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7 能不能注意影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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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言将一只手递给苏剪瞳,苏剪瞳在马背上呆怕了,如获大赦地两只手都放在他掌心里,狼狈地连滚带爬扑进他怀里,将他直接扑倒在地上,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

马儿受惊,嘶叫了一声,闲闲地跑开,依然体现了良好的训练有度的样子。

马背上是颠簸并且不平衡的,压在他的身上,接触到地面的踏实感和厚重感一下子就包围了苏剪瞳,她好半天才撑着从他身上爬起来,他却随手就将她压了回来。

“喂,沈暮言你不要得寸进尺啊!”苏剪瞳恼了。

他伸手摘掉她头上的草叶,又将她在风中飘散开的乱发捋到耳后,才松开手放她站起来。

苏剪瞳站起来,长发在风中飘荡着,有一种说不出的青春飞扬的感觉,靓丽得让人炫目……

这是不正确的做法,沈暮言很清楚——彼此不该在一起,就不该有超出常规的举动,让人心生念想,又更增怨念。可是面对她,他又做不到完全不在乎……

苏剪瞳指责他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谁说要你带我来了?”

沈暮言并没有起来,反倒是双手交叉撑在脑后,望着天空,“你刚才不是很享受?”

他穿着劲装束缚的骑手服,看上去有另外一种酷帅的味道在里面。苏剪瞳回想起刚才在马背上迎风张扬,肆意潇洒的情景,不由笑了笑,“这马真好,比上次剧组推荐我和二哥去骑的马好了不止一百倍。这力量感和速度感,就像是……就像是开了捷达又去开路虎的感觉。”

“喜欢就好。”

“就算是喜欢,你也不该问都不问一声就这样带着我出来,吓死了你知道吗?你要是不会骑被这样直接放到马背上,你不会害怕吗?”

沈暮言好整以暇地望着天空,悠闲地说:“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要来学骑马,我不过是随手带着你而已。”

“我已经说好了跟二哥还有沈怀瑜一起学。”

沈暮言瞥了一眼她的小身板,“沈怀瑜和二哥都教不了你,也没能力带你。”

言下之意,只有他能带她。苏剪瞳愤然看了他一眼,“自大狂!”

她不想和他再共乘一匹马赶回去,甩开手脚自己朝来时的路上走去。走出好远,沈暮言才在她身后喊了一声,“苏剪瞳,你去哪?”

“回去!”她头也没回,望着辽阔的草地,一步步朝回走。

“呵,回去?我们来的时候跑了三十多公里。”沈暮言在她背后说。

依山而建的马场范围非常大,是国内最大的赛马场地,大片的草地上并且没有明确的道路和路标,她走了一会儿就失去了方向感,不由挫败地站在原地,观察方向。身后是冬日斜斜的夕阳,说明那是西方,正对着的是东方——可是这有什么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她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丧气地坐在草地上。

沈暮言高大结实的身体踩着草地,踩出了沙沙的声音,一步步走过来,命令道:“起来!”

苏剪瞳根本不想听他的话,赖在草坪上不动身。他伸出一只手将她拖起来,将皮手套掼在地上,“坐吧。”

冬日的草地上很凉,他穿的骑手服是特质的材料做成的,防风保暖防潮措施都是一流的。她只是穿着普通的外套。

苏剪瞳站起来后,又不想坐了,为什么什么都要听他的啊?她就是偏偏不坐了。沈暮言沉声说:“沈怀瑜才十二岁,他拿什么教你骑马?二哥坠马的那次,肩膀处订了三根五公分长的钢钉,他自己要来马场,还得我和大哥在父母面前保证,他又怎么护你周全?”

苏剪瞳咂舌,“那二哥好点了吗?”

“自己没问题,要带着你就难说。”

“不是还有骑师吗?我跟着骑师学一样的。”

“骑师带着你,就是开着捷达在乡村地面行驶的感觉,我带着你,是开着路虎兜风。”他始终高傲里透着目空一切的自信。

苏剪瞳气呼呼地说:“我们俩这么出来算怎么回事啊?你没看到刚才,傅开看着我都像要把我嚼着吃了一样,你现在是芙蓉的未婚夫,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你自己想要把妹,大街上多的是,求你不要拖我下水!”

