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却没有一个移动半步。那将领见了,立即拔出佩剑,正要强令士兵冲进去,亮釜与一名千夫长匆匆走了上来,对那名将领道:“将军,里面这人是天堂城武神血玉令主的侍卫队长,名叫牛洪,武功十分高强,总管大人就是死在他的手下。将军,我们绝对不能放过此人!”牛洪哈哈大笑道:“亮釜,你真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你刚刚脱离了白山部落,归顺了我们武神军,为何又倒了回去?”亮釜怒道:“你胡说!我是白山部落的人,为什么要归顺你们呀?你休想挑拨离间。”牛洪道:“你如果没有归顺我们武神军,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情况?我如何能够无声无息地杀死总管大人?又怎么能够畅通无阻地进入这库房呢?”那名将领听了,脸色果然不善,严厉地看向亮釜。亮釜吓了一大跳,正欲辩解,那将领立即挥了挥手,冷冷道:“将他押下去,交给大将军处理。”几个士兵立即上来,将亮釜押了下去。千夫长凑近一步,压低嗓门道:“将军,对方守在门后,强行攻进去,伤亡可能会很大,不如??”他立即咬着那将领的耳朵,悄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将领点了点头,连忙挥手让他前去准备。门外竟然出乎意料地安静起来,那些追来的士兵再没有冲直屋里来。双方就这样静静地对峙着,库房里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良久,牛洪看到外面一直没有动静,紧绷的神经稍稍松驰下来,突然嗅出石室里有一股怪怪的味道,进来时没有注意,此时静了下来,这才觉得这股味道有些不对,回头看去,发现石室内靠着墙壁的地方放着六只木桶,那股气味就是从那木桶里发出的。蓦地,他立即想起这正是桐油的气味。桐油乃是由一种叫桐子树的果实榨出来的油汁,用它涂在木器上,可以使木器变得更加牢固,更加经久耐用,这些桐油肯定是用来油漆这些攻城楼车的。牛洪顿时大喜,心里暗暗叫道:“真是天助我也!”桐油乃是易燃之物,正好用它来对付外面那些攻城楼车。主意已定,牛洪立即抱起一桶桐油,一手掏出火种,放到木桶旁边,昂然走了出去。守在外面的士兵见了,全都露出惊恐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他们没有直接攻进石屋里去,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已经从亮釜的嘴里知道他就是武神血玉令主的侍卫队长,武功十分高强,不敢贸然闯进屋去;另一方面,他们也知道石室里堆放着大量的桐油,正派人去准备干柴,打算将他烧死在屋里。没想到准备干柴的士兵还没有回来,牛洪却抱了一桶桐油走了出来,手里还举着火种,完全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式。“谁也不许后退!立即杀了他!”一名将领厉声喝道。他看到大家在牛洪的步步进逼下,不停地往后退去,心里不由暗暗着急。他知道,他们已经再也不能退了,如果再退的话,就会退入放置楼车的库房,正好给牛洪制造了一个焚烧楼车的机会。在那名将领的威逼下,众士兵终于发了一声喊,一齐攻了上来。“呀??”牛洪突然吐气开声,将油桶对着冲上来的士兵全力甩去。士兵们看到油桶来势甚猛,都纷纷向两边避去。但是,还有六、七个士兵躲闪不及,顿时被油桶砸翻在地,连爬也爬不起来。不过,这样一来,油桶还是被他们阻住了,在地上滚了几滚,竟然没有破裂开来。牛洪心里暗暗叫了一声“可惜”左手迅速取下石壁上的一只火把,右手握着大刀,狂啸一声,身体拔地而起,越过士兵的头顶,猛地向着油桶扑去。“快!快拦住他!”那名将领立即声嘶力竭地叫道。他明白牛洪的意图,迅速指挥士兵上前拦截牛洪,他则飞快地向着油桶冲去。要是被牛洪劈开了油桶,立即放起火来,不仅库房里的攻城楼车将要毁于一炬,这里所有的人恐怕都要葬身火海。士兵们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全都奋不顾身地冲杀上来,希望将牛洪拦在油桶之外。牛洪一口真气将尽,身体立即往地上落去,然而,就在他将要落下的地方,至少有二十把刀剑正在等着他。他已顾不上这些了,左脚在一把举起的刀尖上一点,借力再次弹起,继续向着油桶扑去。在此瞬间,一刀一剑已击中了他的左脚,他的脚上顿时鲜血淋漓,剧烈的疼痛使他的身形略略滞了滞,终于被那名将领抢在了前面,他一脚将油桶踢开,长剑一挺,迎着牛洪攻去。牛洪大刀由左向右劈出,“叮”的一声,立即将那将领的长剑封在外面,刀势又闪电般地回削,向那将领的喉咙划去。那将领大吃一惊,连忙后退了四步,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他那致命的一刀。牛洪也不理他,大刀迅速向后撩出,刀锋上爆出一蓬白茫茫的刀气,立即将三名扑上来的士兵击得飞跌出去。