉婵跪下来求他干她来获得原谅,但是老大应该不会答应,而且这个念头太一厢情愿了。

黄少隼却不为所动,因为他明白这只是一时肉体的痛苦压过精神可以承受的极限,但是夏玉婵这种人要崩溃可没这么容易,反正他也没兴趣像A片那样要调教夏玉婵变成奴隶。甚至黄少隼一直觉得这样的举动为免也太耗心耗力耗费成本,还不如就这样爽快的干一干,从此以后不要有所瓜葛,不论留给自己的是一场美好征服回忆还是对方的一场凄惨凌虐噩梦,那样一次就很足够了。

再多次一点,纸包不住火,事情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虽然混这一条路不会有太美好的前景或是可以全身而退,总之黄少隼不想在自己完成心里想做的事情前翻筋斗翻到粉身碎骨。

张顺堂翻过头来,黄少隼打了个手势叫张顺堂干了夏玉婵。可是张顺堂却尴尬地苦了张脸,摇摇头拒绝。黄少隼挑眉问为什么,张顺堂指指指自己的ròu棒又摇摇头。原来张顺堂凌虐得太投入,虽然还没玩过瘾,但是刚才涨起的ròu棒却因此又消下去了。

刘继朗忍俊不住差点笑出声,黄少隼也憋笑到岔气,张顺堂有苦说不出只好任他们嘲笑。黄少隼指指自己,张顺堂点点头,于是他们换了位置。

“老师……我这么坏,拜托你处罚我吧?”

黄少隼对着夏玉婵恶意地戏弄侮辱。

“对不起,呜……对不起……”

夏玉婵不敢得罪这个看不见的人,只好一直道歉试图软化立场。

“那,老师,刚才我拜托那个老师教我做爱,可是那个老师都不肯教,只会一直凶我……”

方懿蕙听黄少隼这样调戏夏玉婵扭曲事实,可是碍于恐惧他们强横的暴力,什么都不敢说。

“老师,不然……你教我好不好?”

黄少隼温言相求。

“我……我不会……”

夏玉婵哭着回答。

“老师你骗人吧?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胸部又这么大,一定很会做爱啊!”

黄少隼笑着质询,手指却恣意伸进夏玉婵的yīn道里搅动。

“呜……我真的……不会……”

夏玉婵扭着腰却又不敢太用力,黄少隼手指的抠刮弄得夏玉婵又痛又痒,可是如果自己挣扎太激烈,只怕又要遭毒手。

“那……不然这样,我待会做什么,你就描述出来,如果做对了,你就说好爽好爽,这样好不好?”

黄少隼笑吟吟要求。

“……”

夏玉婵这时稍微回复理智,这样的要求太变态,怎么说也没有办法答应。

“老师,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愿!意!吗!”

黄少隼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口气故意变得凶狠,而且毫不留情就伸手又拔了夏玉婵会阴上剩余的阴毛。

“呀!……啊啊啊……”

夏玉婵冷不防又被这样对待,才刚从恶梦里暂停,马上又跌进更深的恶梦里,哑着声尖叫。“好好好!我愿意,我愿意……”

“这么快就愿意啊?刚才不是很有坚持吗?”

黄少隼反而恶笑反诘,夏玉婵忍不住语塞。“这么容易就屈服啦?我们是坏人耶!”

黄少隼双手搓揉着夏玉婵的巨乳。“嗯?”

夏玉婵愣了一下,抿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到刚才连续的凌虐让自己惊痛到放弃妥协,现在清醒思索,忽然就鄙夷起自己。

黄少隼用力将手里的乳房捏挤,乳肉满凸出指缝,夏玉婵虽痛却咬牙忍耐,重新鼓起勇气去抗衡。

“很有斗志嘛……”

黄少隼好整以暇。“那这样呢?”

黄少隼将脚用力踩住方懿蕙的阴部,鞋尖还陷入mī穴里,庞然巨物办着泥沙碎砾粗莽刮进自己的体内,方懿蕙痛得嘶吼狂叫,凄厉到夏玉婵心头一凛。

“老师,你觉得怎样?”

黄少隼凑耳低语。“你再不上课,就要让你同事代课啰!你也不想让无辜的人代替你受苦受难吧?”

夏玉婵犹豫了,心里反反覆覆不知道该要配合对方那些恶心的要求还是让方懿蕙继续牺牲?思索间再听见方懿蕙更痛苦的呐喊,夏玉婵情急喝斥。“有种就来对付我!欺负女人丢死人了!”

“怎样对付你?”

黄少隼将肛门附近的阴毛扯下。

换成夏玉婵的尖声吼叫盖过方懿蕙。没等夏玉婵回过神,黄少隼就撕了一截胶带黏在夏玉婵的阴部然后又瞬间用力撕扯,胶带将一排阴毛连根拔起,火辣辣地爆痛让夏玉婵又痛哭失声。

黄少隼再撕了一截胶带发出扯声。“老师,怎么样?下次扯下来的就是皮啰!你也不想要血肉模糊的吧?”

然后再度伸手搓揉乳房。“嗯?”

夏玉婵哭泣了一会,黄少隼手上加强力道,夏玉婵不敢迟疑。“你在摸我的胸部!”

“哎呀,什么胸部啦,那么文艺,听不懂啊!随便什么nǎi子还是咪咪的都可以啊!”

夏玉婵倍觉侮辱,但是更不敢违抗。“你在摸我的……咪咪……”

“这才不是摸咧!”

黄少隼搓揉扭捏,夏玉婵丰盈的巨乳被塑造成各种不同的形状挤出指缝满满溢出乳香肥腻肉感。

夏玉婵知道不达成黄少隼的目的,她只会一直被加深羞辱而已,如果再不委曲配合,搞不好惹毛对方又会被其他的手段折磨,于是豁出去哭喊着。

“你在搓我的咪咪,好爽,好爽……”

才刚说出口,又觉得实在太低贱而忍不住哭出声来。

“欸,是大咪咪还是小咪咪啊?”

“大咪咪!你搓我的大咪咪搓得好舒服,好爽好爽!”

夏玉婵哭着回答不敢迟疑,幸好她看不到方懿蕙痛苦地闭上眼睛低声啜泣,不然只会更加羞愧。

那个曾经像是大姐姐那样爽朗,总是意气飞扬地仗义相助,夏玉婵在方懿蕙的心中就像高中时女校内最领风骚的学姐,虽然不是同性恋,但是看到这么优秀而且总是可以潇洒地出尽各种风头的聚光焦点,总是压抑不了内心强烈的崇拜,甚至几乎到了爱慕的疯狂倾向。

幸好后来上了大学展现自己娇柔小女人的风采,总是可以吸引到身旁的男生注意和追求,那股几近是同性恋的情怀才慢慢淡去。分发到明伦国中任教后认识了夏玉婵,往昔的少年情怀又被轻轻带起,虽然已经不会为了这样的心情动摇还是迷惑,但是方懿蕙喜欢这种混合着青涩回忆的美好而黏着夏玉婵。喜欢夏玉婵帮着她,袒护着她,有时候凶凶地指责她,有时候又会温柔地安慰她,说好听的话打气加油。

那个骄傲而充满迷人风采的夏玉婵,现在却要被搓揉着胸部还要说好爽好爽,方懿蕙难过得就好像是自己这样对人说话。

黄少隼将手游移到mī穴,手指再度进攻抠刮,一再的挑逗mī穴已经开始泌着花蜜,黏腻滑手。“那这样呢?”

夏玉婵脑海里面穷尽想像着各种词汇,可是不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想到什么比较膻腥的字眼可以形容。“喔……喔,你现在弄我的妹妹弄得人家……好爽好爽……喔!”

虽然这已经是夏玉婵可以想到的极限了,但是那些喘息却是货真价实的呻吟。

“老师,这个我知道!你可以把妹妹说成mī穴,还有那个湿湿的叫做yín水!”黄少隼像是抢答的认真好学生。

“啊……喔……你把人家的mī穴……弄到都是yín水……好…好舒服喔,人家……好爽,好爽……喔……”

豁出去的夏玉婵竟然开始配合起来,描述间黄少隼故意用手技挑逗,让夏玉婵在说着时忍不住会加上呻吟,搭配着淫声秽语,连夏玉婵自己都不小心迷陷在词句的意境之中。

“还有这样!”

黄少隼把另一只手簇指钻进夏玉婵的菊洞,一样是挖搅勾刺花招尽出。

毕竟菊洞未经湿润,夏玉婵更没有想像过那里也可以作为性交的可能性,突然被这样侵入,纵使黄少隼天赋过人技巧卓绝,夏玉婵还是觉得痛苦难当,可是比起拔阴毛那样的痛楚,指戳菊洞已经是可以忍受的范围里面了。

“啊……啊,你这样插人家的屁眼,实在好爽,好爽喔……”

夏玉婵还是配合着描述。

黄少隼听到夏玉婵亲口说屁眼时,简直快笑场,旁边的张顺堂刘继朗也抖着身体憋笑。方懿蕙又羞又哭,听到夏玉婵描述得越来越夸张,忍不住睁眼偷看到底进行着怎样的程序,不看还好,一看画面简直是羞耻到超越自己可以想像的任何可能性。但是刚才自己也被这样对待,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永不见天日算了。

“老师,你一直讲好爽好爽,好像有点单调耶!”

黄少隼两手不断夹击mī穴菊洞,夏玉婵在黑暗中被羞辱但是却开始发晕发热。从开始放弃以后,夏玉婵连身体也跟着无法再矜持,指尖传来的电流带给她逐渐累积的快感,肌肉不再紧绷抗拒,mī穴就这样蠕动着泌出大量的aì液。

受到滋润,黄少隼的手指虽然没有特别费劲,却还是发出啪滋声响,yín水顺着指缝流下。黄少隼两手对换,用湿漉漉的那根手指插进夏玉婵的菊洞,这次有了基础润滑,夏玉婵不再觉得干涩突兀,虽然屁眼还是忍不住排斥性地拒绝想把手指挤出,但是每次手指又更粗暴地往内捅时,肛门周围的肌肉还是会传来不可思议的感觉。

不同于单纯的搔痒或是阴部的触电酥麻,而是像大便时要排泄出去的那种即将舒畅感觉到肛门肉蕾舒张到最大时,大便却刮滑着周边那最细嫩肌肉的细琐磨擦交击环状聚集起来,产生强大而静谧的缓慢扩散释放感觉。如果阴部的刺激算是快感,那么大便时那种奇妙感觉或许可以称为慢感?

但是夏玉婵现在面临的却不是表演展示那奇妙而肮脏隐私的慢感,而是当习惯到理所当然的慢感一旦被逆流转向时,简直是反转奇妙而难以言喻了!在瞬息万变的体验之际,黄少隼的手指因为滑腻而顺势一捅到底,手指满满的填进菊洞,就像是快要大出便时却被整条塞回,夏玉婵整个人刺激敏感到鸡皮疙瘩全都竖立起来。同一时间黄少隼的另一只手正好将yīn蒂搓揉按挤,整个下体所有分散的快感慢感电流全部汇整串连,电光四射爆发,夏玉婵不能自抑地激射出尿液。

尿液先喷湿黄少隼的裤子,在裤子布料根本来不及消化浸湿这道尿液,金黄色的水柱就反弹泼洒到躺在地上的方懿蕙。方懿蕙手枕着头的躺姿好像是在享受着这道甘霖,但是水花四溅伴随着尿骚味流进眼睛口鼻,然后又流满脸颊淋湿头发,方懿蕙用尿洗脸只觉得苦不堪言。

“老师,你怎么了?”

黄少隼趁这个骚乱脱下淋湿的裤子。

“我……我尿尿了!”

夏玉婵失神回答着。

“为什么会尿出来啊?”

“因……因为,因为我……太爽了!”

才说完夏玉婵猛然想到黄少隼刚才嫌她用爽来形容很单调。“我爽到……飞起来了!”

“老师,那你骚不骚啊?”

“我骚!我很骚!”

“那淫不淫呢?”

“我很淫!我很淫荡!”

“老师,我现在好想跟你做爱喔!你看,我都硬起来了耶!”

黄少隼用勃起的ròu棒guī头在yīn唇缝口磨蹭。

那……那是什么东西?夏玉婵只觉得有个不同于手指,但是更热更凶猛的东西在磨擦着自己的yīn唇。

“老师,我可以跟你做爱吗?”

“你……可以……”

现在是强暴啊!而且自己的第一次就要这个样子交出去,夏玉婵心里千百个不甘愿却只能屈服暴力的淫威之下。

“可以什么啊?”

“你……你可以跟我……跟我……做爱……”

再怎么样,夏玉婵也只能小声嚅嚅说着了。这真的太丢脸,太羞耻了!

“老师!”

黄少隼故意大声装凶恶威胁。“什么做爱的我听不懂啊!”

夏玉婵咬着嘴唇怎么也说不出更羞耻的话了。黄少隼随手捏了一撮阴毛,用力拔起,夏玉婵哭着尖叫。

“你可以干我!”

夏玉婵放弃所有的尊严,哪怕是言语上还是潜意识里面都无法再守着什么坚持什么。“你可以干我!你可以干我!拜托你干我!求求你干我!”

方懿蕙又哭了。夏玉婵从房间走出来穿着水蓝色的衬衫摇曳着黑纱裙摆,就像是夏天里的仙子,充满阳光朝气,发亮却不刺眼,温暖却不炙热,没有理由要夏玉婵求人家干她,仙子不应该被这样对待的。

“老师……你这样好凶喔,我会怕怕耶!”

黄少隼得了便宜还卖乖。

夏玉婵再度崩溃,可是她不能顶撞反抗,也不敢。“呜……求求你来干我好不好?拜托你……干我……”

黄少隼故意凑近夏玉婵的耳朵小声说话。“老师,你要说用ròu棒插你的mī穴,然后让你好爽之类的啦,要融会贯通,嗯,举一反三嘛!”

“……”

夏玉婵哽咽了一会,不敢耽误更久。“……求求你,用你的大ròu棒……插进人家……湿湿的mī穴……人家的mī穴……全部都是yín水了,拜托你插进来……让我爽翻天……好不好?”

一直到很久以后,方懿蕙都不曾忘记这句话。每当方懿蕙脑海浮现这句话时,那就像烙印一样一字一句都不会错漏遗佚,可是夏玉婵不是用什么淫荡或是屈求的表情说话。

那是一个孤独的背影,孤独,可是却直挺挺站着。

所以方懿蕙不曾忘记过这句话,也不会忘记这句话,和那个背影。

“好!”

黄少隼说完好,就把ròu棒一口气捅进夏玉婵的mī穴里面。同一个时间夏玉婵和黄少隼都吃惊地愣住了,夏玉婵没想到黄少隼没有再羞辱她就突然地插进自己体内,即使刚才被手指玩弄着mī穴,但是真实的yīn茎就这样插进来,夏玉婵没有想过是这样的感觉。

黄少隼一直觉得夏玉婵应该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就是外表很冷峻严肃,骨子里又是风骚淫荡性需求很大的那种。像这样的女人不是很闷骚就是对男人的控制欲很强,所以黄少隼觉得夏玉婵应该有个唯唯诺诺,像个娘娘腔那样小男人的男朋友,供她使唤,还有宣泄性需求。

所以黄少隼没有想过夏玉婵是个处女。

ròu棒插进去的时候,黄少隼只想突兀地吓唬夏玉婵,却没有想到才把guī头塞进去就卡住不能动,而且guī头前端的肉壁又紧又热,充满了拒绝的防卫性抵抗。

也只有吃惊那一瞬间而已。黄少隼又不是没有干过这样的女人,微微将guī头退出来弓起腰,两手紧紧扶握抓住夏玉婵的腰臀,再度将ròu棒一捅而入,用了十成十的全部力气毫不保留。

纵使夏玉婵刚才有润滑过,甚至也有快感,但是黄少隼可怕的巨大ròu棒一口气撕裂处女膜,才被那撕伤的裂痛呛到缓不过气,ròu棒又一路挺进自己yīn道的最深处里面,尤其是像婴儿拳头般的guī头无情地撞捣花心,又痛又涨,夏玉婵不能想像自己的yīn道怎么可能容纳得了这么庞大的怪物?

黄少隼不介意夏玉婵抵抗闪躲,反正夏玉婵已经被自己完全箝制住,怎样反抗都只是扭腰摆臀增加抽插的刺激快感罢了。黄少隼把ròu棒插到最底,两人胯下的肌肤发出清脆响亮的碰击声,没有让夏玉婵缓冲适应,黄少隼就将ròu棒往外拔,动作快而粗鲁。

夏玉婵痛得头昏眼花,尤其刚才到底的撞击像是拿着棒子当头猛敲,剧痛而无从躲避。可是黄少隼把ròu棒往外拔时,又狠狠地磨擦着刚才撕裂处女膜的伤口,长长的ròu棒一直磨擦好像没有尽头。黑暗里的所有短暂微秒都被夏玉婵放大延长成漫漫远久。

没将guī头退出,ròu棒再度插入。夏玉婵一定有叫喊出声,可是整个脑袋已经空白到呈现静音状态,黄少隼像电动马达般一直规律地狂抽猛插,仿佛精力源源不绝。

张顺堂和刘继朗这一次才用充裕的心情状态当旁观者看大哥怎么干女人。

黄少隼精炼的肌肉因为用力而显得膨胀贲张,热汗淋漓却把古铜色的肌肤湿的油亮,凶怒的脸谱好像融合整个人的气势要将夏玉婵生吞活剥。但是那豪不停缓的摆腰抽插让两人打从心里服气,因为每一次的插顶都像是两人做爱时要shè精的最后一击,偏偏下一次又比前一次更猛一点,这个可能是他们还望尘莫及的遥远距离,可是已经足够产生崇拜与仿效的情节和目标了。

原本闭着眼睛的方懿蕙忍不住睁眼看这个喝声连连不见慢歇的强暴到底是怎样可以支撑这么久的时间,从底下往上看的角度观视性交是很不可思议的经验。

黄少隼的睾丸像是棒槌随着抽插捶打着夏玉婵的会阴,ròu棒进出间只能看到粗壮的宽度。汗水和yín水雨滴般落在方懿蕙脸上,又咸又腥又骚,可是体液的味道就是很神奇地让人恶心却又忍不住多闻。这就是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吗?

方懿蕙看着别人性交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抽离感,明明很近却又像是很远地观看还可以思考。

黑暗里的夏玉婵觉得自己像是古代城堡的大门。敌人扛着巨大的撞门槌不断地叩关冲闯,明明已经攻破城门了,可是这激烈的闯关却总停在这个撞门的过程不断重覆。还是很痛,可是已经能慢慢承受忍耐,和痛楚一起适应妥协。

然后痛里面开始发酵着微小分子,逐渐活跃跳动。一面跳一面把肉壁收拢包夹插入的ròu棒,可是ròu棒火热总把那些分子融化掉,越融越多最后湿腻一片。肉壁因为湿润而鼓动着弹性韵律,和ròu棒不再粗糙磨擦,而是滑腻交合。

黄少隼感觉到夏玉婵的mī穴肉壁丰腴肥腻,尤其开始湿润后简直像肉感波浪层层叠叠拍打包覆,又爽又有弹性。每顶到底夏玉婵就会捏着哭音呻吟喊叫好似鼓励,更助长自己的攻势。夏玉婵的花心像是富含弹性的蒟蒻果冻,总是可以承受黄少隼强大的guī头撞击,然后把力道转移到mī穴里每个角落让肉壁抖动着余波荡漾。

快感累积到满出来时,黄少隼终于决定shè精。已经很快的速度还要加快,像机器般的狂速弄得夏玉婵顾不得那些零碎的羞耻心放声淫叫媚喊,mī穴好像融化成一壶热奶油,全身像触电般一直痉挛,可是黄少隼还在动作,夏玉婵一次又一次被快感的波涛狂拍猛打。最后快感像海啸般卷起望不到顶端的巨浪,夏玉婵无处可躲也无力承受,就让海啸轰隆没顶将微小的自己吞噬。

夏玉婵从痉挛到失神的空白,抖动到巅峰刹然瘫软无力全身垂下,黄少隼在这个时候发出野兽般的叫声把ròu棒死死顶到mī穴最里面,每顶撞一次就吼叫一声,然后把浓稠的jīng液激烈射出,连黄少隼都很意外自己竟然可以这样射个七八次才觉得把jīng液射完了,好像被抽干一样。

就在黄少隼射最后一次时,正好是夏玉婵从朦胧中刚回神的瞬间,那激烈的射劲让夏玉婵神智一闪发出刺眼亮光,失去力气的身体才刚启动机能就被shè精击中mī穴里的靶心,夏玉婵无法控制自己的下体往前迎合推撞,突然有什么从身体里面跑出去。

黄少隼射完精难得感觉ròu棒有些抽痛,肉腔里满满的jīng液温暖着疲倦的guī头和茎身,忽然一股激流像探采到水源的井涌射出热泉。黄少隼忍不住拔出还没有完全软下来的ròu棒,mī穴里喷射着一股透明水柱,水柱喷涌带动肉腔里的jīng液流出。白浆里浸着血丝,流过会阴,再糊住菊洞,最后从菊洞滴落。

方懿蕙才被水柱喷得满脸都是,稍等水柱停歇一睁眼,红白相间的jīng液就滴落在自己的口鼻上。

“吃下去!”

