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小孩儿不得了,小小年纪就知道撩妹,约放风筝约得跟求婚似的,居然单膝下跪送月季,下回大约得拿草编枚戒指。
谢征想到这里便打住了,拿草编戒指这种事他也干过,却不是小屁孩时编的。而那个收了他草戒指的人,也已经消失快5年。
男孩拍拍膝盖站起来,倒不见多消沉,与谢征四目相对时也不像其他小孩一样害怕,拖着那歪瓜裂枣风筝小跑靠近,站在谢征跟前扬起小脸一瞧,咧嘴笑道:“嘿,叔叔你真帅。”
谢征:???
这小孩儿是在干嘛?没撩到妹子,跑来撩他?
谢征长到29岁,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小孩夸帅。
毕竟,其他孩子连跟他说话都不敢。
小男孩说完就跑开了,奶声奶气地喊:“瑶瑶妹妹,佳佳妹妹,哇,你们别跑啊,陪我放风筝吧,我爸爸做的风筝可结实可好啦!”
一名妇人笑道:“瓜瓜,你别喊了,她们嫌你的风筝丑。”
小男孩不依:“哪里丑?我爸爸画的最好看!和我爸爸一样好看!”
谢征又看了那风筝一眼,是真的丑,丑到没法辨别画的是什么。
记忆突然闪回,他身边曾经也有一个人,明明是特殊行动组最厉害的角色,拆弹格斗狙击样样精通,却画不好一幅最简单的路线示意图。
“你爸爸怎么又把你一个人丢出来?”妇人说:“今天天气这么好,他也不出来陪你玩儿?”
“他出来了呀。”小男孩弹了弹胸口的弹性带,“他在玩游戏,让我自己遛自己。”
妇人们眼泪都笑出来了:“你爸真是,还把你当小狗养。”
谢征一看,小男孩胸口的弹性带有点像大型犬套在前腿的牵引带,暗想这爸爸当得也是够了。
小男孩夸张地叹气,捶胸顿足道:“没妈的孩子像棵草啊!”
谢征忍俊不禁,驻足看了几秒,转身向前走去。
都是别人家的小孩,可爱还是可怜,淘气还是聪明,都与他没有关系。
这辈子,他注定不会有小孩。
因为他认定的伴侣是男人,他如大海捞针一样找了那人五年,却一无所获。军方特殊行动组的成员在退伍后可享受最高级别的身份保密,而那人又是身负数枚一级功勋的副队长,所以即便是他,即便是谢家,也打听不到关于那个人的半点消息。
可他不会放弃。
若是找到了,就把那人绑在身边一辈子,若是找不到,就这么单着也不错。
已经尝过那人的味道,心底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花廊尽头靠着马路的地方,站着一个戴着兜帽的男子。
程故花一上午给儿子做了个风筝,午饭只能吃番茄鸡蛋面草草解决。出门前,程故见天气不错,料想在太阳底下走一会儿肯定会出汗,于是换了身带兜帽的运动套装,在镜子前照了照,将略长的头发随意地在脑后绑了个小尾巴。
他今年31岁了,但面相显小,清隽中透着些无法以性别归类的俊美,穿正装都显得小几岁,装运动服时看上去就像刚出校园的小伙子。
程木瓜举着风筝,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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