三刀一气呵成,逼开了身边的敌人,他绝不停留,身体立即向前掠出,大刀连闪,劈翻两个扑向油桶的士兵,飞快地向油桶奔去。几乎在同一时间,那名将领狂奔上来,长剑闪击,倏地在牛洪的背上带起一抹鲜血。但牛洪宛若不觉,迅速奔到油桶面前,连忙飞起一脚,将油桶踢得猛地向石壁撞去。只听得“砰”的一声炸响,油桶被撞得稀烂,里面的桐油立即迸流出来。牛洪随即将手中的火把丢了过去,“轰”的一声,地上的桐油立即燃烧起来,并且迅速地向那些楼车蔓延过去,库房里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有十多个士兵被迸射的桐油溅了一身,吓得连滚带爬地向外奔去。几个动作慢了一点的士兵被火焰窜到了身上,立即变成了一个火人,痛得在地上乱滚,凄厉的惨叫声令人毛内悚然。牛洪看也不去看一眼,连忙回过头来,大刀电光火石般劈出,寒光闪烁,就像骤然之间炸碎了千万根冰柱。那名将领身形狂掠,立即后退十多步,着地时连连跄踉,要不是急忙用长剑撑在地上,恐怕会当场仆倒在地。大火顿时将库房隔成两截,外边的人根本无法进来。那名将领挣扎着站直身子,立即喝令外面的士兵救火,又阴恻恻地看着牛洪笑道:“牛大队长,你竟然一个人闯进了壁垒森严的地下基地,本将实在佩服。不过,现在你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难逃我军的天罗地网。”他并不立即发动进攻,却与牛洪拉起家常来,显然是藉此机会拖延时间,好让外面的人扑灭大火,冲进来增援。牛洪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敌人,被大火封在里面的除了那名将领外,还有三十多人。他知道,要以一人之力对付三十多名士兵,在正常情况下可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现在已经多处负伤,武功大打折扣,也许会有点困难。这三十多名士兵不知是将领没有下达攻击命令,还是其他的原因,却没有立即发动进攻,只是严阵以待地将他团团围住,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也清楚敌人的诡计,他知道,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想要活着回到地面已经是不可能的,敌人来多来少,对他已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若是让他们报拖延时间,将大火扑灭了,那就太不划算了。绝对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他猛然一个虎步冲了上去,大刀狂砍猛劈,面容狰狞若鬼,冷芒如波,锐不可挡地杀进了敌阵。“噗、噗、噗------”利刃劈入身体的声音沉闷地响着,一个个士兵惨叫着倒了下去。一阵冲杀,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下了十多个人,他们全都无法回到地面,看到明天的太阳了。牛洪已是浑身浴血,披头散发,手上的大刀更是染满血迹,赤红的火焰映照着他那棕色的面庞,将他轮廓鲜明的五官幻映得更加突出,隐藏在眉心之中的那颗朱砂痣,鼓涨得似乎要崩出来。还有二十余名白山军的士兵围绕着他。由于大火的阻隔,他们就是想逃走都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振作精神,拚死一战了。牛洪脚步不停地移动,喘息声粗浊而急促。他双目圆睁如铃,死死盯着围绕他团团打转的二十多名敌人,就像一头盯着猎物,随时准备扑击猎食的怒狮。突然,牛洪暴掠而出,大刀划过一道半弧,两颗人头立即骨碌碌地飞了出去,随即躲开背后刺来的一剑,斜肩回身,大刀由下向上划出,又有一名士兵被开了膛。在牛洪闪电般的搏杀下,空中喷起一篷篷血雨,三十多名士兵终于一个个地仆倒下去,只剩下那名将领一人了。那名将领的眼里露出十分恐惧的目光,他根本想不到牛洪竟然神勇如斯,还不到一顿饭的工夫,三十多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就全部变成了一具具冷冰冰的尸体。面对如此强横的敌人,他几乎一点斗志也没有了,不停地往后退去。突然,他的手猛地一扬,长剑脱手飞出,闪电般地射向牛洪,立即转身向外奔去,身体一纵,向着大火外面越去。牛洪冷哼一声,手中的大刀也跟着脱手飞出,以更快地速度追了上去,稳稳地钉进了那名将领的背心。将领惨叫一声,跌进了熊熊大火。嘘了一口气,牛洪立即前去察看大火情况,不由暗暗吃了一惊。原来,库房是一个长条形的,攻城楼车之间又隔着一段距离,大火无法迅速烧过去。而外面的士兵见大火难以扑灭,竟然放弃了救火,全都跑去推动楼车向外转移。幸亏这种楼车体积庞大,非常笨重,他们推动的速度十分缓慢,但还是有四架楼车已经转移出去了。牛洪心里大急,顾不上包扎伤口,立即回到石室,又抱了一桶桐油,猛地越过大火,向着库房的门口掠去。