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武神神功是刻在武神神殿的石壁上,根本就不可能搬出神殿。现在血玉令已经用过了,除非有新的血玉令,否则是不可能再次进入武神神殿,看到武神神功的。”她是想借龙飞之口,将消息传出去,以断绝天下武林人士的欲望。龙飞微微笑道:“夫人所言,龙飞绝对相信,也当尽量转告武林中人。但是,武林中人都是难以理喻的,夫人不可不防。”他嘴里虽说绝对相信,但是,看他的神情,他心里却未必真的相信。他这么说,其实是告诉连月,他不会染指血玉令和武神神功。“谢谢龙兄提醒,我们会注意的。”连月感激地说道。“龙兄,你还是将这些金银带走吧。”龙飞笑道:“龙飞做了一辈子贼,到头来也还是家徒四壁,一无所有,我还要这些金银干什么?不如就请夫人代为处理吧。”连月心里一动,眼里露出殷切的目光,连忙问道:“龙兄有没有想过要安定下来?天堂城随时欢迎龙兄的。”她突然发现,天堂城最缺乏的就是像龙飞这样有着丰富江湖经验和阅历的江湖人士。要对付充满鬼魅魍魉的江湖,必须要有一批像龙飞这样的江湖人才行。因此,她立即向龙飞发出了邀请的信号。龙飞一震,微微笑道:“龙飞一生飘泊惯了,夫人的好意,龙飞只有心领了。”连月暗呼可惜,脸上不禁露出失望的神情。龙飞走后,连月心里顿时焦虑起来。龙飞说得不错,武林中人都是难以理喻的,如果他们都齐聚天堂城,一定会搅得满天腥风血雨的。而现在,天堂城的力量都分散在各地,尧天的身边除了格兰、风韵和伊莲三个女人以外,几乎没有一个武功高手,而且风韵已经怀孕,还不能上阵对敌,他们如何能够对付天下的武林人士呢?天堂城虽然还有几万军队,但对付武林人士还得用武林的方法,除非是公开对阵,否则,军队对他们的作用是很小的。不行,得立即赶回去!连月迅速扮回男装,火急火燎地说道:“瑾儿,我们先去客栈赎回马匹。瑜儿,你去渡口通知楚媛和查武,让他们迅速赶到客栈来与我们会合。”客栈的店主看到连月走进客栈,不由暗暗吃了一惊。他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满脸堆笑地问道:“这位公子,你们是要住店还是要吃饭?”连月微微笑道:“店家,你不会这么健忘,连我们是谁都记不起来吧?”店主装模作样地将连月打量了一遍,道:“请恕在下眼拙,公子姓啥名谁?家住哪里?”连月见了,不知道这店主在耍什么诡计,暗暗觉得这店家心里有鬼,她当即将二百两银子往店主面前一放,直截了当地说道:“本公子是来赎回我们的马匹的,请你立即将我们的马匹交给我。”店主哑然笑道:“公子,你得了失心疯还是怎么的?我这里是客栈,并不是牲口市场,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买什么马匹呀?”这店家果然耍赖不认帐了,连月不由勃然大怒,冷冷地说道:“店家,你不要在本公子面前装傻,想瞒掉我们的马匹。昨天晚上,我们就住在你这个店里,因为银子被盗,用五匹马作了抵押,说好三天内拿银子来取马的。我们今天早上才离开,你不会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吧?”店主苦笑道:“这位公子,小店乃是小本生意,你就是想讹诈,也应该找一个有钱的主啊,为何要选上小店呢?”连月差点连肺都气炸了,她指着店主,怒声道:“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在讹诈谁?”店主看到店里的客人越聚越多,不由胆气立壮,振振有词地说道:“这位公子,你说你将马匹抵押在小店,有何为证?是立有字据,还是请有公证人?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你把证据拿出来呀?就算你是用马匹抵押房钱,在小店住一晚需要多少银子,怎会要你五匹马作抵押呢?你这不是明明在讹诈吗?”“是啊。你说将马匹作了抵押,就拿出证据来嘛。”周围的客人立即附和道。“店家说得有理。你就算是用马匹作抵,用一匹马也就足够了,怎么会傻得用五匹马作抵呢?”“想不到这青年长处一表人材,却会干出这等事来。”“现在这社会,什么怪事会没有啊?”——连月顿时百口莫辩,她知道中了店主的计,不禁懊悔无及。蓦地,她看到了人群中的伙计,连忙上去将他拉了出来,道:“伙计,昨晚是你接待我们的,用马匹作抵押也是跟你说的。你凭良心说一句话,我们是不是将马匹押给了客栈?”客栈伙计拚命挣扎道:“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快放开我。”店主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连月不由仰天发出一阵大笑,咬牙切齿道:“好,好极了。堂堂都市之中,居然会有人开黑店,真是太好笑了!”