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0 那一次你在吃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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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欢快身影,快乐神情,都落在沈暮言眼里。

要快乐,妈妈,我知道的,生活中哪怕有眼泪有困难,也要坚强快乐的走下去。

苏剪瞳的身影像小精灵一样,旋转着,飞舞着,到感觉到身边有异样,才停下来。这一停,差点踩到走到近处的沈暮言的脚。

她慌张着退后,沈暮言长臂伸展,揽住了她的腰,她侧身倾倒在他的胳膊上,眸子中星光点点,仰望着他。

“十八岁,嗯?”他沉声问。

苏剪瞳有点慌乱地从他手臂上脱离开,站立起来,点头,“是。”

她手上有一个小小的蛋糕,是她拿来和妈妈一起分享的,见到他,她下意识地往身后藏了藏。

沈暮言忽然笑起来,愉悦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传得很远。苏剪瞳很少看到他这样开心的时候,不由也傻乐的望着他,沈暮言说:“我十次见你,你有九次都在吃东西。你肚子里装着什么,是馋虫吗?”

他的眸光投向她的肚子,苏剪瞳不自在地缩了缩身体,小秘密被轻易揭穿,苏剪瞳干脆将那个小蛋糕拿出来,“总还有一次是没在吃的啊。”

“因为没吃东西的那一次……你在吃我啊。”他说。

苏剪瞳一愣,耳根子瞬间烫得烧灼起来,他说这种话的时候,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好像那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是馋虫吗?”沈暮言下意识伸手来摸她的肚子,没有带太多的心思,只是好奇而已。苏剪瞳闪身避开他的手。他的手在半途中缩回去,想起什么似的,又想起这两日,差点失去她的时候心中陌生异样的钝痛,心思百转千回,竟比她还想得多。他沉沉地说:“算了,孩子那件事情,我不怪你了。”

“哦。”苏剪瞳点点头,蛋糕在口里哽了一下才咽下去。他信了那件事,倒也好。肚子里的孩子福气好命运好逃过了那一劫。他不知道也好,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的,她如此,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大家都有自己的难处,不如就这样,两下相安,各自无涉。

“不是来拜祭母亲的吗,怎么你又自己吃了?”他略略皱了皱眉。

苏剪瞳两下吃完蛋糕,“拜祭母亲,心意到就好了。我这样能吃,妈妈看到也会开心。”

沈暮言看她一脸馋样,“还想吃什么?”

这话一下子就勾起了苏剪瞳的口水,她掰着手指,“黄桃,慕斯蛋糕,云腿蛋黄酥,甜甜圈,烤肉,小排骨,火锅……你不知道,我被关住那两天,都饿坏了,最开始是害怕,害怕过后全是馋了。”

他心中慢慢一疼,那种疼意绵延了很久,伸出手来,“跟我来。”

“干什么?”她不进反退,警惕地看着他。

沈暮言笑起来,他今晚笑容太多,苏剪瞳甚觉诡异,他说:“从这里往苏桥街走,我们看到什么吃的,就什么都尝尝,可好?”

“好。”苏剪瞳毫无防备就答应了。

“所以呢?”沈暮言勾了勾伸着的手指,优雅绅士地偏了偏头。

苏剪瞳心内做着艰难的天人抉择,要是因为吃的就被人骗着卖了的话,会不会太亏了?

沈暮言伸着的手久久没有收回去。苏剪瞳想起沈怀瑜说过,他也是练小提琴出身的,手指优雅细腻,指腹上略有一点点薄薄的一层茧,麦色的指节骨节分明,和他整个人一模一样。

苏剪瞳艰难地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里。她雪腻的肌肤落进他麦色的掌心里,那一刻的颜色、形状对比让沈暮言心头狠狠一跳。

他握紧大手,将她整个包裹住,一前一后走进夜色里。

从这里到苏桥街,路程不算太近,吃的东西琳琅满目,花样繁多。

大约快五个月这个时期,是怀着孩子的女人最能吃的时候,初期的孕期不适已经过去,宝宝快速的发育,都需要母亲进食大量的食物保证两个人的营养和健康。

“糖葫芦!糖葫芦!买这个,买这个!”苏剪瞳欢叫起来。

沈暮言帮她买下一个,她吃得口上全是甜蜜的汁液,恳求道:“再买一个吧。”

“每样都买一个,再买多,后面的东西怎么吃?”