正在向外推动楼车的士兵看到牛洪又抱了一桶桐油直冲过来,全都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弃去楼车,一哄而逃。牛洪揭开桶盖,将桐油泼到楼车上,然后又将大半桶桐油扔进库房外面的大厅,跟着将一只火把扔了出去。外面的大厅也立即燃起火来,吓得大厅里的工匠和士兵全都没命地逃了出去。牛洪一不做,二不休,将石室里的另外四桶桐油全部搬到库房里,再将库房里的楼车一一点燃,这才大笑一声,迅速地掠了出去。地面的军队听到警报后,立即带着灭火的东西奔进地下基地,赶来救火。刚刚接近山谷的连月、严正等人看到山谷里的军队大量地向地下基地涌去,立即明白牛洪在地下基地已经暴露,不由暗暗着急。“不行!我得去救他!”连月“霍”地站起来,猛地向山谷扑去。严正吓了一跳,立即命常义带领四十名猎人武士在外接应,他与伊胜一起,也跟着向山谷扑去。“轰!”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比天上的炸雷还要响亮十倍,整个山谷都被震动得摇晃起来。一股庞大无匹的热浪从库房里卷涌出来,立即将库房外面首当其冲的士兵卷飞出去,重重地撞到了石壁上面,顿时骨碎体裂而亡,没有受到直接冲击的士兵也一个个东倒西歪,滚成一团。油桶的爆炸居然有如此威力,进入库房救火的士兵肯定无一幸免。大家狼狈不堪地爬起来,看着眼前的惨状,全都惊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刚刚冲到树墙外面的连月也吓了一大跳,连忙停了下来,看到山谷里军队混乱不堪的样子,脸上不禁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地下基地的人们很快醒悟过来,立即争先恐后地向外跑去,基地出现了一种近乎疯狂的混乱。一名士兵被挤倒在地,无数双脚立即从他的身上踩了过去,凄厉的惨叫迅速被人们的惊叫声和怒骂声淹没了。接着,又有人被绊倒了,也很快被后面的脚步践踏而死。牛洪立即从黑暗中窜了出来,混在慌乱的人群之中,急速地向外奔去。虽然有不少的已经认识了他,但是,大家只想快点从地下逃出去,根本就没有人去注意他。牛洪此时也全身血污,身上的衣服被烧得破烂不堪,脸上更是白一块黑一块,人们也很难认出他了。“轰!轰!轰!”三只油桶接连爆炸,巨大的气流冲了出来,连已经快要进入第一大厅的人们仍然受到波及,一个个站立不稳,吓得连忙趴在地上,半天都做声不得。滚滚的浓烟迅速弥漫了整个基地,呛得大家连呼吸都感到十分困难。人们还没有爬起来,又是“轰隆”一声巨响,库房已经坍塌下来。受塌方的影响,不少地方的洞顶出现了断裂,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掉下来,下面的人躲闪不及,立即被砸成肉饼。跟着,大量的石块从上面掉了下来,砸得人们鬼哭狼嚎,抱头鼠窜。基地处于了一种惊恐万状的混乱之中。牛洪从地上爬起来,正欲向外窜去,突然有人抱住了他的脚,哀求道:“救救我!”回头一看,却是先前陪总管大人喝酒的女人。牛洪想起她侍候总管大有时的妖冶丑态,心里一阵厌恶,连忙将脚挣了出来。正欲离去,那女人发出了一声惨叫,一个士兵在她的身上踩了过去。牛洪顿时有些不忍,暗暗叹了一声,回转身去,将她扶了起来。也许是女人在受到惊吓之后的本能反应,她顺势扑进了牛洪的怀里,一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虎腰。牛洪大吃一惊,没想到一时心软,却惹下了这个麻烦。牛洪突然想,若非自己制住这个女人的穴道,她或许已经早就逃出去了,她处在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有不可推谢的责任,就当是补偿,还是带她逃出去吧。女人在牛洪的怀里瑟瑟发抖。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拥抱,女人胸前那两坨突出的肉团紧紧贴在他的胸脯上,使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呸!都什么时候,居然还想到那种事上去了?他立即定了定神,也没有问她另一名女子的情况,大着胆子,伸手搂住了她的纤腰,迅速向外奔去。17_03第十六卷 第三章 血战城下
地下基地被毁,攻城楼车被烧,白山部落的高层十分震怒,决定立即出兵,由大将军安居为总指挥,统兵五万,带着幸存的十架攻城楼车,全力攻打高豆城。并派人分赴白山寨和傈傈部落,要求他们派兵协助,共同消灭入侵白山地区的敌人。这是一次关键性的战役,战役的成败,直接关系到谁来主宰白山地区。尧天与严正等人一点也不敢怠慢,连夜赶回了高豆城。查清担心白山部落会对营山寨和豆山寨实施报复,将两寨的人们全部迁进了高豆城。因为一时找不到住处,暂时安置在大将军府。大将军府顿时人满为患,连尧天住的小院外面也搭起了临时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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