黄少隼突然看向方懿蕙,厉声威胁。

方懿蕙不敢违逆,伸着舌头将嘴旁舔个干净,口内全是膻咸腥黏的一体,虽然恶心还是勉强吞下喉咙。

夏玉婵不知道迷糊多久,才逐渐回神低声哎叫。

“老师,你好棒!”

“嗯……”

夏玉婵反射性地回应。

“老师,那我棒不棒?”

“……你是谁?”

夏玉婵还是呓语着。

黄少隼抓着开始稀疏的阴毛用力拉扯,夏玉婵才真的完全从呆滞中清醒过来。

“老师,原来你是处女啊!”

“……对……我是处女……”

“老师,那第一次做爱就有高潮,很厉害耶!”

“……谢谢……”

从高潮中回神过来,夏玉婵才重新感觉到全身的痛。手脚被铁炼吊着的痛,乳房被拍打的痛,阴毛被拔扯的痛,还有失去第一次的痛。一开始清醒,夏玉婵就不再迷乱于之前的失魂落魄,回答又有着拘谨和迟疑。

“老师,你知道吗,你刚才有潮吹耶!”

黄少隼笑着。“潮吹耶!那个可不是每个女人高潮都会有的喔!要那种很贱很贱,很淫荡又很爱被干的女人才可能会有的喔!”

夏玉婵对性仅止于健康教育的课本知识和电视电影里面的画面加上想像而已,什么潮吹听都没听过,但是那句很贱很淫荡倒是非常了解,用这样的形容来解释潮吹表示自己……很贱很淫荡……

“老师,你该说什么?”

“……我很爽……”

忽然夏玉婵的脸上就火辣辣被打了好几巴掌,黄少隼举膝一顶,膝击顶在夏玉婵屁股上缘脊椎骨的尾端那一带。脸上才吃痛晕眩,一股椎心刺骨的痛就从屁股一路爬升到贯彻背膀肩膀再冲进头顶。如果现在拿掉夏玉婵的眼罩,应该可以看见她翻着白眼。

“我被大ròu棒插得好爽,爽到yín水一直喷一直喷,我好淫荡,我好贱,我好贱……”

夏玉婵哭喊着,到最后已经是委曲而凄厉的发泄了,方懿蕙听到了也不忍地陪着掉泪。

但是再凄厉也无法打动张顺堂让他同情夏玉婵。

刚才黄少隼的激战让张顺堂又血脉贲张,ròu棒雄赳赳地昂立。黄少隼跟张顺堂击掌换手,张顺堂走到夏玉婵面前,不再花巧玩弄或是前戏准备,对着还开口的mī穴就登堂入室。

夏玉婵没想到这么快又被插入,张顺堂为了宣泄自己的性欲也不考虑姿势或是时间,就像黄少隼那样单纯地正面抽插。夏玉婵没有心思去感觉是否同一个人插入,满满的恐惧让她一被插入就摇着腰臀去迎合,受够了暴力折磨,抛弃羞耻心放声地呻吟去讨好那根插入的ròu棒。

“好棒,啊……好棒,我好爽!要,我要……喔啊,我还要……”

夏玉婵扯着所有可以讨好人的字句想尽办法说出来。

“要什么啊?”

黄少隼笑着帮不能说话的张顺堂问话。

“我要……要……大ròu棒!”

夏玉婵喘气呻吟,哑着声说这些淫秽词语另有一种凄凉的娇媚。“给……给我大ròu棒!”

“你要大ròu棒干嘛?”

“用……喔……用大ròu棒……哈,哈……”

张顺堂加快抽插速度,夏玉婵被快感侵蚀地说不出连续完整的话。“用大肉……棒,插我!用大ròu棒……哈啊,干我……”

像这样的要求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既然你都要了,我当然给你。张顺堂心里得意地想着,腰上再加快速度,ròu棒也用力冲闯,弄得夏玉婵呻吟越来越娇媚,越来越销魂。

和初尝蔡诗萍的肉体那种刺激兴奋不一样,这次干着夏玉婵的mī穴既有一种复仇的快感,也有想要证明自己男子气概的意气。夏玉婵成熟而充满魅力但是还年轻丰富盈满弹性的肉体,和从青涩开始迈入女人发育中尚未定型却已经饱尝性事身体泛着早熟却沧桑疲态的蔡诗萍相比,夏玉婵完全乐胜。

实现复仇的目的让张顺堂尽吐怨气,而夏玉婵迎合的呻吟更让张顺堂踌躇满志大展豪气,抽插起来简直爽到如虎添翼有如神助,虽然不及黄少隼持久,却也让夏玉婵又攀上高潮的境界。

毕竟性技巧还很青涩,张顺堂的鲁莽蛮力只能让夏玉婵微微痉挛,但是怎么也没有潮吹了。趁夏玉婵发热泛着潮红,张顺堂累积着快感将jīng液喷射出去,虽然这次夏玉婵没有失神发呆,却很迎合地浪叫。

“啊!啊……啊!好爽,好爽哦!我……我要死掉……了!呵哈啊……我受不了了……你……插死我了……”

夏玉婵的淫词越来越精进,让张顺堂射得超满足,射完了还舍不得拔出来,享受着夏玉婵痉挛的余波荡漾,一直到更软小才自动滑出mī穴。yīn唇呼吸吐气,然后将满溢的jīng液缓缓挤出。

方懿蕙到现在还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夏玉婵在自己的眼前被狠烈地强暴两次,这一点道理都没有。她们现在应该在浮月饭店的西餐厅吃午餐,然后下午登记入住,享受顶级饭店的房间究竟有多豪华气派华丽舒适。毕竟是结婚要用的饭店嘛!当然要认真去试……

结婚。

方懿蕙哭了。纯洁雪白的婚纱,要献给老公的第一次,要把快乐美丽的幸福从男女朋友延伸到夫妻相守。不应该是这样的。全部都没了。

夏玉婵mī穴里流出的白浊黏液又再度滴落到方懿蕙的脸上,像雨,又像雪。

那只是恶心的液体而已,才不是雨,更不是雪!方懿蕙痛苦地闭上眼睛,过度刺激的经历和殴打凌辱的强奸让身体变得异常疲倦,意识恍恍惚惚,一不注意,方懿蕙就这样昏睡过去。

连续经历两场激烈的暴力强奸,加上精神极端地恐惧刺激到极限,夏玉婵虽然平时体力耐力俱佳,这时也累得困乏了。施暴的人好一阵子没有动静也没有说话,正午酷热的气温闷得夏玉婵头晕脑胀,偶尔有风却是慵懒而毫无凉意,只把浮躁搔得更恼人而已。夏玉婵什么也没办法再想,好像听见远方有蝉鸣叫,时有时无像是催眠,黑暗中夏玉婵掉入疲倦而软弱的深渊。

风透过工地里各楼层的空窗吹入,流畅地钻进溜出,没有替酷暑降温,只有四处游荡呼啸,发出呜鸣。

不是蝉鸣,就只是风吹过而已。

第06章

“那你有没有想我?”

“当然有啰!我无时不刻都在想你耶!”

“真的吗?”

“真的啊!”

“那你……你们晚上的应酬应该不是去酒店那种地方吧?”

“哈哈!你想到哪里去了啦!我们是去饭店里面的西餐厅啊,不要说叫小姐,如果喝太醉闹事的话,一定会被餐厅赶出来的啦!”

“喔……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喝太多酒喔!”

“遵命!老婆大人!”

“哼,我们还没结婚啦!”

“我先叫习惯嘛!”

“占我便宜!”

“那你可以吃点亏呀,给我欺负一下。”

“哼,你敢!”

“老婆,你没听过吃亏就是占便宜吗?”

“哎喔,贫嘴!”

“呵呵,好啦,我才舍不得让我老婆吃亏呢!老婆,你要我带什么礼物回来吗?”

“唔……我不知道耶,最好是……嗯,很惊喜的那种!”

“怎样算很惊喜啊?”

“我不知道啊,发挥你的想像力嘛!”

“那……我现在站在你家门外,算不算惊喜呀?”

“……咦?真的吗?”

方懿蕙尖叫笑着,电话都还没挂掉,就跑到客厅大门,手刚握到门把,就响起门铃叮咚声。

“欢迎回来!”

方懿蕙一开门就举高双手,堆满笑容用最甜蜜的声音迎接未婚夫。

“哈啰!”

门外站着一个赤裸上半身的男子,脸上画着八家将脸谱,用发怒的血盆大口微笑着。

“呀!……啊啊啊!”

方懿蕙吓得跌坐在地上,发自内心强大的恐惧令她无法自抑地用尽力气尖叫大喊。

尖叫声划破宁静的午后。

炙热的太阳略微偏斜,把晴朗无云的天空耀得琉璃釉蓝,大把的阳光洒进窗内,在地上画出一落又一落的大格子光框。

是梦。

方懿蕙仍然手枕着头被绑着,两脚也还是张开被固定在竹竿上。不公平,为什么现在的情景才是真实的?这明明就很夸张,明明这样才应该是梦才对啊!方懿蕙混乱了一会,忍不住又哭了。

等哭过瘾了,才吃力地左右张望。整个楼层明亮却安静,仿佛中午的暴行都是假的。可是身体上到处的痛是真的,尤其阴部裸露张开着,mī穴里面的痛到现在都还持续着。

夏玉婵还是被铁炼吊在眼前,一样是敞着腿露出阴部,那mī穴洞口还微微开着口,四周阴毛被拔得凌乱,yīn唇到会阴之间还看得到干掉的红白痕迹,想必自己也是一样狼狈。

那些画着八家将脸谱的人都不见了。方懿蕙很不放心地一直检查着,虽然头可以转动的角度很有限,但是怎么看这里都只剩下自己和夏玉婵。

“玉婵,玉婵!”

方懿蕙叫着。

被吊着的夏玉婵微微动着手脚,却没有具体的反应,也没有说话。

“玉婵!你醒着吗?”

方懿蕙焦躁地唤着夏玉婵。“我是懿蕙啊!”

过了良久,方懿蕙以为夏玉婵还昏睡着时,夏玉婵才突然开口说话。“现在这里没人了吗?”

方懿蕙被吓了一跳,赶忙恢复镇定。“嗯,都不见了。”

“……你看得见?”

夏玉婵迟疑问着。

“对,他们给你戴了眼罩,可是我没有。”

方懿蕙没有心机地回答。

“……”

夏玉婵欲言又止,顿了好一会才再度开口说话。“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不知道……看起来像是工地。”

方懿蕙尽力地回答。

“看得到外面吗?”

“阳光太亮了,看不清楚。”

“那……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

方懿蕙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是那个欺负我们的人啊!”

“他们有三个人!”

“三个?”

“对,三个人!”

夏玉婵心里震撼了一下。一直以为只有一个人,还想说那个人也未免太神通广大,原来有同伙。

“长什么样子?”

“唔……看不出来,脸上画着脸谱。”

夏玉婵怎么也联想不起来这场暴行到底是歹徒随机犯案还是有心为之?除了那个还算稚嫩的声音感觉像学生,其余的看不到一无所知,也无从判断起,忽然夏玉婵灵光一闪。“他们知道我们是老师!”

“喔?”

方懿蕙不明白夏玉婵为什么强调这点。

“表示那些人是针对我们下手的!”

“……我们平常接触的都是学校的人,怎么会得罪到这些凶神恶煞?”

方懿蕙不解地问。

夏玉婵也是百思不解。虽然教书经验还没有很漫长,可是自己的职业算是单纯,学校外也没有涉足什么不良场所,往来的同事朋友也全都是普通人,更没有跟高利贷借款还是染上毒品赌博,怎么样也想不到这样的自己是何时犯到这样的冲?

方懿蕙一被夏玉婵提醒,想不出自己有招惹过谁,却开始怀疑到对方头上。

“玉婵,我们是在你家的车库被绑过来的……”

夏玉婵愣了一下,忽然明白方懿蕙在质疑什么。“我们家没问题!我爸都中风了还能去招谁惹谁?我妈整天照顾我爸,哪有时间去外面跟谁有牵扯?”

“玉婵,我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方懿蕙一开始是有这样想过。“有没有可能是熟悉你们家附近地形的坏人?”

这个也说不通。社区里面把车子停车库的住户比自己家富裕的也不是没有,歹徒不挑他们却选上自己,为什么?“我不知道……”

夏玉婵无奈地回答。

“懿蕙,你能动吗?”

“不行,我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你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工具可以帮我们解锁逃出这里?”

方懿蕙又重新用目光扫过楼层一遍。“好像也没有。”

好不容易只剩她们两个人了,却没有任何逃脱的方法还是可能性,实在是令人很懊恼又气馁的状况。

张顺堂和刘继朗对着电脑荧幕咋舌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以为大奶婵已经屈服了!”

张顺堂呐呐说着。

“呵,我问你,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出现帮你们,你们被一直揍下去或者是被烟烫了北斗七星,他们叫你们下跪还是舔他们的老二,你们干不干?”

黄少隼笑着说话。

张顺堂和刘继朗对看一眼,很想逞意气说当然不干,但是真的变成那样,难保不会干出那种事情。

“那,如果他们让你们舔完老二,转身穿裤子的时候,你们发现地上有一把刀,你们会不会拿起刀跟他们冲动,以牙还牙?”

黄少隼饶富趣味地望着电脑萤幕,并没有板着脸教训的意思。

张顺堂和刘继朗微微脸红,不想承认却觉得自己八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好吧,也许是九成九。

“所以啦,玩玩就好,不要太在意,也不要一厢情愿认定什么还是否定什么。”

黄少隼拍拍对着电脑监看方懿蕙和夏玉婵的余佑达肩膀慰勉打气,转身才正容对两人说话。

“谢谢你们看得起我,叫我一声大哥。我不是什么老江湖,也许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你们。要混这一条路,没有电影里面那么精彩,跟人拚命的时候,不会因为你们年纪比较小就让你们几分,要砍人的时候你们还是有可能会断手断脚,或者是把命丢掉。

你们平常当然可以练练身体,练练拳脚,这样有状况的时候多一点保护自己的优势。不过我觉得,看清楚状况最重要。你们可以相信兄弟,可是哪一天也可能被背叛,不用疑神疑鬼也不用怨天尤人,只要状况不对,保护自己最重要!

只要还留着一条小命,有仇可以报仇,想安稳过日子也可以好好计划,活着,才可以知道应该要怎么办,做什么。“张顺堂和刘继朗觉得大哥的话很有道里,不过没有全部听得很懂,有些地方还是很深奥,好像需要消化一下。余佑达却若有所悟,明明不是生离死别,眼眶却微微有点湿润。

“那……大仔,你是为了什么混这一行?”

刘继朗壮着胆子问。

“唔……说出来你们不要笑,我妈是碧海宫旁菜市场里面摆摊卖衣服的,钱赚不多却常常要缴保护费,缴不出来的时候砸摊子还是打人什么都会有,我又打不过那些人,躲着被打着,莫名其妙熟了干脆就拉进去一伙做兄弟,帮他们做点事,也让我身家平安,还算划得来啦!”

“啊,不是全家被杀所以要卧底进去报仇喔?”

张顺堂说。

“也不是要当碧海宫八家将扛把子所以要威震江湖吗?”

刘继朗说。

“……”

黄少隼拍了两人的头。“我靠,是电影看太多喔?”

一伙男生笑了起来。

就在这栋大楼工地的二楼,余佑达早就在上面的三楼装设好监视器材,然后窝在二楼监看待命。因为余佑达太胖了,怕他即使遮着脸也会被辨认出来,刚好余佑达又爱玩电脑钻研机器玩意儿,黄少隼就给了他一笔钱去张罗摸索这些工作。

其实余佑达也没胆量打前锋,可以躲在幕后帮弟兄支援打杂当然很乐意,而且要他对女老师逞凶斗狠当面干下去,好像也凶不出来,搞不好还硬不起来咧!

不如等他们把人绑好好,有空再一起过去跟着玩玩,感觉比较自在。

“换阿堂留在这里看守,其他人跟我上去,我们……再耍耍她们吧!”

黄少隼笑得灿烂,好像只是在玩什么游戏而已。

“懿蕙……你有办法走过来帮我把眼罩拿掉吗?”

夏玉婵心想虽然手脚被缚,但是看得见东西,总是多了一点希望。

方懿蕙觉得没有办法,但是不忍心拒绝夏玉婵,于是勉强站起身,艰难地移动脚步往夏玉婵方向走去。

才刚走第二步,脚就麻得不得了,加上手撑起绑着,重心一点也不稳,马上就面朝地跌个狗吃屎。

惨了。

现在的方懿蕙趴在地上,活生生像只乌龟,不只姿势滑稽,最糟糕的是根本没有办法翻过身来!

“懿蕙!你怎么了?”

夏玉婵听见跌倒声,紧张地问。

方懿蕙面朝下吻着肮脏的地板,根本就没有办法回答。

“哎喔!懿蕙,你怎么啦?”

黄少隼走上楼梯,大惊小怪地说着。

夏玉婵和方懿蕙听到熟悉的声音,整个身体立刻就冻结起来,心都寒了。

黄少隼走到方懿蕙身旁。“你叫懿蕙呀?好美的名字喔!”

黄少隼一边说一边把手从方懿蕙身后捞进胯下,手指探索着yīn唇mī穴。

方懿蕙哆嗦着,又快要哭出来了。

“可是……怎么像乌龟一样趴在地上呀?”

黄少隼没有继续狎玩方懿蕙,拍了她屁股响亮的一记,就站起身走向夏玉婵。

刘继朗在柱旁操纵遥控把夏玉婵的绑脚铁炼调整下降,又回复到鞋尖勉强垫着地面的姿势。

“呵呵。”

黄少隼站在夏玉婵身后,冷冷一笑,耳边气息搔得夏玉婵很痒,但是口气却让她不寒而栗。

就在夏玉婵全神贯注在耳后气息,刘继朗走到夏玉婵面前,一手握住夏玉婵的巨乳,另一边乳房则是弯腰低头吸吮着rǔ头。突然其来的动作,吓得夏玉婵尖叫出声。

“咦,不会说话啦?”

黄少隼邪恶笑着。

夏玉婵稍作休憩回复体力与精神,意志力重新变得坚强,纵使无法抵抗但是态度不能这样就轻易屈服,不过就是皮肉之痛而已,对方看起来不想杀了自己,只想玩弄肉体的话,弄残自己对他们并没有好处。

夏玉婵咬牙不给回应。

刘继朗持续爱抚着,而且另一只手伸进mī穴里挑逗。虽然破处的痛还烙在夏玉婵的mī穴里,但是刚才的强奸却引出高潮和潮吹,身体敏感的开关好像就被打开来,一被抚弄,mī穴里痛着却泌出yín水来缓冲手指攻势。

虽然咬着牙,但是鼻息却不争气地变得断续颤抖,再一会喉间就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很难忍。

“哟,嘴巴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老实嘛!”

黄少隼邪邪地轻声说着,像是勾引人的恶魔。“都不是处女了还装什么清纯啊?干嘛,要帮你立贞节牌坊吗?嘿嘿!”

一被这样说,夏玉婵羞辱地低头不发一语。刘继朗的手指灵动让夏玉婵越来越难熬,尤其水淋淋的啪滋声更让她又羞又气,但是身体里却烧起一股渴望的期待。

刘继朗的ròu棒又硬了起来,强烈的插入欲望让他懒得再多花时间做前戏逗弄,抱起夏玉婵的一只腿靠在腰边固定,另一只手抓着ròu棒用力插进湿润的mī穴,ròu棒轻松滑入。

一入内刘继朗就感觉到肥厚滑腻的肉壁汹涌澎湃地夹住ròu棒,比起紧滞的方懿蕙要披荆斩棘开路,夏玉婵的mī穴无疑是欢迎光临而且热情招待,刘继朗忍不住一开始就高速摆动腰臀抽插。

破触的余痛混合着新临的快感,融合成一股矛盾又奇妙的刺激,电流在体内乱窜,夏玉婵终于松口呻吟出声,皮肤又泛着潮红滚烫烧着。夏玉婵已经越来越难压抑自己的性欲,心里羞辱地想着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淫荡吗?

