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抟是道家内丹派祖师,活了八百年,大多数时间都在冥想修行,研究怎么成仙得道,对于人类的转生有着独特的见解,道家的解释与佛家不太相同,但都承认人是可以转世的,只是这种转世和老百姓心目中朴素的转世投胎并不一致。
对老祖的解释,刘彦直并不买账,认为太过玄妙,需要浅显的解释。
陈抟说:“如果有一艘船,修修补补几十年,哪里破损换哪里,每一块船板,每一片风帆,每一根钉子都换成了新的,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么?”
刘彦直沉默了,这个问题让他无法回答,党爱国却笑道:“没想到中外哲学家的思维差不多,这不就是古希腊的忒休斯悖论么,确实能难倒不少人,实际上用现代科学即可解释,人类就像那艘船,每天都在进行新陈代谢,今天的我和昨天的我就有着些许不同,今年的我,和十年前的我,在构成分子元素上截然不同,我还是我,因为要考虑一个时空连续性的问题,而小周后和陈圆圆则不存在时空连续性,老祖,你回答的不及格。”
党爱国以他领先四百年的知识碾压了陈抟的理论体系,老祖有些尴尬,但不以为意,呵呵一笑道:“人死了,魂魄就散了,但气还在,这股气会组成新的魂魄,正如同频道撒的棋子一般,撒多了,自然会有重复的,这就是造化。”
刘彦直道:“这完全是随机的,巧合的,不科学的,你说的这个气到底是什么玩意?”
陈抟道:“气,乃构成天地万物之本源也。”
刘彦直扭头向党爱国:“教授你解释一下,老祖的话太深奥。”
党爱国煞有介事道:“气,就是量子化的生命体。”
刘彦直道:“我他妈更糊涂了。”
姬宇乾道:“道家练气凝神,就是想把体内这股气凝住,凝住之后就是元婴内丹,有了内丹,就不再受躯壳的限制,畅游于天地之间,如果想重生,可以有两种方式选择,一是找个人直接夺舍,二是重组新人,气本身带有DNA和RNA的信息,可以组成和以前的自己一样的人。”
刘彦直道:“我好像在看电视节目一样,你们一个个都太神了。”
党爱国笑道:“什么节目,《走近科学》么?”
“不,《走进伪科学》。”刘彦直道。
陈抟老祖给不了他们答案 ,大家只是相聚一场就再次离别了。
故友们走了之后,陈抟让徒弟拿过酒葫芦,经过数百年的长眠,他的肌肉萎缩严重,整个人比宋朝时缩小了许多,行动也极其受限,伸手拿个酒葫芦都困难,一番痛饮后,陈抟道:“我要睡了,少则十年,多则百年,你们自便吧。”
徒子徒孙们跪了一地,眼睁睁看着老祖合上了眼睛,但他们都没看到,一股气从陈抟头顶冒出,飘忽着远去了。
……
龙珠已经运下武当山,党爱国付给村民们一百两银子,又给了他们一些火药铅弹,村民们投桃报李,以药材野味相赠。
龙珠到手,穿越小组扬帆起航,顺流而下,此时左良玉已经罢兵,长江上不再有兵戈之险要,一路畅通无阻,直达江东,官船驶入淮江水域,江面开阔,但见青山碧水,刘彦直心情大好,站在船头高歌一曲《沧海一声笑》。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党爱国和姬宇乾也加入进来,三人并肩站在船头,羽扇纶巾,白袍飘飘,看江山如此多娇。
忽然碧空中一只猛禽的身影乍现,刘彦直兴致上来,让士兵拿过弓箭,张弓搭箭欲射,那雕似乎发现了危险,转头飞走,弓箭的射程有限,刘彦直估摸着射不到,便放弃了。
船到翠微山下,忽然山头炮响,水面上溅起高高的水柱,幸好距离较远,没伤到人,但是接下来的炮击就越来越准了,一发近失弹使运载着龙珠的官船侧倾差点翻船,刘彦直大怒,下令还击,可是船上的火炮仰角不够大,够不到翠微山顶的炮台,火铳就更打不到了。
刘彦直急眼了,抱起船头的佛郎机火炮,一踩甲板腾空而去,直上云霄,单手持炮,点燃火神,再双手抱持瞄准了山崖上的炮兵阵地,他看的真切,山崖上乱糟糟一群都是清军服色,多铎这个不知深浅的夯货,居然又来捋虎须。
佛郎机在怀中巨震,炮弹冲出炮口,刘彦直悬浮在空中没有依托,巨大的后坐力将他反推出百丈远,炮弹呼啸着命中清军阵地,一片人仰马翻,炮手四散而逃,再不敢放一炮。
刘彦直这才回到船上,命令全体戒备,清军既然占据翠微山,那么肯定兵锋所指是近江城,悲观估计,此时已经城破,乐观估计,也是大军围城,死伤惨重。
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沉重无比,找到龙珠的喜悦让他们几乎忘记了现在是战乱时期,残酷的现实瞬间让大家清醒过来,一个个沉默着给火炮和火铳装填弹药,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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