“求求你嘛,再买一个……”

沈暮言没有再买,反倒惩罚似的将她舍不得吃留着的那一个抢过来,自己吃掉了。

苏剪瞳皱着眉不开心地看着他,沈暮言被糖葫芦酸得牙都软了,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挑起她的下巴,压住她的薄唇哺食过去……苏剪瞳包在口里,那甜蜜洋溢在唇齿之间,她半天都没有说话,甩开他的手走在前方,压抑着心内想要哭出来的冲动,仰头将眼泪倒流回去。

这样一路吃过去,进超市,出商场,路边小摊,奢华酒楼,每一样吃一点尝一点,沈暮言都看腻了,她还没有吃腻,每样都吃一个,她也不再吵着要多的了。她捧着吃撑的肚子,在河边的长椅下坐下来,“好饱哦,呼。我不要去苏桥街了,那边吃的太多了,被拆了一半的商铺一定都还有很多家,我吃不下去了……”

“好。”沈暮言挨着她坐下。

一辆车慢慢的滑过来。沈暮言起身,“我去去就来。”

苏剪瞳闭眸靠在长椅上,嗜吃嗜睡这些孕妇症状,在她身上表现得越来越明晰了。她就眯了一下,忽然觉得眼前有亮光,睁开眼来,看到面前的大蛋糕和上面的燃着的蜡烛……他不在意的说:“这一路吃来也没有吃到黄桃和慕斯蛋糕,就买了这个。还要不要吃?”

苏剪瞳大力的点头,“要。我还要听你先唱个歌。”

沈暮言板着脸,“不会唱。”

“这么简单,就唱一唱嘛。”她拉扯着他的衣袖,“生日歌很简单的。”

他拗不过她,清了清嗓子,随便唱了两句。有这两句,苏剪瞳就满足了,闭眼合指,默默地许了愿望,吹灭了所有蜡烛,开心地说:“谢谢你~谢谢你送的蛋糕和一晚上都陪着我。这还是我的第一个生日蛋糕呢,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专门给自己买的生日蛋糕。”

“是吗?”

“我们家不兴吃蛋糕,传统都是吃长寿面,每年都是外婆给我做长寿面。其实我好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日蛋糕呢。谢谢你啊。”

她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呃,沈暮言忽然回过神来,她本来就还是个孩子呀。只是过了今晚,就不再是了。他微微牵起了唇角。

回到沈家大宅的时候,时间不早了。林淑秋还坐在沙发上等沈暮言。虽然保养得宜,毕竟也是有了年纪了,不服老都不行,日渐的晚上睡眠越来越少。儿子常年的不在,林淑秋有时候睡不着就干脆在客厅里看看报纸等着。能等回来一个说说话也好。

沈暮言回来,她上前去,安排佣人,“给三少爷送碗燕窝粥来。”

“妈,我吃那做什么?”

“看你每天忙得,也该补一补。你大哥二哥都只顾着自己的事情,这个家辛苦你了,还不兴当妈的疼你啊?”林淑秋半是笑半是嗔。

沈暮言问:“大哥呢?”

“他刚回来,正在房里。哎,怎么又走啊,粥端来了也不喝?”

“您自己喝吧,我找大哥有点事情。”

沈天白刚洗过澡,穿着浴袍在喝茶。沈暮言推开虚掩的门,“大哥,这么晚还喝茶也不怕睡不好?”

“刚才妈硬逼我喝了两碗甜腻腻的燕窝粥,我这会儿不喝口茶,怕一晚上更睡不着。”

“说得也是。”沈暮言赶紧大步的奔向门口,看到一个佣人端粥朝这边走过来,他以最快的速度将门关好。

沈天白噗嗤一声笑出来。笑过后,才严肃道:“邱师兄那边的情况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严泽礼和Maggie说的情况七七八八大致就是这个样子。陆骞已经逃了,暂时还没有找到人。只是……这件事情需要和苏剪瞳说吗?”

沈暮言也正是为了这个犯愁。不光是说与不说,苏剪瞳身份到底如何,他现在都不敢确定了。他摇摇头:“再说吧。”

沈天白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上好的青山绿水,你尝尝看。要是觉得好,我让人送两罐去你房里。”

沈暮言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哥,你的那枚玉坠呢?”

“很多年没戴了,也不知道放哪儿了。说起来,好像是在抽屉里……”沈天白一边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丝绒的盒子,苦笑着说,“你大嫂去世后,没人帮忙收拾,到处都乱了。”

沈暮言抢先接过来,“我看看。”他打开盒子,将苏剪瞳那晚从曾明手里拿出来的那个带着s字母和飞鹰衔玉标志的半枚正面不动声色地放进了空空荡荡的盒子里。

沈天白接回来,沈暮言笑说:“大家都说爸妈最疼你,我还以为这玉坠有什么不同呢,结果和二哥和我的一模一样。只是这另外半个反面呢,怎么你就剩下一个正面了?”