店主脸上的肌肉急剧地抖了抖,色厉内荏在叫道:“这位公子,你不要讹诈不成就污蔑本店。姑且念你年幼无知,本店不想跟你计较,你要是再敢在这里胡闹的话,我们立即就将你送进城主府,将你贬为奴隶。”“污蔑?你这个黑店,还用本公子污蔑吗?”连月的眼里射出一股寒光,用比万丈冰窟还要寒冷的声音道:“你要是不将本公子的马匹还给我,我立即将这个黑店夷为平地。”众人见了,全都不寒而栗。这个公子哥儿好重的杀气!“这位公子,你口口声声说客栈瞒了你的马匹,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靠武力就能说明问题吗?没有证据,你怎么做也是枉然。”一个旅客站出来劝道。“我可以为这位公子作证。”人群后面响起了一个宏亮的声音,一个青年分开人群,大步走了进来,言之凿凿地说道:“昨天晚上,我也住在这家客栈,而且碰巧住在这位公子的隔壁,曾亲耳听到了这位公子与店家的交易。”“我也可以作证。”又有一个青年走进来。“我也住在这位公子房间的这一边,这位公子的确与店家有过口头承诺。”这两个人正是楚媛和查武,他们两人竟站出来作证,真亏他们想得出来。店主一看,连忙叫道:“这两个人和他是一起的,他们根本不能作证。”楚媛笑道:“店家,你刚才不是说你根本不认识这位公子吗?你凭什么说我们跟这位公子是一起的?还是老老实实地将马匹还给人家吧,免得招来无妄之灾哇。”店主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不由脸色煞白,额上也浸出了汗珠。众人见了,明白确是店家居心不良,想瞒掉人家的马匹,全都纷纷指责店家,有的甚至气愤地动手砸东西,客栈里顿时乱成一片。连月松了一口气,不由赞许地看了楚媛和查武一眼。那个伙计见事不妙,连忙悄悄地退入人群之中,想趁机溜走,一柄长剑悄没声息地刺了过来,逼在了他的胸前,正是站在人群后面的瑜儿。“你这小子想逃?先问问我手上的宝剑同不同意?老老实实地给我退回去,听候我家公子处置。否则,我立即在你这小子身上留下几个透明的窟窿。”连月走到店主面前,冷冷道:“店家,你现在可以将马匹还给我们了吧?本公子还有要事要办,你快点带我们去取马匹。”店主哭丧着脸道:“你们的马已经卖掉了。”“你说什么?”连月一把抓住店主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他。“我不是跟你说过,三天之内我会来赎回我们的马匹吗?你怎么能将它卖掉呢?”“我,我以为你们不会回来了,就,就。我将卖得的银子全都还给你,请你饶了我吧。”店主可怜巴巴地求饶道,并立即命人将银两拿了出来。“这是卖马得的银子,我一分也没有动,现在如数还给公子。”连月将他狠狠地掼在地上,怒声道:“我要这些银子干什么?你立即去将我的马匹找回来。否则,本公子绝不轻易饶你。”店主为难道:“那几匹马已经被客人骑走了,他们已经走了大半天了,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办法给你找回来呀。”原来,昨天晚上,有几个客人住进了客栈,请客栈的伙计为他们去买几匹马来。伙计立即想到了抵押在客栈的那几匹马,便劝店主将那几匹马卖了。店主起初还不愿意,深怕那位公子会回来赎马,到时候拿不出马来就麻烦了。伙计微微笑道:“那位公子将马抵在这里,没有要任何凭证,肯定是不会回来了。就算他们回来赎马,我们也可以给他来个死不认帐。他们无凭无证,能拿我们怎么样?这几个客人都是有钱的主儿,如果我们将这几匹马卖给他们,一定可以赚个好价钱。”店主听了,不由大喜,立即同意了伙计的意见。果然,他们将这五匹马卖了出去,扣去付给那公子的二百两银子,还足足赚了一千两。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公子哥儿这么快就找到了银子,当天就回来赎马了。连月听说马匹已经被人骑走,估计是找不回来了,不禁又气又恨,她一脚踏在店主的背上,恨恨道:“你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你不仅擅自卖了我们的马匹,还敢诬陷本公子讹诈,弄得本公子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还差点下不了台。你不能将本公子的马匹找回来,本公子岂能放过你的?”店主吓得浑身发抖,连声哀求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不关我的事,都是伙计想出来的鬼主意,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年幼的儿子,请公子高抬贵手,放过我这条贱命吧。”“公子,你犯不着为这种人动怒。