黄少隼没让夏玉婵有诠释内心戏的空闲,一手横抱住夏玉婵的纤腰,另一手抓着自己的ròu棒,对准菊洞就使力捅进。后庭突然传来一阵撕裂剧痛,夏玉婵一察觉是肛交,害怕地叫喊。那里是大便的地方啊,怎么可以插进来?但是之前已经被黄少隼的指技训练过,即使心里抗拒着,菊洞却是扩张着让ròu棒挺进。

比起手指,黄少隼的巨大ròu棒带来更排山倒海的刺激,夏玉婵这一辈子都没有大过这么粗的粪便,更何况是逆流回来的方向?ròu棒开始抽插,引起夏玉婵强烈的便意,肛门括约肌忍不住会出力将异物排出,但是黄少隼一感受到排挤的力量,就更加用力地反捅进深处。

逆转的便意和丝裂的痛楚,竟然在磨合间产生了快感的火花,加上前面的mī穴湿漉漉地和ròu棒交战,夏玉婵才回复的少许体力,一下子就全部消耗在这场猛烈的前后夹击,而且还开始不断地透支用意志力挤出来的零星力量。

下体包含着两只ròu棒,而且都是狂风暴雨地插干,夏玉婵怀疑身体里的肌肉器官也许会被打坏捣烂吧!即使已经觉得体内是一团肉泥酱糊了,但是快感还是以超过两倍的冲击走遍全身,皮肤表面所有的毛细孔好像都要把这股强横的电流排放出去而扩张着,可是没有用,快感累积越来越多,体内的渠道负荷不了这么庞大的洪水奔流。

夏玉婵达到高潮了。

脑海里一片空白,全身痉挛却无法控制。等空白淡去,随即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酥痒麻痛,这感觉引起更激烈的痉挛,在刘继朗看来好像是羊癫疯发作这么夸张。可是两个男生都还没射出来,还在狂抽猛插,好像在比赛谁比较持久。

夏玉婵没有想到的是第二波高潮会来的这么快,应该说夏玉婵根本就不知道会有第二波高潮的可能。更猛烈的刺激让夏玉婵脑带里面的电线全部烧断,好像跳电那样一下子就绷断意识,全身夸张的痉挛好像傀儡在跳舞。

可是醒过来的时候体内两根ròu棒还没有停止,而且更糟的是还有第三波高潮!夏玉婵忘情地大声叫着,那媚到可以融化掉所有东西的音调是最淫荡的叫床声,连对着电脑监看的张顺堂都汗流浃背脸红心跳。

方懿蕙已经迷糊了。夏玉婵明明是被强暴着,怎么会发出这么享受的声音?

虽然没有看过A片,但是那夸张的媚叫已经足够让方懿蕙脸红到全身发热,想要找一个冰箱躲进去冷静一下。

胡思乱想时,身后有人扶起方懿蕙,摆弄着方懿蕙的双肘撑地,弯起膝盖趴跪着,然后摸着翘臀。比较清瘦的方懿蕙这样趴跪着展露的屁股在余佑达看来像是掉在地上裂开来的蜜桃,整个股沟没办法被臀肉夹住而是袒露开来,一条粉红色的沟渠中间陷着像花朵般的蕾洞。

余佑达手指试着戳进方懿蕙的菊洞,但是菊洞强悍地拒绝着。余佑达也不心急,就改成爱抚mī穴。刚才方懿蕙被强奸时并没有经过爱抚,所以根本就来不及产生快感,余佑达探着yīn唇慢慢在yīn道口游移时,已经干掉的jīng液和血迹并没有润滑的帮助。

方懿蕙想到又要被奸淫,低头无奈地啜泣着。但是余佑达一反刘继朗粗鲁莽撞的动作,温柔地爱抚着yīn唇周围,而且还低头吻舔着臀肉和股沟。方懿蕙不知道被舌头舔过屁股那么肮脏羞耻的地方竟然会很舒服,虽然道德感强烈地觉得不应该,可是身体无法抗拒着放松,一点一点地接受着这样的抚弄。

像是奶油开始融化那样慵懒舒服,方懿蕙才发现自己的乳房也被温柔地搓揉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像是按摩,rǔ头不争气地尖立站起。这就是做爱吗?方懿蕙不可思议地放松身体,全身软绵绵地不想出力。

余佑达的手指被mī穴弄得濡湿,抽离穴口aì液竟然还会牵起长长的透明细丝。挺着勃起的ròu棒,余佑达慢慢地插进mī穴。

一进入mī穴,方懿蕙就感觉到这只ròu棒的尺寸比起刚才激烈强奸她的ròu棒还要粗壮,心里还是涌起惊惧害怕。但是余佑达很温柔,方懿蕙的mī穴肉壁也温柔地回应着,一点一点地包围住慢慢推进的ròu棒。余佑达插进一半时,又慢慢退出,保持着规律的推进退出,进多退少,让方懿蕙的mī穴可以接受巨根ròu棒。

一直到余佑达觉得抵达方懿蕙的花心,余佑达低头看见自己的茎身都还留着一小截没进去,不过他不以为意,开始着略微加快的抽插。已经开始累积快感的方懿蕙感受到抽插带来的新刺激,但是却很畅快。模糊间方懿蕙竟然觉得难怪夏玉婵会叫这么快乐,原来做爱还有这样的感觉,方懿蕙竟然忘了自己是被强奸着。

余佑达越抽越快,mī穴里分泌着充沛的yín水滋润他的ròu棒,余佑达开始觉得爽意蔓延。方懿蕙禁不住开始细声淫鸣,起先是娇羞地嗯哼,后来则是慢慢放胆开口呻吟,矜持的她呻吟还是温柔婉约,但是这样好听的声音反而让余佑达更受鼓舞,变换着各种角度和律动来操控着方懿蕙唱歌般的娇啼。和夏玉婵放浪而失控地媚叫相比,方懿蕙像是在歌咏着做爱的愉悦。

快感电击着余佑达的ròu棒,余佑达抽离出方懿蕙的mī穴,方懿蕙皱眉长哼,那慵懒却焦躁的缠绵是销魂的侵蚀。余佑达糊起一抹yín水,涂在股沟菊洞蓓蕾,方懿蕙没有察觉,只是迷乱哼吟着。

余佑达抓着暴涨青筋的ròu棒,在菊洞外磨蹭。巨大的尺寸即使这样试探也无法将guī头挤进,余佑达知道。调整好自己的角度,guī头抵好菊洞,闷哼一声沉腰用力将ròu棒一股作气插进菊洞。

还在等待着yīn道抽插的方懿蕙没有想到余佑达会改插肛门,措手不及把呻吟换成尖叫,但是抖乱不成调,又淫又叫非常狼狈。仅次于黄少隼的巨根ròu棒同样让方懿蕙体验到毕生都没有大过这么粗的粪便把菊洞口撑破,但却是逆向的挤回,像是便秘时痾着粪便,好不容易探出头却又被挤回,那种错乱的感觉让方懿蕙又痛又焦虑。

可是余佑达开始不怜香惜玉,因为感觉好像快要shè精,所以毫不犹豫地对着菊洞狂抽猛插。方懿蕙的身体不像夏玉婵结实,一被这样欺凌,菊洞口很快就撕裂见血,但是余佑达越捅越快,方懿蕙的痛楚强烈盖过刚才累积的快感,又开始痛哭叫喊。

余佑达从第一次对蔡诗萍肛交,竟然就喜欢上这种性交方式,反正没有破过处,肛交反而让余佑达才有强烈的征服快感。余佑达让自己尽情地享受着抽插的快感,不刻意身体也会自然地摆腰插入,然后ròu棒会传回又酥又麻的报酬。

方懿蕙的哭喊逐渐稀薄,余佑达沉醉在自己的快意空白,终于ròu棒像被勒紧般抽痛,jīng液激动地狂喷出去,一面射一面痛,可是这痛却很爽。喘着气拔出ròu棒,方懿蕙的肉臀像是被分裂得更开,中间的菊洞花瓣死命地绽开到最极限,洞口张着流出浓稠白液,还有殷红的血丝,比起刘继朗捅破处女膜时好像还流了更多的血。

jīng液和血丝沿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像是在墙壁涂鸦般留下痕迹。被余佑达把快感吊到最期待的高度却一下子就被肛交的痛楚打到最深渊,方懿蕙又痛又不满足而混乱着,抖着身体抽蓄哭泣,可是余佑达却很满足,望着血精斑斑的线条,余佑达很爽快,做爱这样才算完整。

刘继朗和黄少隼两个怪物竟然还在比赛着抽插。余佑达惊异地望着那两个人,夏玉婵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到达几次高潮,透支到负数的体力让她几乎快要晕死,每一次的回神都是体内某一根ròu棒又激烈地顶到最深处而痛醒。夏玉婵还张着嘴,可是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淌着口水像是失智。

终于刘继朗听到余佑达那边结束的声响,原本逞强的毅力忽然松懈掉,ròu棒就失守喷射出jīng液,只是这次玩太凶,竟然感觉不到shè精的快感,只能勉强感应ròu棒抖动。

拔出ròu棒,jīng液还是汹涌流出,让刘继朗松了一口气。

黄少隼看刘继朗shè精,也加快自己的抽插。刘继朗退离站开,黄少隼两手抱扶着夏玉婵的大腿,挺腰更激动地往前猛干。动作大到夏玉婵身上的汗水都往前飞洒,而刘继朗流出的jīng液浓稠牵丝未断,一沱白浊黏液像是拉扯牵长的口香糖渣滓摇晃摆动,刘继朗尤其觉得像在荡秋千.正当黄少隼快要觉得射意涌现时,夏玉婵却毫无预警潮吹喷出水柱。这次刘继朗和余佑达正面观赏,尤其夏玉婵被抱住张开双腿潮吹喷射,像是表演一样精采而令人惊叹。

随着夏玉婵的潮吹黄少隼jīng液激射而出,强烈的快感让黄少隼忍不住抬高夏玉婵的双腿,自己更是屈膝改成往上顶射,夏玉婵的潮吹从原本的抛物线喷射变成朝天喷洒,蔚为奇观。

两个人同时结束喷射,黄少隼略微喘着气将ròu棒拔出菊洞,夏玉婵整个人虚脱无力垂吊着不动,只剩微弱的呼吸证明一息尚存。夏玉婵大腿内侧流满mī穴和菊洞的jīng液,一路滑下再濡湿黑棉袜。比起方懿蕙鲜明的红血,夏玉婵肛门撕裂的伤口较小,只有淡淡的血丝杂在jīng液里面,不特别明显。

刘继朗很识趣地跑下二楼,和张顺堂换手监看。

张顺堂挺着勃起的ròu棒走上三楼,对着还在趴跪的方懿蕙就骨碌地插进mī穴。被悬吊着的欲望突然被充实盈满,方懿蕙还啜泣着就发出满足而娇媚的呻吟,吓了大家一跳。

方懿蕙的娇吟让张顺堂觉得自己很行。张顺堂弯腰俯身抱住方懿蕙,双手搓揉着方懿蕙的乳房。方懿蕙的手肘已经痛到无法支撑两个人的重量,于是艰难地垂下手,让肘内肌肉大片贴地,代价是脸也紧紧被自己按贴黏地。可是mī穴的快感让方懿蕙忍不住抬高下体,甚至怕里面的ròu棒又突然离开,试图讨好地撑起上身让搓揉着胸部的手有更大的空间可以动作。

因为脸颊被挤压贴地,所以方懿蕙的呻吟像是被捏着嘴发出卡通般怪音,惹得旁观的黄少隼大笑。

黄少隼走过来蹲下,扶起方懿蕙的手肘,而张顺堂则改成挺起身双手按着方懿蕙的臀肉专心抽插。方懿蕙虽然面对黄少隼,眼神却朦胧而迷乱,眯着眼睛喘气呻吟,表情楚楚可怜却又娇媚淫荡。

虽然张顺堂不想这么快就shè精,可是毕竟刚才在二楼监看楼上惊涛骇浪的乱交秀,ròu棒早就已经勃起而敏感到不行。黄少隼看张顺堂越顶越把方懿蕙推前,就猜想张顺堂快要shè精。而方懿蕙意乱情迷,臀部被手按着传来刚才肛交的余痛,可是混合到mī穴里现在源源不绝的强烈快感,让方懿蕙尝到第一次的高潮。

方懿蕙像喝醉般摇晃身体,抬高头张大嘴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听见喉间咿呀鼓动声带,眯着的眼睛完全翻白,连秀气的鼻子也张大孔洞不知道是要吸进更多的空气还是要宣泄泛滥的快感。

然后方懿蕙浑身细抖却试图静止着动作,突然猛烈地摇摆身体,像是洗完澡的狗甩着毛把水滴开,最后才软下身来。但是不同于夏玉婵的空白,方懿蕙瞳仁重新翻回眼白,整个人意识回复只是疲倦虚弱而已。

“啊,懿蕙老师其实也是个淫娃呢!刚才做爱做得好爽喔,这样以后结婚会不会马上就红杏出墙啊?”

黄少隼对着方懿蕙戏弄调笑。

方懿蕙才刚从解放的快感中回复过来,乍听黄少隼的调笑一下子琢磨不到意思,再认真想想才猛然醒起自己正在被人强奸,怎么会沉醉在这么肮脏而恶心的强迫交合呢?而且自己的身份是待嫁新娘啊!

眼前浮现未婚夫温文儒雅的笑容让方懿蕙罪恶到无地自容,整个人呆愣住不知道该痛哭懊悔还是该怨天尤人,可是才呆傻在这一刻思虑,身后的抽插就已经达到最后的冲刺了。

张顺堂紧捏着方懿蕙臀肉,趁着shè精用尽力气做最强劲的插干,每射一次ròu棒就往mī穴更深处突入,发涨巨大圆滚的guī头硬是挤进子宫颈口,然后喷射出jīng液滚烫浇满子宫。紧缩的子宫颈被巨型蘑菇般的guī头狠狠撑开,暴乱的刺激抽插让方懿蕙眼前的景像崩裂星散,忽然间,方懿蕙知道自己已经配不上任何厮守终生的承诺了。

猛射完精张顺堂还拔不出ròu棒,锁在mī穴里颤抖着。直到喘气回息,ròu棒才开始垂萎滑出mī穴。这次射得太深,竟然久久不见jīng液流出。然而张顺堂不理会这种小事,缓缓站起来,满身大汗跟其他几个男生又相偕下楼。

方懿蕙痛恨着这场天外飞来的强奸轮暴,毁了自己珍贵守护的处女证明,然而方懿蕙更清楚,即使自己装傻假扮初经人事和老公做爱,但是刚才的快感和高潮才是真正的背叛,而这个背叛才真的是自己不可能再是处女的烙印,不论是身体上或是心理上,方懿蕙都不再是清纯的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非常淫荡低贱像娼妓般的肮脏污秽。

这才让方懿蕙彻底的崩溃。

悲痛到极点反而哭不出来,方懿蕙痴傻般软软瘫在地上,一片空白无所适从,意识抽离双眼失去最后一点神采,空洞地睁着瞳孔毫无生气。

“喝点水。”

黄少隼从楼下拿了矿泉水上来,喂方懿蕙喝水。

方懿蕙茫然地张开嘴,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然后有些呛到,咳嗽了几声,接着摇摇头表示不喝了。

黄少隼走到夏玉婵面前,拍拍她的脸颊,但是夏玉婵没有反应。黄少隼把矿泉水从头浇下,把夏玉婵淋了一头湿。夏玉婵鼻子吸进水珠,才呛得咳嗽醒来。

扭开另一瓶水,黄少隼塞进夏玉婵嘴中灌下。夏玉婵被呛得边喝边咳,但是虚弱又口渴让她舍不得别开脸,只好任凭黄少隼的玩弄在咳嗽的空隙中抢喝一点水。

黄少隼站在夏玉婵身边,压低音量小声对夏玉婵耳语。“老师,我问你喔……”

夏玉婵喝着水张耳聆听。

“待会我还有朋友要来,我不知道要选你还是那边的老师去招待我朋友,这样好了,我给你二选一,你如果帮我口交,我就让那个老师招待我朋友,你觉得呢?”

黄少隼在夏玉婵耳边窃窃私语,轻轻口气吹得夏玉婵耳鬓发痒,但是现在不是浪漫时刻,而且黄少隼的提议歹毒让人发冷。

“先跟你说,我那个朋友超变态的,比刚才我们干你还要变态一百倍,啧啧啧,真的很恐怖喔……”

黄少隼轻声笑了,好像只是讲个笑话那么轻松。

夏玉婵心里动摇着。够了,到此为止,夏玉婵不想再被强奸轮暴了,再接着下去,一定会被干死。可是黄少隼的提议明显只是诡计而已,而且两人被黄少隼这样控制着,哪有什么选择的空间?夏玉婵不相信。

“随便你。”

夏玉婵下定决心说着。“我不会这样对待我的朋友,你高兴怎样就怎样,我们死活都绑在一起。”

黄少隼灌完夏玉婵一瓶水,单手扭着塑胶瓶身,发出喀啦声响。“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带眼罩,可是那个老师却看得见?”

夏玉婵愣得吃惊。不可能!虽然夏玉婵也不明白为什么是这样的分别,但是却没有猜到这上头。夏玉婵不相信这个猜想,但是心里一旦疑虑,猜忌就像投石入水那样溅起水花,阴霾如同涟漪一波又一波扩散开来。

“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如果你选口交的话,就咳嗽咳两声吧,不然就拉倒!”

夏玉婵冒着冷汗,心里百感交集,却又无所适从,不能下决定。

“嗯?”

黄少隼掐着夏玉婵的喉咙。

夏玉婵一下子呼吸不到空气,口水又吞不下去,黄少隼一放手,夏玉婵就咳嗽咳了两声。

“喔!这样啊!”

黄少隼大声说着。

夏玉婵心里一惊,虽然出于意外,但是一瞬间心里闪过松一口气的侥幸。

“你刚才不是很跩吗?干嘛现在又想要啦?”

黄少隼故意大声说着,但是方懿蕙不为所动地茫然发呆。“怎么骚成这个样子啊?”

黄少隼轻轻拍着夏玉婵的脸颊。“说话啊!”

压低声调用气音对夏玉婵说。

夏玉婵犹豫一下,抖着声音开口。“我……我想……吃你的……ròu棒!”

这时张顺堂已经站在旁边点点头,黄少隼走到柱旁拿起遥控将夏玉婵手上的铁炼降下。被悬吊很久的手终于可以稍微轻松活动,夏玉婵站着等候指令。

张顺堂将一张旧沙发床挪过来,伸手推了夏玉婵一把,夏玉婵跌坐在沙发床上。

张顺堂一跃而上,一屁股坐下将夏玉婵压在身下。屁股被肉感又丰盈着弹性的巨乳顶着,简直舒服极了。张顺堂舍不得马上进行口交,先将ròu棒夹在夏玉婵的双乳间,双手抓握着乳肉来回捏挤揉磨着ròu棒,被这样的巨乳乳交,竟然非常的爽快。

夏玉婵的双乳被这样玩弄,心里虽然觉得羞耻,但比起插进mī穴或是菊洞,这样的方式已经算是轻松了。

黄少隼让张顺堂自顾自玩耍,自己走到楼梯口,拿着一瓶淡黄色瓶子走到方懿蕙身边。将方懿蕙弄成趴跪姿势,方懿蕙毫不反抗任他摆布。黄少隼打开瓶盖,将淡黄色液体淋在方懿蕙胯下,又用手在阴部抹匀,浓烈的尿骚味薰得方懿蕙微微皱眉。

接着黄少隼从楼梯口牵过一条体型巨大强壮的狼狗。

手上拿着一条湿漉漉的毛巾,把狼狗牵到方懿蕙身边,黄少隼蹲下用湿毛巾擦抹着狼狗的ròu棒。狼狗不耐烦地扭动身体,却没有走开。黄少隼继续套弄着,看起来像是帮狼狗打手枪,狼狗的ròu棒逐渐硬起。而狼狗摆头东嗅西闻,突然凑近方懿蕙的胯下,饶富兴趣地舔着她的阴部。

方懿蕙趴跪着,只听见像是动物般的口息声,还有一股腥臭味,可是这样的姿势自己的手把头压着无法回头观望。

另一边张顺堂用巨乳乳交着自己的ròu棒,虽然经过乳肉夹磨ròu棒有硬起来,但是毕竟已经射了两次,怎么也无法硬成可以插进mī穴的硬度。于是只好放弃乳交,将ròu棒抵在夏玉婵嘴前唇上。

夏玉婵刚才应承了条件,只好张开嘴将ròu棒吞入。张顺堂心里还是疑虑夏玉婵会发疯往ròu棒咬下,于是捏着夏玉婵的下颚以防万一。仰躺着让夏玉婵含着ròu棒却不方便套弄,只好用手微微撑起上半身,让头仰成四十五度角含着ròu棒吞吐。

口中的ròu棒还没很大,夏玉婵还有余裕伸展着舌头。虽然夏玉婵没有口交的经验,但是她的对手也没有,所以张顺堂不像黄少隼那么苛求,而且ròu棒还没完全硬挺起来让张顺堂有点气馁。

但是夏玉婵温热湿暖的口腔将张顺堂的ròu棒含得舒舒服服,而舌头绕着ròu棒卷动舔呧,这样的感觉让张顺堂开了眼界长了经验。ròu棒一股酸溜溜的感觉弄得张顺堂麻酥酥,一下子就涨大坚硬起来。

夏玉婵嘴被ròu棒撑大,舌头被抵着没办法活动。换张顺堂主动,按着夏玉婵的头把她的嘴当成mī穴抽插。ròu棒像火车一样闯进喉间,夏玉婵被顶得想要呕吐,但是嘴被塞满,即使想吐也没有出口。

张顺堂不敢像插穴那样快速,很自制地规律徐徐抽插,ròu棒偶尔被夏玉婵的牙齿刮到,张顺堂就轻拍着夏玉婵的脸颊,夏玉婵会吃痛将嘴再努力撑开。

虽然慢速,但是全新的体验让张顺堂还是攀上欲射的巅峰。

夏玉婵舌头一个震荡,将张顺堂的ròu棒往口腔上颚舔顶,张顺堂还在忍着射意,被夏玉婵突来的动作刺激地shè精出来。夏玉婵自己也毫无预防地喉间被一股滚烫激流喷射,忍不住将张顺堂的ròu棒咳出嘴巴,张顺堂剩余的jīng液全都射在夏玉婵脸上,糊满眼罩和鼻子脸颊。张顺堂用手指将脸上的jīng液刮进夏玉婵嘴中,夏玉婵百般不愿意还是忍着恶心将jīng液吞下,浓郁的膻腥体味黏滑咽进喉间。

这时狼狗已经完全勃起,而且把头钻在方懿蕙胯下间磨蹭伸长舌头猛舔。

方懿蕙只觉得下体毛茸茸又湿漉漉地搔弄磨舔,咬牙打算再忍过这一轮的奸淫。黄少隼涂抹的是母狗的尿液,虽然不知道是否有效,姑且尝试看看无妨。

狼狗终于兴奋,兽性大发,开心地汪声吠叫。

方懿蕙愕然一凛。狗叫声?