沈天白摇摇头,也笑了,“很早之前,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只剩半个正面,我也就没戴了。说起爸妈疼我不假,不然怎么就放任我做自己的事情,连带着让老二也跟着不务正业呢?不过你是最能干最像爸的那一个,爸妈心底里疼你,你面上严肃,他们疼你也不好总是表现在口上罢了。”

“是。就当是这样吧。”沈暮言又严肃起来。他看着沈天白临窗的书架上,全部是他多年来的奖杯,信手拿起一个,“大哥,你这帕格尼尼奖是哪一年得的啊?”

帕格尼尼奖是世界上最好最高档次的小提琴专属大奖,现在获奖的华人华裔加起来都还不足一只手伸出来这个数。

“还有这西贝柳斯奖?”沈暮言接着问。

沈天白带着满怀自矜自持的态度,神采飞扬地说:“帕格尼尼奖那一年,我十六岁。西贝柳斯奖那一年,我十八岁。”

沈暮言赞叹道:“邱师兄比你还晚一年拿到这两个奖。我就更晚了……”

“你若是用心思在这上面,又何愁不能超过我和邱师兄。不过你是杂务更多罢了。”沈天白说道,对于三弟的才华也很欣赏,“若要是你用心在这上面,我和老二也就没有这么悠闲的好日子过了。”

“所以我是商界里拉小提琴最好的那一个,小提琴界最会经商的那一个。值得给我颁发更多的奖杯。”

沈天白刚想笑着打趣他两句,门外传来低低的声音,“三少爷,太太请您喝粥……”

沈天白同情地看着他,“去吧。妈叫你呢。”

老刘婶撺掇着刘文杰不要和景杨离婚,理由还挺多。

先是说景杨和南荣熙之间也只是暧昧,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证明他们之间做过什么,再是说莱莱还小,虽说只是个女孩子吧,到底是老刘家的血脉,现在这么大点儿,法院一口就会判给母亲。她找人打听过了,孩子要满两岁以上父亲才能争取抚养权呢。再者,新房子布置好了,写的景杨的名字,她还没去住过呢,这怎么能行?

还有很深沉的理由她还没说,一是盈盈的事情景杨一定能够帮忙说得上话,盈盈的事情解决掉再离不迟,那个时候景杨总不好意思就将刘盈盈的工作给撺掇掉吧?二是那天林雪兰跟着刘文杰回家了,据说林雪兰家庭条件不错,来的时候给老刘婶买了一个貂皮,老刘婶先就对她满意了三分。

加之林雪兰嘴跟抹了蜜似的,一口一个爸妈叫得甜乎,和景杨那冷淡性子一点都不一样。开始老刘婶还高兴着呢,结果老刘婶还是对林雪兰不满意了。

怎么了呢?原来做饭的时候,林雪兰嘴倒是甜,站她旁边和她拉家常,把老刘婶恭维得天上有地上没的,老刘婶见她也不帮忙,就捡了个蒜让她剥。林雪兰一下子就站在刘文杰身边,刘文杰说:“妈,兰兰是演员,这手是要上镜头的,一般不做这些事情。”

老刘婶当时就不高兴了。心里同景杨暗暗做对比,景杨是个不声不响的,好话不多,但也不说什么不好听的,做饭洗衣洗碗样样都做,只要下班有空就和老刘婶一起分担了。

这人就怕对比,老刘婶一开始将景杨同心目中完美儿媳的标准做对比,景杨被比下去了;林雪兰来吃了两回饭,除了吃什么都不做,吃完就和刘文杰腻到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去了,这同景杨一比,林雪兰被比下去了。

听到老刘婶这么说,刘文杰不是没有活络的心思。

他为人浪漫多情,可是这样的家庭也不够他将这些浪漫多情全部发挥出来。他要保证自己最大限度的自由、浪漫,就必须有另一半帮他承担家庭、父母、儿女的全部责任——这是他浪漫之余的现实部分,放眼全天下,对比所有人,似乎只有景杨才是这样一个合适的伴侣。

林雪兰这方面不行,他提出离婚的时候,不是没有对比过。出了这么大事,景杨温和的性子让她该干嘛干嘛,反观林雪兰呢,一会儿忧心自己的前途,一会儿开心可以和刘文杰长相厮守,一会儿又催促刘文杰赶紧去拿离婚证,一会儿又担忧景杨不肯离婚,她在刘文杰身边撒娇卖痴,天天缠着他不得安生。上班时间全是夺命连环call,诉说她的半天相思,查他有没有在外面和其他人乱来——男人偷腥有过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很怕自己是第二个景杨。

这些天来,林雪兰心里似乎就只有她自己的感受和心情——这和刘文杰倒是半斤八两的性子,可是都是这样的性子,谈谈恋爱还可以,真过日子,连刘文杰都意识到不行了,也只有林雪兰这样傻乎乎的女孩子还沉浸在对未来的幻想之中——这么一对比,景杨的好就被比得淋漓尽致。

景杨打开门,看到刘文杰站在面前,有点讶然。她顿了顿,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上证件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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