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对他说道:“刚才我为难你了吗?”
“没有。”
“你生气了吗?”何其第一次用这种不太自信的语气跟他说话。
“没有。”邢衍道。
“骗人,你就是生气了。”何其的脑袋重新靠在了墙上。
“……”邢衍不说话了。他的沉默简直在承认,刚刚何其的举动确实是冒犯了他。这让何其感到很受伤,他好像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高兴不起来的事。但是邢衍的钢琴弹得真的很好听,当时在那间屋里的所有人,包括他在内都被邢衍的琴声给迷住了。
要是没有说那些话就好了,搞得他现在像个白痴一样。连邢衍都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如果非要比喻,那就是,他像日本综艺节目里,那些上了年纪又半红不紫的搞笑艺人,拼了命地表演段子结果在座的观众没有一个笑得出来——那样深深的无力感和过后的自我怀疑简直要淹没他。
“哎……”他又幽幽地叹了一声,心中满是悔恨,“感觉好丢人……”
邢衍从台阶上走了下来,足音使他们头顶上的声控灯亮了。
何其继续倚靠在墙上,把自己想象成一条没有骨头软趴趴的海鱼,胸口闷着一堵墙,抬起胳膊都像要了他的命似的。他真想顺着墙壁滑下去,随便坐在台阶上。
“你干嘛?”他有气无力地对走到面前的邢衍说。
“你看上去好累。”
“我有点困了。”他说。
“那我背你上去。”
一听邢衍说要背他,何其瞬间恢复了力气,他推开邢衍伸过来的双手,自己走了上去,还兀自不服气地说:“谁要你背?我是没脚吗?”仿佛刚刚忧郁的人不是他。
邢衍跟在他后面走上了楼顶,一出来就看到何其站在中央,仰着脖子看天上的星星。
前些天一直在下雨,而且只下一阵就停了,过一会儿接着下,这座城市漫长的雨季已经拉开了序幕。何其说这里的老天爷像个前列腺不好的老男人,连膀胱都控制不住,一场雨下得淅沥沥。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让邢衍皱了皱眉头,从那以后,他觉得每一场雨都隐隐约约有些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何其还说,下个月还会有台风天,台风天你经历过吗?你是北方人吧,应该不认识台风天。到时候风如果太大会把我们的屋顶给吹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雨季潮湿的空气让他们很头大,屋子里很多东西都发霉了,衣服、枕头、床单被套都带着一股味。每到下雨天,墙壁和地上都会湿一片,物品不能往地上随便摆放,因为很容易就脏了。还好他们住顶楼,拥有得天独厚的晒晾地点。以前何其不敢把衣服挂在外面,怕一场大雨落下来,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下班回来一看,还得重新洗一遍。现在邢衍在家,家务活基本他包了,洗衣服晾衣服这些脏活累活自然也不在话下。除了做饭,这个真死都学不会的技能,邢衍作为一个家庭主夫勉强还是合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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