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丰感觉自己掉入万年冰窑,不是她不得救赎,是自己,或者早在十几年前他就该想到会有今日的局面,只是他一再坚定女儿离不开他,命运开了个玩笑,最後只有他没有逃开这条路,邹贝如此决绝的态度,像要将自己一片一片凌迟,心,突突的直跳,咬紧牙关,吞咽舌根翻涌的苦水,他要怎麽承受这份决绝,他要如何放弃这份骨血里的疼爱。
松开那个不停挣扎的人儿,邹丰紧闭双眼,无力跪坐在一边,滚烫带著丝丝凉意的泪珠顺著脸颊滑落,充满邹贝伤心的哭泣声房间变得沈痛难哀,湿润酸痛的眼底深处是秋叶落了满地的苍黄,无限冷却。
☆、123記憶猶深刻H
第一百二十三章
寂寂如夜,街上喧闹的人群也越来越少,轮胎带起的水生哗哗更是鲜明,漆黑窗外是灯影拉出的流光幻影,幻真难辩,所谓的幻想,所谓影响,就像这窗子上的水汽,用手轻轻一抹,凭你怎麽样的挽留,凭你怎麽不余遗力,当是覆水难收,不留痕迹。
跪坐的时间太长,再多的委屈都抵挡不住身体不适的抗拒,敏感的神经在黑暗的房间更加脆弱,邹贝沿着床沿站起来,双腿发麻,轻微的颤抖,本就纤瘦的身材,歪歪倒倒的站立,擦掉残留的泪痕,注视地上离她两步距离的男人,让人措而窒息。
邹贝能觉得撕裂的疼痛延至指尖,每一个细胞,每一跟神经,张了张嘴,一句简单的话都无法出口,男人斜眼看看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儿,轮廓在昏暗的视线里变得格外深邃,眼里淡淡幽柔的火苗,明暗清晰。
“要走?”男人沈闷的声音盘丝结网,粗哑的嗓子只有自己能听得见。
“……”邹贝低笑挟着讥笑,嘴边噙着一丝浅笑,狼狈上去跪立在男人双腿之间,紧紧盯着他;“你要我去哪里?”这样的一个凝视,让男人眼里有一丝希望,突然,邹贝深吸一口气,道;“让我回学校?告诉老师我有这样的一个父亲?告诉同学我从小就是你身下肮脏的人?告诉朋友……我爸爸爱我到喜欢和我上床?”
每一句都像刚鞭抽打着男人,‘啪’一声想起,邹丰毫无可疑的一个耳光甩了过去,血红的双眼,黑暗再度降临,残留的余温和暖意消失得干干净净,淩厉的神色压来;“我们,是同类。”
“不!”邹贝拔高音量,身体微微向後退去。
“不?”邹丰的声音挟着零度以下的寒意,步步逼近,修长的手指挑起邹贝尖细的下巴;“或者,你忘记了。”
那样异样沙哑的声线,太过迷人,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去抓住,漂浮在眼眸里柔波荡漾的神采被邹丰逮着,细细抚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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