孩童时代,方懿蕙家的邻居养了好一些狗,都是体型巨大,模样凶恶,叫起来大声宏亮,每次经过他们家门口方懿蕙总是胆怯地快步奔跑或是躲在同行朋友的旁边。有一次和朋友并肩经过,满以为有人陪伴就不以为意放心慢走,没想到那天有只狗没有绑上炼带,不知道是想示警还是和人亲近,突然间就飞身而来扑上方懿蕙肩头。方懿蕙差点被扑倒,虽然没有受伤,却害怕地嚎啕大哭,从此以后对狗就有种潜意识的创伤阴影藏在心里徘徊不去。

狼狗飞身扑在方懿蕙背上,肉蹼和粗爪搭在她赤裸的肩肉上,方懿蕙再迟钝现在也反应过来那是狗扑在自己身上。原本万念俱灰打算任人鱼肉,但是方懿蕙心里旧时阴影马上产生强烈的恐惧,而且脑中立刻浮现出路上见过的野狗交配那种急色狠劲,才刚建立好的心理准备又瞬间崩溃垮台,慌乱而失控地尖声吼叫。

方懿蕙的乱动却激起狼狗征服的兽性,狼狗低声吼呜威吓方懿蕙,同时用力按紧方懿蕙,粗爪把方懿蕙抓得很痛。方懿蕙怕到极限,却又不敢抵抗狼狗的威猛,低头哭着祈祷狼狗只是经过马上就会离开。

狼狗不像人类会抓着ròu棒插入,一味地用勃起的ròu棒抵撞着阴部肉丘,期间急躁地喘气流口水,原本就浓郁的兽腥味这时激起性欲就显得更强烈,方懿蕙恶心欲吐。

黄少隼摇头无奈,走近帮了狼狗一把,握着狼狗ròu棒对准mī穴插入。狼狗顺势顶进插深,和人类的ròu棒截然不同的触感加上已知的兽交想像画面,方懿蕙脑中最后残存的祈祷也都灭绝,最害怕的动物侵犯着无法抵抗的自己,这一刻开始,方懿蕙站在神经错乱的领域边缘,正常和疯狂已经模糊而混乱。

“不要,不要啦!我不要……”

方懿蕙越叫越大声,惧怕和凄厉混合着,忽然就没有了声音,只剩嘴巴开阖着,像是被设定了静音。

同样是插入,狼狗不像人类至少会随着姿势调整动作配合上下深浅进退快慢,纯粹就是发挥野性的直觉和本能凶猛戳凿。狼狗的ròu棒又硬又直又长,那温度焊热滚烫,挺直起来像铁杵一样坚硬,插到底还感觉不到胯下的触碰:而且不论是角度和速度,全都差异到极端的不同。

耳边听着狼狗急促的喘气吐舌,肩上承受着爪蹼肉垫压下的身体重量,mī穴里被狗茎疯狂戳凿,那完全没有快感。方懿蕙就真的吐了。可是早餐没吃什么,之后除了被轮奸强暴之外,只剩下刚才喝的那几口水而已,所以只吐了一小滩黄白碎物,再吐也只能干吐还有涎着口水。

吐完没有比较舒服。被人插穴的时候,不一样的人会有不同的方式,即使被强奸的时候痛苦会把时间拉长到没完没了,但是感应着抽插还是可以隐约预估到什么时后会结束。狼狗就不能预期,明明气喘得好像快要虚脱般疯狂,胯下捅刺仍然像高速马达一样停不下来,而且ròu棒像是沾满强力胶那样黏糊着肉壁,即使mī穴里面有着yín水润滑,狗茎还是黏紧肉壁随着动作暴力地拉扯着整片肉壁进进出出。

被这样捶捣,方懿蕙觉得yīn道被扯伤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口水一直滴在她的身上,腥臭味一直飘进鼻内,只可惜胃里面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被强暴时在精神状态下觉得自己是妓女,是母狗:被狗干时,是货真价实的母狗。

黄少隼走到夏玉婵身旁,扯着她的头发拉起身坐着,掀开她的眼罩。夏玉婵痛苦地适应刺眼光线,可以看见东西的感觉珍贵到让人想要痛哭,夏玉婵舍不得闭眼放弃每一秒可以看见的机会。

映入眼帘最清楚的画面就是一只淌着口水状似疯癫的大狼狗压在方懿蕙身上,下体发狂抽动干着方懿蕙,看到夏玉婵盯着它,狼狗还兴奋地汪汪吠叫几声。夏玉婵张开嘴阖不起来。

这就是夏玉婵的选择。

“懿蕙……”

夏玉婵快要哭出声地唤着方懿蕙。

方懿蕙吃力地微微抬起头,看见夏玉婵这样的表情盯着自己看,已经低贱到谷底的感觉再度破格望无底深渊坠下。方懿蕙干叫着,声音空洞却绝望到令夏玉婵发抖酷寒。

夏玉婵整个人像被地雷炸裂,希望自己粉碎到尸骨无存也不要看见这么让人绝望的景象。等到回神时,才发现自己扯着喉咙疯狂喊叫。

“对不起!懿蕙!对不起!”

夏玉婵只能一直重复着这些字汇,哪怕方懿蕙根本听不懂夏玉婵在对不起什么。即使知道,被狗茎插进的肉穴也不会因此而停下或是不存在。

黄少隼重新盖回眼罩,夏玉婵懊悔痛哭求着黄少隼。“放过她好不好?求求你放过她好不好?”

“那是你选的耶!”

“我后悔了,呜……放过她好不好?我后悔了,我不要了,呜……”

夏玉婵泪涕俱下狼狈哭着。

“放过她,那谁来招待我朋友?”

黄少隼恶狠狠地说着。

“我,我!让我来代替她,让我来!”

夏玉婵只想弥补自己一时自私种下无法挽回的错误。已经无法挽回要怎么弥补?夏玉婵不去想,只希望自己可以代替方懿蕙承受那样的苦。

“那你趴好。”

黄少隼冷冷命令。

夏玉婵闻言立刻趴跪好,还讨好般地翘高屁股,深怕黄少隼一后悔就改变主意。

黄少隼没有改变主意,因为他牵来的狼狗有两只。

黄少隼只是在烦恼,到底刚才让狼狗压上方懿蕙猛干的关键,是母狗的狗尿?还是帮它打手枪?还是那条浸满春药水的湿毛巾?搞不懂。

看来只好全部都再做一次。

当那条感觉奇异到近乎诡异的ròu棒插进夏玉婵的mī穴时,夏玉婵还是一度有了胆怯和后悔的念头。而那浓烈的腥骚味真的让她要快吐出来,完全感觉不到停下来的迹象还有肉壁快要被扯烂的剧痛让夏玉婵还是崩溃地尖叫痛哭。到底该选择口交还是狗交,夏玉婵迷惑了。

可是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狼狗疯狂地干着自己是现在真实而存在的进行式。夏玉婵家里以前养过狗,小时候跟博美玩在一起的经验是美好的,相簿里面有好一阵子都是人狗腻在一起的合影。夏玉婵喜欢狗,那只博美死了之后,就提不起心力再养一只,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悲欢离合还有生命轮回。

只是喜欢狗不代表愿意给狗干。而且越是喜欢狗,当被狗这样进入自己的身体,夏玉婵更会歇斯底里。令夏玉婵无助的不是被喜欢的狗背叛,而是自己喜欢狗的情谊和记忆因此而玷污变质,那个喜欢狗的夏玉婵背叛了从此以后永远都会痛恨着狗的夏玉婵。

如果连自己都可以背叛自己,那么这个世界还有哪里是可以立足的乐土?

现在这里就是地狱,夏玉婵觉得地狱也许没有极限,以为是最下面的一层一定都还会有更超越想像的再下一层。层出不穷的再下一层,逼得夏玉婵嚎啕痛哭,可是微薄的泪水洗不掉这一身的肮脏污秽。

方懿蕙看着夏玉婵,不再叫喊,也流不出眼泪。然后低头,给狗干。

幸好张顺堂、刘继朗和余佑达都射过几次了,不然要等这两只狼狗把她们伺候完还真的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从一开始的猎奇心态看着人兽交,到了一直重复着完全没有变化的动作,然后就泛着腻。几个人分别找事情做,喝饮料吃零食或是上厕所,总之想得到的琐碎闲事都做完一遍之后再晃回来,那两只狗还是维持一样的姿势在干着。

“真的很厉害……”

连黄少隼都佩服了。

当方懿蕙的体内滚满狼狗的jīng液时,已经快要虚脱晕死。刘继朗牵走狼狗时,狼狗还很不甘愿地反身扑回方懿蕙,弄得刘继朗拖拉扯狗非常狼狈。方懿蕙无力再跪着,只能趴贴地板。狗精流出mī穴,湿漉漉地淌成一洼又一洼的白浆。心身俱瘁,方懿蕙沉沉地睡去。

当被喜欢的人事物背叛时,夏玉婵会歇斯底里。但是明明已经被这样折磨和凌辱竟然还可以觉得高兴,那自己一定有病,而且严重到病入膏肓。

偏偏夏玉婵被狗干时就是会高潮,甚至其中一次还激烈地潮吹,吓得狼狗爪子乱抓,把夏玉婵的衬衫扯破几道口子。在连续不断的高潮中,自己有意识的尿失禁应该就有两次。累到脑袋一团混乱,全身火热滚烫好像发烧,这也许是淫病的病征,夏玉婵这样想。一定是因为染了这么重的病,所以才不见天日目不识物。在黑暗里,谁都可以干她。

谁都可以。

狗精激射在夏玉婵的身体内,夏玉婵以为jīng液强横到贯穿子宫颈,全都洒满子宫。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因为小腹收缩地很激烈,甚至有微微的抽痛,和射在yīn道里面感觉不一样。射完精的狼狗挣扎着拔不出ròu棒,毛茸茸的身体趴在夏玉婵身上,蹼爪用力蹬着想要拔出ròu棒,有几次抓到衬衫裂口内的柔嫩肌肤,留下血红爪痕。

黏了夏玉婵一身狗毛,ròu棒才被拔出来。夏玉婵全身又痒又臭,很想冲澡把身体洗干净,但是那些都是妄想。

来不及喘气回神,夏玉婵就重新被吊起来,铁炼卷动时铿锵震动,新的jīng液在大腿内侧画下新的痕迹,腿间红白斑驳。yīn唇红肿发涨,像是肥美的鲍鱼打开蚌壳展示丰腴的嫩肉。

黑暗里不用闭上眼睛也很快就能睡着,而且夏玉婵不断地过度激烈运动,激烈到夏玉婵自己都痛恨着为什么意志力只会在每一次的强暴过程中涌现高潮来展示顽强的韧性,但是结束后却马上就可以消失让自己瞬间睡死。

察猜也痛恨着为什么意志力只会在每一次的赌输之后再度下注来展示顽强的韧性,但是结束后却马上就可以输个精光让自己瞬间穷死。

昨天才领了这周的薪水,刚刚就在碧海宫的私营赌场输到精光。要不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哈契,可能连宵夜都没有着落。察猜不担心下周的花费有没有得周转,因为他再不还欠飞牛哥的赌款尾数,他就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下周的事情当然就用不着担心。

明明一开始手气就很旺,为什么后面几把会输到这么凄惨?如果那时后就收手,现在不只可以一次还清欠飞牛哥的钱,还可以跟费洽还有肯望去爽一下。毕竟已经两个多月没去了,每次洗沾在内裤的遗精就觉得很浪费,不知道倩丽雅的nǎi子是不是还这么弹手,叫床的声音是不是还这么销魂,扭起腰来每次都像要把自己榨干才肯罢手。

说不定飞牛哥今天去过周末,不会来找麻烦。

屁啦,飞牛哥每次都是来收完钱才去找乐子,哪有可能会这么好心放过自己?算了,反正弄死自己收不到剩下的钱也很吃亏,了不起应该就是再搞断他其余的手指吧?望着左手断了一截的无名指,心里突然又有点欣慰起来,如果可以看见明天的太阳,断个无名指还是小指的也算是快乐的结局了。

“察猜,你不要再沉迷赌博了,认真存钱,回国盖栋房子娶个老婆,好好过下半辈子比较实在啦!”

哈契拍着察猜的肩膀。

“哼!笑死人了,之前赢钱请你去吃喝玩乐的时候,也没看你跟我讲这些大道理啊!”

察猜要不是看在哈契请他吃宵夜,还会说得更酸。

两个人提着鲁味咸酥鸡和两手啤酒慢慢晃回工寮,再煮个杂烩锅,把菜菜肉肉丢一起煮再加鱼露虾酱的,又是一餐家乡风味,如果今天电视转播可以看到一场精采的球赛,也不算太难打发这个穷酸的周末夜啦!

走到拐进工地的碎石泥路,看见费洽跟肯望也提着大包小包食物饮料走回来。

“喔!你们不是要去那个那个吗?”

察猜用手势做了性交的动作。

“今天很倒楣耶!这边警察偏偏挑礼拜六去临检扫场子,一堆人挤在那边,晚上没得做了啦!”

费洽不满地抱怨着。

肯望伸手捞进裤档里抓了抓,喉头一咳吐出一口浓痰。“咦?大只跟小只呢?”

哈契左右张望。“我记得走的时候有把它们绑好啊!”

“算了啦,狗还会走丢吗?”

察猜很不耐烦地应着。“一定是跑去过周末了啦,去跟哪边的母狗搞一搞,爽完自己会找路回来。”

“我跟你们说啊!”

肯望开心扯话。“我们家小时候养的狼狗超厉害的,有一年搬家从甲望省搬到钦仙省,中间爬了好几座山,远得不得了,想说搬这么远带狗不方便就送给邻居家养,结果过几天那只狗还翻过山从甲望跑来钦仙找到我们耶!”

“好啦好啦,你们家养的狗最厉害啦!”

察猜忍不住酸肯望。“那它们有没有游过海跑来这里找你啊?”

“早就死掉了啦!”

肯望听不出察猜的嘲讽。

一群人走进工寮,发现工地一楼空地灯光亮着,里面还停着一辆车。

“不会吧?工头这时跑来监工?”

哈契紧张问着。

“怕什么,那又不是工头的车!”

费洽打量。

“那是小偷吗?”

肯望也加入猜谜。

“工地里面有什么好偷的?”

费洽笑着。“而且有大只和小只帮我们看家耶!”

“它们跑去过周末了……”

肯望咕哝说着。

莫非是飞牛哥?察猜心里抖了一下,颤着脚步往一楼空地走去。

一进门口就发现一个铁桶里面烧着东西,火正旺。察猜看了一下,不是纸钱,幸好。这里人习俗很奇怪,动不动就要烧纸钱拜这求那的,在察猜看起来简直像邪教一样,很触霉头。

铁捅后面围着一片好大的布幕,楼顶悬吊着好几盏亮光灯泡,仔细看四周角落也放着几架露营灯,难怪灯火通明。白色布幕被灯光映照透着人影,隐约有什么喘气和沉闷的声音。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察猜硬着头皮去揭开布幕。

“哗!妈妈咪呀!”

察猜大声叫着。

“怎么样?见鬼了?”

“凶杀案现场?”

其他人七嘴八舌凑过来围在察猜身边一起观看。“喔哇!妈妈咪呀!”

大家一起大叫。

布幕后面是一张很大的软垫,一个女人手枕着头仰躺,两脚分开被绑在竹竿上,在上面是一个戴着眼罩的女人趴跪在她身上,有点像是用传教士做爱姿势摆弄下体。

戴眼罩的女人被一只狼狗压着,狼狗吐舌喘气卖力地抽插女人屁眼,另外一只狼狗没洞好插,只能在四周走走乱舔这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看起来都是本地人,皮肤白皙,身材姣好,躺着那个看起来甚至像洋娃娃一样娇滴漂亮,另外被狗干着那个摇晃着巨大的双乳还滴着汗珠,简直是人间胸器,倩丽雅的nǎi子跟她比起来简直像这里的点心小笼包那么微不足道。

“大只!小只!”

肯望叫着。

两只狼狗听见熟人呼唤,全都转过头来热情地吠叫回应。小只跑过来磨蹭肯望表示亲热,大只还在干着,一面抽插一面又回头望着众人,表情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尴尬和腼腆。

“这什么鬼东西?”

哈契喃喃说着。

“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欲火焚身又得不到发泄的费洽兴奋说着。

察猜虽然也被吓唬地一愣一愣,但还是保持着一丝镇定理性思考。“慢…慢着!大家别乱来!这……这说不定是本地黑帮的‘家法’!”

“什么是家法?”

肯望本来正想冲上前,闻话迟疑地停下脚步。

“就是黑帮用各种不一样的手段处罚做错事的人……”

不对,家法应该是处罚帮内的自己人,不过算了,反正乱讲也没人听得懂,而且察猜自己也不是这么清楚。

“那……现在怎么办?报警吗?”

哈契紧张说着。

“报警?这种情况你报警谁会相信我们啊?”

费洽生气说着,ròu棒已经昂然立起抵着裤档。

肯望跑出工地四处张望又跑回来。“没人!外面都没人!隔壁的工地也暗暗的,应该也没人!”

察猜松了一口气,觉得这应该不是飞牛哥来追帐。察猜走到车子旁,发现车上有女用皮包,后车厢开着里面却空无一物。翻开皮包,里面的证件上面照片应该是这两个女人没错。

“可能是……本地的坏人,把她们绑架到这里来强奸乱搞,然后干完就跑走了?”

察猜脑海想着这里电视报的新闻还有本地工人聊天时自己七拼八凑听懂的部分推理猜测着。

“如果是这样,反正她们都被干过了,也不差我们吧?”

色欲薰心的费洽早就按耐不住,蠢蠢欲动。

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察猜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没有想到是过于巧合的场景加上精致的安排造成心里的疑虑。

费洽看大家也没打算报警,就唆使肯望把大只拉走。大只干得正爽停不下来,肯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只拖走,大只的ròu棒边走边晃,尺寸大得惊人。

费洽走上前仔细一看,才发现两个女人下体阴部间连着一根肉色棒状物,像是情趣用品双头龙。压在洋娃娃身上那个女人手按在洋娃娃枕起来的上臂旁,被束带固定住,难怪姿势维持着没有变动。

洋娃娃眯着眼睛全身泛着潮红,丝毫没有理会周遭人事物,嘴里发出低吟媚喘,很是淫荡。费洽东张西望,发现角落有个工具箱,从箱里拿出一把剪刀把束带剪断,戴眼罩的女人失去支撑全身软倒趴在洋娃娃身上。

察猜走过来把戴眼罩的女人抱起身,双手握住巨乳,柔嫩却有弹性,而且乳肉不断地从指缝间溢出,简直难以掌握。费洽蹲下,发现那条连接两个女人的ròu棒果然是双头龙。先把一头从戴眼罩的女人身上拔出,女人不舍哎声叫喊,娇媚无边引人遐思。

再把另一头从洋娃娃身上拔出,洋娃娃还是手枕着头没有改变姿势。抱起洋娃娃才发现手也被束带绑着所以无法动弹,于是干脆一口气把手脚的束缚都剪断,洋娃娃整个人柔弱地躺在费洽怀里,轻若无骨却又触手都是揉滑嫩腻,跟自己干过那些皮肤粗糙又浓妆艳抹的丑老同乡便宜货简直截然不同,而且是天壤之别。

费洽觉得这份礼物是自己有生以来中过最大的头奖!

