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尤其是韦浩这种混惯风月场合的人,自然会将这种事想到不和谐的地方。
韦浩说得语无伦次,大意就一个意思:你喜欢的人跟人家鬼混了,你还不快点来捉.奸。
彼时俸迎正收拾东西,准备跟杂志社的人去吃饭,听到这消息,心口先是凉了一截,再辨别出韦浩言辞间的添油加醋,他就镇定下来了。
“小绛不是那种人。”俸迎肯定地道。
“都什么时候了,我可是亲眼看见他们肩并肩走进去的,宫绛还搀扶着那人呢,哦对,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那人那么眼熟,不就是萧湛吗!”
俸迎愣愣地看着窗外飘零的雨,对韦浩的话左耳进了,右耳又出了:“啊,下雨了,小绛没带伞。”
韦浩差点被口水噎着:“我说你是没心还是没肺啊?你喜欢的人跟人家跑了,你都没点动作吗?”
“浩哥,”俸迎的声音缥缈恍惚,像一缕清风轻轻划过烟尘,听不出其中是什么滋味,似乎有苦涩的心酸,也似乎有无穷尽的无奈,“我跟他不是情侣关系。”
不是情侣关系,管不着,阻止不了,更无权过问。
通话在韦浩的一声叹息中结束了,俸迎上了杂志社工作人员的车,望着细密的雨线,让车在一家杂货店前停下。
他冲进雨幕,进店买了两把伞,然后拜托开车的人送他到宫绛所在的酒店。
开车的是个老实人,不说也不问,到了酒店门口就踩了刹车。
俸迎站在电梯前,看着显示屏不断跳跃的数字,心情跌宕起伏。万一见到宫绛,他要怎么做,万一看到宫绛和萧湛真的亲密接触,他又该怎么做?
他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听到这种消息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他只是将真实情感用面具伪装起来罢了。
电梯停到了酒店楼层,电梯门有如地狱的闸门向他敞开,他握紧手里的雨伞,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没有想象中的尴尬,空荡荡的走廊只有前台服务人员,俸迎揪紧的心顿时一松,他把两把雨伞递给了前台:“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宫绛’的房客?”
前台对宫绛的刀疤印象深刻,不假思索便回:“有的,刚刚才办理入住。”
“噢,那麻烦你把这两把雨伞给他。”
前台收下雨伞,笑着道:“请问先生贵姓?麻烦您告诉我,我好告诉宫先生。”
“他看到雨伞就知道是谁送给他了。”俸迎无所谓地挥挥手,“我走啦,拜拜。”
跨入电梯的一刻,手机响起了短信通知声。
“朋友生病,我在照顾他,晚点回家,你能不喝酒就尽量不喝,吃完饭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看着短信里显示的熟悉来信人,俸迎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他就知道他喜欢的人不是那种人。
宫绛一直守在萧湛身边,直到他睡熟了,才拿起手机给俸迎发短信,然后准备出门给萧湛买药和晚饭。
“宫哥。”萧湛似乎意识到宫绛离开,迷迷糊糊地醒了,烧得滚烫的脸像煮熟的虾,红得不正常,“你别走。”
宫绛摸了摸他的额头,比刚才还热:“我去给你买药和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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