“回去吧。”沈暮言应了一声,转身朝自己的马走去。

两人刚才顾着说话,马儿悠哉悠哉的往树林的方向走去了,远远的只能看到一个马身。

“你跟我去牵马,还是在这等我?”

“有什么区别?”

“草里可能有蛇。”

苏剪瞳一蹦三丈高,“我我我我跟你一起去牵马。”

“马叫云雀,是父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训练有素,是极好的一匹马,我一向很爱惜。骑过云雀的,除了我,只有你和大哥。”沈暮言和苏剪瞳一前一后往树林的方向走去。他平常并不是话多之人,和芙蓉在一起,他话也并不多。在她面前,却总是出现这样的例外。

“哦。”苏剪瞳怕蛇,左顾右盼。

“上次是他将二哥甩翻在地受伤的,所以二哥算半个骑过他的人。”

苏剪瞳好奇地问:“那云雀的性子很烈了?”

“不,他性子醇厚中正,连你都不摔。是我让他将二哥摔到地上的。”

“啊?”苏剪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继续等着他讲故事,他卡到关键节点,却又不说话了。

他大步走在前面,身影在斜挂着的夕阳下,更加伟岸壮硕。苏剪瞳忙跑上前去,扯着他的袖子,“喂,为什么?”

沈暮言扭过来看着她,“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让云雀摔二哥下马啊?”

“并不是每件事情,都有为什么的。”沈暮言丢下她,又远远地大步走向云雀。

苏剪瞳忙跑着跟上去,“那你刚才就可以不要提这件事情啊,让我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心里像七八根绳子纠缠在一起一样的纠结,真是痛苦。而且还每次都这样,这是毛病,知道吗?”

他远远地走过去,从树上摘了一枚果子,扔给苏剪瞳,“饿吗?”

苏剪瞳一看,是个被霜打过的大红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嘎嘣嘎嘣咬着吃起来,甜美的渍水,清脆的口感,她笑了:“好吃!”

她的快乐从来都来得这么容易,愤怒很容易过去,快乐常常将她包围。沈暮言又摘了两个揣进她兜里,“二哥喜欢吃东西,叶朗想得周到,将这里种上了苹果树,全是嫁接过的,跑马累了到这里伸手可及。”

他打了一声呼哨,云雀扬着马蹄奔跑了过来,打着响鼻亲昵地伏在沈暮言的手心边。他根本用不着亲自来牵马,云雀自然会听他的指挥跑过来,他来,只不过是为了给她摘一枚果子——满足她吃货的心里和要求,看她一个欢快的笑容。

“明年夏天,我和芙蓉就要结婚了。”他淡淡地说。

“哦。”苏剪瞳的苹果遗忘在口边,然后好一会儿,她又继续啃起来,发出清脆的声音,“恭喜你们。”

“然后会全球旅行,这是她的愿望。我这么多年忙着家族里的事情,也想歇一段时间了。所以,这旅行,走到哪就是哪,玩到哪就是哪。也许旅行几年也不会结束。”

苏剪瞳发自肺腑地笑出来,“恭喜。二哥说了,有钱有闲的公子哥就该是这样,什么都不做,只顾着玩,那样才算得上是富贵闲人。”

“是。二哥说得对,我们三兄弟都太不会享受生活。”

“我看才不是,你们是太懂得享受生活。什么都不做未必就是最舒服惬意的人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辛苦点累点,也很享受。比如很多人都说学小提琴苦,可是安……可是偏偏有那么多人乐在其中,很多人说演戏苦,二哥却最享受适意。”

沈暮言继续说:“结完婚就会生小孩。”

“哦。”苏剪瞳再次顿了一下。安然以后就是另外一个她,不知道父亲是谁,不知道他在哪里。基于很多原因和理由,他也不会接受安然的存在。她的心口一滞,随即平和下来。她和母亲不同,母亲没办法选择,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是她还有。她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让安然就算没有父亲,也不至有所缺失。

“你还喜欢演戏和唱歌吗?”沈暮言问。

苏剪瞳摇头,“我不知道。有时候有了太多选择,反而不知道该选什么好。”

想起唱歌那件事情,她抬起眼眸看着他,“能和我说说我妈的事情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她和我父亲的事情,你喜欢过她,你该知道的。”

“我已经不太记得了。”沈暮言老老实实的说。

“怎么可能?那盒专辑里的用情至深,不该是一个将要忘记感情的人写得出来的,你就是不想讲。你不想讲,我也不敢勉强。”