毫不思考就脱下裤子,费洽挺起ròu棒噗唧就插进已经湿漉漉的mī穴里面,噢!连那紧紧包覆又充满弹性的肉壁也是毕生未尝过的绝顶感受啊!忍不住就开始摆腰抽捅,口里嘿嘿地鬼叫助长气势。

其他人也被这香艳的场面弄得心头痒痒,下头硬硬,哪里管得着是不是黑帮家法,先干了再说!

察猜把怀中女人眼罩脱掉,才发现这个女人眉宇艳秀俏丽,丝毫不输洋娃娃精巧秀致的面容。而且这个女人除了巨乳惊人,身上的肌肤全都充满青春健康的弹性,随手捏揉又会被滑嫩的触感溜开弹走,倩丽雅跟她比起来简直就像街角的垃圾一样低贱。

只是女人的身上满是浓浓的狗骚体味,闻着很不舒服。察猜把墙角的水管拉过来开水喷洗女人身体,想到刚才大只还插着她的屁眼,搞不好mī穴也插过了,要用大只喷射过的肉穴想到就恶心,于是伸手抠洗mī穴屁眼,把里面的jīng液和腿上斑驳的痕迹全都洗净。

夏玉婵被冷水冲着身体,才从茫然的不断性交玩弄中逐渐清醒过来。光线射进眼睛,发现自己又重见天日,不禁喜极而泣,以为自己终于获救。猛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黝黑粗壮的身怀中,那个人卷发浓眉大眼蒜鼻厚唇,还有浓郁的南洋食物酱料腥酸味,活脱就是典型的外籍劳工。夏玉婵一下子不明白怎么又变换人物场景,但是被这样抱着肯定没有好事情,猛然尖叫起身想要挣脱怀抱。

但是全身匮乏无力,身体只是动了动又躺回外劳怀中,倒是外劳被尖叫声吓一跳,连忙伸手捂住夏玉婵嘴巴,面露凶恶用听不懂的话劈哩啪啦地说着。

夏玉婵不明所以,仍然淌着眼泪用力呜鸣,那个外劳抡起拳头往她的小腹用力捶下,夏玉婵腹中翻涌绞痛,才痛得压下声音。

察猜觉得倒楣,费洽这么轻松就干起洋娃娃,自己这个又凶又吵。索性不耐烦洗下去,把水管丢在一旁,裤子脱了也挺起ròu棒就要直接干入。

“不要!不要!”

夏玉婵惊声尖叫。

这个察猜听得懂,不过这个时候不要谁会愿意?当然是装作听不懂,狰狞起淫笑,把夏玉婵压在软垫上,挺腰把让棒捅进。一插进去察猜就狠狠发誓以后再也不浪费钱去找倩丽雅了,倩丽雅的yīn道根本就又松又垮,还要涂润滑液插起来才顺畅,而且那个恶心巴拉的淫叫声也假得要命。

夏玉婵的mī穴像是活水温泉涌着温暖蜜泉滋润察猜的ròu棒,而且肉壁包覆住时还会波浪抖动激荡,guī头更是被神秘的吸引力往深处吸附,那微微哑着声的哀叫呻吟简直是最风骚的荡妇在卖弄风情,鼓动着察猜激烈动作,深怕稍一疏缓慢些,胯下的仙女尤物就会绝尘而去。

费洽和察猜此起彼落像是比赛什么在插干着胯下的女人,干到兴起两人喝声连连,好像声音越雄壮气势就越惊人,干起来就越有力。但是察猜还是干得比较过瘾,因为夏玉婵的反应比较激烈,挣扎和呻吟都颇卖力:然而方懿蕙却病恹恹地低声唉啼,虽然迎合着动作却毫无扭动更遑论挣扎,而且眯着眼睛也不知道看向哪里。

轮完狼狗捅凿,夏玉婵昏睡了很久,期间偶有听见人声交谈或是自己被搬移动作,但是全都像浸在水里面朦朦胧胧听不清楚也使不上力,而且一直身处黑暗,夏玉婵甚至根本弄不清楚什么时后是醒着,而什么时后是沦陷在无间恶梦中,又或者是两者之间没有界线区隔。

重见光明猛然是南洋风情,有一瞬间夏玉婵真的以为自己还在作着非常逼真的梦。但是身上的温度和mī穴里面火热激猛的抽插,全都证明了现在就是请醒的真实世界。只是夏玉婵一直向往的南洋风情是热带沙滩小岛,蓝天白沙椰子树,慵懒的海风和蔚蓝的海洋,酸甜的水果酒还有悦耳的四弦琴,躺在绳编摇篮床上,什么都不做就很享受。

夏玉婵现在也什么都不做,但是并不享受。转过头看见方懿蕙被另外一个人压在身上猛干,同样是操着听不懂的口音,和同文同种的外型轮廓,只是身材又更加粗壮。

“懿蕙,懿蕙!”

夏玉婵喘气叫着。

方懿蕙转过头来,懒懒地将眼睑睁大了一些,无奈又凄凉地淡淡一笑,然后转回头眯眼呻吟。夏玉婵惊讶着方懿蕙的漠然和麻痹,口里仍是娇啼着反应察猜的动作,心里却不断地涌起没有止境的恐惧。听说有些黑道会把人口贩卖到外国,也许当劳工、奴隶货是娼妓,只是听说而已,难道这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费洽心里有点生气和焦虑,身下的洋娃娃虽然漂亮,但是要死不活地蠕动着,口里的呻吟也气若游丝,干起来实在不痛快。反观察猜身下的那个巨乳女人,又是浪叫又是挣扎扭动,干起来就像大战一样,瞧他一脸笑得淫荡,铁定是痛快淋漓。

心念一转,费洽抬高方懿蕙双脚扛在肩上,整个人用力把方懿蕙压摺起来,方懿蕙吃痛皱眉,口里的呻吟略微大声。费洽将ròu棒垂直凿捣,yín水加上汗水让肉体的接触碰撞发出水花喷溅的拍击声,这样的动作让费洽更深入方懿蕙的mī穴里面。但是费洽不只要这样而已,他腾出手掌掐揉着方懿蕙的双乳,而且是故意地用力变形着,很快方懿蕙的双乳就被弄得红肿。乳痛让方懿蕙吃力地叫出比较清楚的声音,费洽得意地觉得自己的方法奏效。

“喂,费洽,这个女人怎么样?”

肯望一脸热切而色眯眯地抢问。

“很爽啊,你要不要试试?”

费洽装做一脸得意回答。

“喔,可以吗?”

肯望本来只是想催费洽快一点,没想到费洽反而开口邀肯望一起加入。

本来肯望和费洽就是最喜欢一起去买春的伙伴,比起察猜沉迷于赌博的无底洞,这两人就只是单纯地消火过把瘾就好。平常为了省钱也不挑剔,反正有个洞插,关上灯也没有太大的分别。多余的欲火和满脑袋的奇发异想只好用色情书刊来模拟或是自慰,什么3P还是轮奸的,有听过没做过,最多是做着爱时想像着那些情节,做起来也会觉得猛一点,强一点,久一点。

费洽拔出ròu棒,指示肯望躺下,然后抱起方懿蕙扳开她的双腿,边吆喝边摆弄方懿蕙跨坐在肯望下体身上。肯望的ròu棒早就在观战时翘得老高,这时抓着ròu棒,费洽扶着方懿蕙让mī穴朝肯望的ròu棒沉下,而肯望另一手撑开方懿蕙的mī穴洞口套入自己的ròu棒。

方懿蕙流着汗,费洽扶着她的手被汗一滑,方懿蕙就整个人猛然坐在肯望身上。幸好肯望已经将ròu棒对准套入,所以方懿蕙坐下时力道虽猛,却没有伤到ròu棒,而且这雷霆万钧的坐势瞬间就带给肯望霹雳无俦的快感,同样的反作用力也让方懿蕙整个人从混沌的恍惚状态惊醒过来,插入的快感重新像电流般疾走全身。

费洽摇着方懿蕙,而肯望也努力地扭腰刺激她,双重的施力让方懿蕙回神并且唤起身体的每一个触觉开关。这时才看清楚自己跨坐在一个外国人身上,而且是劳工阶级的南洋人种,黝黑的皮肤被汗水湿得油亮,笑起来牙齿却特别洁白,憨傻的笑容却在顶捅着自己:而且被自己平常打从心里就有点排斥和瞧不起的肮脏工地劳工,尤其是外籍劳工看起来又特别的落后,现在却这样和自己相干着,和被狼狗插干没有分别的恶心难熬。

方懿蕙干枯的眼眶重新涌出泪水,哭声叫喊着救命和不要,偏头才注意到夏玉婵一样被外劳压干着。两人相视一眼,这时才得以对面凝望却是这番处境情景,心里百般无奈和委曲全部都因为同病相怜而引发起更强烈的悲伤和绝望,终于两人开始号哭着。

这时才觉醒的方懿蕙并没有想到这只是另一场奸淫的开始,费洽推倒方懿蕙让她趴在肯望身上,两手扶着她的翘臀,扳开臀肉发现沟间菊洞竟然已经是张开的圆孔,而且张开的蓓蕾肉摺泛着干掉的红白黏液渍痕,网状斑驳画在沟间腿内。

原来已经有人拔得头筹先行开发过了,费洽不以为意,省得自己再去摸索试探,直接就挺起ròu棒往菊洞狠狠插入。菊洞好不容易才刚凝结住的撕裂伤口又被费洽这样一戳就重新扯破,痛楚让方懿蕙哀嚎啜泣得更大声,但是这才让费洽达到他真正的目的。

费洽开始得意而兴奋地大力抽插着,配合着底下努力的肯望,两人夹住方懿蕙猛干,ròu棒一前一后在下体内穿凿,方懿蕙都快要觉得下体会被干爆分裂捣烂。抱住自己的肉体散发着咸汗体味还有异国酸骚酱味,和狼狗的兽腥味无分伯仲。费洽一时兴起,还抓起方懿蕙马尾上面系着的缎带花饰发夹扯着发束,玩得太激情竟把发夹扯落,还黏着几缕发丝,方懿蕙披头散发痛叫哭着。

场面火热到,晾在一旁的哈契也翘着ròu棒,只是鼓不起勇气加入混战。

察猜看到旁边的费洽和肯望玩得这么激烈投入,又看见哈契鼓着裤子枯站在一旁,想到哈契平常也算照顾自己,于是招呼哈契一齐参战。

察猜拔出ròu棒让哈契替补而上。“没关系,我想从后面来……”

没想到看起来木讷的哈契竟然主动要求摘菊。

哈契脱下裤子,吐了口水抹湿ròu棒guī头,挺身将ròu棒插入夏玉婵菊洞。饶是夏玉婵已经在哈契动作时做着心理准备,但是这次在视力正常的状态下从屁股被插入,那种只看得见前方后面却被捅入的交合还是让夏玉婵惊怕地尖叫哭泣,这一瞬间夏玉婵又宁愿自己是被眼罩蒙着眼。

夏玉婵才跪着被哈契插入,却马上就被哈契拦腰抱起坐在他的腿上,插入的ròu棒用近乎直立的角度把夏玉婵的排便渠道大力挪移,夏玉婵觉得好像连肠道都被搅乱变位。哈契这时手从夏玉婵大腿外侧下勾抱住两腿内侧腿肉,突然往后倒下,夏玉婵被倒下的动作惊吓,而菊洞内的ròu棒又再一次往不同角度挪捅,夏玉婵痛得眼睛圆凸,尖叫乱吼。

“我们一起来!”

哈契腼腆笑着对察猜说。

察猜这才知道哈契不好意思抢了察猜的享受,于是自己采取比较艰难的姿势让察猜可以维持方才男上女下的动作。无从跟哈契解释起这没有所谓,而且哈契费了这番功夫反而让察猜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只好接受,走上前继续压在夏玉婵身上将ròu棒往下捣入mī穴。

这样的角度让察猜的ròu棒几乎就和哈契的ròu棒隔着一层肉壁直接相交打架,还加上抽插动作,两个guī头隔着肉壁捣击,夏玉婵难过到全身痉挛,整个口鼻呼吸滞塞,意识抽离神游简直快要升天。

四个飘洋过海来到南港都工作各自怀抱着不同梦想的男人,今晚却遇上了最美的梦和最顶级的肉体,即使在自己的国家霍尽千金也未必可以干上这仿佛天仙下凡般的美女,现在却在这里免费恣意享用,果然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他们暂时忘却工作的辛劳,不同的肤色外貌总被异样的眼神和态度对待,语言和观念的差异隔阂造成工作老是会发生的失误和冲突,被东扣西减的薪资还是要咬着牙留下大部分汇回家乡,在鱼露和虾酱调味乱煮的食材里面安慰自己这是家乡的味道。这些忍耐,这些不满,这些委曲,这些忿恨,全都在胯下的ròu棒抽插得到宣泄和慰藉。

就让这两个本地女人来偿还我们得不到的尊重和对待吧!几个男人一心想着这些念头,更加用力插干,放声狂吼,弱肉强食。

终于几个人先后将jīng液满满注射在mī穴和菊洞里面,这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泡jīng液充实下体的洞穴了,方懿蕙和夏玉婵无力地低声喘气,又熬过这一轮的奸淫。再来呢?没有办法去想。

察猜、哈契、费洽和肯望或坐或躺在一旁大口喘气,白糊的jīng液也沾黏在自己开始萎缩的ròu棒,但是比起那两个女人泉源流出的数量,这些只像是意思意思的装饰品而已。太爽了!

大家略微恢复体力后,拿起食物饮料开始吃吃喝喝,灯火明亮像是营火晚会般热闹,哈契突然起音唱起家乡流行歌,其他人有些也听过的就跟着唱和,没听过的也随意哼唱击掌打拍子助兴,整个气氛欢乐快意,啤酒灌过喉咙时气泡刺激着食道,欢唱里大家却都想着等待会硬起来再好好干一场!

没有人注意到外面空地驶进两辆车停下,鱼贯走下几个年纪不等的剽悍男子,最长的看起来才三十出头,其他一两个二十来岁,余下的全都像接近二十的少年。

年长那个自顾自从口袋掏出烟,然后另一手拿出一个名贵金属打火机,喀锵一声点火燃烟,悠长地吸了一口,才环顾四周,露出嫌恶的表情。手一挥大家簇拥着前后走入工地一楼内。

“哎喔,察猜,你们也太享受了吧?”

吸烟男子虽然西装笔挺,皮鞋黑亮,但是细看都是便宜货充场面而已。

察猜一看口里的啤酒差点哽住咽不下。“飞牛哥!”

“在这里开性派对,很赶流行嘛!”

飞牛哥不屑地讽刺着。“钱咧?你欠我的钱咧?”

“飞牛哥,我……”

察猜结巴着。

“呼,拜托不要跟我说没钱啊!”

飞牛哥吐了一口烟。“你刚才才去我们的场子里玩掉一笔钱嘛!我没说错吧?”

“飞牛哥,我……”

察猜努力想着该说什么好听的话,可是飞牛哥带了好几个人来,这样的排场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然后现在窝在这里相干,有没有这么爽啊?”

飞牛哥这时才勉强扫了地上一眼,意外发现躺在地上的女人皮肤白皙,好像不是外来妓女。

察猜才刚张开嘴巴。

“飞牛哥,我……”

飞牛哥模仿着察猜的腔调,惹得身后几个少年私私窃笑。飞牛哥走近,把烟丢进察猜嘴内,然后两手按紧察猜的嘴闭上,察猜被烟烫得咿呜闷叫却不能抵抗。“我干!你是没有别的话可以讲了吗?”

夏玉婵背对着他们卧躺着,本来听见熟悉的语言很高兴,但是逐渐往下听着对话内容,不祥的预感又慢慢浮起,冷汗直流。

“你是在想反正我会留你一条命还钱,所以不敢动你对吧?”

飞牛哥咬牙切齿地凶恶说着。“对极了!你不还钱我飞牛还真的不敢要了你的命啊!”

飞牛哥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蝴蝶刀,抓起察猜的右手按住,把蝴蝶刀横在无名指上,用脚踩下,无名指没有应声而断,察猜倒是叫得像是杀猪一样。飞牛哥再用力踩了几下,无名指才被割砍而断,连着小指也被弄断。察猜已经痛得鬼哭神号,其他几个外劳吓得脸都白了。

“操,这个真不适合断手断脚的。”

飞牛哥抹着汗咒骂,收起蝴蝶刀玩着被弄断的手指。“对不起啊,本来只想断你的这根手指,不小心又弄断另外一根,算了,当利息吧!”

“其他的随便选一只手断他们小指。”

飞牛哥转身不耐烦地指挥着。

一群小弟涌上分别动作,杀猪尖叫声此起彼落。

“找个有钱的帮他还一还吧,我懒得再跑一趟了。”

飞牛哥又点了一支烟抽着。

“大哥……”

一个年轻小弟跑过来嗫嗫嚅嚅。

“怎样?”

飞牛哥不耐烦地转过头。“不会这么多人都没钱好收吧?”

“那两个女的……”

小弟期期艾艾说着。“好像不是同一挂的。”

说完摊开手掌露出两根葱白纤玉手指。

飞牛哥一整个人错愕。“我靠……谁叫你们去断她们手指啊?”

“你刚才不是说其他的全部都……”

小弟结巴着说不出话来。

“干……干!”

飞牛哥把烟丢在地上用力踩熄。“你们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喔?还是我刚才讲英文所以你们听不懂?”

飞牛哥指着那几个在地上打滚的外劳。“当然是去搞他们就好啦!你他妈的是在多余什么东西啊!”

另外一个小弟走过来拿着几张证件。“大哥,这是从她们皮夹里面找到的……”

飞牛哥拿起证件翻看,身份证,本地人,教师证,明伦国中老师。我靠,不是搞这种飞机吧?飞牛哥主攻放款追帐,掳人勒赎什么的可是别的堂口负责的,这两个老师虽然看起来都是美女,关起门来搞一搞也许很爽,但是老师的身份要是一失踪家人同事报案,警察追起来可不是普通的麻烦。

“大哥,那几个外劳身上的现金还有宿舍里面藏的私房钱全都收齐了,还有他们的存摺和印章也一起拿过来,等礼拜一可以去银行把户头里面剩的钱都领出来。”

另外一个少年走过来报告。

“啊?喔,干得好,阿隼,还是你靠得住。”

飞牛哥心神不宁地听完报告,还在思索着怎么处理这个烂摊子。只是来讨个债而已,干嘛还要帮这群色胆包天的外劳不知道从哪里绑架来这两个女老师轮奸后擦屁股善后啊?可是那些笨蛋又好死不死连人家的手指也跟着一起搞断了,这不是摆明在弄我吗?

“大哥,我看干脆把那两个女的照片拍一拍还是影片录一录,威胁她们一下,然后我们闪人算了。反正她们是老师,如果照片被学校知道,学校应该也不会敢留这种老师吧?”

少年看飞牛哥烦恼,忍不住建言。

“……我看也是。”

飞牛哥想想当下也只有这个办法比较妥当了。“阿豹,铁树,你们去车上拿家伙把那两个女的履历拍一下!”

那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闻言迅速走去办事。阿豹拿着相机闪光灯亮呀亮的各个角度猛拍,铁树拿着摄影机也是上下左右专业录像。

飞牛哥看着证件里面两个女老师巧笑倩兮,风姿绰约各领风骚,只是今晚时机不对场合也不对,不然把这两个小荡妇痛快搞一搞不知道有多爽快。毕竟女老师可没上过啊!制服店里面那些假扮的哪里有正牌够味呢?

发着愣时,两人走回完成工作。

飞牛哥走到方懿蕙和夏玉婵身旁,将断指丢下。“道上的事情,你们别管,最好也不要知道,如果不小心知道了,拜托你们装作不知道。我不管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还是想要怎么样,不要问也不要查,只要把我们扯出来,你们就完蛋了。这次断一根手指,下次没有的就是小命。

喔,为了以防万一,刚才帮你们拍了写真集,不想要出名的话,我再说一次,不要问也不要查,更不要把我们扯出来。把事情搞大,对大家都没好处,尤其你们的身份,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丢的不只是饭碗,被人家知道你们这么风骚淫荡的话,哼哼,南港都还住得下去吗?

今天就这样了吧!”

飞牛哥一弹手指,大家又簇拥他离去。

听到车子扬长而去,外劳们才敢挣扎起身,往外跑去急救断指,同时狠毒咒骂察猜害自己受到池鱼之殃。

方懿蕙刚才跟大伙一起尖声痛叫,现在已经脸色苍白,冒着冷汗连嘴唇也失去血色,抖着身体发不出声音也说不出话了。

夏玉婵躺着,不敢相信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个样子的。不论发生什么意外导致没有入住浮月饭店夏玉婵都可以接受想像,但是夏玉婵真的不能接受最后会断了一根手指。

工地里还是灯火通明,但是人去楼空,一下子大楼空洞地像是鬼屋那么凄凉恐怖。好一会夏玉婵才突然醒悟过来,她们获得自由了!深怕再等一会不论是哪方人马后悔还是改变主意回来,再之后的禁锢会不会又是永无止境那么漫长?