上天有好生之德,公子就饶过他,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旅客中也有人出来为店主求情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割耳代首,以儆后效。”连月纤手一扬,只见寒光一闪,店主的耳朵立即被割了下来。众人大惊,她是如何拔剑、又是如何收剑的,大家都没有看清楚,这份功夫,真的是惊世骇俗。他们也暗暗为客栈庆幸,刚才若是惹恼了他,恐怕客栈已经真的被夷为平地了。“这个惩罚,你也有份。”瑜儿如法炮制,也用长剑将伙计的耳朵割了下来。瑜儿可没有连月那样的功夫,割得伙计立即尖叫起来。过了半晌,店主才感到疼痛,也跟着呻吟起来。出了客栈,连月立即命查武和瑜儿去寻找牲口市场,想办法购买马匹,她则和楚媛、瑾儿一起去打听龙城有没有“神游九州”的分坛,并约定了集合的时间和地点。走进一家饭店,连月询问店里的伙计道:“小二哥,请问龙城有没有‘神游九州’的分坛?”伙计茫然地摇了摇头。连月原以为饭店里消息灵通,如果“神游九州”在龙城有分坛的话,他们一定会清楚的。她哪里知道,“神游九州”在各地的分坛都是秘密的,像她这样公开地询问,哪里能问出什么结果来。“夫人,‘神游九州’是什么地方呀?”楚媛好奇地问道。连月道:“‘神游九州’是一个以做生意为主的庞大势力组合。他们的帮主与我们交情很深,是我们的生死盟友。找到他们,他们一定会全力帮助我们的。”走不多远,突然有一个中年人拦在她们前面,状甚恭敬地说道:“这位兄台,有人在江边等你。”连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正欲开口相询,那人却转身走了。连月艺高人胆大,立即跟了下去。12_10第十一卷 第十章 幕后黑手
连月三人随着那中年男人来到江边,只见江边的柳树下,一排儿站着十多名大汉,不由暗暗吃了一惊。她连忙命楚媛和瑾儿留在原地,自己却夷然不惧地走上前去。“你们是什么人?将本公子叫到这里来,不知有何指教?”连月犀利的目光将他们扫了一遍,冷冷地问道。对方阵中走出一个人来,他约摸有四十来岁,中等身材,举止沉稳,气度不凡,一身功力显然已到清纯的程度。他走到连月面前三丈的地方停下来,定定地看着连月道:“听说公子在饭店公开打听‘神游九州’的下落,不知公子与‘神游九州’有何恩怨?”他们的消息真快!连月不禁疑惑地问道:“在下好像并不认识你们,不知你们为何派人跟踪在下?”那中年大汉目无表情地说道:“我们并没有派人跟踪公子,公子公开询问,尽人皆知,并不需要跟踪。还是请公子回答在下的问题。”连月暗暗忖道,他们又是什么人呢?为何对打听“神游九州”的事这么在乎?莫非他们就是“神游九州”的人?但是,龙飞说过,目前有不少武林人士想找尧天的麻烦,要是这些人知道她们与“神游九州”的关系,特地利用这种关系引她上钩,岂不是正中了他们的圈套?直截了当地说明原因恐怕会上当,若他们真的是“神游九州”的人,那岂不是失之交臂吗?连月犹豫再三,终天模棱两可地说道:“在下听说‘神游九州’乃是天下最大的珠宝商,想找他们购买一些珠宝,这位大哥是否满意了?”中年大汉冷“哼”一声,道:“既然公子不愿讲实话,在下只有放肆了。请公子亮兵器。”连月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我实在弄不明白,本公子只是随便打听了一下,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连打听地方也不允许吗?”中年大汉冷冷道:“公子既然不肯说出原因,我们也只有将你擒回去了。”看他那咄咄逼人的样子,连月不由心里有气,轻蔑地说道:“阁下的武功看起来相当不错,但是,要想擒住本公子恐怕还是有点困难。”中年大汉面色一寒,冷冷道:“对不起,我们今天非要将公子擒回去不可。”连月想走龙飞说的一句话,武林人士都是难以理喻,现在看来,确是如此。她微微笑了笑,道:“只是本公子实在没有兴趣跟你们打这糊涂架。对不起,本公子告辞了。”中年大汉“哼”了一声,大手向后面一挥,两名武士立即联袂奔出,两把大刀分别从两侧劈向连月。连月脚下后踏,身体退后三尺,避开了两人的夹击。两人“哼”了一声,大刀一挺,身随刀进,腕脉反覆之间,一连劈出了八刀,刀刀相连,泛起一片刀幕。看这架式,他们两人的武功的确不错。但是,无论他们的刀法如何凌厉,却连连月的衣角也没有沾到。蓦地,连月娇喝一声,长剑突地出鞘,一剑挥了出去。她这一剑看似随意地一挥,却是武神剑法的精髓,但见剑芒吞吐,矫捷若天际游龙,两个武士闷“哼”一声,跄踉地退了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这还是连月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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