“我没怎么跟她说过话,当时那个年纪,我整天和沈怀瑜一样,忙着调皮捣乱。苏云来当时的成韵馆,在937演奏厅里帮爱德华老师收拾乐器,我推门进去的那一刻,她以手为话筒,在灯光铮亮的舞台上无声地旋转,歌唱,看到的时候,吓得定格了那个裙身飞扬的画面。那个情景打动了我——或许,那个情景能打动无数文艺心有梦想的少年——后来我找了她写的歌词,谱了曲。再后来,我爱不了任何人,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她,后来才知道,我没有爱上任何人,只是没有遇见对的那个人罢了。”

“……”苏剪瞳想了想,“就像沈怀瑜喜欢小萱那样?”

“大概是。”

“呵呵,所以让你看到我的时候,会有那种矛盾的心情,因为母亲的缘故想要对我好,又因为这个缘故心生愧疚?”

“……”

苏剪瞳笑了笑,“这四年我早就想通了,任何事情的产生都有他的缘由,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与其纠结别人的情感,不如锻炼自己的承受能力。”

“我遇见对的那个人,时间、地点、方式,都不……你也会遇上对的那个人。”

“芙蓉是你对的那个人吗?”

“也许吧。”

“呵呵,没想到你这个人心里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我从来都以为,你是冷酷到完全不讲感情的一个人呢。沈老师和二哥都不像你这样,你真的是抱养的吗?”

沈暮言笑了笑,“我倒希望。”

“行了吧,生在豪门多好,不为生计发愁,便有足够的自由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你若拿自己的身份交换,苏桥街人人都愿意来换。”

“你也愿意来交换一个豪门的身份吗?”

“不,我和你隔着一个城市的富贵和贫贱,换来我也享受不来。我愿以这贫贱之躯,行自由之事,去任何地方……”

沈暮言忽然轻声唤着她的名字:“瞳瞳。”

苏剪瞳的眼眸亮闪闪活泼泼的,是浅浅的很容易让人看出情绪,看得懂的眼眸,没有心机,心思都藏得极浅,快乐的,靓丽的。纵然那样浅,他也深深地陷入了。你以为那么浅,扎进去便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瞳瞳,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苏剪瞳笑着反问。

“一切。”给得起的一切和给不起的一切,破碎的和毁灭掉的一切,“从初见你时,我就欠着你一个对不起。”

“没有对得起和对不起。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由你而起,我遇到了很多人,发生了很多事,他们充实了我的生命,丰富了我的经历。更因此,我拥有了可以让我感恩一生的宝贝。最最重要的是,我学会了一件事情,没有过不去的事情,只有过不去的心情。只要把心情变一变,世界就完全不一样了。”

那就是她的四年吧?她执意要去德国的四年,她若不走,他也许真的就断不了那个心思和念头——就像她回来后,轻易他就又放不开……

“你还要不要学骑马?”沈暮言转了话题。

“好啊。”苏剪瞳应着。

沈暮言伸手扶住她的腰,撑着她上马,“云雀很听话的,你不要怕。”

苏剪瞳依然是惴惴的,踩鞍的方式不对,跨上马背就成了面朝后,背朝前的姿势。

“啊。”她尖声叫出来,沈暮言摇了摇头,翻身上马,扶住了她。

她抬头起来,正撞上他的下巴,身子往后倒仰,脸贴脸面对面就碰撞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谁主动,也不知道是马背上太过颠簸,唇瓣贴合到一起,他就狠狠地再次强吻了她。

过电的在两个人的口腔里弥漫开来,厮磨和纠缠将痛与快都侵入骨髓。

她面对着他,几乎是跨坐在他身上,挣开他的强行攫取,“沈暮言,你有芙蓉,我有方想了,不要让我以后都不敢单独和你相处!”

沈暮言松开她,默默将她换了位置。他照常从身后拥着她,云雀仿佛知道主人的心思,缓步慢行,像走盛装舞步的赛马一样,不紧不慢,在微风中向来时的路走去。

幸好回去的时候是晚饭时间,所有人都不在。苏剪瞳下马快步溜回餐厅区,沈临溪对她挥手道:“跑哪儿去了?一晃眼你人就不见了。”

“随便出去逛了逛。该吃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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