夏玉婵忍着巨痛,挣扎起身,勉强走向自己的车子。一走动除了断指创痛,全身被各种轮奸的痛楚也一一涌出,摇晃着身体跛着脚步,夏玉婵努力凝聚最后的意志力,走到车内翻着皮包,找出手机,抖着手指费尽力气播了通电话。

“嘿,怎么样啊,老姐?浮月饭店是不是真的很豪华啊?”

电话里传来轻松活泼的声音。

听到亲切的家人声音,夏玉婵差点就忍不住哭出声来。“玉娟,你听我说……”

这个晚上,夏玉娟从电话里听见了她这一生最可怕的消息。她听闻过这些故事,在医院也处理过这样的患者,可是她没想过自己的姐姐会是其中一个。

她压抑住心里的震惊,忍住快要决堤的眼泪,稳住自己的声音,静静地听着姊姊的交待,有不清楚的地方就扼要地问详细,拿着笔在便条纸上面逐项条列。

“老姐,你知道你在哪里吗?”

夏玉婵茫然地望着工地四周,寂静的夜色洒满每一个角落,没有可以辨认的声响,也看不到更远的景观影像,夏玉婵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我在哪里……”

夏玉婵喃喃说着。

我不知道我在哪里。

第07章

当护士的,最怕送进医院的患者,是自己的家人。

这句话,是夏玉娟的学姐告诉她的。医疗救助体系是一个被高标准检视和需求的服务业,虽然挂号要钱,看诊要钱,拿药要钱,开刀要钱,但是人的生命比起钱,还是有更高的价值去衡量,还是有更严的道德去批判。

和所有走入医院的学姐一样,夏玉娟从最早的热心热血,事必躬亲,爱人如爱己的医者心去尽力帮助每一个她所接触到的病人患者。纵使只是个护士,不能像医生那样断症治疗,但是所有的周边服务和贴近身体心理最深层的照顾,就是她和她们的责任。

但是用的心深,受到的冲击就大,被误会时会特别的愤怒,医疗技术到达不了的地步还是会无法就这么甘愿告别,一个微笑可以让她整天心情愉快像在天堂,一个离别可以让她一个月都像在阴域死国飘荡低沉。

慢慢地,夏玉娟用的心没有这么深了,但是她的手伸得更长,眼神看得更远,人变得更柔更软而更有韧性。和患者保持一个进退可守的距离,夏玉婵才能心无旁骛地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做好她的医疗工作,心不被牵绊,情感不被左右,冷眼可以看清楚更多的细节。眼冷手不冷,每当夏玉娟帮患者量体温血压注射还有一切需要触碰到肌肤的动作,她的手总是温暖而和煦,像是阳光的温度,月光的柔和。

有一次方懿蕙和姐姐约在外面,刚好遇见也是逛街的夏玉娟有时间坐下喝咖啡闲聊,聊到职业心情,方懿蕙说她的教导心情也和夏玉娟有着雷同的见解角度,被夏玉婵听见,嗤之以鼻地笑着妇人之仁,非常行为就要用非常手段去解决,俐落到不近人情的锋锐,让夏玉娟和方懿蕙都反而笑夏玉婵才是真正的冷眼冷手冷血,幸好夏玉婵的心也不冷。

几经职场离合悲欢,第一次让夏玉娟乱了方寸,是夏爸爸的中风。

有赖夏玉婵的镇定,冷静地指挥着家人各司其职各尽其事,所以虽然夏家一度陷入忧惧混乱,可是却很快就重新归入正常运作的轨道,纵使每个人的生活作息因此而受到了冲击与影响,但还是可以在慌乱中找到秩序。

中风的夏爸爸脾气变得很不好,即使久经专业训练的夏玉娟,面对着最熟悉又最亲近的家人,还是曾经不耐烦,失控还有崩溃。学姐的话,夏玉娟这时才能细细体会。幸好时间可以冲淡这些,夏玉娟慢慢咀嚼着生活的况味,再站起来时脚步更稳,态度更亲切,从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天使,到了平凡却可以有着喜怒哀乐也可以面对生老病死的坚强小护士。

夏家每个人都在蜕变,而夏玉娟的蜕变却成了家中医疗支援最让人放心可以依赖的靠山。

“你去睡一下吧,我来帮你照顾她们。”

岳忆明拍拍夏玉娟的肩膀。

“没关系,我还可以,真的。”

夏玉娟的眼袋虽然有点肿,眼眶也泛着睡眠不足的黑沉,但是眼神仍然清楚明亮。

昨天晚上接到夏玉婵的电话,夏玉娟想了一下还是找了岳忆明来帮忙。夏岳两家是世交,尤其这一代全是女眷,几个年纪相若的女生从小玩到大,感情好得比亲姊妹还要亲昵,一直到学业与工作相异才逐渐各有生活圈。

虽然夏玉婵叫夏玉娟不要报警,但是夏玉婵给的座标特征太模糊,而且夏玉婵和方懿蕙惨遭轮奸强暴,夏玉娟无法判对情势,还是需要一个帮手给予安全的协助还有专业的处理,出于各种考量,夏玉娟没有办法不去连系担任刑警工作的岳忆明。

岳忆明很低调地运用警侦系统分析夏玉婵所在的可能位置,然后开车带了伸缩警棍陪着夏玉娟去实地搜查。

危险的行动岳忆明有参与过几次,像是黑帮械斗或是走私贩毒岳忆明都随队侦破几宗案件,甚至对峙的枪战也经历过一次,幸好那一次有素称枪神的学长在旁压阵,所以还是有惊无险地制伏歹徒。

偏偏岳忆明就是没有接触过强暴现场案件,即使见过肚破肠流的凶杀命案血腥现场,但是第一次看到轮奸后的女性胴体,触目惊心让岳忆明受到无比的震撼。

当在工地找到夏玉婵和方懿蕙时,岳忆明还僵着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时,夏玉娟已经开始把带来的冰袋将断指收好,然后拿出紧急医疗箱做最初步的包扎治疗。

方懿蕙浑身肮脏沾满尘泥,腰际一团破烂到像抹布的是被扯裂的洋装,胸罩被推到肩胛,缎面布质早就已经磨损到黯淡无光,脚上的长筒白丝袜抹黑到处都是裂口,膝盖挂着一团粉红脏布是内裤,还穿着的娃娃鞋显得特别突兀。

其余裸露的肌肤随处是捏掐捆绑殴打的红肿瘀青,最可怖的是股间腿内的红白渍痕,说明着被残忍而无情的对待。

夏玉婵看起来只有更狼狈,衬衫勉强只能算是披挂在肩膀上,但是下摆撕破成条,间中还有裂口长隙,胸罩也只剩肩带勾在上臂,杯罩已经被推挤压在腋下背后皱成一团。裙子和内裤只剩裙头裤头围在腰上缀着残布,棉袜是身上最完整的部分,除了被拉下至小腿黏满污泥,却是没有破损。黑色高跟鞋掉了一只,另一只却还紧紧套在脚上,鞋尖磨损挤皱比起鞋面刮痕更严重。身上渍痕较不明显,可是红肿瘀青却更大片醒目。

无暇清洁身体,给两人裹上大毛巾,就开车送往夏玉娟工作的医院。紧急连络了外科医生处理断指,其余身体检查诊断再等相关医生进行。

“情况怎么样?”

岳忆明悄声问夏玉娟。

“除了断指比较严重,其余yīn道和肛门的裂伤只要不受感染,花点时间静养加上医疗处理应该可以慢慢复原,身上的瘀伤应该会好得比较快。”

夏玉娟静静地说着。“这是身体的部分。”

“心理的精神层面部分才是重创的部分……是吗?”

岳忆明理解。“要不要我帮忙找心理医师……”

“我有认识专门处理这种创后重建的心理医师。”

“……那就好,嗯。”

“……忆明姐,这个案子……你要怎么处理?”

“你们如果不报案,我这边很难进行侦查。”

“可是……”

夏玉娟迟疑着。

“如果我们受理报案,经过侦查抓到凶手,还要搜证才能提告,这之间可能会要她们一直提供很详细的线索:真的上法院要审理,到时候又会把案发时的每个细节拿出来重新放大检视,这样的过程……她们可以吗?”

岳忆明没有强迫夏玉娟,只是把警务办理流程和未来可能会面临的法务程序做个简单的说明。

“懿蕙过一阵子就要结婚了。”

夏玉娟眼眶飘着水气。“我想,老姐说不要报警,一定有她的用意和考量。”

岳忆明心里明白,但是不抓到凶手,未来还会有更多这样的事故继续发生。

正义需要伸张,惩罚必须执行,只是……怎样做才是最适合的方式?岳忆明皱眉,悄悄地握紧拳头。

“而且……”

夏玉娟顿了一顿。“她们的精神状态也许会非常脆弱和不稳定,能不能面对这样的创痛,应该是比肉体的治疗还要更迫切更需要花心力去关心照顾的。”

“……玉娟,那我回警局去上班了。”

岳忆明抱了夏玉娟一下,这个勇敢又善良,个性坚强却心思细腻的小妹妹。“有需要随时跟我连络,我会帮你留意相关的消息,其余的等你们决定好我们再讨论。”

“忆明姐,谢谢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玉娟终于默默地流下眼泪,安静而不张扬。

“傻孩子,你做得很棒。”

岳忆明温柔地揉着夏玉娟的头发。“不要一个人扛这些事情,我会帮你忙的。”

岳忆明离开后,夏玉娟继续等待接回断指的手术进行,坐在医院的长椅子上,心思混乱着。距离前一次亲密地触摸姐姐的身体,已经是小时后共浴那么遥远的记忆了,这一次清理姐姐的身体,作初步的医疗处理,才发现,原来彼此之间身为姐妹的羁绊,是这么深这么久了。虽然身体受到凌虐的对待,但是玲珑有致的起伏曲线,还是散发着女人青春正洋溢着的巅峰魅力。

终究,我们不再是抢着棒棒糖或是洋娃娃的小女生了。

模糊间,夏玉娟悄悄地打着瞌睡。

“学长,想跟你请教一下碧海宫八家将……”

“碧海宫,南港都数一数二的宗教据点,供奉王爷,宫内非营利事业组织筹办各种宗教相关事宜,其中包括张罗庙会各式各样的活动,例如八家将出巡就是其中一项,不过最盛大的还是王爷诞辰……”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面,带着银框眼镜,头发梳得油亮的年轻人,一面对着电脑整理资料,一面倒背如流回应走进办公室的岳忆明。

“这个我知道,你也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在说废话。”

年轻人五官细致,表情略微流里流气,幸好深色衬衫和领带将这种轻浮调合得比较沉稳。“你正在追圣心路那家金饰店强盗抢劫伤人的案子,问这干嘛?”

“我觉得嫌犯和碧海宫可能有所关连。”

“屁啦,几个欠钱被逼到狗急跳墙的小混混,现场留了那么多指纹,摄影机还把他们拍这么清楚,连车号都没遮,搞不好抢到的金饰还找不到可以销出去的管道。”

年轻人终于转过身看岳忆明,讲话口无遮拦。“你以为叫一声学长,我就活该要给你套话,提供你情报吗?”

岳忆明尴尬笑了。“哎呀,学长英明,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碧海宫包山包海,那种抢劫案件不是他们会花功夫搞的领域。”

年轻人拿了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随手将杯子甩回桌上,咖啡四溅将桌面渍出一块专属的污浊痕迹区域。“走后门问情报,这种小勾当也不是你会搞的领域。怎样?”

岳忆明想了一下。“我有个朋友被掳人监禁将近一天,被性侵但是没有劫财,感觉像是有动机的报复。那个朋友生活圈子很单纯,跟人结怨的机率应该是很低,我走一趟现场还有问过的一些线索,感觉跟碧海宫有牵连,只是他们怎么会扯在一起我还不知道。”

年轻人转了一下手上的钢笔,金属笔身在他的手上飞舞好像魔术表演般神奇。“学妹,我跟你说……我们最近在撒网捕鱼。碧海宫太大,要拔他们我布局很久,我们跟其他分局还有一些相关单位全部都在盯着他们守株待兔。我不知道你朋友的案子情况是怎样,如果她有要报案我们受理就会并案处理。

并案有并案的做法,你知道的。如果没有要报案,我劝你不要私下行动,一怕打草惊蛇,二怕你违规又犯难。碧海宫不是街上那些违规停车还是摆摊小贩,开张罚单取缔就可以达到告诫,他们吃人根本就不吐骨头,你的正义感要量力而为。“岳忆明也没有生气,只是冷静而客观地反问。“学长,那些受害的无辜小老百姓该怎么办?我们难道不是人民的保姆,正义的维护者?”

“是啊!”

年轻人推推眼镜。“可是事情总有轻重缓急之分,如果只为了眼前的正义而因小失大,你整天只会把自己累死疲于奔命去救火而已。身为刑警,你要做的是抓到纵火犯,灭火或者是宣导防火还是给基层去做,大家分工合作,正义才能长长久久,对吧?”

岳忆明知道套不到情报,不过至少明白自己长官的态度了。望着桌上一个透明玻璃做成纸镇的小奖杯,上面是某一届的射击冠军,名字是汪少鹏,鹏字旁边刚好是警徽象征老鹰的环状翅膀。即使汪少鹏的态度是这样,而岳忆明心急着想要刺探更多的情报,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对汪少鹏生气,那个在学校成绩优异出尽风头的学长,这个在局里屡破难案升迁快速的年轻长官。

“我知道了,谢谢长官。”

岳忆明恭敬地回答,转身走出办公室。

汪少鹏心里觉得好笑,果然小女生还是难免有一点任性,哪怕是号称冰之女王的后起之秀明日之星,别扭的时候也是这个模样,心口不一。

“欸,学妹……”

“嗯?”

岳忆明难掩兴奋地回过头来。

“你如果有什么线索,还是可以跟我聊聊啦,可能对我办案子会有帮助。

而且要是人手不够,还是需要你的帮忙啊!是吧,冰之女王?“岳忆明微微羞红脸,却还是紧绷着脸故意不泄漏情绪,只是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成直角做成持枪状,恶狠狠地指着汪少鹏。“很了不起吗?枪神?碰!”

汪少鹏看着岳忆明玲珑有致的背影走出办公室,若有所思地发了一下呆,然后桌上电话响起。

“喂,我汪少鹏。”

“汪队长,您队里早上来了一个大小姐,说要查案,凶巴巴地调了我这边的外劳资料,还说要提讯侦查:我底下那些黑仔是爱赌了点,他们惹到讨帐的过来断手断脚害我报工伤又缺人手已经够让我头痛了,再扣走他们我这个工班不就黑到底了吗?只是讨债伤人,不用你们刑事队这么大动作来弄我们吧?”

“喔,那你人是被扣走了吗?”

“是还没啦,全都去医院包扎了嘛!”

“没事就好啦,陈主任。我们队里年轻人查案子是积极了点,她有跟我汇报过啦,没事的,跟你们没相关的。那些资料我们慢点就会送回去还你们啦!”

“哈哈,那谢谢汪队长您啦!什么时后有空赏光喝茶聚聚呀?我们老板说好久不见您了,一个人喝茶很寂寞啊!”

“哈哈,陈主任,你们的茶比酒还浓,我每次都醉到隔天起不来上班呢!”

“什么话,汪队长,您年轻力壮,有酒胆有酒量,我们老板才真的甘拜下风呢!说是要跟您干杯才算过瘾!”

“张主任你就别捧我啦,改天有空一定去拜访!听说你们工地有点乱,外劳有时候听不懂我们说什么,还是叫本劳去清干净比较可靠吧!”

“喔……一定一定,谢谢汪队长的教训,我办事您放心!”

“那改天再约喝茶啊!”

“上好的茶,您要喝多少就有多少!”

汪少鹏笑着挂上电话,摘下眼镜用衬衫袖口随意擦了擦镜面灰尘,一口喝干杯里剩下的咖啡。

岳忆明再去工地还资料时,接应的工地陈主任态度明显强硬许多,坚持没有搜查令就不能让她任意走动搜查,也不配合提供其余书面资料,更遑论见到那几个工伤送医的外劳问话。硬闯入一楼空地,却发现已经收拾干净,岳忆明心里懊恼凌晨来救人时不及搜证,早上回局里前绕来时怕动作太大打草惊蛇只拿到了外劳的申请资料,其中察猜和哈契比较资深年长,可能还换过名字重新申请工作权,光书面资料线索实在有限。

无奈绕去医院,夏玉娟忙着工作,夏玉婵和方懿蕙做完接指手术还在休息,只好将鲜花水果请夏玉娟的同事转交,一事无成地离开医院,开始的不顺遂不能打击岳忆明,但心浮气躁却是难免。

当警察的,最怕要上手铐的还是躺在地上断气的尸体,是自己的家人。

这句话,是岳忆明警校的教官上课时说的。前者大义灭亲,却一辈子都要背负着不被谅解的咒怨,后者则是会被复仇蒙蔽了办案的公允立场,不是运用特权暴行亲仇痛快就是判决后怨忿司法不公从此检警歧路。

这么为难,又何苦要继续下去?

有的人是读书不成苦力不愿而选择了这条不好也不坏的未来路径,有的人另辟蹊径求财求权,有的人把这当成是公务员的铁饭碗保障只要不把命丢了就算难捧还是可以吃饱。

有的人是为了正义。

为了正义而当警察最傻,教官说。岳忆明心里忿忿不平,只是不能在课堂上公开顶撞。但是我谢谢你们这些傻瓜,虽然未来你们班只有一个或是两个人会为了正义坚持下去,我就是为了这样的可能性站在这里当你们的老师。教官在下课时对大家这样说。

后来岳忆明成为他们班上那唯一一个傻瓜。毕业时,教官亲手将警徽帮她佩戴上,露出传承的欣慰。岳忆明是家里的独生女,母亲早逝,在父亲铁腕的斯巴达教育下成长,没有家累负担和感情包袱,岳忆明在警界闯荡没有在怕什么。

南港都前几年才窜起的新星汪少鹏以最年轻的纪录荣登刑警队长,谁都没有想过接着又出现了另一颗足以匹敌汪少鹏的耀星岳忆明。有人劝岳忆明换个单位竞争,不然年轻的汪少鹏还会卡位好几年,却被岳忆明拒绝了。

岳忆明没有想过升迁,南港都需要多一分正义的力量,不需要多一位刑警队长。汪少鹏长袖善舞,虽然年轻却人脉丰沛,破案手法时刚时柔,不愧是全能型的领导人物,即使是同事也都经常忽略这样的汪少鹏曾是号称枪神的射击天才。

但是在汪少鹏指挥下的岳忆明却是锐利鲜明,现场行动往往智勇兼备,冷静判断却不失俐落迅速,填上悬空已久的副队长职缺只是迟早而已,冰之女王的封号却早就已经私下遍传响亮。

正义并不难执行,只要够傻,就可以坚持下去。冰之女王这样单行道的闯荡从来没有迷惑,这一次却为了夏玉婵踌躇而且心慌。原来当局者迷就是这样的心情,岳忆明无奈地想着,却仍不放弃在这些纷乱的线索里面找出一个清楚的头绪。

夜晚洗完澡时,岳忆明发现手机有夏玉娟传来的简讯,换好衣服出门带了宵夜赶往医院。夏玉婵和方懿蕙隔离不同病房,避免面对面时情绪激动,岳忆明将宵夜递给夏玉娟,夏玉娟点头轻声道谢,然后指指夏玉婵的病房,自己走到方懿蕙病床边看顾。

岳忆明走进夏玉婵病房,发现她坐躺在病床上,用枕头垫在腰背,垂着眼睑面无表情望向前方,憔悴却不似发呆般失神。

“嘿……阿婵。”

岳忆明走到夏玉婵身旁,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夏玉婵望着岳忆明,像是努力要做出什么表情来回应,终究还是淡然以对,低下头盯着自己接驳上的断指用厚厚的纱布缠着金属固定夹片。“玉娟还是找你了。”

“你别怪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岳忆明小心地回应。

“……明明,我们不能报警。”

岳忆明默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夏玉婵望着岳忆明。“我还是该跟你说声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别说什么谢不谢这些客气话。”

“明明。”

夏玉婵平静地说着话。“虽然不能报案,可是我不甘心事情就这样发生,趁我还记得一些细节,把事情的经过跟你说一下。不论如何,我想这些线索也许对你以后侦查相关的案子会有一点帮助。”

夏玉婵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把昨天整个经历尽可能用旁观者的角度详细说明,扣掉了私人情绪,夏玉婵好像是在阐述一宗社会新闻而已。好几次讲述到夏玉婵自己都不愿意再面对的恐惧和痛苦时,只能停下来深呼吸调整全身的颤抖,然后又试着避重就轻描述。

不论如何,夏玉婵也说不出狼狗的强奸,但是外劳的轮奸是事件很诡谲的转折点,再怎么难以启齿也还是要说出来。岳忆明拿出笔记本记录着,整里出几个关键字:三个人(年轻)八家将脸谱,知悉教师身份,飞牛哥。果然还是跟碧海宫脱不了关系,岳忆明心里打开一道线索。

“医生有说手指会复原吗?”

