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7 错误的献祭（2 / 2）

刚刚瘫软在地上的女人看到斗大的头颅掉落到身上，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已经昏倒了过去，这个时候想必已经惊动了所有的人。

“是。”孙不二答应一声，抱起来那个受伤的少女，率先飞了出去。

“喂，你干嘛带个累赘？给我放下。”楼西风真的有些怒了，这个孙不二今天怎么这么不听话？可是远处噪杂的声音已经很近了，没办法，他只得跟在了孙不二的身后，快速潜行。

在穿过了几道围墙，在一处隐蔽的巷道角落，孙不二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随后赶过来的楼西风。陆素珍也跟在楼西风的身后。

“孙不二你给我个解释。”楼西风压低了声音怒斥。

“主人，求你救下这个可怜的女孩。”孙不二跪下，她的身形又有些恍惚了，又该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为什么？我们不是什么侠客，我们也是去杀那个钱德光，但是为的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明白。但是这个女孩我不得不救，就算主人处罚我也一样会救。”楼西风从孙不二的脑海里读出了一种深沉的悲伤。和别人的灵魂链接到一起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呢，就像现在孙不二悲伤，自然也感染到了楼西风，让楼西风无法兴起太愤怒的情绪。

“你很悲伤，是怎么回事？”

“主人，我出家修道之前，曾经和马钰情投意合如胶似漆，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女孩，如果她还活着，应该和这个女孩一般大小，可是，她夭折了。死在我们的面前，那是我意识苏醒的开始。就在刚才，我的记忆深处涌起了我的女儿被对手一鞭抽落到悬崖的场景，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孙不二跪倒在地，低沉着脸，寂静的夜，有滴水落地的声音。

楼西风默默地听着。这个外表冷硬的女修道人出手狠辣无比，内心却还有如此的深沉母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有自己的故事，就算是在混沌当中也一样。楼西风并没有深究自己女人的过去，想当然地认为她们必然和小说当中的故事情节大致，如此看来，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孙不二的身形越来越模糊，但还是停留着没有被强制送回到混沌中去。

“你是让我收留她？”楼西风手指着那个女孩，从始至终，那个女孩都不吭一声，两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是，求主人收留她。”

“好，你去吧。”

“谢谢主人。”孙不二凭空消失，声音从楼西风凋的脑海里传过来，竟然带着哭腔。

“主人，不二姐姐停留的时间好像延长了啊。刚刚杀了那个人，真的有效果。”

“笨蛋，那个死人还没有说愿意死，生命献祭还没有成功呢。像她这样杀人，杀几百个几千个才能换得在这个世界的停留权，知道吗？”

“可是，主人，不二姐姐明明已经过了时限，虽然身子模糊了，但是她还是停留了很长的时间，您没注意到吗？”

“我当然注意到了。”嘴里这么说着，楼西风才好好地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在停留时限到了时候，会自动的被踢回到了原本的世界，这是规则呀。难道，关键在这个女孩的身上？等等，生命献祭好像哪里有点差错，不像是自己预定的那样。

“主人，我也该走了。”陆素珍留下一句话，身形消失在了空气当中。楼西风应了一声，脑子里还在转动着，隐约地，他抓到了一点关键。

“惜弱，将当杀黒七的情形再跟我详细地说一下。”

“相公，所有的吗？那天，我故意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身子是半裸的，那个黑大汉好性急的，就扑了过来……”

“具体的场面就掠过去。当时你是否得到了他亲口承诺愿意为你去死，你才杀了他？”

“什么具体的场面啊？我当时用手就已经让他缴枪，后来他还想来，信誓旦旦的说他会为了我去死，最后我就杀了他。”

“不是脱阳而死？”

“不知道。”

“可是，上次你成功的杀了黒七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你说让黒七一夜七次郎，榨干了他。”楼西风的声音转冷。

“相公，那个时候奴家好怕，那个死人头睁大了眼睛在我的面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楼西风重重地冷哼了一下，包惜弱是自己最初的女人，竟然从一开始就欺骗了自己？愤怒的情绪迅速地占据了楼西风的灵魂。

首先感应到的自然是包惜弱，她身子不住地颤动，分明感应到了楼西风的怒火。而其他几个女人也同样感应到了楼西风的愤怒，但在楼西风灵魂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她们是很难与楼西风直接沟通的。

“哟，我的小情人，怎么这么的愤怒呢？灵魂的能力已经强大到可以影响我心绪的程度，你进步倒是蛮快的嘛。”一个陌生的柔媚女声突然响在了楼西风的脑海里，那个声音既陌生又如此的记忆深刻。

“是你？”楼西风的怒气再次的攀升。

“是我，又怎么样？嘿嘿，你的滋味真的很好吃，当时还很青涩，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呢？”

“无耻！下流！卑鄙！”

“恼羞成怒了？没有那个必要。虽然你只是我生命进程当中无数男人中的一个，但是呢，你是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你没必要和你的驴棚女人发脾气，她中了我的九转迷心术，当时的事情确实是不记得了的呀。”

楼西风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僵硬了，就好像被冷汗浸透到骨子里然后瞬间冻结成冰块。那个倒采花的女人，她知道包惜弱的存在，她一直都在旁边偷窥，她知道了我的最大的隐秘和倚仗。

“哎，吃惊了吧？老实说我并不知道你怎么做到将女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我将九转迷心术用在你的女人的身上的之后，我明白了。我在你的脑海里感觉到了隐那个家伙残留的味道，看来他还没死心呀。你和我，还有他，其实是一种人，是在这个世界上出现就要掌控一切的人，只是事情很多的时候，并不一定要按照我们的预想规划进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变数存在，如今，你就是我的变数。”

那个柔媚的女声似乎有些复杂，落寞中带着欣喜，如果只是普通的灵魂，还察觉不到她的情绪，但是楼西风分明感觉得到她情绪的背后还隐藏着万年冰封一样的冰冷。

“这个世界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自然会明白有多么的不简单。”

“等等，你到底是谁？”

“你来猜？猜中了有奖哟。嘻嘻~~”女人的声音逐渐的远去，隐隐的传来了最后的一句话，“生命献祭的意义在于生命本身的奉献，而不只是生命的置换。”

靠，当我的灵魂是什么？是踏青草地吗？谁都来踩一下。楼西风真的很愤怒了，不过，那个女人的一句话却点醒了他。

恢复了神智的楼西风，平复了一会儿心情，低头看那个受伤的女孩子，她的脸上并没有血污，很干净，很显然，那个行刑的家伙是要保留女孩子精美的脸庞。她的美有些刚硬，和孙不二的模样至少有六分相似，难怪孙不二会不顾一切的救她。她的年纪好像在15、6岁的样子，正是花季，明显有些营养不良的瘦弱身体第二性征的发育倒是很好，配上她白皙的皮肤，明亮不屈的大眼睛，倔强的薄嘴唇，有一种刚性美。

“你叫什么名字？”没有回答。

“以后跟哥哥一起，好不好？”得到的是一个白眼回答。

“该不会你是哑巴吧？”眼神变成了“你白痴啊”。

“你是犟驴吗？不管你了，先救了你再说吧。”

女孩一直都在默默的反抗，却也不反抗楼西风将她抱起来，飞跃在出云城的大街小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