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隐君则恰恰相反,他的母亲原本是一家中型企业总裁的千金,父亲则是为了解决一时的经济危机而入赘到冷家……
不甚成功的婚姻,致使冷隐君的出生就不被人看好,甚至过多的不幸巧合事件的发生使他的童年过的无比凄惨。
先是爷爷的公司在亚洲经济风暴中倒闭,欠下大笔欠款,富贵一生的老人无法忍受这样的打击,于公司变卖的当天就从十二层楼的窗口跳下,当场摔得脑浆迸裂一命呜呼,但他的死亡并不能结束冷家的厄运,他生前欠下的大笔欠款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来自地下高利贷……
于是冷家上上下下不得安宁,天天被逼上门的看似黑社会的流氓讨债,大难临头各自飞,往日来往密切的亲戚在事发之后争相走避,冷家老太太哀伤过度怒极攻心一病不起,冷隐君的父亲则因胆小怕事,更是雪上加霜的卷着家中剩下的唯一一点钱款逃跑,留下一病老太太,及只做过千金、没受过丁点罪的母亲和刚刚满月还在襁褓之中的隐君……
母亲被逼还债变卖家产,可所谓的高利贷并不是仅仅还清本金就行,滚雪球一般的巨款利息母亲无法偿还,被硬拖着拉进夜店,做了以出卖肉体为生,一生都得不到自由的女,与此同时,经受不住一连串打击的奶奶病情恶化,在极度伤心下辞世……
冷隐君的出生就是他母亲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明确分割线,一日日过着生不如死生活的女人早已失去了对未来的憧憬,剩下的只是无处发泄的怨毒和暗无天日的灰暗绝望感,只能借助酒精,性爱来麻痹自己,回到家后靠打骂虐待自己的儿子来获得心理上的平衡。
冷隐君八岁之前一直生活在地狱,没有一般孩子的幸运,只能像个不受上天眷顾的野狗一般任凭母亲打骂,承受母亲的怨气,在母亲学会吸毒之后打骂更是升级为要人命的虐待,每次的毒打都让他遍体鳞伤,伤还没好就要再次面临母亲更加残忍的虐待,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冷隐君觉悟之后。
一开墅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才让母亲那样歇斯底里的毒打自己,每次挨打时都不停的叫嚷“妈妈,不要打我,隐君好痛,隐君听话,隐君知错了,隐君再也不敢了”,可究竟错在哪里他根本并不知道,只是希望自己的讨饶能让母亲不再打自己,等后来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罪”之后,他就顿悟了——自己只是母亲发泄不平、怨气的一个工具而已,她根本不在乎他做了什么,不在乎他的想法,更不在乎他的死活……
对于自有记忆之后就只有母亲这个亲人的小小隐君而言,这样的认知让他心痛的不能自已,那种宛若烫红的刀子剜心一般的痛楚让他在哭泣之后麻痹了身心,封闭了自己的思考,再一次挨毒打时,他非但没有大声呼痛,甚至弯起嘴角嬉笑起来,像个痴呆了的小孩窝在角落里痴痴的笑,无视那落在身上的皮带抽得自己皮开肉绽,精神上的痛已然凌驾于肉体上的疼痛,才七八岁的孩子却已饱尝这世间所有的冷酷被迫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而看到孩子不再哭喊着求饶反倒痴笑不已的样子,那遭酒精、毒品长期腐蚀导致精神萎靡、变态的女人突然间停止了打骂,看着那窝在角落里眼神空洞茫然的孩子,无意识的扔掉了手中的皮带,愣在那里,泪流满面……
本来毫无共同点的两人,如果不是那场地震,恐怕终其一生都不会有所交集。
瞬间便毁掉自己的生活,对于裴亚瑟来说,那是场灾难,毫无疑问,瞬间失去所有亲人,失去往昔一切美好生活,对他来说那无疑是场毁天灭地的空前灾难,是无比可怕的瞬间;但是对于冷隐君而言,那却是他自有记忆起,最幸福的瞬间,因为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母亲的体温,感觉到天摇地动的一瞬间,泪流满面的母亲愕然的看着仿佛要毁灭一般剧烈震颤的世界,在楼宇坍塌的瞬间,她却下意识的飞扑到角落里的隐君身上,以血肉之躯牢牢的护住了自己的孩子,任凭那千斤重的钢筋水泥板和硕大的碎石砸落身上,砸断筋骨,鲜血流的身下孩童满脸满身……
隐君在地震43小时后在瓦砾中被人救出,那时的他虽然气若游丝,满是鲜血的小手却颤抖着……死死的握着母亲的衣襟……
在S市临时组建的收容所中,脸上挂着犹如凝固了的笑容的冷隐君,和虽然经历了那样毁灭性的的打击却仍然不会放弃亲人仍然生存希望的裴亚瑟初次相遇了……
众多失去父母的孩子们挤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大棚中,充斥着各种味道的空气中隐隐带着股让人恶心吐的血腥味,脸上挂着阳光般笑容的裴亚瑟穿梭在哭闹孩子中,帮义工大人们给弱小孩子们分发着应急食物和饮用水……
那笑容是那样的纯粹,在这污浊的空气中就好似一道穿透力极强的阳光,直达自己渴望温暖的内心……
隐君双手抱膝呆坐在角落里,不自觉的伸手摸摸自己已然僵硬了的扬起的嘴角,微微眯起的眼一直追随着那个阳光少年的身影,直到他注意到自己,拿着面包和清水跑到自己的面前,伸展小手将那两样东西递给自己——那分着少爷式整齐偏分,灿烂笑着的脏污小脸——直到长大后很久,冷隐君才意识到,当时那令他印象深刻的一幕之于他的震撼,饱含着一种怎样的情感……
将两人分到同一个孤儿院,算是亏欠冷隐君太多的上天给他做的最大的补偿,当冷隐君看到新进的那群儿童中,绅士少爷般气质的裴亚瑟,心下不无意外欣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态,只是单纯的快乐着,想要结交那看起来格外亲切的男孩做朋友。
只是,有这种想法的远远不止他一人,乐观开朗、正义感十足、温柔又和善的裴亚瑟显然是孤儿院中孩子们心目中的偶想,周围总是不乏一些崇拜他的孩子的追捧。
隐君曾听来院中做义工的大姐姐们说过,亚瑟在震灾前曾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只是不幸的是亲人全都在灾难中去世了,想到自己如今也是孤身一人,就不免更加想要结交对方。
这样的机会在一个静悄悄的夜晚来临了,隐君起夜去厕所的途中突然听闻后院隐约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从来就不惧怕什么鬼神的他当下便朝发声出寻去,在看到发出如此难听哭声的正主时,愣住了。
因为那泪涕滂沱,哭的满脸都是交错泪痕的小子正是那个白天在人前总是一副天真笑脸,开朗的孩子头裴亚瑟……
男孩蹲在长长的草窠中,没有注意到一旁人的注视,专心致志的大哭着,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着:“不怕……亚瑟是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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