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哭!千万别哭,妆会花掉的——哥!”阳光美女好心地劝我,但眼看着我的泪越积越多,只好求助于一旁的展麟。
可我就是要它花,我画了那么浓的眼线、涂了那么多层的睫毛膏就是为了这一刻!
“出去!”
随着展麟的一声低吼,我趁机一抖,泪也顺利得滑出眼眶,清澈的泪滴越过根根浓黑的膏体,刷过污黑的妆粉,带着难以摆脱的墨迹,流淌过煞白的粉面,在超出唇线的口红上辗转纠缠,终于不甘地滴落桌面。
我吧嗒吧嗒眨眨眼,让泪水源源不断的将妆毁地更为彻底,哽噎地说:
“如果我怎样做您都不满意,请您开除我就好,不要开除笑笑,她需要这份工作,求求你!展少!”
韩笑一直紧张地说不出话,这下听我带着哭腔这么说,也被感染的双眼泛红。
“哥,怎么回事?”阳光美女看看答老,见答老不说话,只好自己开口询问。
我满脸恳求地望着展麟,泪水继续滴落桌面,晶莹地泪滴中往往还裹着微粒的黑白粉末,甚是喜感。今儿等不到那句话我就赖这儿用这张脸折磨死你们!
“出去!”展麟的表情有忍无可忍的迹象。
“展少,求求你!不要开除笑笑。”我抓着衣角,浑身轻颤,极力表现出忠臣死谏的戏剧效果。
“展麟。”我们重量级的答老终于看不下去了。
“我不会开除韩笑,只要你快点出去。”展麟轻蔑地看我一眼。
“谢谢你,展少!”终于等到这句,边微笑边用手在脸上抹了两下,给他们最后一击,衣衣和那个阳光美女还好,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两个年轻帅哥喉间都有起伏欲呕的迹象了,其中一个赶紧把目光移到一旁的韩笑身上,眼神中似有点点兴趣。在我的映衬之下,原本就秀美灵动的韩笑自然更是清丽动人,对比鲜明啊!
爽快地站起身准备离开房间,就有人敲门进来在展麟耳边报告了一些什么,展麟低声向答老说道:
“鬼圣和司徒白到了。”
我的手不经意地一抖,不会这么巧吧!
答老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展麟就让衣衣和那个叫“点儿”的阳光美女到隔壁房玩,顺便吩咐我和韩笑收拾一下桌面重新换过酒水和杯具。
我很快收拾好桌面,端着换下的酒水杯具准备离开,就算我现在这张脸应该连我妈都认不出来,我还是不希望这个时候和危圣打照面!万一露馅了,后果……
不过,也说不定危圣根本不在乎我这么个人呢,当初也只是因为我是危赫的情妇,他才抓了我,在红叶山庄那么长时间,我跟他话都没说过多少,见面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滚床单,让我好好地把危赫教的技巧实践了一把。他,应该顶多只当我是个泄欲的工具吧!我一直就是这么以为的,可为什么,现在心居然开始有些难受了呢?我不是,不在乎吗?脑中开始自动浮现出危圣那比女人更妖艳的面容……
恍惚地端着酒杯走向门口,一抬头,眼前的人就像从我脑中走出一样——如极品丝绸般顺滑黑亮的长发放肆地披散着,动静之间反射着或明或暗的光泽,妖艳的面容上覆盖着无形的寒霜,像一只冰山之巅的花妖,艳姿迫人。蓝灰色暗格的府绸衬衣扎在用料、裁剪考究的黑色西裤中,军装风格的风衣一扣未系,将满身的威武与不羁融合地极致巧妙——看得我差点忘了呼吸——只
是他的脸色,为何还是这样苍白?伤口还没好吗?
他瞥向我的瞬间,我深低下头,向后退几步将身影埋进暗处,危圣很少这么注重穿着,他身后的司徒白虽然还是一身经典的白色西装,但明显也比平时穿的更加稳重正式,看来这个答老身份不一般。待他们进门后,我反身退出房门,关门时抬头又看了一眼,正好和回头看过来的司徒白对上眼,司徒白的眼中有明显的疑惑,我赶紧低头避过。
刚一出门,我跟韩笑就被那个叫“点儿”的阳光美女拉到隔壁房,而我们的衣衣美女正拿着玻璃杯倒扣在墙壁上,耳朵贴着玻璃杯似乎想窃听展麟他们房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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