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些享受，似乎因为叶凝霜的手很软，当然更重要的是，无论躺在什么地方，总比泡在狭窄了井中来的舒服。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是哪里，因为他从来没入过帝都，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喷了一口水的后果，他孱弱的身躯刚刚恢复了些许力量，他甚至还有些神志不清。
叶凝霜也不知再如何开口，但总归要打破这种沉默，于是她道：“不许吐水了。”
孙德乾听到这话，立刻紧张的不行，生怕这小白龙一口把他俩吞了。
尤其当小白龙龙首翘起，毫无感彩的看了叶凝霜一眼之后，孙德乾更是觉得末日似乎已经降临。
然而小白龙却在此时出人预料的低下了头，仿佛接受了叶凝霜的要求，很是顺从。
孙德乾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就要崩塌，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龙这种生物，必然高傲，必然桀骜不驯，必然脾气很大。
而更让孙德乾吐血的一幕很快发生。
叶凝霜竟摸了摸龙首，说了一声：“乖。”
小白龙没有回应。
而没有回应便是顺从。
实际上小白龙很想回应，只是他的身体太过虚弱，还无法幻化人形，自然也无法说人话，如果他在龙吟两声，无论是在妖族还是人族，怕都要惹来大麻烦。
所以他只能沉默。
在这种虚弱的沉默之中，他的意识开始渐渐苏醒。
没过多久，他开始可以感觉到盘情玉的存在，自然便感觉到了兄弟们之间的位置。
大哥就在不远处，和三个在一起。
四哥距离并不近，似乎在这座城之外。
二哥正在挥发着自己体内的玄气，仿佛正在战斗之中。
呃，最后还有一个人已经快接近自己，想必应该是从未谋面的兄弟。
这人，自然便是林凡。
有臻武子的相伴，林凡一路穿越帝都，迅速的回到了院落之中，然后便看到了叶凝霜双手捧龙的画面，然后他更察觉到了叶凝霜眼神中有些怜悯的神色。
以林凡对叶凝霜的了解，叶凝霜这辈子很少会露出这种神色。
但林凡见过，第一次是在十年前叶凝霜捡起自己时，第二次是覆雪门老院中以前有只野猫，儿时的叶凝霜总会留些吃的放在窗前。
后来某一天，野猫再也没出现过，叶凝霜便再也未露出这样的神色。
林凡不知道叶凝霜当初捡起自己时是不是也把自己当成了宠物，但毫无疑问现在叶凝霜将他的五哥当成了宠物。
林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在此时，小白龙也察觉到了什么，他忽然盘旋而起，本来毫无感彩的龙眸之中满是愤怒的看向臻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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