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语气还有称呼一出来,毛东心想坏了。他只能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询问情况,毕竟张载焓比他小,而且这事情是第一次——
“东哥,有什么事儿回来再说吧。我爸妈知道了,我最近可能会比较不方便。”
说完这句,电话就挂了。
毛东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回到了被告知他妈腰上伤情的时候。当时他和方远在方远家里挨训,都快要打起来了。他挂了他爸的好几个电话之后收到一条短信,说你妈交通事故住院了,腰上有点伤。毛东记得当时真的有一种一秒脱离现实的感觉,然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尴尬到简直在打他的脸,于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站起来就走了。
前一秒还在说叔叔阿姨你们冷静一点试着接受我们,下一秒就什么都没有解释直接逃走了。说逃走并不夸张。
毛东知道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万事求稳,其实也只不过是万事懦弱。
所以说在苏州的时候碰到方远,毛东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之前的恋人,也是自己最不愿意想起来的自责后悔。可如果必要的话,他还是会选择推开张载焓,因为张载焓还是学生,选择还有很多,他必须要给对方这种选择。
张载焓从来没有希望这四个小时的高铁可以更慢一些过,车上人时静时闹,中间有一段有一个小孩,一直在哭,撕心裂肺的哄都哄不住。孩子的妈妈一直在跟周围人道歉,最后没办法只能保证孩子在车厢狭窄的过道里来回的走。
人从来不是明智的动物,张载焓当时在心里想。他大概小时候也这么被他妈抱过不知道多少次,那个时候他妈不会想到会有今天,他爸赞他嗓子好可以唱青衣花旦的时候肯定也不会想有今天。
不过唱戏的出同性恋不也应该是常有的事?偏偏唱戏的最忌讳出同性恋。他现在都开始庆幸自己唱得不够好还是只把戏曲当个人爱好,不然处境肯定更加难一些。
走到一半的时候,毛东给他打了个电话。
听到毛东声音的一瞬间张载焓的心忽然就静了,于是本来预想的先瞒着或是佯装自己还好的策略一下子显得特别傻逼,他就带着很浓的情绪叫了一声东哥,然后在毛东来得及说任何话之前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之后就挂了。张载焓挂完电话就觉得自己无所谓了,他会回家跟爸妈说清楚,如果需要的话斗争斗争,然后回学校拒绝掉去华北局的机会。退一万步讲,就当留南方陪严岫。
下了车之后回家,结果被堵在了半路上。他硬挨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还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明一下自己的情况。
接电话的是他妈。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好像一下子自己和自己的亲妈都疏远了起来,他甚至能感觉到他妈不想让他察觉出自己内心的介意的时候那种刻意粉饰太平的语气。
“我估计还得堵一个小时,你们先吃饭吧,别等我了,我在路上慢慢走着。”
“没事,还是等你回来吃饭吧。”
他妈这句话说得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于是电话两端都一下子沉默起来,不知道话题如何继续。
张载焓嗯了一声,叹了口气:“行吧。”
鸿门宴,绝对是鸿门宴,他挂了电话之后自嘲的笑了笑,实在不行进门就唱一段“请主公但把宽心放”,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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