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润物的春季慢慢走过去,天气逐渐炎热起来,春夏之交冷热交替反复无常的气候,普遍让人们不可避免地又进入了多病季节。
我从小自家身体有一种很无奈的坏习惯,每年4、5、6月间一般熬不过总要感冒一两场,甚至会有一大场。
那年那次就是一大场,突如其来的重感冒让我无法免疫地连续低烧不断。
刚开始自己熬着,熬得昏天黑地,最后连课都无法坚持去上,站立不稳只能躺在床上,夜晚打洗澡水,只好托一贯好心肠的叫瘦帮忙去提热水,最终还是熬不住,只好强撑着病体到学校医务所看病,头太晕只能走路去也没有敢骑车。
那一天白天,天空半阴半阳没有下雨,看病的人不多,排我前面的只有两个人,都是站着拉尿的男同胞。
其中一个正在给医生看着病,大张着嘴说啊,给医生用手电照喉咙,还有一个坐在医生桌子旁边排队,病历都摆在医生桌子上,于是我把病历放到排队那人的病历后面跟着。
看病的是一个老医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询问身前的病人,那人貌似一个学生,很快看完拿单子和病历去拿药打针了。
老医生伸手去拿下一本病历,看了一眼,忽然下意识的侧头看了我排后面的病历一下,有点诧异地看看跟前两个人,也没有做声。
接着前面那人按顺序坐到老医生旁边的凳子,于是我便挪屁股到他原来的椅子坐等。
我坐下来眼前便是那个看病的人,甫一正眼看他,就觉得很面熟,有点像冯巩的脸型,就是比他浮肿,好像很久以前见过,又好像刚见过没有多久,看起来奔三的年纪已经不像学生,大概也许有可能是年轻教师。
老医生顺手打开那人的病历,转头看看他,然后问他症状。
那人忽然看见我病历封面上的姓名,正有点诧异地看看我,闻言才转头向老医生陈述自己的病情。
在老医生打开那人病历的时候,我很意外地看到了那人病历封面上的姓名,居然和我同名同姓!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冯巩式浮肿版脸型,突然间我记忆起这位是谁了,于是乎一时间尘封多年的往事,万兽无缰般地一齐涌上我心头。
那年我在那所很普通的中学,刚上初中读初一,初一的下学期也就是春季学期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老师,皮肤微暗,身高1米7挂零,是来教初一数学的,据说是刚毕业分配来的工农兵学员。
上一年就是七七年,当年年底刚恢复史无前例十年后首次高考,各类大专院校要2年甚至4年后才会有大中专毕业生分配,当时应届毕业生只有以前推荐入学的工农兵学员。
学校教职员工的补充来源,除了本校优秀高中生毕业留校,作为后备师资力量再送去培训几个月,回来上岗任教,新接收分配来的最高级师资力量就是工农兵学员。
这位新分配来的工农兵学员只是分来教初一数学,估计不是大专院校,而是类似师范中专学校出来的,别看都是工农兵学员,也是分档次的,显然这位档次貌似比较低。
这位中专档次工农兵学员转化的老师竟然和我同名同姓,不过他没有教我们班,分配执教一班数学课,我当时在二班。
我知道这位新来的数学老师还是因为他和我同名同姓,别的同学知道后很惊奇地告诉我的。
这位模样长得有点像冯巩,虽是浮肿版的,据说老家也是天津的,正宗津门大众脸吧也许是。
这个老师很少有笑容,面无表情,不过很偶然地给我瞄见过他的笑容,居然跟哭丧脸相差仿佛。
那时我在读的中学初一年级一共三个班,有三个数学老师,各教各班,互不交叉。
另外两个数学老师都是女的,年青女教师,本地人个头,1米5、6这样小巧玲珑型,高中毕业留校外派培训过回来任教的。
其中一个美女老师据说和本校一个年轻物理老师在拍拖,原来在中学阶段都是同班同学,有点青梅竹马的意思在里面,两人年貌相当,个头也差不多。
当时自由恋爱的人感情都很稳定,后来我大学毕业后不久,听高中同学说他们已经结婚了。
还有一个不是美女的女老师,没有听见有人说她有主,芳姓为马,马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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