岳忆明试着将话题气氛转换。

“也许不会像以前那么灵活,但是应该可以大致恢复。”

说完后两人又陷入沉默,岳忆明心跳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曾经一起长大情同姊妹的玩伴现在面对面却咫尺天涯。该怎么安慰夏玉婵?不论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夏玉婵不需要这么廉价的同情。

“……真的不打算报案吗?”

岳忆明问。

“不行。”

夏玉婵淡淡地说着。“懿蕙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报案不管会不会曝光,都会毁了她的一生。”

岳忆明知道没有办法再劝夏玉婵,心里默默下了孤军奋战的决定。“好,我知道了,有什么消息我会来跟你说的。”

“明明,我……”

夏玉婵迟疑了一下,终究摇摇头。“……谢谢。”

岳忆明轻轻拍着夏玉婵的肩膀,夏玉婵却像惊弓之鸟吓得弹开身体。“对不起……”

岳忆明这才发现原来夏玉婵所有的勇气都已经耗尽,伪装的薄膜之下其实很害怕。

夏玉婵望着岳忆明,忽然就哭出来了,无声的啜泣,眼泪像涌泉一样一直滑落滴下,全身颤抖着。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安全了,原来可以自由而安全地生活着,是这么珍贵的事情。可是夏玉婵已经不是完整的夏玉婵了,身体不是,心理也不是。现在好好地活在这里的夏玉婵只是个懦弱的幸存者,抛弃了死在工地空屋里的夏玉婵,那个被一次又一次的凌辱强暴,肮脏而恶心的破烂躯体。

不知道哭了多久,视线在水汪汪的泪花里面重新可以分辨景物时,岳忆明已经不在身旁了。病床旁的小桌上放着一只精致的金属袖扣,鸽子的双翼展开环绕成圆弧状交叠,中间是一副天秤,那是岳忆明得到优秀新进刑警表扬获得的衣装配件。虽然只有表扬的场合才需要穿制服镶配件,但是岳忆明平时喜欢带着这只袖扣,警惕自己是为了正义而努力着。

虽然孤独,但是我走在正义的路上并不寂寞。

夏玉婵不敢关灯休息,白亮的日光灯管彻夜开着,将袖扣照得闪闪发亮。好像有人提着灯在夜路里为我导航,但是…如果可以再早一点,那该有多好?

夏玉婵心里这样想着,泪水再度决堤,这次终于放声哭出来,把紧绷压抑的情绪全部都释放出来。

市区里的速食店到了暑假就夜夜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青少年居多笑闹叫嚣占满整个空间,间隙穿插着一些结束加班的上班族。少年还是大口啃着汉堡,穿西装的青年也还是喝着咖啡。

“改天请你吃牛排吧?”

汪少鹏望着黄少隼,无法理解他哪里来的好胃口。

黄少隼摇摇头。“太拘束,吃不下。”

“谁跟你说西餐厅,我是说平价牛排,多加一点钱还有两片肉的那种。”

“干,你不是这么小气吧?”

黄少隼索性把汉堡揭开来,塞满薯条在肉片上,再盖回汉堡面包皮,张大嘴咬下。

“我怕再不请你,你以后就只能吃牢饭了。”

“也对。”

“你真的知道你在干嘛吧?”

黄少隼笑了。“我也不知道。”

汪少鹏静静喝着咖啡,眼前的少年越来越无法捉摸,好像每次都在闯祸,最后却总是侥幸穿隙而过,帮他收尾时每每在一堆泥沼里面找出宝藏线索。好几次汪少鹏都想叫他可以停手了,他却总是更往里边钻深,汪少鹏快要分不清楚究竟自己只是在利用他还是已经依赖他到无法喊停。

“我现在只欠……”

汪少鹏沉吟。

“东风。”

黄少隼边吃边说。“我给你。”

“不可能,你现在还混不进这么高阶的行动。”

“我给你。”

黄少隼把汉堡吃完。“你自己看着办,这次赌很大。”

“不会真的要包奠仪给你吧?”

汪少鹏嘿嘿笑着。

“不用啦!”

黄少隼嘻嘻笑着。“像我这种人随便死在哪里报纸还舍不得分版面来写咧!”

“耍什么帅啊!”

“有空……有空的话,去我妈摊子买点东西,就算帮我忙了。”

“我又不喜欢你妈。”

“也对。”

“逢年过节送水果礼盒过去行不行?”

“当然行。”

黄少隼微笑。“谢啦!”

养了这么久的线人,不是没有想过会有道别的时刻,可是没想过会这么快。

汪少鹏以为自己应该可以比黄少隼更洒脱,可是不论如何也笑不出像他那么自在的神情。

黄少隼拿了一个装得鼓鼓的大纸袋给汪少鹏,提袋外面是百货公司的标志,看起来像是周年庆扫货的战果。“这次大放送,里面还有超刺激特别版收录,保证让你爽到从此老二都软不下来!”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自己看着办!”

黄少隼站起身离开,随意地挥手道别,头也不回就这样离开速食店。

汪少鹏喝干咖啡,望着桌面食物残渣垃圾微微发呆。很久没吃汉堡了,明明距离少年时代还没有很遥远,为什么现在已经过得像老头子一样了?一群青少年走出速食店,自动门开了好一段时间,夏夜晚风吹进满是冷气的空间,一股热热黏黏的气息沾满在汪少鹏的脸上。粗旷的季节空气颗粒填满汪少鹏的呼吸,已经沉淀很久的年少轻狂又慢慢翻涌搅动。

“一份一号餐。”

汪少鹏走到柜台点了一份汉堡尺寸最大的套餐。

“薯条和饮料要加大吗?”

柜台小妹操着流利的话术询问。

如果是岳忆明站在旁边铁定会嫌恶地拒绝,不,她才不敢吃热量这么高的垃圾食物。“好。”

结完帐很快餐点就备齐,走回餐桌打开汉堡包装纸,学黄少隼那样把面包皮揭开塞满薯条再盖回,冒着下巴脱臼的危险张大嘴巴咬下,一瞬间面包麦香起司奶香生菜清香肉排油香薯条咸香全都混在一起在嘴里炸裂。

汪少鹏笑了。

真好吃。耳边响起少年时代也喜欢待在速食店里吹着免费的冷气和朋友聊天喧哗笑闹,店里面节奏古怪的饶舌歌曲好像越唱越快,像是当年流行的电子舞曲。

我知道该怎么办。

汪少鹏一口一口吃着汉堡,生菜肉渣碎屑边吃边掉也不理会。

包厢里歌舞升平,两个全裸的辣妹正攀着钢管劲歌热舞,台下一个下半身光溜溜,上半身只剩敞开的衬衫晃着丰腴双乳戴着金框眼镜的女子跪在地上把头埋在男子的胯下吸吮着ròu棒,镜片也遮掩不了的浓黑长睫毛和咖啡红眼影还有把瞳孔弄得像少女漫画那样闪烁着灿烂星光的放大片,套住ròu棒的双唇更是玫瑰红唇膏打底柑橙彩蜜映得色彩鲜艳闪亮。

男子在跟另一个戴眼镜头发大波浪披肩女子喝酒划拳,女子衬衫也敞开但是桃红色胸罩还好好穿戴着,下半身桃红色丁字裤在大腿交叠或张开的嘻闹动作间把肥厚的耻丘夹到好像快要泌出水那样淫嫩。男子的西装脱到只剩衬衫还披在身上,但是划拳的豪迈丝毫不在乎输赢,一阵吆喝间女子输拳,狐媚地勾在男子身上要他自行动手脱上脱下。

“噢,我瞧瞧,这胸部怎么那么滑啊?”

男子捏揉着女子胸部,故意滑开手又重新抓挤亵玩。“哎哟,那这里湿答答得又是怎么回事啦?”

男子另一只手夹住耻丘嫩肉搓着,还腾出一根手指探索到yīn唇缝隙隔着内裤使力陷入深浅挪移。

“怎么办,莉莉老师,我都不知道该脱哪边耶?”

女子靠在男子身边身舌舔着男子鼻唇,想要诱使男子深吻,男子却机巧地一面说话一面双手动作弄得女子扭捏乱动,喘气连连。“啊……你……坏死了啦!随便脱哪件都可以……”

包厢门打开,一个长发绑成马尾的剽悍年轻人走入,虽然熟悉风月场所的淫靡,但是乍逢气氛已经热烈到酒池肉林的高潮,年轻人还是略显尴尬了几秒才装作自然地坐在男子身旁。

“飞牛哥,最近公司有人来问一笔买卖……”

马尾年轻人忍不住松开领带透气说话。

“很大的买卖吗?我们公司只负责借钱收钱,哪有买东西卖东西?”

飞牛哥把手上斟满的酒递给马尾年轻人。“干嘛什么都要问我?公司给你处理就是要磨练你嘛,阿豹!”

“是,我明白,飞牛哥。”

阿豹堆起笑容把酒干掉。

“喔……”

飞牛哥推开帮他口交的女子。“妈的咧,这么会吸,真的给你吸出来,我待会怎么干你呀?”

女子娇笑一声,站起身坐在沙发旁,吃了一口香瓜,发现有葡萄,又拣了一颗捏着伸出舌头舔呀舔的,媚着眼神诱惑惹火。

“什么买卖?”

飞牛哥看阿豹还坐着,料想不是请示报备而已。

“前几天圣心路有家金饰店被抢,那几个犯事的找不到可以脱手的管道…”

“我靠,阿豹你是傻的吗?”

飞牛哥皱眉骂了一声。“那个抢案新闻报这么大,记者和警察都在盯,你不是要淌这滩混水吧?”

“是,飞牛哥教训的是。”

阿豹堆笑赔不是。“不过……”

“不过什么?”

“太子爷最近和暹罗那边走很近,听说他们除了制药,还有走私金饰,背后搞得像海盗市场那样……”

“唔……”

“太子爷最近动作很大,想把快乐丸这块饼吃下来,这样接任龙头其他的老头也没话好讲……”

“嗯,太子爷的确有跟我抛过媚眼。”

飞牛哥邪邪一笑。“可是咱们不是卖药起家,这块我可不敢分杯羹。”

“飞牛哥,现在卖快乐丸有什么前途啊?那只是走老路而已,太子爷吃下快乐丸,后面要从暹罗那边进更新更猛的酷冰,那时候通路和药脉都是我们的,才真的是事业啊!”

飞牛哥静默着思考。“……所以咧?”

“我们现在力挺太子爷,太子爷要搞药,我们搞财务的从旁边帮忙走私金饰,把通路做大一点,这样太子爷和暹罗两边人脉都照顾到了,以后要红还要看那些老头的脸色吗?”

“阿豹……你变聪明了耶!”

飞牛哥笑着捏住阿豹的脸颊。“你以前不是说自己笨只会干架吗?怎么现在公司交给你,你还真的就越来越灵光了啊?”

“啊?哈哈,飞牛哥这么英明,我们底下的当然也要长进点,才不会丢大哥您的脸啊!”

阿豹眯着眼笑得开心。

“是阿隼教的吧?”

飞牛哥笑着轻拍阿豹脸颊。“嗯?”

“大哥你怎么知道?”

阿豹吃惊地说,然后才尴尬地结巴。“我们……切磋切磋嘛……”

“阿隼还说什么?”

“呃,他说我们吃下那批抢来的货,拿去给太子爷跟暹罗换点药……”

“那批货值多少啊?别拿去塞人家的牙缝都不够啊!”

“大概有……这样吧!”

阿豹怯怯地伸出手比了四根手指。

“操!四十还是四百?”

“四……四千……”

飞牛哥张嘴发愣。“那几个是把整家店都抢空了吗?”

“金饰店老板差点被打死了哪!”

阿豹帮腔。

“妈的,那我们哪来的钱打发他们?”

飞牛哥恶狠狠地拍了阿豹脑袋一下。

“呜……”

阿豹皱眉扮委屈。“飞牛哥,我们不用付钱啊……”

“为什么?”

“他们急着要钱用,我们可以先杀价再交易,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再黑吃黑做掉他们……”

“什么?”

飞牛哥又用力拍了阿豹脑袋一下。“这就是你们想的好方法吗?这么大的案子,即使我们把尸体藏干净了,条子不会查金饰的下落吗?”

“飞牛哥,你听我说嘛!”

阿豹揉着发痛的脑袋。“黑吃黑以后我们可以放风声说那几个抢匪跟我们搭上线雇船逃走了嘛!要是怕条子他们怀疑,我们可以释放一点赃物说是船费佣金,主动配合还可以表示我们的清白啊!”

飞牛哥这次真的说不出话了。发呆了半晌,才喃喃说话。“阿豹你回去教阿隼拳脚,我下次跟太子爷去交易要一起带他……”

“知道了,飞牛哥!”

阿豹喜形于色。

飞牛哥又想了一想,才真的拍手叫绝。“妈的,阿隼这小子真的后生可畏啊!”

飞牛哥又跟阿豹对干掉满满一杯酒。“飞牛哥,那我回去跟阿隼计划一下!”阿豹笑嘻嘻地。

阿豹要离开包厢时,飞牛哥叫住他。“去问阿隼搞不搞得到真正的女老师啊?上次那两个很骚很浪啊!”

“呃,我问问……”

阿豹心想卖药不拿手,掳人难道我们就拿手了?

飞牛哥身旁的两个女人发嗲地抱怨着。“哎噢,飞牛哥你是嫌我们不像老师喔?”

“像!我是跟阿豹开玩笑的嘛!”

飞牛哥左拥右抱,两女埋头过来乱吻狂啄飞牛哥的脸颊。飞牛哥无心再跟阿豹说话,挥挥手示意阿豹可以离开。

阿豹走出包厢,跟站在门口当保镳的铁树笑了一下。

“铁树,你觉得阿隼打得赢你吗?”

阿豹掏出烟点上递给铁树。

“比力气他可赢不过我。”

铁树憨憨地得意着。“不过上次在道馆练拳的时候,我被他摔了好几次。”

铁树还在执勤,不好意思大剌剌地抽烟,又把烟拿给阿豹。

“我也是。”

阿豹惬意地吸着烟。“他跟我近身搏击只输一点拳劲而已了,倒是脚步快到我追得喘呼呼,再练下去我可打不过他。”

“呵,你叫阿豹还比他慢,不就变成阿龟了吗?”

阿豹气得用手肘撞了铁树一下,铁树文风不动。“龟你妈jī巴啦!”

两人嘻哈一番,阿豹挥手离开回公司办事。阿隼哪里还要我们教他拳脚?

直接带出场就很好用了!阿豹和铁树倒是从来也没忌妒过阿隼的出色,因为阿隼实在太闷了,所有出风头的事情他都能躲就躲,只喜欢帮嘴出主意,从来也不曾出头抢功。阿豹和铁树两个只会打,几次给阿隼拿主意行动竟然也风光亮眼,深获飞牛哥的提拔重用,两人受重视之余,反而也想一起把帮忙的阿隼扶上来,有福同享。这次可是个好机会了!

碧海宫旁的一个别馆广场,黄少隼擂鼓,午后炙阳把广场上几个少年晒得汗流浃背,张顺堂和刘继朗操着步伐演练围阵。阳光把两人烤得好像快要熟透焦黑,但是黄少隼还擂着鼓,就没人敢说停。

“好了,今天练到这里。”

黄少隼自己也挥汗停下。“练得不错。”

“那下次城隍爷出巡我们可以入阵了吗?”

张顺堂兴奋地问。

“……你们才学会踏四门耶!”

黄少隼莞尔。

“对啊,走七星你行了吗?”

刘继朗也嘲笑张顺堂。

“行!”

张顺堂拉不下脸。“只要老大教了我就行!”

“呵。”

黄少隼把毛巾丢给大家抹汗。“杀鬼行不行?”

两个少年愣了一下。

“有任务了吗?”

刘继朗试探性地问。

“行啊!”

张顺堂握拳。

“杀鬼别手软,记得,都是鬼。”

黄少隼静静地交代。“怕的现在就先说,现场有状况要我断后的话,你们就别当我小弟了。”

两人互望一眼,下定决心。“知道了!”

异口同声应和。

余佑达把五个便当放在老旧公寓四楼的其中一个住户门口,按了门铃一长一短,然后把信箱里的纸条取出快步离开。过了一会儿铁门打开,把便当拿入又迅速关上铁门。

“喂,大哥,他们约今天晚上交易。”

余佑达拨了电话给黄少隼。

“好,继续看住,别给条子发现了。”

“知道!”

余佑达挂上电话,躲在骑楼内擦汗。夏天一年比一年热,真是要命。是不是该减肥了?不然围阵隼哥也不给练,而且……没有人看过八家将有这么胖的吧?

黄少隼日前和抢匪搭上线,介绍阿豹给他们认识。抢匪都是年轻的夜店玩家,吃快乐丸吃到倾家荡产,竟然吆喝一起打劫行抢金饰店。抢了好大一笔货还差点打死老板,却不知道怎么销掉这批货,黄少隼就鬼使神差地出现了。

俐落地把赃车摆在别家帮派的势力范围,一来警察查到车号时会把该区当成搜索目标,二来有当地小毛头要打车子主意就更可以当成烟幕弹扰乱搜查目标。

再塞一点钱给那些药虫江湖救急,请余佑达跑腿接应,剩下来的交易就水到渠成了。

乍入夜,公寓下面不知道那层楼在欢唱卡拉OK,整层公寓都听得到每首歌是什么曲目,不过三天两天就会来一次这样的喧闹,而且这里都是低收入户或是孤家寡老,全都得过且过不想滋生事端。

“豹哥呢?”

药虫抢匪看起来像是指挥的年轻人问黄少隼。

“我们先交易吧。”

黄少隼回答。“豹哥在弄新车子给你们,慢点就来。”

年轻人不敢开灯,凭藉外面的灯光照进窗内还是可以依稀辨识。黄少隼身后的两个少年太诡异了,画着脸谱来交易不会太招摇了点吗?年轻人使唤其他几个人把几个皮袋搬过来,拉开链看得到金澄澄的光芒在黑暗里发出晕黄色泽。黄少隼示意张顺堂和刘继朗扛了两大个麻布袋过来,年轻人心想钱多到皮箱都装不下要用麻布袋装,被砍了半价还能剩这么多,也不算太吃亏。

“不是……连号的吧?”

年轻人学着电影情节假装讲着专业话术。

“当然不是。”

黄少隼心里觉得好笑,我们是地下钱庄耶!而且现在又不是绑架换赎金警察监控,连不连号有差吗?

“那……就好。”

年轻人自己也尴尬地打了哈哈。

其他几个年轻人打开麻布袋,拿起一叠钞票垫垫重量,从手上的重量和触感的纸质粗细就觉得不对劲,就着微光一看竟然是纸钱。

“这什么鬼东西……”

其中一个人吃惊地怒叱。

和黄少隼对谈的年轻人转过头观看什么状况时,只觉得脖子一紧,胸口就突出什么东西,然后才是剧痛,张口想叫喉咙却都是血液哽住。

张顺堂和刘继朗从腰后拔出开山刀,趁着慌乱间看准要害劈出,一个捂着咽喉倒下,另一个抱着腰滚在地上。剩下两个人后退往身旁抓了垃圾就丢过来,刘继朗微微侧身闪过,张顺堂则是一手拨开飞物另一手就再持刀砍劈。

面对张顺堂的人手腕被砍出一道血口,痛得尖叫跌倒,另一个人却趁刘继朗闪躲时抓到了空隙,竟然从身上掏出枪。刘继朗躲无可躲,干脆挺着两败俱伤的狠劲持刀往枪劈下。

砰!

原来开枪的声音真的像鞭炮声,只是近距离震撼很多,耳朵被轰得乱鸣作响。刘继朗反射性闭上眼睛,以为自己被射中。过了一会紧绷的全身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的疼痛,才睁开眼睛观看。

那个拿枪的人躺在地上抽蓄,一下子就没有动作了。黄少隼转过身往张顺堂劈倒的那个人继续开枪,呻吟声立刻停下。继续往前走,咽喉被划破的那个人也已经不动了,另一个抱着肚子的还在喘气痉挛。黄少隼站着瞄准,手没有震动很稳定地开了第三枪。

“找弹头,我有涂萤光剂。”

黄少隼静静地说。

张顺堂和刘继朗连刀都来不及擦干血液,就慌忙蹲下在尸体旁寻找弹头。

果然在血泊中找到微微发光的金属弹头。张顺堂捡了两颗,刘继朗捡了一颗,拿在手上不知道是被血浸湿还是手汗滑腻,刘继朗的弹头掉下,又再弯腰捡起。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

两人把弹头交给黄少隼。“去跟胖达碰面,胖达会帮你们善后。”

刘继朗有点恍神地应了一声,张顺堂还强自镇定地发问。“大哥你呢?”

