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言一问你怎么了,他就什么气都没了。
过去的一幕幕都在脑中重现,现实又在桶他刀子,叫他清醒。
陆沉运气真的不太好,晚饭吃到一半就有个醉醺醺的女生吵嚷着要进来买玫瑰。
他也没有料到都这个点了还会有人来,只好赶忙放下饭盒,稳稳当当接住那个女生,闻到酒气以后他侧了侧头,还是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凳子上。
那女孩嘴里嚷嚷着他听不懂的话,还手舞足蹈地把他的饭都打翻在地上,陆沉看到饭撒了一地,有点可惜,但也只能默默把它扫起来。
陆沉好心地给她倒水,她不喝,指着陆沉鼻子骂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给老娘带绿帽子。
陆沉叹了口气,做了一连串手语,那姑娘越看越迷糊,沈怀言越看心越冷。
他在做什么?手语?为什么不说话?
他握紧了方向盘,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冲下车。
陆沉的手语十分娴熟,不像是刚学的,他是哑了吗?用什么手语?
他又继续看着,陆沉着急解释,手中比划,就是没有张过一次嘴。
他忽然后知后觉,今天刚见到他时,那份莫名的不适感从何而来。
陆沉哑了,沈怀言得出最终结论。
一颗巨石像直直砸落到他头顶,头破血流,碎石乱蹿。他五脏六腑都疼痛起来。
原来不管陆沉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只要他受到了伤害,他还是会难过。
就算是他撑着一口气要去见他,看到的是他与别的男人调笑,他心里想的却是这个男人到底会不会有自己对他那么好,是不是真心喜欢他的。
他高烧两天不退,做了好几个乱七八糟的梦,全是关于陆沉的。
醒来之后恍如隔世,狼狈出国,以为自己就此脱逃。
沈怀言难得骂了句脏话,一拳头砸到方向盘上面,不小心按到了喇叭,在安静的街道里发出了一声刺耳的鸣叫。
陆沉看了过来,似要询问,沈怀言又是一句暗骂,然后发动车子开到街尾。
沈怀言自认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特别是到了美国之后更加糟糕,遇事容易焦躁,动不动就爱发火,可就是因为这样,手下的人才都安安分分,尽职尽责。
沈家家业这几年做的越来越大,这次是因为沈长庭去世快一年了,A市旧基业没有可靠的人管理,他才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匆匆回来。
他根本没有料到陆沉还会留在A市。
当时沈长庭告诉他,这个人就是在骗你,讹你,你瞧瞧,出国手续都办好了,这个月就要跟他的奸夫一起离开了,你这个蠢货,还要给人家当冤大头!
他当时太过绝望,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细看那些手续。
沈怀言抓了抓头发,那份烦躁感持续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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