“等豹哥。”

两人不敢多说什么,收起刀走出房间。余佑达在楼梯间招手,看到两个人身上被血不规则地沾湿,紧张地问候。“受伤了吗?”

“没有,都是别人的血。”

张顺堂这才发现自己两手都是湿黏的血,身上也像艺术家的工作衣那样这一块那一块的血迹斑斑。

余佑达拿了湿毛巾给两人擦抹,又给两人穿上薄夹克戴上鸭舌帽,从楼梯间慌忙下楼离开。一踏出公寓三人就死命地狂奔,专挑巷子里的暗路疾走,最后隐入这个社区旁的一座私人祠堂。

一进入祠堂,张顺堂和刘继朗就跑进厕所里面的简易淋浴间。张顺堂拍了刘继朗肩膀一下,刘继朗突然惊惶失措地大叫了一声。

“是我!”

张顺堂大喊。

刘继朗眼神聚焦望着张顺堂,好一会才推开张顺堂,一个人走到水龙头下将水扭到最大淋湿自己。脸上的油墨和身上的血迹被水冲湿融化沿着脚流下,混合成污浊的水流钻进排水孔。

张顺堂靠着淋浴间的墙壁让刘继朗先冲浴,却发现地震把墙壁弄得摇晃,猛然离开墙壁要夺门而出,却无法动弹,这才注意到原来是自己全身在强烈的发抖。

我刚才杀了人吗?张顺堂这才开始回想经过。原先的血气之勇这时候在脑海里重播画面,却突然禁不起反覆推敲,和之前绑架夏玉婵与方懿蕙完全不同的震撼。一点都没有完成任务的喜悦,即使好像没有出什么大差错,明明应该是顺利完成任务,为什么现在会害怕成这个样子?

那不是鬼,那是人啊!难道一个人要断气也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本来做好心理准备就把这个任务当成是打电动,可是这根本就不一样!电动里面被打倒的尸体会闪一闪然后消失,可是刚才在血泊里面找弹头时,那尸体的重量很沉!不会闪一闪就不见!

我杀人了吧?

张顺堂靠着墙壁慢慢滑下,忽然希望自己其实没有参与过这样的事情。

“我刚才差点就死掉了。”

刘继朗发着抖说。

如果黄少隼慢一步,如果自己再迟疑一下,如果……有这么多如果,哪一个环节只要快一点或慢一点,那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刘继朗被刚才枪指着的震撼深深冲击着,而且黄少隼的那一枪就在自己耳旁响起,生死一瞬间的立场互换,完全没有时间去思考或是做好准备。

会不会哪一天街上有谁拍拍自己的肩膀,回过头就是一刀劈来?杀人跟打架完全不一样!输了就会死掉吧?不能投降,也不能重来。而且死掉就不能报复了!

两个男生赤裸着身体在淋浴间被水冲淋着,踏进大人的江湖第一场洗礼,没有圣歌赞誉和吟咏祝福。那天轮奸夏玉婵和方懿蕙的报复仿佛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今天一脚踏进死生界线才知道有些事情没有像开玩笑那么轻松。

“大哥呢……”

余佑达站在淋浴间外怯怯地问。

阿豹带着三个身穿黑西装的人走进厮杀后的房间。“飞牛哥给面子请到的清理专家。”

“谢谢。”

黄少隼对他们点头致意,将手上的弹头交给他们。

带头的黑西装中年男子接过弹头,和泛着奇异色彩的血迹。“不错。”

“喔?”

阿豹好奇地挨过身来。

“有用枪最好就不要留下弹头,我们第一步就是先清理这个。”

中年人将弹头收进自己带来的密封袋。“你们小弟不只先帮我们收起来,还怕这里暗找不到弹头先涂了萤光剂。”

“阿隼,你太厉害了吧?”

阿豹笑着用力拍黄少隼肩膀。

“有没有兴趣当清理员?”

中年人微笑。

“喂,宇叔,不是这样吧?”

阿豹哇哇乱叫。“你来这里工作还顺便还挖角啊?”

“谢谢宇叔。”

黄少隼也微笑。“不过我还想在飞牛哥这边练练身手。”

阿豹和黄少隼将金饰全都搬走,拿回财务公司的保险箱锁起来。阿豹去跟飞牛哥报告,黄少隼则回祠堂。

“如何?”

黄少隼对三个躲在祠堂的少年发问。

三个人面面相觑,张顺堂和刘继朗脸色苍白地说不出话,余佑达则是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阿堂,你那一刀劈得很准,割咽喉就是要害没错。”

黄少隼慢慢说着,张顺堂不自然地笑着。“不过手劲还要再练强一点。”

“阿朗,你很谨慎,这样很好,如果阿堂太冲动,你要记得帮他注意四周。”刘继朗愕然地望着黄少隼。“可是要记得,不论对方有多狠,千万不要在打着的时候闭上眼睛。”

“胖达,辛苦你了。”

黄少隼终于轻松地笑了一笑。“你很细心,帮我们处理掉很多麻烦的小事情。”

三个少年有褒有贬,却心思各异。

“那……谢谢大家,我们以后山水有相逢啦!”

黄少隼笑着挥手。

“咦,大仔是说解散了吗?”

张顺堂好奇问。

“下次什么时候练围阵?”

刘继朗也问。

余佑达没有说话。

“没有下次啦。”

黄少隼还是微笑。“山水有相逢就是跟你们说再见的意思啦!”

“为什么?”

余佑达终于发问,急得眼睛里滚着眼泪。

“喂,我不是说这次行动如果给我断后,你们就别叫我大哥了吗?”

“可是……”

张顺堂和刘继朗异口同声想要解释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我开了三枪,刚好应你们三个。人都是我杀的,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的帮忙。”

黄少隼拍拍手。“都是男人,别婆婆妈妈,答应的事情就要遵守,该走的时候也要干脆。”

张顺堂和刘继朗离开祠堂时,还没有办法从这个晚上一连串的变化调适过来。初认识这个奇怪的大哥时,也是一连串来不及弄清楚发生什么状况的夜晚,也想过要闯进这个叫作江湖的世界,甜头尝过一点,也差点送掉自己的小命,才第一波大风大浪,怎么就冲回岸上被大哥赶出来了?

两个人没有气恼黄少隼,也没有怨天尤人,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好像感谢黄少隼找了一个台阶,让他们从生死交错的恐惧中有个理由退下离开。可是,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两个人想不出答案,只想赶快回家,躲起来,暂时什么都不要再想。

“隼哥。”

“哎呀,都说不要叫我隼哥了嘛!”

黄少隼笑着。“我铁口直断,你以后会变瘦,会变坚强,不会再给别人欺负,会有人求你帮忙。”

“我不信。”

余佑达的眼泪流下来。“你为什么要赶我们走?我们不是兄弟吗?”

“对不起,我不太擅长跟人家说再见。”

黄少隼还是微笑。“谢谢你们,让我当了一阵子的大哥。我没有弟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算哥哥,如果照顾不周,那真的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嫌我们麻烦所以不要我们?”

“不是。”

黄少隼轻轻摸着余佑达的头。“如果我有你们这样的弟弟,那该有多好。”

“我们是啊!”

余佑达激动地哭着。“你永远是我们的大哥!”

“那你才更要听话啊!”

黄少隼双手按着余佑达的肩膀。“我过一阵子要去你们不能去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后可以回来。你们要好好活着,不要像我这样生活没有目标,是死是活都没有所谓。你们过得好好的,连我的份一起活,搞不好你以后混出名堂,我还要靠你帮忙我呢!”

“大哥……你会……死掉吗?”

余佑达愣愣地哽咽问着。

“我也不知道!”

黄少隼笑着回答,挥手把余佑达赶出祠堂。

可是我知道你们会好好的活着。

“玉婵……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方懿蕙躺在床上很小声地说着。

“什么梦?”

夏玉婵坐在方懿蕙床旁,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梦见婚礼的时候,我终于可以把戒指戴上他的手上啦!”

“……别再说了……”

夏玉婵忍着哭意,压抑着哭音。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变得好黑,我抬头一看,才发现他长得跟那天欺负我们的外劳很像……”

“懿蕙!”

夏玉婵想打断方懿蕙的说话。

“这样也好对不对?总比我嫁给一只狼狗好多了,如果是狗的蹼,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把戒指戴上去呢!”

方懿蕙虚弱地笑着。

夏玉婵哭出来了。

好不容易吃药加上医生的心理辅导才让方懿蕙崩溃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可是昨晚的梦却让方懿蕙发了疯地拿着水果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割,幸好夏玉娟就在旁边,还没割深就把刀子抢夺过来。

夏玉娟使尽力气压制着方懿蕙,同时手忙脚乱做紧急包扎。被压制住的方懿蕙突然想起那天不能反抗的强暴,情绪加强失控近乎暴走,幸好医生赶来注射镇定剂,才让方懿蕙昏睡下来。趁着这段时间,重新将手腕的伤口消毒后再上药包扎。

夏玉婵陪着方懿蕙直到她醒来,方懿蕙幽幽地说着嫁给狗的恶梦,夏玉婵忍着泪水安抚。方懿蕙醒醒睡睡,不断做着婚礼的梦,每场婚礼都是同样的豪华盛大,只是新郎一直换着不同的面孔。

“玉婵,我这样是不能结婚的。”

方懿蕙的声音很绝望。“可是不能结婚的话,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夏玉婵擦干眼泪,坚定地望着方懿蕙。“懿蕙,你一定要结婚。”

方懿蕙摇摇头。

“好好的活着,你的人生不需要为了这件事情停下来。结婚不是最后的目标,而是你新生活的开始。如果你现在死了,你身边所有爱你的人怎么办?你死了很轻松,可是我们每个活着的人都会因为你得离开而更痛苦啊!”

方懿蕙低下头。“可是……我不要一辈子都背负着这个记忆……我很怕,我不知道哪一天我还会崩溃……”

“从现在开始,没有人会再提这件事情。”

夏玉婵按着方懿蕙的额头。“你每天都忘记一点,时间久了,你一定可以全部忘记。这是我们的秘密,我跟你约定,我会跟你一起守护这个秘密,等你哪天不需要这个秘密了,我们就把它埋起来,埋得深深地,永远都不要再挖出来。”

“这样……可以吗……”

方懿蕙哽咽着。

“可以。”

夏玉婵抱着方懿蕙。“一定可以。”

“那……你要当我的伴娘……呜呜……”

方懿蕙放开声哭出来。

“傻瓜,我本来就是呀!”

夏玉婵慢慢地揉抚着方懿蕙的背脊。

“要一起穿很漂亮的礼服……”

“当然啦!不过……不能比你漂亮。”

“要把捧花给你……”

“对呀,不可以给别人哟!”

“要……要……呜呜……”

方懿蕙再也说不出话,就这样一直哭着。

夏玉娟站在病房门口静静地看着。老姐正在安慰着方懿蕙,可以的话,夏玉娟也想抱着老姐,安慰老姐。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老姐在保护着她,如今遭逢这样的暴劫,仍然是老姐在逞强去保护着谁。

望着夏玉婵的背影,忽然觉得其实也没有这么坚强,那瘦弱的背膀都是骨骼的棱线,好像太用力去抱紧就会被捏碎。有谁可以来爱夏玉婵呢?在那个人出现之前,让我来当老姐的守护者。我不知道明天天亮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未来还要花多久的时间她们才能走出创痛,这些我都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你们会好好的活着。

第08章

从市区一直到港边的主要交通干道完全打结,锣鼓喧天炮竹齐鸣,交通号志瘫痪只能靠交通警察指挥。虽然行经车辆近乎无法动弹,但是车上的人不耐烦却也顺从接受。整个队伍横亘蔓延长不见底,旁边围观的民众一波又一波涌上,王爷诞辰出巡是每年夏末南港都最盛大的宗教祭典。

即使时至九月,依然酷热难当,出巡的队伍和围观的民众全都汗流浃背。

整列出巡队伍各自精彩,其中八家将的行阵也是受到注目的焦点之一。扮演什役的人拿着刑具铿锵作响走在前头,接着文差武差手执令牌尾随其后,八家将的四位将军列于前四班,四季神殿后是后四季,合为八将,最后则是文武双判。

每个人各司其职,装扮各异,却全都散发出不怒而威的神气。

队伍旁鞭炮流窜炸响,烟硝弥漫,热闹氛围让大家现场感受着神明的威严气势。黄少隼虽然只是什役,却是整个队伍的方向指标,即使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八家将,可是八家将的步伐节奏却是黄少隼在引领带动。

碧海宫的少年们苦练技艺,平日除了跟着各堂口大哥拚搏,在这些祭典时也争相出头想成为目光的焦点,仿佛晋身八将就是未来干部的默认。黄少隼去年就被拱为八将人选,却被他推辞,而那年八将新选又需要一个领阵带列的旗手,所以虽然未列入八将,却是同组少年心里公推的指标对象。

今年本来百般难拒终于要列入八将,却被飞牛哥指名要出任务而不宜过分张扬劳累,黄少隼乐得扛着刑具隐入队伍。没有想过要列入八将显威风,只是明年也许就不会有机会再走这场祭典了,想来有些感慨。

“唉,好像有点寂寞啊!”

夏玉婵坐在车上,随着主车缓慢前进,幸好出发得早,被王爷诞辰的游行队伍塞住也不至于耽搁到浮月饭店的时间。在新郎家完成婚礼的各项仪式,终于要出发到饭店进行晚宴。日子漂亮,既是王爷诞辰,也是结婚的大喜之日。

夏玉婵和夏玉娟一路尾随方懿蕙帮忙拉着拖地的白纱礼服,虽然断指还没痊愈,但是出门前有赖夏玉娟的包扎固定,还破例开了点止痛药给两个人,最后戴上礼服搭配的手套,终究是遮掩了这个破相残缺。

望着盛装打扮的方懿蕙,夏玉婵沾染着喜气,突然觉得自己孤独这些年,没有人相伴偶尔也会寂寥。虽然一个人很自在,可是有时候也想把心里话跟谁说说,与谁分享。自己可以做主很多事情,不过当然也渴望过依偎在谁的怀里撒娇,耍耍任性,被摸摸头发疼爱着。夏玉婵难得露出羡慕的表情,被身旁的夏玉娟全部捕捉在眼神里,觉得这样的姐姐其实也很可爱哪!

忽然间小指一阵刺痛,夏玉婵皱眉低下头。

“怎么了?”

夏玉娟担心地问。

“没事,手指突然有点疼。”

夏玉婵勉强挤出笑容。

“是不是手套太紧了?”

“不会,现在不痛了。”

两姊妹低着头讨论时,车队前面的人潮正簇拥着八家将的进行,好事的民众还丢着甩炮吆喝助兴。烟雾消长间,坐在主车的方懿蕙突然看见八家将的油彩脸谱,原本甜蜜而幸福的心情硬生生被搅乱。

“是不是冷气不够强?”

新郎看着方懿蕙突然冒着汗,关心地问。

“……太冷了。”

方懿蕙的汗是冷的,全身忍不住颤抖。

新郎吩咐司机把冷气调弱一些,方懿蕙低下头深呼吸调整情绪。夏玉娟的止痛药很有效,到现在断指的伤口都没有干扰到方懿蕙整天的行程,可是……

药可以止痛,却不能止痒。

为什么现在只要一害怕,yīn道里面就会开始湿润发热,骚痒难忍?方懿蕙问过夏玉娟,虽然轮奸过后阴部略有感染,但是幸好没有染上难治的性病。如果不是生病,为什么现在自己动不动就会内裤湿透,从身体里面的深处一路通过mī穴花径痒到yīn唇耻丘,好几次忍耐不了都要躲起来狠狠地手淫自慰才能宣泄掉身体猛窜出来的侵袭。

我……一定有病。那种淫荡下流的病。

方懿蕙弯下腰,缕空露背的白纱礼服展示着方懿蕙柔滑白嫩的肌肤,可是现在上面却颤着鸡皮疙瘩和细碎颗粒的冰冷汗珠。新郎又慌又心疼,掏出胸前的口袋丝帕轻轻帮方懿蕙吸附掉汗珠。

细微的动作触到方懿蕙的身上却像强烈的电击,方懿蕙毫无预警地痉挛,然后胯下泄出了一道湿液,濡湿了内裤,然后渐渐浸湿白纱裙的内里。新郎还在温柔地安抚着方懿蕙,却不知道新娘已经短暂失去意识,等到回神的时候,下体的湿意像是罪证般指责着方懿蕙的淫荡。心里有鬼加上不能遏抑的想像,方懿蕙只觉得整个车内都是aì液的骚味,强烈地羞愧久久不能抬起头面对现实。

夏玉娟仔细检查夏玉婵的包扎并没有松脱,又小心地将手套慢慢套回夏玉婵白皙的手上。

“谢谢,给你添这么多麻烦。”

夏玉婵歉疚地微笑。

“嘿,这么客气就不像你啰!”

夏玉娟取笑说着。

“好啊,竟然敢笑我!”

夏玉婵忍不住举起手作势要拍打,这次就真的因为突来的大动作而引起刺痛。看夏玉婵皱眉,夏玉娟又笑又心疼地握住夏玉婵的手腕,轻轻地揉抚着。

“别激动,会痛要说喔。”

岳忆明蹲跪在阿豹的背上,反摺着阿豹的一只手臂,神情自若却语气冰冷地威胁问候。

本来以为圣心路的金饰抢劫案可以很快侦破,没有想到抢匪故布疑踪,循着赃车的线索竟然查到偷车的帮派小毛头,结果又要重新搜查抢匪的藏匿。幸好第一时间马上调查搭船偷渡的管道,竟然发现船东手上握有被抢的金饰。在质问之下才知道被当船资的金饰大部分都典当给相关的贷款财务公司,余下的零星物件是船东自己留藏以备日后有需变卖。

船东只负责载客偷渡,身份却一概不知,从中牵线交易的也是那家财务公司。于是岳忆明重掌线索,一路追踪到这家贷款财务公司。阿豹早就备好金饰和说词,抢匪的身份无法确认,即使阿豹承认偷渡也无法轻易采证起诉,岳忆明无法置信追到这个地步的案子竟然就石沉大海,当然岳忆明不可能知道涉案人的确随着石块沉入大海。

但是岳忆明在调查财务公司的相关资料时,发现阿豹只是打理公司的高阶员工而已,真正的负责人是钮振飞。这个名字念起来熟悉,一查起来才令岳忆明整个神经紧绷,钮振飞就是碧海宫的飞牛哥。

“很痛啊,警察大人!”

阿豹嘴上轻松嘻笑,心里却是骇然。也不知道岳忆明拿的搜查令是真是假,才刚推托拒绝,岳忆明就立刻动手。

街头斗殴阿豹早就身经百战,即使是警察阿豹也没有在怕的,只欺岳忆明是女流之辈,甚至美貌到像是样板模特儿只是用来让警方面对媒体时公关亮相上镜而已。就是这一个大意,自诩像猎豹一样的阿豹还没真的动手就被岳忆明制伏。

“不配合搜查可是违法的哦!”

岳忆明用力折扭阿豹手臂的关节,痛得阿豹哭天呛地,深怕吃饭的家伙废掉要休养几个星期才好那可就糟糕了。

锁在保险柜里面的金饰已经被飞牛哥拿去跟暹罗做交易的准备了,早就提防警方会来搜索,保险柜里只象征性地放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零钞珠宝,和几本画押清楚的贷款契约帐本。

岳忆明翻阅着契约帐本,赫然发现资料记载地异常清楚,每次追帐不果对借款人施予的手段也都详加记录,其中列有夏玉婵和方懿蕙。岳忆明压抑着心里的震惊阅读着两人的资料,发现除了基本资料只有像证件上条列简单之外,其余借款事由和经过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捏造故事。

再翻到更后面追款记录,是两人被凌辱后的裸照,正面特写和被摆弄成各种低俗不堪的淫荡姿势暴露着性器官特写,还有断指的特写。岳忆明脑中轰地一声空白,将笔记本所有的关键字连结在一起。

“飞牛哥呢?”

岳忆明直接掏出枪指着阿豹的太阳穴。

阿豹不明白为什么女警在看完帐本后突然像失控般用雷霆手段逼问自己,但是飞牛哥晚上就要跟着太子爷去交易,这时怎能暴露出他的行踪?

“我问你飞牛哥呢!”

岳忆明直觉不用非常手段只怕慢慢审问就要再追丢夏玉婵这件隐案的线索,举起枪托就往阿豹额头砸下。

阿豹才刚觉得剧痛眼睛就被鲜血蒙住视线,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看到盛气凌人的岳忆明拿着载有夏玉婵裸照的帐本内页映在眼前。这叠照片不是被列为特殊资料归档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帐本里面?“我不知道……”

砰!

阿豹的右手小指被枪轰断。

“现在告你袭警,我开枪做正当防卫。”

岳忆明不顾阿豹杀猪般地吼叫,重新将枪指着阿豹的太阳穴。“别逼我一直问同样的问题。”

“操你妈的!”

阿豹怒吼。

“很抱歉,我妈已经不在了。”

岳忆明冷冷地回答。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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